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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Deus lo vult 第肆章 军大学

作者:カルロ·ゼ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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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参与实战,最后还得到申请授勋的资格?这要是说出去,只会被当成拙劣的玩笑一笑置之吧。这种媲美拙劣玩笑的事,居然会在选拔肩负军队未来的候补生的考核会议上听到,就足以说是种异常的事态。

「在逼问过情报部后,我发现她可能曾极为机密地参与过某种作战。」

国境纷争地区。作为候补军官的实习地点算是相当危险的类别,不过这种程度应该还算好吧。但是在实际上的敌方领地,进行连健壮士兵都会发出惨叫的长距离渗透训练?

全副武装,在夜间横越匪徒肆虐的地区,朝着孤立的友军基地行军。这怎么想,都不会是候补军官所能指挥的作战行动。受他逼问的情报部友人,甚至认为参与这场作战的部队,是由久战沙场的准尉指挥。

这也难怪。假如是拥有如此实力的指挥官,应该就连情报部也会想寻求协助吧。但他们恐怕作梦也没料到,对方竟然是实习中的候补军官。如今怀疑当时的授勋申请会遭到撤销,说不定意外地是情报部事后终于察觉对方是候补生的缘故。

「……你是说,候补军官在战区,参与过足以让情报部提出授勋申请的作战?」

议论至此,已经无法再无视她的异常性了。遭到众人注视的情报官们皆一副不知情的模样直摇头,不过众所皆知的,他们的原则是左手做的事情不会让右手知道。所以可以想见,只要他们着手调查,肯定能挖掘出什么蛛丝马迹。毕竟他们的脸色,打从方才就突然变得相当难看。

「如果允许的话,我希望能公开这些机密情报。」

「这边我会去调查。然后呢?光只有这样,应该就只是名优秀的军官吧。」

查证是我这边的事情。尽管话中带有这种意味,但主席也已经确信这是事实。但正是因为如此,才不得不感到疑惑。

对于除了年龄外,战功、考核皆没有问题的军官,他为什么要质疑到这种程度。

「她在就读军官学校时,曾以魔导刀威吓违背命令的学员。」

「……教训反抗者也是高年级生的职责吧?」

极端来讲,军法是禁止私刑,但也有着没有浮上台面的潜规则在。比方说在训练中受伤会是意外事故,在与高年级生进行格斗训练时受伤也是稀松平常。

说得难听点,才这种程度就要受惩,那几乎犬半的军人都得受到某种负面评价了。

「她可是认真想要劈开对方的脑袋喔。倘若没有教官制止,恐怕就会有人残废了。」

不对,才不是这回事啊,雷鲁根少校压抑着想如此大叫的冲动说明。他也很清楚,这是只有在场的人才能理解的事情。

「……少校,要是真相信教育负责人说的话,如今军队里早已是尸横遍野喽。」

军队里的教育负责人对新兵发出过度激烈的言词,对军人而言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事。海军陆战队或航空魔导军官在训练新兵时的各种辱骂,「我要宰了你」还算是可爱的说词。彻底否定身为人类价值的教育方式,在军队里并不罕见。

诸如劈开你这家伙的脑袋瓜、把你这颗空心的脑袋炸烂等,就连这种程度的斥骂声,也经常在教练场上回荡开来。就连体罚也不是不使用,只是不推荐使用而已。

「就算稍微有点偏激的倾向,这种评价也有点微妙啊。」

「考虑到她的年龄,甚至能赞许她的自制力不错呢。」

倘若只是言词辱骂、威吓的程度,坦白说不是很可爱吗——大多数的军人都基于自身经验做出这种判断。这是因为他们没有亲眼见到那个场景。

他们甚至认为,没有因为不断抗命的过错把人送上军事法庭,就算是很温柔了。毕竟反抗上级命令,最严重甚至会被处以包含枪毙在内的极刑。换句话说,就是他们相信,与其枪毙缺乏判断能力的新兵,直接痛殴他们算是很温柔的做法。

