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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范无咎越挫越勇,先后尝试了下厨围裙诱惑、米粒舔唇诱惑、以及电影院恐怖片装怂以激发谢必安保护欲的攻势,皆以失败告终。
谢必安虽然表面毫无波澜,内心却惊惶不安,就差那么一点儿、一个契机他就能弯成一盘蚊香。
他不敢,因为始终有道德的束缚,有兄弟情这层窗户纸。
范无咎不知道谢必安内心的纠结,觉得自己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了,谢必安还能如此心平气和,无动于衷。
也许,谢必安真的不喜欢他吧。
范无咎决定实施最后一个计划,如果还不成功,那么就这样继续做好兄弟也未尝不可。
夜深了,谢必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垂着头不知在思考着什么,不时抬头看看墙上的钟——1:48。
掉针可闻的空气里突然响起了钥匙开门的声音,他腾地站起来,准备迎接晚归的范无咎,顺便还想以兄长的身份质问他这么晚不回来也不打电话告知的原因。门开时,是两个人的身影,他喝得醉醺醺的,被一个男人半抱在怀里微微颤颤地搀进屋里。
谢必安感觉烦躁,但还是冷眼看着范无咎在别人怀里摸摸蹭蹭,像一只大狗。
男人一边安抚他乱动的手,一边稳定地向前走,把范无咎放到沙发上,站起身礼貌地朝谢必安微笑。
范无咎紧紧地抓住男人的衣角,眼里含着迷醉,恳求道:“别走好吗?你说过今晚要陪我的……”
男人看了一眼范无咎,转而对上谢必安阴沉的眼刀,嘴角上扬似乎带着些被人需要的骄傲感,语气中带着些敌意:“怎么办?我喝醉的小野猫不愿意放我走呢?”
男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说“我只好借小野猫的床一起睡了”时,硬生生地被谢必安打断。
谢必安第一次对一个人这么厌恶,他的嘴唇微微张阖,最终只冷冷冒出一个单音节:“滚。”
没有再说第二个字,便无视一旁的男人径直走到门边,这动作摆明了是送客等关门的意思。
男人玩世不恭地对范无咎说了两句暧昧的话,掏出纸片写上一串神秘数字,塞进范无咎手心里。做完这些才慵慵懒懒地走到门边,踏出去时头也没回,径直下了楼梯。
谢必安关上了门,声音很大,不消多想也知道关门时带着多大的怒气。
男人听到“砰”的一声,加快脚步走到车边,这才松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个范无咎,以后演这样的戏别再找我了。命都吓没了。”
想到谢必安看他的眼神,男人还心有余悸。都说谢必安是温润公子,上善若水,可一旦触犯到他了,这水就会瞬间凝结成冰,让人受严寒锥心之痛。
范无咎一晚上向他吐口水说谢必安是个榆木脑袋一点都不喜欢他,这不是挺喜欢的吗?
都什么眼神?
男人摇了摇头,爱情这玩意儿啊,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就当做善事帮他们一把,日后定要好好宰他们一顿。
这边范无咎半眯着眼睛假装醉得不省人事,他想知道他的七哥为什么关上门后还站在门边不过来,甚至听不到一丝一毫的动静。因为躺的角度完全观察不到谢必安,于是范无咎作势吐出含糊不清地醉话:“咦?你怎么走、走了……说好的晚上陪我困觉呢……”
这话显然是范无咎对刚走的男人说的。
谢必安依旧没有动静。
范无咎毫不利索地展开手心里的纸条,准备打电话,还故意将手放进口袋掏了半天也没掏出来,完全一副喝了不少酒的醉汉模样。
范无咎按着手机键盘,在试了无数次之后,终于接通了。
“你混蛋、混蛋……说好的陪我呢?我……我都这样了,你怎么走了?你、你装个屁的正人君子呢……啊?给我滚、滚回来……”
其实对面没人,范无咎就这样拿着电话似有似无地骂别人混蛋。
别说,还真是有模有样,演绎出一个醉酒之人的真言吐露与对负心之人的怨恨,比当代名伶小桃红唱得都好。
谢必安终于有了动静,他脚步很轻,走到房里不知道倒了什么出来,往茶几上一放,没了平日里的柔和,冰冷地开口:“你喜欢男人?”
范无咎压根不会想到谢必安会先问这个问题,他只好硬着头皮装:“是啊……”
“你喜欢他?”谢必安没有丝毫的吃惊,继续追问,“我是说刚才那个人。”
没有过多异于平常的表情起伏,看不出欣喜也看不出生气。范无咎有些失落,难道自己喜欢别人,他一点也不在乎。
范无咎开口了,语气夹枪带棍:“是啊,我喜欢男人。恶心吗?你是不是觉得我不配与你做兄弟。”
气氛变得一度尴尬。
尤其是范无咎发了一通火后,谢必安没有任何答复,就那么默默地坐在他对面,看着他。
范无咎闭上双眼,他现在不敢看谢必安的眼神,更不知如何面对。他甚至觉得自己导演的这场戏不但没有让谢必安吃醋,反而会让他的七哥永远疏远他。
谢必安看着眼前之人愈发通红的脸颊,不知是否因刚才的愤怒又加深了几分。
好美,想亲下去,可我的无咎不喜欢我,他喜欢刚才那个男人。谢必安这样想。
范无咎叹了口气,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他缓缓撑起身子,将脸凑近谢必安,直勾勾示意:“我不管你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我都是喜欢男人的。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七哥哥,你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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