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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不明茶客(中)

作者:了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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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云飞带着满腹疑惑回到同福客栈,群雄见他离开不久便即回去,齐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王云飞也不知那男子找自己究竟为了什么,于是将在茶楼之事一一讲来,群雄无不称奇。尚文清道:“听帮主所讲,似乎这人并不是来为难本帮的。”吕先生也道:“尚兄弟言之有理,这人将本帮和帮主的事儿知道得一清二楚,如果要对付我们简直是易如反掌,怕也不必跟帮主一道喝茶了。”成无忧道:“不过这人到底有何目的,我们实不得而知,依旧是大意不得。”群雄皆称是。

这天傍晚杨琇莹转醒过来,叫李灵湘把王云飞找去。王云飞听说杨琇莹醒了,忙去探望,道:“你睡了这么久,终于醒了。”杨琇莹道:“今日多亏了王大哥及时出手相救,否则我必然难逃一死了。”王云飞道:“杨姑娘你有伤在身,不必客气。”请李灵湘去叫来了客栈伙计,为杨琇莹点了些吃食来。杨琇莹道:“王大哥,我吃不吃东西尚不打紧,方才听李家妹子说那位程姑娘生气出走了,你怎么没去追她回来?那‘青蛇三老’都在城中,要是给他们撞到了程姑娘,后果不堪设想。”

王云飞心头一震,跟着问道:“杨姑娘你怎么也知道‘青蛇三老’人在汴梁城里?”杨琇莹道:“不瞒王大哥你说,我就是跟踪他们从辽国南京一路来到的汴梁。”王云飞疑道:“你跟踪他们做什么?”杨琇莹道:“我也听说八卦门会在今年九月初七召开英雄大会,这几个坏人一齐南下,必定和此有关,更何况,更何况我窦州杨门的‘木易令’尚在那杨子玉的手里,我若不追来,又怎能想办法将它夺回?”王云飞道:“这些人武功高强,又都歹毒至极,我都差点儿命丧在他们手里,否则我早就帮你抢回‘木易令’了。杨姑娘你不是他们的敌手,一切都还需得从长计议。”杨琇莹道:“这个我自然知道。”

杨琇莹见王云飞怔怔出神,问道:“王大哥,程姑娘去了那么久也没回来,你难道就一点儿也不担心吗?”王云飞心想:“杨姑娘说得不错,宫里面进了刺客,一早就有大内侍卫和官兵四处抓捕杨子玉和‘青蛇三老’等人,现在晓晓离开了客栈这么久也不回来,真有可能会撞见这帮坏人。”起身说道:“杨姑娘,你好好养伤,我先告辞了。”忙转身出屋,正见到了单宏。单宏问道:“帮主急匆匆的,这是要到哪里去?”王云飞道:“晓晓去了这么久也没回来,我担心她遇到了什么危险,这便出去找找。”单宏道:“汴梁城这么大,帮主要到哪里去找少小姐呢?”王云飞道:“无极门水坎堂在京城中设有分舵,晓晓必是去了那里。”又谓单宏道:“有劳前辈知会我师叔和其他几位前辈一声,就说我去找晓晓了,用不着你们为我担心。”跟着下了楼,离同福客栈向南去了。

其时天色渐黑,王云飞走在汴梁街头,但见人来客往、买卖兴旺,比之白日更甚。他心中记得程晓晓说过,无极门开封分舵设在城中的仪清楼,是以跟街边的商贩打听了一番。那小贩一听他是打听仪清楼的位置,忙热情地回道:“原来客官是要去仪清楼啊,那里可是整个京城里最为繁华的地方了。”王云飞心想:“晓晓说仪清楼是他们无极门开封分舵的所在,按理说应该少有人知才是,怎会最为繁华呢?”问道:“哦?仪清楼是京城中最繁华的地方?”那小贩道:“正是。听客官口音是外地人,自然不太清楚这仪清楼了,那里可是朝中不少达官贵人常去的地方。”

王云飞心下想了想,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朝中的大臣多去那里,是以无极门在那设立了分舵,借以打探些重要的消息。”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不知去仪清楼该么走?”那小贩忙将仪清楼的所在告诉给了王云飞。原来仪清楼坐落在内城的汴河大街之上,需自他所在的位置一路向南,到汴河大街折而向西,过丽景门后再路过定力院,就能望见汴河之畔有幢楼,那里就是。王云飞谢了再谢,这便依言而去。

行过丽景门,果如那小贩所言就是定力院,远远便望见大街之南高高耸起一座楼阁,那楼阁甚是高大,不过却几无灯火,似乎极其冷清,在这分外热闹的汴梁夜里反倒极不搭配。王云飞心想:“那里定是仪清楼了,不过怎么却跟那小贩说得大不相同呢?”又往前行,来到楼下,只见横额之上雕着“仪清楼”三字,确是自己所找寻之处,不过额下却大门紧闭,上面贴着封条,写着“大宋政和八年辛酉月乙酉日,开封府封”。

