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早上，秋天的早上，天气好的很，万里无云，秋风吹的一阵凉一阵凉的。

沈归沉就在这秋风中迷茫。

耳边是回忆往事的先生和虚伪的常安，手中是半张沾了油的废纸。

他TM还真的对这狗刨字有印象！！！！！！

但是从多年前开始，孟临献的字就跟狗刨似的了，先生这么说，他也这么觉得。再加上孟临献这人是个懒骨头，没事基本上都不写字，不到非不得已都是身边的书童代笔。

所以沈归沉对他的字几乎可以说是毫无印象……

只隐约记得先生说过孟临献的字造诣很高，但他真的看不懂那一笔可以连一行的字。

可能是他在艺术这方面造诣不高？看不懂这种充满艺术色彩的字？

总而言之，他对孟临献的字的印象停留在“狗刨”“狂飙”“看不懂”。

能认出来才比较奇怪吧。

先生还在夸孟临献的字，看常安那几乎要睡过去的样子也知道，要不是因为职业病要维持好每一段关系，他也不会在这儿不懂装懂。

看不懂的人不止沈归沉一个，这样他就放心了。

不过眼下问题不是这个，重新看到孟临献的字，基本上就可以确定他还活着了，更不要说还有先生盖章那的确是他的字，都说最熟悉你的字的人绝对是你的老师嘛……再说他那狂草也没人能模仿得出来吧orz

但是刚刚把这纸条送进来的太监又说，这纸条是一和尚给他的，那和尚是谁用膝盖想都知道，绝逼是思归。

所以，思归那老和尚认识孟临献？而且这俩人之间还有交往？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

说来没人信，想到这个，沈归沉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卧槽思归这个老和尚明明知道我在找孟临献这么久了，他认识居然不跟我说？这太不厚道了吧。

……说实话这纯属对思归那老和尚习惯性的怀疑。

用点脑子都知道事实不是这个样子的，那次思归拐着他几百两银子就跑了的时候，不还留下来了一张纸吗，上面第一排的字就是思归他自己写的。至于为什么沈归沉记得那么清楚，毕竟那字真的太丑了，千年难遇。哦，也有可能是他在艺术这方面造诣太低，不懂欣赏。总之那字看起来跟这张纸上的没两样就是了。

这前因后果一连起来，以沈归沉在礼部混了这么多年的经验和逻辑来看，思归就是孟临献，孟临献就是思归。

这样也就说得通为什么孟临献虽然把朝局看得通透，但是各种细节都散发着古老的味道的原因吧，毕竟他已经离开政治中心这么多年了。十几年诶，就算是个小山村政权也变了好多次了吧，更不要说这瞬息万变的朝局了。要不是因为觉悟还在，离开京城这么多年还来评论朝局，完全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好吗！！！！！！

的亏他有这个自信。

不过还有一件事是沈归沉很疑惑的，孟临献他，是放下了当年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