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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云飞叹了口气,道:“可惜,这些人无恶不作,今番却又叫他们逃了。”与四人往高台这边赶回。王云飞问杨文昊等人道:“杨大哥,你们今天来到这里,可是为了找杨姑娘?”杨文昊道:“不错,小师妹在你离开我杨家的第三日突然留书一封就离家出走,说是要和你一道去找杨子玉夺回‘木易令’,她有伤在身,我爹自是担心她的安危,就派我们师兄弟四人前来寻找小师妹的下落,顺道试图寻回本门被盗的‘木易令’。”柳程璋笑道:“四师弟你另有的心思为何不说与王少侠听听。”杨文昊脸一红,喃道:“三,三师兄莫要胡说,小弟哪里另有心思了。”柳程璋道:“那你怀中的那个东西怎么不拿出来给王少侠看看?”王云飞奇了:“是什么东西?”杨文昊脸红得不敢瞧王云飞一眼,只是道:“没什么,没什么,王兄弟不要听三师兄胡说。”柳程璋道:“我哪里有胡说。”趁杨文昊不意,伸手去他怀中一夺,竟抢出一个骰子来递到了王云飞的手里,道:“王少侠,你看看。”杨文昊急了,一面去抢,一面道:“三师兄,你快把它还了给我。”可是柳程璋将他拦住,这骰子还是交到了王云飞手里。
王云飞仔细一看,但见那骰子上嵌了一颗红豆,脱口说出:“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柳程璋道:“王少侠说得不错,就是这个意思。”王云飞知道杨文昊爱慕杨琇莹,此番心思只怕已再明了不过,忙将那骰子送还回去,开玩笑道:“杨大哥如此心爱之物,还请收好才是,莫再叫柳大哥给夺了去。”杨文昊依言收了。他心中爱慕小师妹杨琇莹,怎奈“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那杨琇莹待他却总是冷冰冰的,这也一直叫杨文昊不敢向旁人吐露出来,这会儿被柳程璋一闹,叫王云飞也知道了此事,他反倒顿觉释然开来,当真说不出的痛快(按:“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一句最早出自明代冯梦龙所著《喻世明言》)。不料柳程璋又道:“这东西可不是四师弟的,是小师妹留下的。”王云飞奇了:“杨姑娘的?”柳程璋道:“是啊,是小师妹不告而别后留在房中的,除此之外她还写下了一首晏叔原的《长相思》。”说着背诵出来:“长相思,长相思。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长相思,长相思。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背完又道:“这些都是小师妹留给四师弟的。”
那晏叔原即晏几道,为晏殊第七子,叔原是他的字。王云飞若有所思,心想:“杨姑娘与杨大哥几乎朝夕相对,如何会有这不尽的相思呢?”想着老子有言“多言数穷,不如守中”,怕自己想得错了,也不敢明言,只是道:“几位一路找寻杨姑娘的下落,想必也甚是辛苦吧。”杨文昊听王云飞提及杨琇莹,忙道:“倒也并不辛苦,只可惜我们先按照王兄弟你留下的口信去了辽国南京,仍是没能找到任何线索。”王云飞道:“杨子玉这狗贼太过狡猾,不瞒你们说,我们也闯过南京城,只可惜不仅没有夺回‘木易令’,我也险些没能活着逃出。眼下这杨子玉拿着‘木易令’却又迟迟不现身,不知有何意图。”
五人说话之时已走到了台前。群雄适才见王云飞又使出了两招“龙功九式”里的功夫,无不大骇,也不知王云飞到底是八卦门弟子,还是南海派弟子。那耿国忠等却都认出了王云飞来,一众人迎到前头,说道:“原来是王少侠。”跟着连连施礼。群雄见南海派堂堂掌门对这王云飞极是客气,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王云飞就是他们口中说的那个将“龙功九式”转授给耿国忠的人。王云飞道:“诸位前辈不必多礼。”耿国忠笑道:“我还当谁人有这个本事,敢一人单挑‘青蛇三老’,哈哈,我早该想到是王少侠你了。对了,王少侠,这几位是?”说着指了一下杨文昊等人。王云飞道:“这四位是窦州杨门杨益非前辈的公子和高徒。”群雄听说窦州杨门的弟子亦来到了白岳山八卦门,都着实一惊。
忽见一人自百侠帮人群中冲出,直奔王云飞而来。那人来到王云飞身前,跟着施礼道:“启禀帮主,你便是要杀了属下,属下也要冒死进言!”群雄一听王云飞是百侠帮的帮主,更是不敢相信,皆道:“他是百怪帮的帮主?”他们一直都以为百侠帮时至此时仍处混乱之中,还当凌万忠此来是为夺取铁剑门五宝而借以一统百侠帮的,陡闻此言,无不心头一震。
王云飞虽现出身来,但见自己的小道童模样叫杨文昊等人也都险些识不出来,自也无意亮出自己的身份,陡听那人说话,也是想不明白,问道:“你,你是本帮弟子?怎么我却没有见过你?”那人道:“回禀帮主,属下不过是帮中位份最低的弟子而已,帮主自然不知。”王云飞道:“好,却不知你有何话要说?”那人道:“帮主,如今窦州杨门的弟子既已来了,何不把那‘木易令’早早归还他们?”群雄闻听“木易令”三字,皆奇道:“‘木易令’?便是那‘只认木易令,不论杨家人’的‘木易令?’”