王云飞见状一惊:“好好的仪清楼,怎么就被官府给查封了呢?”拦住一位路人问了,那路人竟然不知,又问了几人,也只是知道这仪清楼是下午未时前后才被官府给查封的。王云飞心想:“未时前后我尚跟那人在一品阁喝茶。”忽然眼前一亮:“那人怎么如此凑巧,偏在那个时候有要事离去了?这仪清楼被封莫不是跟他有关?”忙问这楼内众人的去处。原来这里的人大都被抓了去,只一个小伙计逃了,官府尚派人全城搜捕。王云飞觉得十分奇怪,这仪清楼既是朝中官员集聚之地,怎么又会突然遭了这个变故呢,又问原因,怎奈却无人晓得。王云飞心中焦急:“这里是无极门的地方,晓晓她离开客栈后自是回到了这里,怕也受连累而给官兵抓了,我得想办法去救她!”当下急忙折回外城的同福客栈。

群雄见王云飞匆匆而回,左右不见程晓晓的踪影,皆问道:“帮主去了这么久,可有找到少小姐?”王云飞道:“城里的仪清楼被封,我担心晓晓也叫官兵捉了去。”群雄不知仪清楼是无极门开封分舵的所在,不禁奇了:“仪清楼被封,和少小姐被抓有什么关系?”王云飞于是将其中关键说与众人听了。马正龙道:“帮主不要着急,既是那开封府贴下的封条,想必人也是叫开封府给抓了,咱们不妨杀到开封府,把人都给救出来。”成无忧止道:“不可,京城重地,岂可如此胡作非为?帮主,依属下之见,不如咱们去找一下林道长,请他帮忙打探一下无极门弟子的情形。”王云飞喜道:“军师言之有理,我这就去找林道长。”说着即要离开客栈。

成无忧道:“帮主留步!”王云飞问道:“军师还有什么事?”成无忧道:“帮主,今天跟你一起喝茶的那人到底是什么目的我们眼下也不得而知,假若仪清楼被封真的跟他有关,他绝对不会只想对付无极门一个而已。”王云飞道:“军师是说他们另有目的?”成无忧道:“属下担心,这人可能会对本帮不利。”见群雄都很讶异,又道:“当然,这也不过是我的猜测,未必可信。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我们还是小心为上。”谓王云飞道:“帮主,如果那人要借机对付本帮的话,帮主你一旦离开了这家客栈,我们这些人可就愈发危险了。”

王云飞也觉得他的话有些道理,点了点头,问道:“依军师来看,我们现在应该如何去做?”成无忧道:“帮主最好还是先坐镇此地,我们就劳烦单宏兄弟再去趟林道长处,请林道长帮我打听一下。他常在那赵官家的面前,又有个当皇城使的徒弟,打探些消息定会十分方便。”王云飞道:“就依军师所言。”派单宏疾去找林灵姜,自己带人候在了客栈。

等到了亥时中,单宏赶回汇报,说是林灵姜已经和张如晦分头去开封府和皇宫打听了,叫他先行回客栈告知众人一声,一有消息,林灵姜必会与张如晦同来客栈禀明。王云飞心中最是着急,想着如不是自己当初没有好好留住程晓晓,她也就不会被官府给抓去了,悔得自己肠子都青了。终于挨到后半夜丑时,才将林灵姜和张如晦给盼来。

王云飞急问道:“道长,怎么样,可有打探到什么消息?”林灵姜道:“帮主放心,属下和小徒兵分两路,分别去了开封府和皇宫,仔细打听了一下,得悉无极门的众弟子白日里确实是叫开封府的人给抓了去。”王云飞道:“那晓晓可否也在中间?”林灵姜道:“帮主不要着急,少小姐并不在其内。”王云飞这才放下心来,长舒了一口气。吕先生问道:“这仪清楼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就被官府的人查封?”林灵姜道:“还不是因为蔡京那厮。”众人奇了:“这事儿也跟蔡京有关?”林灵姜谓张如晦道:“晦儿,这件事儿就由你来向大家禀明。”张如晦应道:“是。”

他向王云飞等人施了一礼,讲道:“帮主,白天宫里闹了刺客的事儿,您应当再清楚不过,当时属下奉官家的命令,带领侍卫在宫中四处搜捕刺客。也不知这消息如何传到了高俅的耳中,他伙同童贯去告知了蔡京,蔡京当即入宫求见官家,声称他知道刺客的所在。”王云飞道:“那刺客便是杨子玉和‘青蛇三老’等人,蔡京又没有见过他们,如何会知道他们的所在?”张如晦道:“蔡京其实并不知道刺客藏身何处,他欺骗官家,说仪清楼中住的都是些江湖侠士,入宫的刺客其实就是仪清楼的人。”