「唔,人事课长是在担忧她的年龄与自制力吧,就这点来看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议论至此,他们的结论毫无动摇。没错,她确实是有不符合年龄的地方。人事课长所谓她会严惩新兵的评论,虽然是有点偏激,但也还在容许范围之内;对于她所具备的异常优秀的才能,人事课长会感到担忧,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是让她就读军大学,反倒能提供她未曾接受过的教育,让她接触尚未接触过的领域,这样肯定能将她培育成一名优秀并且卓越的军官。

「不过,雷鲁根少校,你的意见果然还是太过主观了。不得不说你欠缺客观性啊。」

虽然中途稍微起了点争议,但最后他们还是决定认同她通过审查。

「当然,我们也认为你是想讲求公平。不过,像你这样的份量与身分,未免也太过拘泥于印象了。」

「不过,你调查得很好。该如何管束情报部将是个问题呢。」

倒不如说,如今他们已没有人认为人事课长是真心想讨论她的问题。在军中的政治力学上,必须得发挥卓越处世之道的人事课长,恐怕没办法公然抨击情报部。所以才会藉由其他话题来进行批判——大部分的人是这样看待此事。

尽管没有明说,但他们认为人事课长是在考核人事途中发现到情报部的不透明动向,于是提出这次的审查要求作为抨击情报部的题材。藉此指出情报部所给予的评价,是反映出过去秘密作战的不透明行为。假如是这样,他确实不能说是有过失,甚至还可说是立下大功。至于情报部,不仅没办法追究雷鲁根少校,甚至还得向他谢罪。

也就是说,众人对这件事大致上的评价,就只有人事课长调查得很好这种程度的认知。总归来说,就是认为他是在追求公平性的同时,对情报部的秘密主义提出质疑。

「辛苦你了,雷鲁根少校。虽然没办法通过她的再审查要求,但是我会接受针对情报部的再调查要求。」

「……感谢。」

就这样,与雷鲁根少校的意图相反,没有任何一个人想出面阻止这件事。

西方最前线的莱茵战线,她在这块土地上过着不分昼夜都会被突然叫醒赶去执行迎击任务的日子。而就在浑身满是泥泞与敌人的鲜血,硝烟的味道不仅附着在头发还沾满全身的时期,谭雅收到晋升中尉的任命书。尽管很少,但基本薪资增加是一件好事。

不过还有比这更加让谭雅欣喜的消息,那就是跟着晋升任命书同时送到的军大学入学通知。该说是幸运吧。由于史瓦鲁柯夫中尉表示,谢列布里亚科夫下士的能力已在实战中获得肯定,所以也在考量下推荐前去接受将校课程,所以你就放心去就读军大学吧,因此也没有客气的必要。

不需要装出担忧部下这种军人应有的姿态,对谭雅来说真的是很幸运。

而关键的军大学入学通知也一如她所愿,是以受到他人推荐这种在军队里非常荣耀的形式获得。由于申请资格最低也要相当中尉以上的官职,所以她本来并没有申请资格,但在打听下,似乎是方面军里的奇特人士以军功推荐名额推荐她入学的样子。不用说,谭雅当然是边在内心对自己默默培育的人际关系赞不绝口,边答应意味着能调派到后方安全地带的军大学入学邀请。

就这样——

书面年龄十一岁的谭雅·提古雷查夫中尉,开始享受她在主观记忆下的第二次大学生活。看在世人眼中,她大概是所谓的跳级生,但实际上这却是她第二次的大学生活。就本人的主观来看,想要适应根本用不着多少工夫。

当然,严格来讲军大学与一般大学在教育方针与课程上还是有相对的差异在。但若要谭雅来讲,就是能在一天三餐都能享受热食热汤的后方上学。跟前线相比,后方的生活真是舒适。

而且对谭雅本人来说,主要还是她认为双方就本质上来讲是一样的。只要能透过信号理论展现自己的人力资本价值,那军大学在本质上也只是一所大学。不仅如此,倘若就局部来讲,甚至有着比一般大学还要优秀的地方,这是谭雅的一贯主张。