却听宋毅、柳程璋、常德江皆道:“王少侠你早就取回了‘木易令’?”王云飞奇了:“我手里何来‘木易令’?”问那人道:“你怎在此胡说?”杨文昊道:“王兄弟,你既已找回了‘木易令’,就请早早归还于我,此恩此德,我窦州杨门终不敢忘。”王云飞急道:“我根本就没有找到‘木易令’。”问那人道:“你到底是谁,又是受了何人指使来此污蔑于我?”那人道:“我说的都是真话,不必别人指使。”百侠帮群雄这时都站起并围上。凌万忠道:“帮主待帮中弟子皆如家人兄弟,何曾亏待过你半分?你快如实招来,免得受苦!”那人仍是不肯说,道:“我没有撒谎!”东方清怒道:“我帮本有意与各派修好,你今日却诬赖帮主,岂不是不想本帮与各派交好吗?简直是其罪当诛!”一掌拍下,正中那人脑门,那人登时毙命。
王云飞惊道:“东方前辈,你,你怎么杀了他?”东方清道:“帮主,这人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罪,属下一时情急,这才……”王云飞道:“他即便犯下大罪,也当交由鲁长老和吕先生处置。”东方清道:“是,属下知罪,请帮主责罚!”又道:“帮主,属下想起于通兄弟惨死在杨子玉、‘青蛇三老’等人手下,瞧这人的样子可能就是他们派来的。”王云飞道:“好了,此事先且记下,等我们此间大事一了,另行按帮规处罚。”东方清应而退下。
宋毅忽然“哈哈”笑道:“王少侠,想不到你竟会是百怪帮的帮主,倒是我们眼拙了,我们只当你会好心助我们一臂之力、夺回‘木易令’,今番来看,你说那‘木易令’是杨子玉所盗,定然也是虚言了。”杨岱道:“那杨子玉早就死在了清云峰之上,如今谁把坏事都安在他的身上,绝对不怀好意。”程晓晓道:“谁说的?”站起来将身一纵,亦是用“梯云纵”的功夫跳上了高台,说道:“杨子玉投靠在辽国秦晋国王耶律淳麾下,就居住在南京城中的王府里。”高高举起一支木钗,正是当初那婆婆临终所留,朗声说道:“杨子玉那狗贼在辽国皇帝行宫的地下室内囚禁了一位婆婆,他担心事情败露被人发现,就派手下将这婆婆秘密毒死,又怕他的手下走漏了风声,还设计要杀那名手下。这一切都是我亲眼所见。对了,我手里拿的这支木钗就是那婆婆临终留下的。”
杨岱道:“仅以你一家之言,真假难辨,实难服众。当年杨子玉那逆徒惨死,在座的也有不少人亲眼所见。慧广大师、玄中大师、石长老、林掌门、虞掌门、苏总镖头、傅掌门、柳二侠,老夫说的可是虚言?”玄中道:“阿弥陀佛,当年清云峰一役,毒龙教众自相残杀,尸体还是由我少林一派火化的。”杨岱道:“就是就是,少小姐,你一再将所有坏事推在杨子玉的身上,只怕是别有用心吧。”程晓晓急道:“我,我说的都是事实,杨子玉他确实还活着!”马进道:“胡说八道!瞧你年纪,只怕杨子玉被杀死之时你还未出生,怎会知道他长甚模样?”程晓晓眼见自己无论说什么都不被相信,也不知该如何向大家证明。
钟相道:“杨帮主,钟某以为少小姐他们并不像在撒谎。”杨岱道:“钟帮主是中原第一大帮丐帮的帮主,怎么连这种话也会相信?”钟相道:“杨子玉早死之事,天下英雄哪个不知,而他们却坚持这么说,岂不是明摆着欺骗大家嘛。”杨岱道:“正是,那钟帮主怎么还会相信?”钟相道:“这便是钟某愿意相信他们之处。”杨岱奇了,却听钟相继续讲道:“杨帮主不妨想想看,假使他们是故意说谎,应当不会说是杨子玉,换成别人大家岂不是更容易相信?”陈云科问道:“钟帮主也认为杨子玉还活着?”钟相道:“这个钟某可不敢说。”指了一下程晓晓、凌万忠等人道:“他们应该与钟某一样都没见过杨子玉,如今信誓旦旦地说杨子玉尚在人世,可能是有人假杨子玉之名做了坏事,这才叫他们一心以为杨子玉还活着。”
