蒋禹终于在鲍宇墨的白眼中止住了笑。http://m.liulanwu.com/2179/2179224/

    气氛一旦缓和，大家又开始骚动：“老师您刚才说什么猫？”

    鲍宇墨解释道：“male hormone！也就是类固醇激素，用来促进男性附属性器官成熟的~具体你们自己去查，一句话，就是激素，成年男子每天约分泌4~9毫克睾酮，女性也有少量分泌。”

    “简单说，你是女的，长期大量服用男性激素，就会大幅改变身体内部雌性激素与雄性激素之间的平衡，等雄性激素占据上风，皮肤就会慢慢由柔软细腻变成胡子或者ti毛茂盛，逐渐粗糙，男性第二性征显现，差不多两年时间，在你身上就找不到女性特征。”

    “我们主要调查方向，是这些女孩子中是否有生下孩子走入社会的？按照年龄，依次排出，然后在各大医院近十五年左右的出生记录里查找匹配的血型。”

    “这要咋找？十五年啊！”朱天立刻苦瓜脸示人，这项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的行动，搞不好要脱一层皮还找不出线索。

    “有目的性的比对，工作量就会减少很多。”鲍宇墨斜着眼睛瞥了一眼朱天，“人员配比，两人一组，到下面各处各所查，因为从零几年起，许多医院都开始留有脐带血，所以相对来说想要排查还是很有可能的，拿着失踪者父母这两年最新留下的dna信息一一去比对。”

    说完，鲍宇墨挥挥手示意散会。

    “秦冬，李青定位？”

    “鱼头！李青订了今天晚上八点一刻回戟阳的机票，11点三刻到机场，从机场高速回到市区他的住处大约需要一个半小时，那里一直有人蹲守。”

    “行了，继续盯着。”鲍宇墨看看时间，“蒋小禹！这马队他们突审聚殴头目到现在还未结束，你先去看看，我出去一下。”

    “好嘞。”蒋禹一个飞身跃上会议桌，双手一撑屁股往前一送，泥鳅一样滑了下去，一溜烟消失在眼前。

    鲍宇墨这才联系上楚轩原：“老师，您的坐标？”

    “宁然一这儿。”楚轩原的声音已经没有昨日的沉重。

    十六点，鲍宇墨出现。

    楚轩原和田光都在。

    鲍宇墨进去他们巧合地关上刚才还热火朝天的谈话环境。

    楚轩原小激动：“唷，我的大徒弟来了，快进来。”

    “鲍宇墨来了啊？坐吧。”宁然一和田光一字不差异口同声表达了热情。

    鲍宇墨敏锐的观察力中发现这份热情来的毫不走心。

    “老师，咖啡。”鲍宇墨没有坐下，递上一杯咖啡。

    “我们的呢？”田光和宁然一同时发问。

    “你们的轮不上我买。”鲍宇墨一脸严肃，宁然一吃了个梗，干咳几声掩饰尴尬就算过去了。

    “你找我们有事？”田光转移了注意力。

    “是的，我们本来是过去解决天台水塔男尸的案子，这几天越查越深，越深也越惊悚。”鲍宇墨面瘫脸犯了，一双眼睛也已经变成了死鱼眼，整个人软趴趴坐在沙发上。

    “出了什么事？”田光问。

    “高空坠楼的死者，在数据库里比对结果出来了，其实她是17年前失踪少女何琪月的女儿，而何跃奇有重大嫌疑，我让秦冬深挖时，发现了当年一起失踪的女孩李媛媛。”

    这话一出，宁然一不自觉提高音调：“还有这事？就说人没死？那这个李媛媛现在在什么地方？这些年身在何处？自由吗？”

    楚轩原这个老狐狸歪着嘴问：“这么说她是自由的，你想表达她这么多年可以接触父母但是没有去，对不对？”

    鲍宇墨点头：“是的老师，苗晓晓也去她家证实过，她父母并不知道自己女儿还活着的消息，他们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一家四口就住在戟阳，李媛媛已经更换身份叫李青。”

    “这叫什么名字？”田光笑了，“那么难听。”

    “是有原因的，田老师。”鲍宇墨解释，“其实她连性别都变了。”

    田光的眉毛开始和楚轩原的眉毛一样，开始跳舞，宁然一还没反应过来：“性别都变了？手术还是伪装？”

    “她从五年前开始大量服用雄性激素，形体已经变得和男人无二。”鲍宇墨拿出手机扒拉几下，一组照片显示在宁然一桌上的电脑大屏。

    一组照片，一个稚气未脱，一个虬髯沧桑，一个曼妙少女活力无限，一个粗壮结实阴沉忧郁，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相信这两人是一个人，生活对她、对他开了多么大的玩笑。

    三个老家伙，趴在大屏前仔仔细细研究了半天才叹息着坐回原位。

    “其他线索呢？你们找到何家夫妻了？”楚轩原声音有点哑，他想起十七年前那些失去女儿的父母们哭到肝肠寸断的样子，如昨天一般清晰刺目。

    “何越奇近几年几乎完全脱离父母，他被蒋禹抓回警局，身上埋置一枚微型炸弹，还是田老师挖出来的，他承认就是他杀了邓纯。”

    “禽兽！”田光骂了句，“早知道我就不给他挖出炸弹，炸死他算了。”

    “何越奇整个童年都生活在姐姐何琪月的阴影下，父母对于他无法做到姐姐的优秀而对他动辄打骂，长期压抑他变得阴郁狠辣。机缘巧合他发现自己的姐姐可能还没死的消息，便加入了小花集团，这次坠楼案其实是一个任务。”

    “那李青控制住了吗？南方大厦死尸找出尸源了没？”楚轩原暗想案件似乎明朗却又变得迷雾重重，十七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她们忽然消失？

    “李青今晚回戟阳！”鲍宇墨的死鱼眼瞄向宁然一，“你的助手小王再借我用用，放心不让他出现场，只管开车，我们需要一个车神！”

    宁然一没有说话，不过他也知道铁定是拗不过这师徒二人，也就是现在死撑着要个面子罢了。

    鲍宇墨笑眯眯地问：“田老师？”

    “有需要我就上。”田光立即表态。

    “鱼头！转一个消息，说郊区一家艺术中心，前段时间网上订票准备开大型画展，不过今天大家到现场一看集体吃了个闭门羹，说是无良商家卷了门票钱跑路了。”秦冬的话传入耳脉。

    “这个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鲍宇墨没好气地问，他几乎将整个身体缩在沙发里。

    “是没关系，不过买票的人把中心大门给砸了，冲进去发现三个死人，胆子小都逃了，胆子大的和尸体合影发去网上，点击率贼高，下载率百分之五百啊！我估计一分钟后你的电话就会响，现场照片你一定会感兴趣的。”秦冬神秘兮兮地收了声。

    刚收声，照片便传来了，看完照片他一个弹跳直接冲了出去，走廊上传来他的余音：“老师，我出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