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域名 https://wap.sunsilu.com xs小说 silu丝路
    花明放下了筷子,把脑袋摇晃的像个拨浪鼓。http://m.liulanwu.com/2179/2179224/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只有五成把握杀他,反过来的意思就是他可能会杀了我,杀了我倒是小事,怕就怕他不杀我,留我做口供指证您,这样一来,我们就相当被动了。”
    尹伊中哈哈大笑起来。
    “小花,我不过是开个玩笑啦,你看把你吓得,真是的······”
    如果面前这个男人不是他花明的靠山,花明真想立刻揍他一拳。 这个人的不着调让花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一片港湾,同时这个人的不着调也很有可能毁掉他······
    想到这里,花明的心境忽然变得很糟糕。
    “话说回来小花,”尹伊中盯着花明的双眼,问,“如果你真的反被他抓住,到时候你会怎么做?”
    “我不是之前说过吗?还有什么办法,当然是帮助他指证您了。”
    两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尹伊中说,“小花,是这样的,其实我是很想把杀掉骆疯子的大功记在你的身上的,你对于我们组织来说,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
    花明微眯起了眼睛,“所以什么?”
    尹伊中说:“所以我找了另外一个杀手来为你做先锋。如果真的有必要的话,你要帮他一把,如果没有,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
    花明问:“那个杀手是谁?”
    “阿三。”尹伊中的目光忽然飘得很远,“就是那个开价很高人称百变阿三的杀手阿三。”
    花明的心中猛然一惊。
    “我已经派人去找这个人了,我觉得只有他才能杀掉骆。”尹伊中这样说。
    花明垂下眼睛,无奈的叹了口气。
    尹伊中察觉到了花明的不寻常,问:“小花你叹什么气?”
    花明抬起眼睛,冷冷的看着尹伊中,说:“我就是阿三。”
    尹伊中咳嗽了两声,低头闷声笑了起来,“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就是那个阿三了·······”
    花明打断了尹伊中的话,“我杀不了骆疯子,真的,我杀不了他。”
    如果说骆是一头凶猛的雄狮,那么花明充其量只能算作一匹狡诈的狼,如果说骆是一匹狼,那么花明就只能是一头小狐狸了。这就是二人之间的差距。花明心里很明白。
    尹伊中皱了皱眉,他叹道:“看来只有请那个人出马了······”
    ······
    ······
    “局长,你说这是什么跟什么嘛?”
    “小李你到底怎么了?”
    “你说阿香移情别恋跟着那个段富贵跑了,为此那个艾坡坐了牢,在牢里还被迫和阿香签了离婚协议,那个艾坡本应该恨阿香才是,为什么我们见到的艾坡,看上去仍然对阿香一往情深啊!”
    “呵呵······阿香起初以为阿坡就是杀害段富贵的凶手,她也没有告诉我们在段富贵死亡的这段时间内见过阿坡,她对阿坡也是有感情的。”
    “两个人的心里都住着对方,却偏偏离婚,这对夫妻真够可以的……真没想到世界上居然会有这种人。”
    “这并不稀奇。”
    “为什么?”
    “因为他们都是一些社会底层的可怜人。”
    “社会底层的可怜人?”
    “他们没有信仰,没有原则,活在这个世界上,也只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活下去而已。”
    “你这么说,也算作一种解释,要不然他们怎么会在1945年前日本人开办的被服厂干了那么多年啊……”
    “不过那个阿坡据说还是个电影编剧,《艳鬼索命》这部电影就是他编写的。”
    “这和人品才能无关。”
    “你的意思是艾坡这个人人品不行?”
    “不,不是的……我这里说的是他们都是一些趋利避害的普通人,在他们的眼中,没有真正的朋友,也没有真正的敌人,如果现在段富贵还活着,那么阿香绝对不会理会艾坡,在监狱中逼迫艾坡和她离婚就是很好的证明,同样,如果现在两人女儿的抚养权在艾坡的手中,那么他也不会……也不会……”
    “也不会理会阿香对吗?”