程晓晓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钟帮主,杀人的事儿都是杨子玉他亲口承认的,他真的没有死!”杨岱道:“好啊,少小姐,你说杨子玉那个叛徒亲口承认是他杀了那些人嫁祸给王利锋的,却不知你是在哪里见他这般说的?”程晓晓道:“我,我自然没有亲眼见过他。”杨岱笑道:“你都没亲眼见过他,怎会在此说得那么肯定?”程晓晓道:“当然是有人告诉我了。”杨岱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少小姐便如此肯定那人没有骗你?”程晓晓笃定地道:“他不会骗我的。”
虞子卿道:“少小姐你太天真了,旁人的话怎可轻信?也不知说这话骗你之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程晓晓道:“我都说他不会骗我了,他也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瞒你们大家,他的爹爹、太师父以及新拜的师父,都是死于这杨子玉之手,可以说是与杨子玉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群雄也不知程晓晓所说的便是王云飞,苦想了良久,也不知江湖中到底是谁有这等家世,均想:“要是这位少小姐所言不假的话,只怕江湖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我们都会知道,可事实却……哎,可见此言为虚。”
程晓晓眼见群雄大都摇头,显是并不相信自己的话,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说谎!”可是她一个人在台上,不管怎么解释,终究是无人信她。程晓晓一急,泪水已含在了眼圈之内,说道:“信不信由你们,你们现在以为我在骗你们,到时候中了杨子玉的奸计,不要怪我没提醒你们!”跳下台来,直奔王云飞等人去了,一下子栽进了王云飞的怀里,立时哭了起来。
王云飞柔声安慰道:“晓晓,那杨子玉奸诈无比,他又怎会叫旁人知道他还活着呢?这些人不信你的话,那便算了。”程晓晓点头道:“嗯。”站直了身子,将那木钗放入怀中。王云飞这时心想:“我既已现身,看来想要再隐藏起来是不太可能了,不如索性就与天下英雄比试比试,争取一举夺魁,救出我娘。”低声谓百侠帮和南海群雄道:“诸位,我今日来此是要设法营救我娘的,看来眼下是必须要出手了。”耿国忠道:“王少侠若有用得着我南海派的地方,耿某绝不袖手旁观。”王云飞道:“多谢耿前辈,就请耿前辈与我帮中众兄弟照顾一下晓晓以及我二弟。”耿国忠道:“这个没有问题,王少侠但请放心。”
柳程璋道:“王少侠,不,王帮主,我们杨门的‘木易令’你还没有还给我们呢,就想置我们不理了吗?”王云飞道:“我真的没有拿过你们的‘木易令’,柳三哥误会我了。”常德江道:“这是王帮主你手下的弟子亲口所说,又岂会有假?”宁如意道:“我们帮主是少年英雄,何曾说过半句假话?他说没有拿过你们的‘木易令’,那便绝对连碰都没有碰过。”
杨文昊见王云飞矢口否认,甚至连帮内弟子都帮他说话,冷冷一笑,道:“王帮主好大的威风,看样子你今天是坚持不肯把‘木易令’归还了?”说着四人拉开了架势,又讲道:“我们师兄弟四人情知不是你们的对手,但‘木易令’乃本门至宝,我们纵是拼得性命,也需一试!”准备与王云飞等一战,百侠帮众人立时将他们围住。王云飞止道:“诸位不可无礼,窦州杨门的几位都是我的朋友,眼下他们误中人奸计而以为‘木易令’在我手里,倒也不是成心要跟我为难。”杨文昊道:“用不着你假惺惺的!”忽然惊道:“想来小师妹受了伤,应该也是你所为。快说,你究竟把她囚在了哪里?”