就经历的观点来看,不仅不需要学费,还能领到国家津贴,并且确保将来一定能出人头地,

确赀是好处多多的大学。正因为如此,谭雅·提古雷查夫中尉才会身为新生在军大学兴高采烈地热衷学习。她那比较适合背小学生书包的身高,穿着感觉莫名合身的军服,并背着不相称的军官大包包。

同时作为标准配备,背着自战场以来就无法放开的步枪与演算宝珠,谭雅今天也在完成每日,功课后前往大学。当然本人也知道,去学校时应该是要带笔记用品而不是步枪。

但话虽是这么说,但她早已染上手边没有武器就会觉得少了什么的习惯。毕竟随时都有可能会遇到枪杀疯子与狂信者,或是存在x的大好良机。因此要做好常在战场的心理准备等待良机,这是不该懈怠,也不可能懈怠的事情。

没错,常在战场的心理准备。正因为如此,像谭雅·提古雷查夫中尉这种跳级就读的小孩,才能够自然融入军大学的环境之中。尽管本人丝毫没有这种意图,但配戴银翼突击章从战场归来的军官一旦散发着常在战场的紧张感,就很难会遭到他人轻蔑。

外加上她还会在无意识间,一边咬牙幻想着射杀存在x的瞬间,一边在休息时间分解清洁步枪。而当前来查问的教官问她为什么要携带步枪时,她的回答也令人印象深刻

被询问到的当事人在瞬间愣了一下,露出符合年龄的困惑表情后,泰然自若地宣告:

「既然这是随时都有可能赌上自己存在意义的装备,要是平时不带在身边,就会让我感到不安。毕竟我很胆小。」

「……也就是说,要是不带在身边,你就无法安心?」

「是的,就是如此。请把这当成幼童不肯放开心爱毛毯的幼稚习性,笑我吧。」

这种举动,将能充分给予决定性的印象吧。就这样,虽说还是个小孩子,但从前线归来的印一咩象太过强烈的结果,就是让所有人都不需要花太多时间,就能认识到谭雅·提古雷查夫中尉是怎样的一个人。所谓会带着笑容与同桌学习的同学,边讨论排除敌兵的方法,边述说自己的国防观点,让人觉得可怕又可靠的军人。

「早安。拉肯卫兵司令。」

直到听到招呼,才总算是察觉到她靠近。真的是完全感受不到气息。自己好歹也是历经过战场的人,但看在战场归来组眼中果然还是太迟钝吧。还是说,因为她是名卓越的士兵呢?

「早安,提古雷查夫中尉。失礼了,请问今天也带着步枪吗?」

我尽管身为士官看过无数名将校,但很少有像她这样前程似锦的军官。打听之下,年仅十多岁就能就读军大学可是前所未闻。不过在这之前,才十多岁就能中尉任官的经历更是惊人。

但看来世界是很辽阔的。

就连在战场上一次也没吃过敌人亏的自己,也有军官能轻易地来到我身后。很明显地,提古雷查夫中尉恐怕是位无法以貌取人的军官。据说她几乎每天都会配戴步枪与演算宝珠,托付给值班的卫兵司令保管的样子。

不放开武器,应该是因为战场上的经历吧。偶尔也会有战场归来的人无法在精神上放开武器,但她似乎和这些家伙不同。就算放开武器,看起来也没有格外感到不安的样子。

总归来讲,就是约束自己要将配戴武器当成一种习惯。虽然刚刚已经说过,但常在战场的心得贯彻到这种地步,真不愧是小小年纪就能授获野战航空战技章的人。刻划在身上的战斗教训,还有对士官兵的适当态度。

下次上战场时,还是别以年龄区分敌兵,要是不开枪说不定就会死吧。就当作学到一个经验好了。

「是呀,说来丢脸,我似乎到现在都还改不了这个习惯。」

我很能体会这种感受。自己也是直到能安稳睡在有月光的床铺上为止都会随时下意识地寻找掩蔽物。就算知道这里安全,但在战场上拼命学到的习惯,可不是能轻易改掉的东西。

「怎么会,这样相当了不起啊。」

倒不如说,这反而证明她有确实理解到战场上的重点。保持正常的精神,在战场上理解什么是重要的事,对青涩新任少尉而言是一种试炼。战场是会将他们坚信的信念以激烈的现实加以蹂躏的世界。