    “也不能这么说,人性当中除了善和恶以外,还存在某种习惯性的依赖……”
    “依赖?我越听越糊涂了。”
    “也就是说,两个人生活久了,彼此就会变成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除非某种更好的外来物质会打破这种平衡,若不然,这种习惯性的依赖会永远保持下去。”
    “我好像明白了……也就是说,因为今天的阿香和艾坡两个人都是落魄之人,所以他们都忘记了曾经对彼此的伤害,现在只能是抱团取暖。”
    “可以这么说。”
    “感觉你的分析好阴暗。”
    “可能是吧……这就是底层百姓的悲哀,而那个艾坡,虽然有些才华,也不过是个被这个社会所社会的人。”
    惠民公寓。晚上。简陋的房间里。亮着一盏昏暗的钨丝灯。
    诺诺睡着后,阿坡就穿好了衣服,悄悄的走了出去,锁好门后,他去了走廊尽头的另外一间房间。
    一个小时后,他衣衫凌乱的走了出来,他想快速奔跑的回到他的房间,可是他连站都站不稳,他扶着颓废而肮脏的墙壁,踉踉跄跄的回到了房间。
    女儿诺诺正蒙着被子哭泣。
    他说了一声“阿爸回来了,诺诺你不要哭了。”
    “阿爸你在哪?”
    “我洗澡呢,一会儿就出来了。”
    诺诺渐渐的停止了哭声。
    阿坡真的在洗澡。他也在流泪。
    也在呕吐。
    那幅画面相当的滑稽……
    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双膝跪地,一只手拿着清水充足的花洒对准自己的脑袋,一只手伸出两根手指钻进嘴巴里去挖自己的喉咙,然后你会听见一声仿佛来自歇斯底的“哇”的呕吐之声。
    如果你仔细听,你还会听见轻微的呜咽之声……
    当他走出浴室,发现诺诺就站在门口等着他,诺诺也在无声的流泪。
    他一把抱起诺诺,走向床边,他把诺诺轻轻地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缓缓的说,“诺诺快睡吧,阿爸哪也不去,就在这里陪着你。”
    诺诺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又睁开了,她小声说:“阿爸,我睡不着,你给我讲个故事好吗?”
    “好,”阿坡冥思苦想,终于编出了一个故事。
    从前,古老的村庄里有一对年轻而贫穷的夫妇,生了一个漂亮而美丽的女儿。
    女儿从小生活在爸爸妈妈的呵护下,虽然日子有些清贫,虽然女儿从小不能像其他那些小朋友们穿漂亮的衣服,吃好吃的食物,但是她却很幸福,因为在这一家三口中,她吃的是最好的,穿的也是最好的。
    爸爸妈妈省吃俭用,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她。
    直到有一天,一个有钱的商人赶着一辆豪华的马车来到了这个村庄,他贪恋妈妈的美貌,用金银首饰做诱饵,骗的妈妈跟随商人离开了村庄,从此了无音讯。
    女儿和爸爸伤心极了,过了很久,父女二人才从深深的悲痛当中挣扎过来,开始了相依为命的生活。
    爸爸开始努力的加倍干活,拼命的想要把他所能给予的幸福统统送给女儿,女儿也非常心疼爸爸,小小的年纪就学会了做饭。爸爸满意极了。
    可是后来,妈妈和那个带着她私奔的商人偷偷回到了村庄,想要在背地里把女儿带走。女儿见到了妈妈,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喜欢妈妈了,因为她知道妈妈背叛了爸爸。
    可是她毕竟是个孩子,最后被那个很有力气的商人抱上马车,悄悄地走了······
    失去女儿的爸爸悲痛欲绝,再也无心干活了,他开始流浪,开始四处打听女儿的去处,最后终于在城里打听到女儿和他那狠心的妻子生活在一起。
    生活在城里的商人是个很有势力的人,贫穷而无权无势的 爸爸想要从商人那座豪华的府邸当中把女儿救出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可怜的爸爸终日流浪在街头,守候在商人的府邸附近,在每一个风餐露宿的梦里都期待的能见一见女儿。
    但是,商人知道了爸爸来到了城里,也知道了他的企图,商人开始不让爸爸的女儿出门,并找来一些恶人打了爸爸一顿。
    伤痕累累的爸爸终于走投无路了,在他想要跳进城里那条小河自尽的时候,一个肥胖的女巫师来到了他的面前,问他,想不想出人头地,想不想让女儿回到自己的身边。
    爸爸当然想了。可是这时候那个肥胖的女巫师说,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但你也必须付出一些什么。
    女巫师提出的条件是,让爸爸做她的奴隶。
    爸爸最终答应了女巫师提出的条件。因为除了死,他没有第二个选择。
