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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唐天豪的噩梦

作者:萌熊饲养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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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1月3日......

唐天豪的记忆里被人持刀威胁的时候只有两次,一次是在十一、二岁的时候,当时的唐天豪还是个少年,被人怀疑偷了奶奶家的一万块钱,那时候是零几年,一万可不是个小数目,他一个孩子偷了也无法花出去,因为当时的老家除非春节否则一些孩子拿着一百块出去花费很多店家都不收的,甚至一些和你家长熟的店家还会打电话给你父母问清楚呢。

很多人都说不是唐天豪偷的,除了那个一直看他不顺眼的爷爷一口咬定就是他偷,用尽老家极致的恶毒语言当着围观村民的面,用手指着当时年幼的唐天豪,唾沫横飞的说着恶毒的语言咒骂着他,当时年幼的少年看着那张老脸突然觉得特别丑陋恶心。

这并不是事情的结局,更为可怕的是唐天豪的父亲,唐金晖就是个愚孝之人,当时听着自己父亲的恶毒语言骂自己儿子却没有制止,反而是等他父亲骂累了,才一脸和善的带走唐天豪。

天真的唐天豪以为老爸是相信他的,为此他甚至悄悄压制了唐银,并不想让唐银知道这件事情,毕竟唐银的脾气他是见识过的。

可是唐天豪永远都想不到,和善的背后是恶魔,他压制封禁了唐银的意识,让他接下来面对的是地狱。

“偷钱事件”过去了一两天了,除了那天那个爷爷的恶心嘴脸,唐天豪并没有受到什么惩罚,直到那个星期的周末,原本在外面玩的唐天豪突然被弟弟找到说老爸让他回家看店。

当时的唐天豪不疑有他,毕竟老爸上门维修电器是常事也就回了家,可他却没有想到的是,在家等待他的是一把泛着光的菜刀和那个恶魔父亲狰狞的嘴脸。

回到家的唐天豪看见店门的木板已经关好了只留下那个出入门没有关好,唐天豪有一瞬间觉得奇怪,老爸出去要关门直接关好就好啊,干嘛要这样子让他回来看店啊。

虽然疑惑唐天豪还是进了屋,懒得开门了,直接把那个门也关好,准备回床上睡觉,但是打开灯却发现老爸的摩托车还在家里,就在这个时候厨房里传来了脚步声,等唐天豪想去一探究竟的时候,他的父亲唐金晖已经从厨房里出来了,脸上的表情狰狞的可怕,唐天豪被连连吓退好几步,下意识想要夺门而出,却被唐金晖冲上前扯住衣服往后摔,唐金晖就这样站在门前堵住了唐天豪的生路。

“你个杂种,说,你偷的钱藏哪了?”唐金晖挥动着右手,脸色狰狞的怒视着唐天豪,声音冰冷。

轰,唐天豪的脑子一片空白,因为他发现他爸的手上拿着把菜刀,上面反射出他此时的表情,证明了这把刀的锋利,而唐金晖就这样疯了一样在唐天豪的眼前挥舞着。

“我......我......我没偷!”恐惧,强烈的恐惧,让唐天豪双腿一软直接坐在地上,脸上充满了害怕,声音更是颤抖不已。

“没偷?你爷爷都说了是你偷的,你个杂种净不学好,早知道当初你出生的时候就该直接掐死你!”锋利的菜刀划破空气的声音很刺耳,但是唐金晖的咆哮声更是刺耳,带上那张狰狞到可怕的脸庞,深深的印在年幼的唐天豪心里挥之不去。

“爸......我......我......真的没偷......”害怕、恐慌、恐惧、空白,唐天豪想努力让自己和老爸说明白,而唐金晖却像个恶魔疯子一样逼近着唐天豪。谁都没有发现唐天豪身下蔓延出的黄色液体,年幼的唐天豪被自己父亲此时的举动吓得尿失禁了。