百侠帮弟子均不知杨文昊所说的小师妹就是杨琇莹,立有人怒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们帮主行事向来光明磊落,无愧于天地,怎会做出那种事情?”杨文昊也不理会,谓王云飞道:“都怪小师妹太信得过你了,只可惜她却不知你的真正面目,这才,这才中了你的奸计,被你们伤了。”王云飞闻言心想:“杨姑娘是被张如晦张大人带兵所伤,算来也的确是我百侠帮门人所为。”急道:“杨大哥,杨姑娘绝对不是被我所伤,更没被我抓住。她眼下被我安排在了京城之中,有专人照顾,这个你只管放心。”
众人听到这里,这才知道杨文昊和王云飞说的就是杨琇莹。袁淑萱道:“杨公子放心,杨姑娘她私闯皇宫大内,被宫里的侍卫伤了,是我们帮主把她救出了皇宫,还把她交给本帮的林道长代为照顾,绝对不会有事。”杨文昊等一听杨琇莹曾去闯入了皇宫,奇道:“小师妹她好端端的,怎么会去皇宫?你们休要骗我们!”袁淑萱道:“我看得出来,杨公子对杨姑娘一往情深,你挂念她的安危,这也无可厚非。”
杨文昊被她说中心事,脸顿时红了起来。袁淑萱见他身子微震,又道:“我是过来人,怎会看不出杨公子的心思?不过我们说的句句属实,杨公子要是不信,我们也没有办法,只盼你日后亲自见了杨姑娘,向她再问明一切。”四人怔怔出神,良久良久,也不知该当如何。这时耿国忠与凌万忠等都带人退回了座位坐下,田长风等则自知无法逃走,也都来到了毕勒哥的身畔。杨文昊看了看四下,见台下空地之上便只有王云飞和自己四人了,于是道:“我们也先过去吧。”来到傅天鸿面前施礼问好。傅天鸿听他们是窦州杨门中人,他素知窦州杨门乃是江湖名派,近几十年来虽日渐衰微,然江湖地位丝毫不减,故而甚是客气,当即以掌门之礼安排人给他们看了座。
这时王云飞也纵上了高台,用的正是八卦门的“梯云纵”绝技。傅天鸿心下奇了:“他是百怪帮的帮主,怎么也会使本门功夫?莫非,莫非这百怪帮已经投靠在了无极门之下?”想要上前一问,却被柳陌昌拉住。傅天鸿奇道:“师弟,你?”柳陌昌低声道:“师兄何必着急?且看看他想要如何,再做定夺不迟。”傅天鸿道:“这人年纪轻轻就武功奇高,不仅会本门绝技神功,连南海派的‘龙功九式’也不在话下,不知到底是何来头。他冒充本门弟子混入山中,莫非有着什么阴谋?”想起凌万忠派人送来的拜帖,更是直冒冷汗,心想:“此人武功之高,连‘青蛇三老’都不是他的对手,我和师弟如今又身受重伤,如何是他的对手?怕也只有先师在生能应付得了他。”
柳陌昌瞧出了傅天鸿的担心,低声宽慰道:“师兄放心,这少年绝对不会对本门不利。”傅天鸿奇了,想到王云飞所扮的道童一直跟在柳陌昌身后,问道:“师弟难道认得他吗?”柳陌昌一笑,却不回答。傅天鸿心下着实急了,也不知柳陌昌在卖什么关子,道:“师弟,你是否知道些什么,却没有告诉我?”柳陌昌道:“师兄恕罪,有件喜事确实应该跟您说,只是,只是……”傅天鸿暗自纳闷道:“喜事?究竟是什么喜事?”反被柳陌昌一言说得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只听台上的王云飞高声说道:“各位前辈豪杰,大家今日在此比试武艺,乃是为了铁剑门五宝。在下不才,也想试上一试。”群雄皆惊道:“他也是为了铁剑门五宝来的?”想到王云飞武功之高,绝对少有敌手,反倒不敢贸然上台挑战。这时孔润羲谓林忠素道:“掌门师叔,这小子也想夺取本门五宝,弟子愿意和诸位师弟、师侄上台教训一下他!”林忠素想了想,只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好,那你们千万小心。”孔润羲等齐道:“是。”说着人人持着宝剑走出人群,便往高台而去。
