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静了一秒，寒透了嗓音冷冷地传了过来：“向施云。http://www.wannengwu.com/4525/4525024/”

    哦，听这语气，没打错？

    “你......”封律缓了缓，刚脱口而出一个字，云莳就当机立断地把电话挂了。

    界面停顿了一秒，这个号码又麻溜地滚进了黑名单。

    这毫不犹豫的架势……秦聆不由得心疼对面的人一秒。

    这是有多嫌弃呀？

    “谁啊？”

    “你不认识。”云莳道：“一个黑心大萝卜。“

    秦聆：“为什么是黑心大萝卜？”

    云莳：“因为他的心很黑。”

    “......”听君一席话，胜听一席话。

    才挂断没多久，手里的手机几乎是很快就又响了起来。

    云莳刚想挂，却发现亮起来的两个字不是封律，而是蒋丽丽。

    那么晚了，蒋丽丽打电话来干什么？

    云莳其实不是很想接，但她忽然反应过来，蒋丽丽貌似算她半个老板。

    人世间的打工人生存手册中就有一句——身为打工人，最好能24小时保持手机通畅，千万不要错过老板的电话。

    可见老板的电话有多重要。

    秉着先人的劝告，云莳接了。

    “啊！”接通的那一刻，里面传来了土拨鼠尖叫。

    云莳把电话拿远了点。

    蒋丽丽奔溃又暴躁道：“我这个脑子真是要死了！我就说怎么好像落了什么！终于让我给想起来了！”

    云莳眨眨眼。

    为什么蒋丽丽好像在电话里都一贯肆无忌惮一些，但只要现实中一见面，她就又会八风不动地维持高级精英的样子。

    到底是什么让网络上的蒋丽丽和现实中的蒋丽丽判若两人？

    云莳想不出来。

    不过她觉得她更喜欢现实版本的蒋丽丽。

    胜在讲话不会破喉咙。

    蒋丽丽道：“你还记得那个你和高意麦抢的剧本吧？哎！不瞒你说，因为你整天混吃等死让上面也挺不满意的，所以他们原本决定把高意麦塞过去。”

    “为什么说塞，主要是两边有人情关系。女三位置一空，还恰好就给高意麦看上了。”蒋丽丽嘲讽道：“高意麦会说话的劲儿你还不知道？”

    下一秒她忽然反应过来：“哦不对你忘记了，重来。”

    云莳：“……”

    蒋丽丽咳嗽一声。

    “总之就是她在几个高层那讲了些好话，而且还是自家艺人，哪有不塞的道理？林导那边也是这么想的，刚好空了一个位置，人情还了就还了……”

    蒋丽丽忽然来了个转折：“但是！就在给高意麦之前突然有人横插一脚！才使得这花落了你屋头，你猜是谁？”

    这一起一伏，愣是被蒋丽丽讲出了酒楼里说书先生的味道。

    她留了个小悬念，期待满满地等着云莳猜。可惜云莳不上道，半点儿不上道，所以她面不改色：“说重点。”

    当即卡住的蒋丽丽：“……”

    不过她很有视尴尬于白菜的天赋，丝毫不受影响，依旧隆重地搬出了神秘人的大名：“那就是……”

    “封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