“你个杂种,你爷爷都说你偷了,你还狡辩,啊?你再不交代,我就剁了你!”暴怒的声音,狰狞的脸庞,近在咫尺的菜刀,这就是唐金晖一贯崇尚的教育方式。

“我承认......是我偷的,钱我放在店后面的小巷子里了!”可怕的氛围,强烈的求生欲望,让唐天豪颤颤巍巍的说着。他想活着,只有逃出去,所以他只能说谎。

“藏哪了?”终于逼问出来的唐金晖似乎并不满意,拿着菜刀指着唐天豪。

“就在后巷的废墟的一个石碓下,我昨天刚藏好的!”为了活着,唐天豪渐渐的冷静了下来,他要尽可能说一个复杂的地方,让唐金晖无法自己拿到,实际上后巷几乎都是废墟乱石堆。

“你现在去拿回来,敢骗我,我就剁了你!”果然唐金晖并不知道具体地方,只得转身开门,让唐天豪去拿,但还是威胁道。

唐天豪却没有在意,他只想逃,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着门被一点点打开,光一点点的透进来,唐天豪仿佛看见了希望。

门还没有完全打开,唐天豪就以非常快的速度凭着瘦小的身材从唐金晖的手下钻了出去,发了疯一样的跑,裤子沿途滴落一些黄色的液体,此时唐天豪才意识到自己被吓尿了,却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只能发了疯一样跑。

再说唐金晖在发现唐天豪钻出的时候,已经发现不对劲了,拿着菜刀当即就追了出来。

“小杂种,你站住,不然剁了你!”唐金晖一边跑一边狰狞的吼着。他的声音把周围的邻居都惊动了,一个个走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却又碍于唐金晖手上有刀,状态不对,不敢上来劝阻,就这样看着他们父子。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拿刀追。

可是年幼的唐天豪体力哪里比得上成年人的唐金晖啊,跑了没多久,唐金晖已经渐渐追上了,突然唐天豪觉得神经一痛,一回头唐金晖已经就在身后了再近一点就可以拽住他了,而他挥舞的刀上已经沾上了鲜红色的液体,再看看自己的右手,衣服破了,周围已经被染红了。

“他要杀了我!”那一刻,年幼的唐天豪心里只有这句话,这个亲生父亲,真的要剁了自己,他不是开玩笑的。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唐天豪发了疯一样跑,最后是拐进他上学时走的小路的小树林才躲过唐金晖。

那时的唐天豪手臂已经受了伤了,不过万幸的是伤口不深,但是却止不住血,但是唐天豪并没有管那么多,现在最重要的是逃离唐金晖,唐天豪开始了东躲西藏的日子,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起唐天豪开始恐血,他恐惧的不是自己的血,而是从别人身上或者其他地方看见血。

但是唐天豪没藏两天就因为肚子饿深夜去找奶奶要吃的时候被抓住了等唐金晖来带他回去,唐金晖也跟他妈和其他人保证不会再打唐天豪了,唐天豪虽然很不情愿还是被带回去了,可是唐天豪真的发现他错了,他真的错了,唐金晖他不是人,他是彻彻底底的恶魔、恶魔、恶魔!!!

更让唐天豪没有想到的是,唐金晖这个恶魔疯了,连他最疼爱的小儿子都下得去手。

唐天豪被带回去后,唐金晖关好门窗,从门后摸出一根抵门用的粗水管,唐天豪以为他要打自己,但是令唐天豪没有想到的是,唐金晖这个恶魔竟然把缩在床上睡觉的唐天翔拉了起来。

而被拉起来的唐天翔还处在朦胧中,然后唐金晖在猝不及防下猛然发力一水管打在唐天豪腿上。

“啊!!!”撕心裂肺的痛感,让唐天豪屈膝跪在地上,惨叫出声,而听见哥哥惨叫的唐天翔猛然清醒,看着爸爸狰狞的脸庞和哥哥的惨叫,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让唐天豪更没有想到的是,唐金晖居然一水管打在唐天翔的身上,虽然唐天豪看得出来唐金晖收了很多力,但是唐天翔比唐天豪还小三岁啊,才八、九岁啊,这个禽兽怎么下得去手啊。

“哭哭哭,哭什么?你也要收拾一下才行!”一水管下去,唐金晖看着唐天翔恶狠狠的道,说罢又是一水管。

唐天豪因为唐银当初弄伤弟弟的脸,对弟弟有愧疚,再说这件事他弟弟比他更无辜,却还是要承受这个禽兽的行为,所以唐天豪费劲力气的护着唐天翔,但是他自己本身就是唐金晖的重点“照顾对象”,他又能护得了唐天翔多久?只是替唐天翔多挨几水管而已。