    就这样,女儿神奇般的回到了爸爸的面前,而这时候的爸爸也在城里有了一栋和商人家一模一样的金碧辉煌的府邸。然而,爸爸每天却只能陪伴女儿两个小时,其余的时间都奉献给了女巫师。
    有一天,女儿闲来无事,开始想念爸爸,她围着幽深曲折而庞大的府邸四处转悠,终于在一间黑暗的屋子外面隔着虚掩的窗口见到了里面的爸爸。
    此时的爸爸,光着上身正在为女巫师推磨,花白的浓汁散发着迷人的香气,像是爸爸身上滚滚的汗水一样顺着圆圆的磨盘滴落到了下面的容器里,女巫师像一条贪婪的母狗围着容器吸允着里面的浓汁。
    女巫师的手中,有一根布满荆棘的长鞭,每当她喝尽了里面的浓汁,便用长鞭用力的抽打爸爸,爸爸的身上便留下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渍鞭痕。
    女儿看到这里,她哇哇的哭了。她冲进这间黑暗的小屋,趴在了爸爸的身上,哭着说,不要打我爸爸,不要打我爸爸······
    可是这时候的女巫师却丧心病狂的用手中的长鞭抽打在了女儿的身上。
    女儿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触动了爸爸内心最深处那根脆弱的心弦,他疯狂的站了起来,掐住了女巫师的脖子,女巫师的长鞭依然猛烈的鞭打在爸爸的身上,可是爸爸却浑然不觉,他依旧死死的卡住女巫师。最后,女巫师终于死了······
    从此以后,爸爸和女儿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快乐的一对父女。
    当阿坡讲完这个故事后,他忽然发现女儿诺诺正瞪大着眼睛看着他,他打了个哈欠,说,“诺诺,你还不睡,故事都讲完了,明天咱们还要给你妈妈送饭去呢!”
    诺诺眨巴着眼睛,说:“爸爸,我害怕。”
    阿坡笑着说:“我就在你身边,你还害怕。”
    诺诺钻进了阿坡的怀里,说:“你的这个故事太可怕了。”
    阿坡皱了皱眉头,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脑袋······
    “对了骆局长,你为什么要让阿坡给阿香和耿思翰送饭呢?”
    “笨······小李你当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局长是不是顾忌警察局里的某些人会在阿香和耿思翰的饭菜中下毒?”
    “明知故问。”
    “可是,如果有人在大晚上的偷偷闯进监狱里拿着一把手枪杀掉了阿香和耿思翰怎么办?现在警察局里除了我以外都不是什么好人,我们现在虽然掌握了某些证据,但其实是四面楚歌。”
    “晚上我在。”
    “晚上你在······什么地方?”
    “监狱,和耿思翰一起。”
    所以骆晚上就拿着一张被子来到了监狱,睡在了耿思翰的牢房外面的甬道里。阿香现在就在耿思翰的隔壁,以前阿坡也在那里待过。
    一夜下来,相安无事。尹伊中并没有采取什么行动。
    第二天东方刚刚泛起了鱼肚白,阿坡带着女儿就给阿香和耿思翰送饭来了。
    骆这时候还没有走。
    阿坡一家三口隔着牢房的铁栏絮絮叨叨,阿香看阿坡的眼神充满了小女人的依赖,而阿坡看阿香的眼神也充满了关怀。
    耿思翰和骆见到这幅场景,都会心的一笑。
    骆刚要离开这里,阿坡忽然拦住了骆。
    “骆局长,您先不要走。”
    “有什么事情吗艾坡?”
    阿坡缓缓地从怀中掏出了一张有些褶皱的黑白照片。
    骆接过那张照片,看见照片上拍摄的地方是在门口里面的一个大厅里,有很多人,他们有的正脸对着镜头,有的只是一个背影。
    “这张照片怎么了?”骆奇怪的问。
    “照片是在惠民公寓拍摄的,楚佳人死后的第二天,报社记者前来这里采访,然后拍了很多张照片,这只是其中一张,”阿坡用手指着照片中一个身穿风衣的高大男人的背影说,“有人告诉我,这个背影就是住在楚佳人隔壁的那个男人。”
    骆皱紧了眉头,耿思翰的眼睛亮了。
    “快!把照片给我看看!”耿思翰从监牢里一跃而起,来到铁栏前将一只手伸向外面。骆把照片递给了他。
    骆问阿坡:“隔壁的那个男人怎么了?”
    阿坡说:“这个男人是在半年前来到惠民公寓的,一下子交了半年的租金,但从来只是晚上前半夜来这里,后半夜就走了,楚佳人出事的那天晚上,公寓里值班的那个保安看见这个男人出去后不久,楚佳人的房间里就发生了火灾。第二天那个男人又来过这里一趟,不过后来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还有人说,楚佳人死之前,隔壁的邻居听见她的房间里传来激烈的
新域名 https://wap.sunsilu.com xs小说 silu丝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