在勇敢、光荣、名誉都沾满泥泞的厮杀中,只有少数例外的军官能获得名声。唯有这些少数军官知道的秘密,其实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就是倾听士官兵的话语,提出令他们心服口服的意见。但能做到这点的军官,真的是少之又少。

「谢谢。能得到干练士官的肯定,真是比什么都还要让我高兴。」

所以有必要对于眼前少女的内在,而不是外表献上敬意,真挚地进行对应。

懂得赞赏干练士官的军官会更加成长。抱持着这样的想法,卫兵司令以忠实尽到自身的责任,来对这名令他惶恐的娇小中尉表示敬意。

「不好意思,想请问一下,中尉今日前来的事由为何?如您所知,今天可是假日,学校并没有开课喔。」

今天是社会上一般所谓的安息日。也就是星期天。如果是虔诚的信徒,大都会在今天前往教会,有些人还会进行忏悔:听说这位中尉也常在上午前往教会拼命地真挚祈祷。更重要的是,我曾不只一次实际看到她一味注视着圣像的模样。

「嗯,理由很简单。就是想使用图书室。宿舍资料室里的书籍不太够。」

而理由也非常单纯,提古雷查夫中尉真的是相当勤勉,就连乖僻的图书馆长,也会赞赏她的知识以及好奇心与求知欲,说不定该说她是军人的楷模。最主要还是曾听老长官提起,她对古老战斗教训的分析与概念的再分析,甚至足以让参谋本部的作战课叹为观止。

这个小小的脑袋瓜里,究竟装着些什么东西啊——我真心地感到如此赞叹。

「容我失礼了。如果方便的话,请按照惯例,将武器交由下官来保管。」

通常的话,保管军官的私人物品,既要进行多余的手续,还得要费心管理,总是让人提不起劲,但这位中尉可是另当别论。在战场上,没有比步枪还要值得信赖的战友。而对魔导师而言,演算宝珠就跟步枪一样无可取代。能负责保管这两样物品是荣誉,所以完全不觉得麻烦。

「就这么做吧。那么,我先告辞了。」

提古雷查夫中尉在迅速就指定位置写好申报书,以熟稔的动作收下保管证明书后,朝着校内走去。虽是惊鸿一瞥,但从背后看去,发现她的步伐尽管小,但脚步却毫无一丝的犹豫。这让她本来娇小的背影,看起来意外地庞大。竟能受到这样的军官信赖,让她毫无犹豫地将战友托付到我手中——一想到这,就让我不由自主地感到高兴。

「……那个准尉还真是个嚣张的小鬼啊。」

但有个无法理解这种身为士官的无上幸福感的白痴泼了一盆冷水。她才这种年纪就当上军官了,这个笨蛋却除了年纪外一无可取。

「你傻啦?那可不是乳臭未干的小鬼,而是还散发着在战场上沐浴到的敌人鲜血味道,满是硝烟味的小鬼喔。」

真不愧是有过实战经验的中士的告诫,不过他的认知还太浅了。要成为如此彻底的军人,就连历战老兵也得要有才能以及对战争的爱才有可能办到。换句话说,倘如不是以人类的立场来讲厌恶战争,但就算远离战场,也仍旧会眷恋战火的人,恐怕是无法理解她的吧。

「中士,你的认知就只有这种程度吗?」

「咦?没有啊,我当然是觉得她会成为一名好长官。」

她当然会成为一名好长官吧。如果她能担任自己的大队长,我应该会乐意服从她的命令。就算是突击、就算是最后防护、就算是迟滞防御,不,就算要我担任殿军也甘之如饴。因为她是受战争所爱之人。

想必会是个让人以军人身分名留青史,或是获得无上光荣的部队吧。我确信这是保证能确实获得的荣耀。正因为我见过无数军官才能够明白。她就是所谓的英雄。

「给我注意点,蠢货。中尉可是持有两个演算宝珠,而交付保管的就只有一个喔。」

不过就算跟无法理解的蠢货们说这些也没用。中尉是对我方的职责让步,才将步枪与备用的演算宝珠寄放在这里。她将最后的一颗——也就是那颗最常使用的演算宝珠留在身边,就相当于是她的权力。