最后这个房子里在深夜传出男人狰狞而恶毒的语言、水管打击的声音,还有少年的惨叫、男孩的哭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身上被打了多少下,唐天豪的意识已经接近涣散了,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身体每一处都充斥着撕裂般的痛感,而身边的弟弟也从哭泣变成了抽泣,就在唐天豪又挨一水管麻木的时候,他听见了剧烈的敲门声和声音。

“唐金晖,我知道你在里面,快点开门!”这个声音很急甚至有些燥,但是唐天豪却分辨得出来是舅舅的声音。

而唐金晖似乎也听见了敲门声和那句话,垂下手没有再打他们兄弟,但是也没有去开门,而是静静的站在那。

“唐金晖你最好开门,别再打孩子了,不然我就撞门了!”外面的舅舅见没有开门似乎也急了,大声道。

唐天豪知道舅舅可以撞开的,因为他们店铺的门是木门,而且抵门用的水管被唐金晖用来打他们兄弟了就更容易撞开了。

“别说那么多了,撞开!”一个有些年迈的声音响起,唐天豪知道这个声音是那个做什么都沉静如水、面无表情的外公爷爷的声音。

此时此刻唐天豪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们怎么会知道唐金晖今天晚上会打自己的?但是唐天豪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思考了。

然后唐天豪就听见一阵阵急促而强烈的撞门声,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撞开的,唐天豪只知道自己的身体突然一轻,他已经落入一个精壮的怀抱里了。

“唐金晖,孩子要是出什么事,我们家跟你没完!”然后唐天豪就听见了舅舅的声音,还有外公爷爷的怒骂。这句话成了唐天豪最后的意识,然后他就晕在了他舅舅的怀里。

后来当唐天豪再次醒来后,他躺在床上,周围只有三个人,一个是一脸怒容的外公爷爷,一个是一脸愤怒的舅舅,还有一个坐在自己身边一脸担心和心疼,眼睛红红的外婆奶奶,唐天豪知道自己得救了,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可是一放松唐天豪才感觉到浑身的疼痛超乎了想象,甚至连骨头都疼。

后来唐天豪才明白为什么舅舅会去救自己,原来是当天远在F市的老妈从别人那里知道这件事,又担心当天晚上他被抓回去会被打,所以大晚上打电话叫了舅舅他们上去接我去奶奶家住一段时间的,而奶奶他们三个人会那样,也因为那天被救回来后,舅舅他们看他伤哪了,结果把他脱光后,触目惊心的,全身上下这里青一块那里紫一块,几乎是除了头就没有一处完好的。他这算是命大才没有死成,而关于唐天翔,后来唐天豪问起来唐天翔是说,他被带走后,唐金晖就给他抹了药让他睡觉去了没有再打他。

而唐天豪之所以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完完全全撑下来的缘由也挺简单,那就是唐银。

虽然唐银的意识被压制封住了,但是那时候的唐天豪被打的已经彻底奄奄一息了哪还有多余的精力去压制唐银的意识,唐天豪能伤成那样,还能撑住,也是因为唐银的体能,虽然是同一个身体,但是性格的不同也会导致他们各方面的不同,而最明显的地方就是体能上的差距了,不过唐银确确实实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唐天豪会用唐银的体能,完全就是身体和灵魂上下意识的反应,毕竟当时的唐天豪已经奄奄一息了。

再后来“偷钱事件”渐渐平息,唐天豪听说是同村的一个人用梯子翻墙进去的,不过是谁就没抓到,反正不是唐天豪。而这件事就这样渐渐的沉了下去,唐天豪在外婆这住了段时间后,因为要上学没办法,再加上唐金晖也让他回去,所以唐天豪也就回去。

但是谁都不知道的是,唐天豪的心理和性格就是在这个时候变得扭曲甚至可怕,但是这种扭曲和可怕只是针对唐金晖和伤害了他的人,而唐金晖用了未来剩下的几十年亲身体会了什么叫儿子的仇恨。

极致的可怕是面对真正伤害了唐天豪的人,极致的温柔是唐天豪对对他好的人的态度,这种可怕潜移默化的让唐银承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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