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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见到老丈盯着他们,索性就反瞪回去,五双眼睛十个大眼珠子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老丈。http://m.mankewenxue.com/911/911947/
老丈被五人的目光盯的有些发毛,便招呼韵儿走到他身边,为众人介绍道“这是小女韵儿,生的有几分姿色,可惜生在了我这穷苦人家,老朽又是个将行就木的老人,便引得不少人觊觎。”
“老朽初闻几位公子来此歇息,还以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为韵儿而来,不曾想是老朽眼拙了,老朽在此向几位公子赔罪了。”
众人连忙起身,让老丈不必多礼,这老丈如此大年纪,谁能经得起他一拜。
众人重新坐下后,叶竹叶多看了两眼这韵儿,又看了一下老丈“老丈如此大年纪了,怎会有如此年轻貌美的女儿?”
说的也有道理,老丈看这样子起码是七十高龄了,十余年前还能生的出孩子来吗?
韵儿听见有人夸她年轻貌美,不由得羞涩一笑,还以长袖掩面。
闵少海一愣,也是脱口而出“对啊,说起来老丈你与韵儿这长得一点都不像呢。”
老丈尴尬的笑了笑,“我这般年纪,哪里还能生下这么一个漂亮女儿,我老伴死了多年,我膝下又无一儿半女。”
“多年来也未后娶,家里当初也是一脉单传,老朽曾以为香火要就此断绝,孤独终老,却不想在临老还在林间捡到了韵儿。”
说到这里,老人幸福的一笑,韵儿却是苦涩一笑,“诸位公子莫要怪我爹爹谨慎,都怪韵儿长了这么一张妖精脸,为此惹来不少祸事。”
听到此话的闵少海义正言辞的说道“长相都是父母给的,怪不得其他,小姐请直言,都是些什么人叨扰了小姐,就让我替小姐去收拾收拾那些人。”
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一听美人受苦,便要挺身而出。
老丈抬了抬手,示意闵少海稍安勿躁,又对韵儿吩咐道“去,多做上两碗好菜,多煮上些饭,公子们赶路累了,不能饿到公子们。”
又对着众人说道“诸位公子莫慌,容韵儿去准备一番,随后便请诸公子用膳。”
苏玉成多看了一眼韵儿的背影,又竖起耳朵仔细停了停,却没有再发现什么异常,又是向老丈问道“敢问老丈为何住在如此偏远之地?”
老丈叹了口气“当初老朽只想带着老伴远离尘世喧嚣,便找了这么一个清净之地,做的是看护森林之职,毕竟此职虽然工钱少了些,但是胜在清闲,就准备和老伴一同在此地颐养天年,却不想老伴来此不久后就一病不起,不久就撒手人寰。”
老丈提起老伴的时候,面色温柔,这张长满皱纹的脸,在此刻生出了一种别样的情愫,他苍老的脸庞又生出了青春的气息。
“敢问老丈是合适遇到令爱的?”苏玉成打断了老丈的回忆,他今天的问题似乎格外多,看起来是想刨根问底的样子,旁人也就不说话,由着他向老丈提问。
老丈细细思索了一下后说道“约摸是十年前吧,老夫与平常一样,在森林内例行巡视,就发现了韵儿。”
“韵儿姑娘今年多大了?”
“小女今年不过二八年华,当初捡到她时,她也就六岁吧。”
“在下有个不当问之问题,不知老丈可否为在下解答?”
“老朽这么大年纪了,看透世事,无话不可同人说,公子请尽管问。”
“敢问老丈可曾寻找过韵儿姑娘的亲生父母?”
