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坤穿着红色的囚服出现在了大屏幕上。http://www.erpingge.com/articles/75696/犯人 102――27-66号带着手铐，对着坐在安全玻璃另一边的林森说：

    “你也应该去体味一下那种感觉。”

    陈坤的眼神透漏着狂妄。

    “林森呐，你是不知道我所体验的那种快感，那是有多爽~那种感觉真是妙不可言！把死了的女人搂在怀里的感觉，和就那么抱着活着的她们时的感觉可完全不一样。哦，对了，你不是觉得我很坏么，不是觉得我很残忍吗？林森呐，你这是哪里的话~我可是一直都很慈悲为怀的人呐.她们的命终结在我的手里才能让她们有幸感受到了此生最大的快乐，那是一种她们活了一辈子都未曾体会过的快乐啊。”

    陈坤说着，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满足。继续道：“林森你知道吗，女人高潮的时候，阴道里的肌肉都会抽搐，你女人有过高潮吗？我啊，只是在她们达到高潮的那一瞬间，在她们脑细胞都在分泌催产素的瞬间，把死亡，带给了她们。你知道为什么吗？我告诉你，这样可以让她们的尸体保持长时间的僵硬，再用上大剂量高纯度的白粉来延长她们的快感，减轻她们的痛苦。至于说我在她们还活着的时候砍断她们的四肢，那不过是前戏罢了。人的身体是很神奇的，因为当身体遭受到严重创伤的时候，你才人的身体会怎么样？身体会自动分泌吗啡。”陈坤的表情愈发扭曲，说说笑笑，笑笑说说，几近疯了一般。

    犯人102――27-66号没有理睬一脸惊愕的林森，继续念叨着自己的理论。

    “唉~也都怪我，这些话我如果早点所就好了，那样的话你不就也能和我一起享受这一切了吗？唉~真是遗憾呐。哎，你知道吗，不管是钱也好，女人也好，快乐也好，我都已经品尝过人这辈子所能享受到的最大的快乐了。即使我在监狱里待个三年五载，我心底里的这种快感也不会消失，你懂么？”陈坤就像一个醉汉一样，痴痴地笑着，双目无神。

    “一直以来，你，林森，你都是以一种无知的，跟个傻逼一样的状态活到了现在你知道吗？以后你也会继续这样傻逼地枯燥地活下去。你，不会体会到这种至高无上的快乐，也不会知道这种喜悦的存在。你不知道，我以前曾经想过，要不要告诉你，要不要叫你一起来玩玩儿，要是能和你一起做一次这样的事儿，那该多爽啊，主要是我一个人爽也挺孤单的，爽得不是跟进行。要是你和我一块干，现在就不会这样瞪着逼眼看我了，那样咱们就一样的，如果我们一起干的话，说不定你还会感激我，对了，还有你老妈的死，要是咱俩一起干，你老妈死的这点小事儿也不会打搅到我。搞不好你还会变成我的合租伙伴呢！哎哎哎，你去做一次，就一次，只要你用我的方法把那些女人抱在怀里的话。”

    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女子暂停了正在播放着的录像。

    “这是犯人入狱之后我们所拍摄的画面，我们将犯人所说的话原封不动地移植到了asd项目中。就像您们所看到了一样，虽然这些都是他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但犯人 102――27-66号在‘场景一’中听到这段话，他的脉搏和肾上腺素分泌都出现了明显的迅速上升趋势，这是典型的愤怒反应。下面我们来看一下另外一个视频。这是我们刚刚从asd项目中提取出来的影像。”

    说完，这个身穿白大褂的女人按下了播放键。

    地点是亿达广场附近的公园里。子松和陈坤（也就是asd虚拟现实中的林森，是前文中的林森，因为身在asd系统之内，所以当时说话的人，其实是陈坤。）两个人正在对话。

    “.虽然她悲惨地死在了那个罪犯手里，但她绝不希望自己也成为一个杀人犯。你所创建出的asd项目已经严重亵渎了那些死者的尊严。”

    “亵渎死者的尊严？”

    子松笑了笑，仿佛是听了一个十分有趣的笑话。

    “你生气啦？就因为你已经死去了的老妈？”

    女子又一次暂停了录像。

    “这是一个值得密切关注的变化。现实世界中，杀害了包括林森母亲李凤茹女士在内的数十位女性的罪犯在经过 asd的治疗后，竟然开始担心起那些去世之人的尊严来。犯人 102――27-66号不仅完全把林森的母亲当做了自己的亲生母亲，他甚至还为了那些死去的人不惜放弃自己苦心经营的公司，这就是asd项目的力量！”

    林森，额不不不，应该是陈坤才对，陈坤在手术台上动了动身体，红色的囚服上清楚地写着编号102――27-66.虽然头疼还在持续着，但他已经恢复了所有的记忆。

    自己脑子里回放着从牢房里走出来的事儿，被要求躺在手术台上的事儿，还有自己在进行 asd之前侮辱林森谩骂工作人员的事儿，他，都清楚地记起来了。

    与此同时，他也想起来了李博士在虚拟现在中所说的话。

    “你问我什么是世界上最好的刑罚？失去儿子之后，我的生活里便只剩下了忧愁和苦闷。有一天，当我按着疼痛欲裂的胸口在他的墓地前徘徊的时候，我突然明白了，到底什么才是罪好的刑罚。”

    李博士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最好的刑罚就是爱呀~一个多么简单的措施。感到难过的不应该是我，而应该是那些做了恶的罪犯才对。什么是最好的刑罚？就是让他们懂得什么是爱，对自己所害之人的强烈的爱。”

    林森不得不怀疑起自己的耳朵来。据说那些一生都与世隔绝的天才们偶尔也会因为完全浸在自我的世界里而发疯。李博士也是如此。

    也许，李振博士，因为儿子的死，又是自己独身，可能，已经发疯了。

    子松又回到椅子上坐下，甩着小腿继续说道：

    “自己的行为会给她们的家人带来什么样的伤害，被害人被害时有多么痛苦，这才是这些人应该考虑的问题。但这绝对不像宗教教义般那样浪漫，而是采取最具进步意义的刑罚措施的重要条件。我研制出的系统正好能同时满足彻底的教化和严厉的惩罚这两个条件。”

    陈坤扫了一眼坐在玻璃墙另一边的人群，人群中有一张脸，陈坤看到了穿着翻领外套的林森此刻正坐到了那里，也看到了玻璃墙反射出的自己的面孔。

    那！

    那是一张杀人犯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