王云飞见铁剑门孔润羲、杜鼎林、潘胤祥、寇延枫、黄子谦五人另与两名年轻弟子上了高台,识得那两名年轻弟子一个是尹茂通的大弟子,名叫管仲华,另一个是崔浪的徒儿,姓夏名良,都较自己年长,故而均算得上是自己的师兄。他见孔润羲等一行七人上得台来,孔润羲先道:“王帮主年纪轻轻,就身负如此武功绝学,连‘青蛇三老’都不是你的敌手,看来我们只有合七人之力才敢与王帮主一战了。”王云飞原也不想跟他们动手,只是为了救出生母徐菀茹,这一战似也再所难免,于是问道:“那我们可还依着比武的规矩?”孔润羲一时踌躇起来:他们以七敌一,又是长辈敌晚辈,不仅按着比武的规矩说不过去,就算不是比武,铁剑门七人也将被人取笑以众敌寡、以大欺小,于铁剑门的名声大有影响;孔润羲又担心如不以七人跟王云飞过招,铁剑门将难以取胜,他不知王云飞的真实身份,总怕有人乘此机会夺了这头魁之名。
林忠素道:“王帮主神功无敌,难道会连本门的这几个二代、三代弟子都怕吗?”百侠帮中立时就有人说道:“我们帮主怎会怕他们七个?”王云飞也连连摆手道:“那倒不是,那倒不是。晚辈在想,如果铁剑门以五位前辈和二位师兄与我过招,诚如大师……不是,傅掌门所言,那败下阵来的可能性不也大了几分了吗?这可与你们铁剑门大大不利。”管仲华和夏良听王云飞称呼自己为“师兄”,言外之意又说自己会拖铁剑门五侠的后腿,怒道:“你是百怪帮的魔头,谁会是你的师兄?”其时江湖之中,关系较好的不同门派弟子往往按照辈分年龄互以师叔师侄、师兄师弟相称,更何况王云飞本就属铁剑门一脉,称呼二人“师兄”原是无可厚非之事,只是他们二人一来气王云飞的话,二来又不想师门与百侠帮粘上关系,这才会如此一说。
王云飞倒也不把他二人的话放在心上,只是奇了:“我这五位师叔伯在江湖上都颇负盛名,武功也都相当了得,今番他们故意这样将自己置于劣势,不知又出于什么打算。”却见七人已抽出宝剑,将自己给紧紧围住。王云飞心想:“我现在实不便与众位师叔伯相认,否则不论结果如何,这事情都不好解决:若是他们信我的话,认定我爹确实不是凶手,在救我娘的问题上势必会对我鼎力相助,如此不就得罪了其他门派了吗?要是他们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话,只怕我的身份又会给别人识出,平白多添了不少的麻烦。”斜眼看了一眼玉清道人,见他依旧侍立在完颜宗弼身旁,又想:“这玉清道人知道我与铁剑门的关系,只是他并不知道我会接任本帮第五代帮主之位,眼下见我又是小道士模样,这才没能认出我。只盼还能再多骗他一时。”
(本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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