这个问题一出,屋子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旁人都不知道苏玉成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这明显是别人的家事,轮不到外人来管。
但是叶竹叶知道这是为什么,苏玉成当初曾说他出生之时面带微笑,出生之后就被抛弃,幸得叔父收养,想来苏玉成对自己的亲身父母是有一定的怨念的,人的悲欢离合总是互通的,所以他对那些和他一样被抛弃的孩子都有种不一样的关注。
老丈平静的笑了笑,轻易便击碎了这尴尬的问题“老朽当初整整三年,三年间每日都带着韵儿在林间等待,可是从无人来寻韵儿。”
“敢问老丈可曾带着韵儿姑娘去大一些的地方寻亲?如此出彩的姑娘,寻常人家怕是生不出来的吧。”苏玉成一说就说到了点子上。
“老夫当初捡到韵儿之时,韵儿脖子上挂着一枚玉佩,老夫凭着这枚玉佩画像,在不少城镇中打听,可是一无所获,根本没有人知道那一枚玉佩的来历。”
“等到韵儿十二岁时,韵儿亲手将那枚玉佩,扔到了一条湍急的大河里,韵儿说是不找了,以后都不找了,只要您愿意认我这个女儿,从今以后,您就是我的亲生父亲了。”说到这里,老丈老泪纵横,他用衣角不停的擦拭着眼角的眼泪。
老丈的话无懈可击,可他对答如流,像是早早准备好一样,苏玉成心底仍有一丝疑惑。
冷玉珃给了苏玉成一个眼神,示意苏玉成不要再多问了,老丈都这个样子了,苏玉成便没有再提问了。
紧接着,韵儿就端着菜上来了,她将菜放到桌上靠近老丈的位置,老丈将菜推向众人,同时催促道“韵儿,先打些饭来。”
韵儿将菜放在父亲面前这并不奇怪,因为人总是与相熟之人亲近,希望自己的亲人爱人,得到最好的待遇,哪怕吃菜也是优先吃第一口,虽然少了点礼数,但这很正常。
不过苏玉成却发现了一个细节,韵儿从头到尾都没有与老丈走过肢体接触,一点点都没有,这就有些奇怪了。
第一盘菜是一碗炒白菜,接下来韵儿将碗筷以及饭盆,全都放在老丈这边,再由颤颤巍巍的老丈发放给众人,叶竹叶看不下去,扶着老丈坐下,自己为众人发放碗筷。
很快第二碗菜上来了,是一碗油菜花,闵少海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其余人没有说话,吃得很香,至于这个很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第三碗则是一碗豆芽菜,第四碗更过分了,是一碗韭菜,第五碗菜是一碗萝卜。
众人依旧吃的津津有味,只有闵少海呆住了,老丈看见闵少海停下了筷子,关切的问道“这位公子,怎么了?这饭菜不合口味吗?”
闵少海反应过来“没有没有,这菜都很好吃,只是我在想,韵儿姑娘怎么不来和我们一起吃?”
韵儿捂嘴笑了笑“韵儿在做菜时都要尝一尝咸淡,韵儿胃口小,多尝几口便饱了,便不同诸位公子一起吃了。”
就这样,韵儿一直在一旁安静的站着,安静的等待众人吃完后,她拿来一个大木盆,结果又是老丈亲自将吃剩的饭菜装进木盆里,众人见状连忙让老丈休息一下,五人三下五除二的收拾好桌子,闵少海还殷勤的替韵儿将木盆抬进了厨房,但从头到尾,韵儿都没有与众人接触过,哪怕一片衣角都没有。
进入厨房的闵少海迅速打量了一番,就只是寻常人家的厨房而已,韵儿则在自顾自的收拾,唯一不同的就是一点腥气都没有,就连猪油的味道也没有,闵少海悻悻然的回到桌边。
得到苏玉成悄悄授意的方凯旋,装作不经意间向老丈问道“老丈,韵儿姑娘是有些怕生吗,怎么有点别扭的样子。”
兴许是看出了这个问题的本质,老丈叹了口气“韵儿有精神洁癖,不与男人有任何的接触,甚至包括老夫。”
五人同时一愣,精神洁癖是什么意思?怎么从来没有听过,洁癖倒是听过,就是特别特别的爱干净而已,若是加上精神,该怎么解释?
老丈一看众人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不知道什么是精神洁癖,于是给众人解释道“精神洁癖就是她的心理有障碍,是一种与众不同的洁癖,她从心理上抵触所有男人,这也是老朽当初带她去医师时,医师同老朽解释的。”
“说来可笑,当初那医师费了小半个时辰,才让老夫了解什么是精神洁癖,简单来说,就是韵儿从心理上讨厌世间所有男人。”
闵少海虎躯一震,抵触男人说的还不够露骨,心理上讨厌所有男人,这就再明显不过了,可是她的神色看起来不像啊。
“此事是老丈遇到韵儿时,韵儿就有,还是后来才有的?”
“是在遇到老朽之后,韵儿才生的这怪病。”说到这里,老丈沉默了一下,从老丈的样子,不难看出这是一个让人难以启齿的悲伤故事。
“韵儿从小就生的粉雕玉琢,当日老夫带她去城镇寻亲之时,一个不查险些被拐走,可是当老夫找到韵儿之时,她居然被街边的一个乞丐猥亵了!她衣衫凌乱,双目无神,老夫心痛欲裂,当场就痛打那乞丐,险些将他打死,还是旁人拦住老夫,有围观之人报官了。”
“虽说乞丐也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可是我的韵儿啊,小小年纪就收到如此打击,她该怎么过啊!”