不过,对于不是理解这点而默认她带进校园,而是根本没发现到的笨蛋们,我根本没有想说明的意愿。

「她是没注意到吧,还真是不能掉以轻的长官啊。」

「……这要是被值星军官抓到可就糟了啊。」

……唉,你们还是只有这种程度的认知啊。

走在逐渐习惯的军大学校区里,谭雅的心境就跟往常一样微妙且复杂。人类要是失去羞耻心,等待他的就将会是不知羞耻,这种对社会性生物来说不名誉的指责。这意味着,知耻是身为社会性生物的一种现象。

因此……啊啊,丢脸死了——她才会有这种想法。就算满怀着复仇在我心的志气,背着步枪到处跑可也不是值得夸耀的举动,谭雅对此有着自知之明。

正因如此,自从教官若无其事地警告过她后,只要是在军大学设施里,她都会把步枪寄放在卫兵司令部,做出妥协地改配戴非魔导依存的战斗用军事小刀,让自己不是完全赤手空拳。

但要说她每次去寄放武器时,丝毫不在意她在卫兵司令部所承受到的那些视线,是骗人的。她可不喜欢曝晒在这种像是在看古怪人士的视线之下。而且一想到这些视线确有其道理在,就让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或许是心理作用,但总觉得那些卫兵都在嘲笑她:瞧那个蠢货又把步枪背过来了。不过在后方地区,要是有个全副武装的魔导师四处游荡,首先会遭到众人注目这点,是连谭雅也能够理解的心理现象。一想到自己也会这么做,就完全没办法责怪他们。

尽管如此,基于无法跟他人述说的理由,谭雅依旧是不得不随时配戴着武器。

原因就单纯只是尊严的问题。倘若不明确维持自己存在的理由1,避免让理性遭到信仰侵占,自我意识最终就将会逐渐薄弱,让人可以想见到沦为存在x的玩具任祂摆布的未来。自称为神的超常存在之辈或许是基于无聊才玩起人偶游戏,但被当成人偶玩的人可受不了啊。

所以为了要明确地重新认知敌人的存在,最近这段期间,谭雅只要一到假日就会前往最近的教堂,在存在x的仿造雕像前不断孕育憎恨的意念。心中伴随着对怨敌的无限憎恶,是充满诅咒话语的健全心境。这正是对于存在x这个玩弄人类的存在,谭雅·提古雷查夫这个个体概念的答案。尽管她打着一旦有机会就要当场射杀存在x的主意把步枪带进教堂,但遗憾的是,她一次也没有遇到过那家伙。

当然,她自己也很理解这是非生产性的行为。然而虽说是非生产性活动,但要是懈怠下来,艾连穆姆九五式的诅咒就很可能真的让她成为一名虔诚的「神的信徒」。考虑到保全心理卫生的必要性,维持一见到存在x的模样就会感到厌恶的心理状态,是不可避免的必要行为。

要是怠慢这件事,就跟怠慢呼吸、放弃思考是同样的行为。

「……哼,也就是不想被当成人偶摆弄吗?」

人类的尊严在于思考,谭雅对此深信不疑。对从猿猴进化而来的人类种来说,正是思考这个概念让他们成为有别于其他物种的存在。

正因为如此,她无法理解「相信的人会有福」这种放弃思考的行为。

当一个人丧失思考、丧失疑问、丧失探究能力时,它的存在对谭雅来说就不再是人,而是沦为形似人类的机械σ正因为如此,谭雅·提古雷查夫这个个体的存在才会尊敬思考、热爱议论,并打从心底嘲笑教条主义者。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耻笑狂信者与盲信者。她会难以忍受自己跟那些盲信共产主义的教义,这种媲美某种宗教的东西,在社会实验中制造出堆积如山的尸体的蠢货们是同个物种,全是基于这种人类观点。正因为人会在世上反复试误,所以才显得伟大。自己不去思考,还强制他人遵从自己的教条主义,简直是愚蠢至极。

意图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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