“从哪以后,韵儿就不与任何男人接触,甚至包括老夫。”
韵儿在厨房内收拾碗筷,也不知她听到没有。
这凄惨的往事,让众人捶足顿胸,久久不能自拔,闵少海义愤填膺的问道“老丈可知当年那个乞丐如何了?”
苏玉成心中那股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浓了,既然是深爱的女儿,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把当初的丑事说给只见过一面的外人听?
老丈叹了口气“后来听旁人说,那乞丐进大牢没多久,就病死了,他死后也没有人管他,尸体曝尸荒野。”
“也算是报仇雪恨了,以命相抵。”叶竹叶冷静的说道。
韵儿收拾完碗筷后,乖巧的站在老丈旁边,众人看向她的目光不由得带上了几分怜悯,这个如盛开的繁花般动人的女孩,却有过这样悲惨的经历。
闵少海握住长枪的手紧了紧“不知老丈如今有何难事,我等既吃了老丈的饭,便当为老丈分忧!”
“哎,其实都是韵儿这张脸惹的祸,也怪老朽没有本事!”
老丈长长的叹息后,又开始讲述事情的原有“当初有人借宿于老朽家里,老朽见他面善又可怜,便同意让他住上一宿,还特意让韵儿不要出来,可是不曾想他不知怎的,就看见了韵儿,那人没有几位公子的定力,当时就向老朽提亲,可是如韵儿这般,怎么嫁得人?”
“那人当场并未未口出恶言,只是失望而走,夜都没有过,老朽只以为他也算个正人君子,没曾想从那以后,外面就有了风言风语,说是老朽这破屋里,有个绝世美人,从那以后,前来拜访提亲的人络绎不绝。”
“但是韵儿一个都接受不了,老夫也只能硬着头皮拒绝所有人,还好如今世道安宁,那些人被拒绝后也就没有再上门。”
“可是如今有个土匪,三番五次上门,非要娶韵儿去做那山寨夫人,可是韵儿连这么多好人家都拒绝了,怎么能接受一个土匪头子?”
“老夫如今日日为此事发愁,生怕那土匪那天找上门来,今日错将诸位公子,当成了那土匪派来的人,实在是不好意思。”
闵少海正要满口大话答应处理土匪,叶竹叶却捂住了闵少海的嘴,土匪可比狼群难对付多了“敢问老丈,那土匪窝子里大概有多少人。”
叶竹叶这句话问的极有境界,既间接坐实了众人出身武馆的来历,同时也展露了自己的稳重,不像闵少海,什么事都张口就来。
老丈思索了一下后说道“这个老朽确实不知道,不过那土匪来了两次,每次数十人,两次来的人不全一样,看起都极为精悍。”
方凯旋突然开口道“不足五十人。”
老丈看向方凯旋,“敢问这位公子为何如此笃定?”
“家父做过剿匪之类的事,凡是成了气候,有点名气的土匪都被剿灭了,只有那些流窜的小土匪群,因为人少十分灵活,所以不太好围剿,时日一长政策松了,也就放任下来了。”
“老朽真是看走了眼,没想到这位公子居然是位少将军。”
看到旁人玩味的眼神,方凯旋苦笑了一下“老丈不必如此,家父不过是将军的马前卒而已,当不起少将军一说的。”
叶竹叶却示意旁人不要说话,他则继续问一些其余的情况,“老丈,不知此地距离最近的县城有多远?”
其实像这样的事,根本不需要他们亲自出手,只需要大摇大摆的走到官府里,摆明身份,自然就会有人来处理一切,毕竟五十个强悍的土匪也不是小数目。
虽说在场之人都是在演武厅比试出来的把式,可若是真的到了真刀真枪的场上,也不知表现会如何。
“有近百里,老朽原本有头驴子,赶上大半日便能到县城,可恨那土匪把老朽的驴子给做成火烧了。”
听到这话,闵少海愣了一下,不仅没有同情那种驴子,反而觉得有些可惜,这驴子怎么没多活些日子?
“那离此地最近的郡城有多远。”既然县城有点远,那就看看郡城会不会近一些,反正去哪里待遇都一样,况且郡城的武装力量更强一些。
老丈叹了口气“郡城此去有三百里,老夫都只去过数次,路线也不如何熟悉,而且若是去郡城请人,老朽怕时日不够啊,”
苏玉成眯了眯眼睛“敢问老丈,为何时日不够?可是那土匪临走之前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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