王云飞奇道:“蔡京怎知仪清楼中的是江湖中人,又为何将他们诬为刺客?”张如晦道:“其实那蔡京也不知道仪清楼中的是无极门的弟子,他之所以污蔑无极门弟子,概是因为这仪清楼的缘故。”王云飞疑道:“仪清楼?”张如晦道:“帮主可知道这仪清楼乃是朝中不少达官贵人常聚之所,数年来确实赚得了不少的银子。蔡京贪得无厌,焉能放过眼皮底下这么一块大肥肉?他谎称仪清楼里藏着刺客,让官家派人前去缉拿,自己跟着顺理成章地安排开封府尹将仪清楼给查封。过得些时日,蔡京只要从中暗中操纵一下,就可把仪清楼据为己有了。”

王云飞道:“原来是这老贼想要霸占仪清楼,无意之中竟把无极门的开封分舵给查封了。”转而问道:“那无极门的众弟子现下关在何处?”林灵姜道:“启禀帮主,这些人被抓之后,起初是关在开封府大牢的,不过天色将黑之时,一伙人莫名地前去劫牢,将人全部都给救走了。”王云飞道:“原来无极门的人都被救走了。我本想着看在晓晓的面子上,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出手相救他们,如此反倒是更好了。”

他提到程晓晓,忽然又念起她尚不知去向,心中顿生不安,问道:“对了,道长,你可有打听到那劫牢之人是谁?”林灵姜道:“听开封府尹说,这伙人个个武功高强,寻常的衙兵自不是他们的对手,至于是谁,却无人识得。不过依属下猜测,这些人绝对都是无极门的弟子,定不会有错。”王云飞道:“我也认为是无极门的人劫牢救人,否则普天之下又有谁人会去救无极门的弟子呢?”话音一转,又问道:“也不知这些无极门的人现在都藏身何处,晓晓她或许就跟他们待在一起。”

袁淑萱道:“既然无极门的人也都被人从官府里救走,我看少小姐必定会平安无事,帮主当不必忧心。”群雄也都如是劝说。王云飞道:“这一点我倒是并不担心,不过眼下也不知杨子玉和‘青蛇三老’等人是否尚在城中,这些人武功既高,又十分恶毒狠辣,我是怕晓晓他们遇到这些坏人,敌不过他们。”林灵姜道:“帮主只管放心,属下已经安排人打探得清清楚楚,耶律大石等辽国使者一出了皇宫,就沿着御街一路向南,早出了南薰门、离开了汴梁城了。”

王云飞奇道:“道长是说杨子玉他们已经出城了?”林灵姜道:“正是。”王云飞道:“这伙人从城南的南薰门出城,必是要去休宁县,果然不出我们所料,不过他们先到汴梁,不知又是为了什么?”林灵姜道:“我看他们此来也不像是出使那般简单,单是‘青蛇三老’闯入皇宫就十分可疑。”王云飞想了想,道:“这个大家也不必费心去猜了,我总觉得现在当务之急,是我们应该马上去找到晓晓他们的下落。”成无忧疑道:“帮主这大半夜的想要出去找人?”王云飞道:“他们人在外边,又要躲避官府搜查,总是会难以应付。”吕先生道:“帮主,依属下看还是先不要冲动,那个人邀您今早卯辰交际之时再去一品阁与他一会,帮主莫不如先去探探这人的底细。”王云飞想了想,觉得这话也有些道理,只好叫大家各去休息了。

他始终放心不下程晓晓,躺在床上良久方始睡下,可是才睡了一个多时辰,天就已转亮。这会儿是寅卯之交,距离一品阁之约只一个时辰而已,王云飞忙起来收拾了一番。帮中其他众人也都跟着起来,齐来参见帮主。成无忧道:“帮主,昨日那人是善是恶尚不得而知,依属下之见,今日不如让尚文清尚兄弟和王怀信王兄弟二人陪您一道去赴约。”王云飞道:“昨天那个姓朱的人所说的那番话,其实也不无道理,他们既然只邀了我一个人前去,有二位前辈跟在我身边,总是有些不妥的。”

吕先生道:“以帮主的武功,任那人有多厉害,也绝不是您的对手。非是属下们担心帮主的安危,只是我百侠帮堂堂大帮,若只任由帮主一人前去跟人赴约,传出去未免叫江湖之人笑话。”那俞贺轩也过来劝道:“飞儿,你现在身上可是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做,万分马虎不得,为保稳妥,不如就依了吕先生的意思,于你而言总是无任何害处的。”王云飞初时本觉得不太妥当,但听群雄争相来劝,师叔俞贺轩也跟着这么说,想了想,也就应了下来。

群雄吃过早点,眼见卯时将去,王云飞即带着尚文清和王怀信出了客栈,来到了斜对过的一品阁楼下。这时那楼下除了朱姓的汉子外,又多了四个伙计,个个面无表情、极是严肃地立于门的两侧,却与昨日大不相同了。王云飞心道:“那人今日这等架势,看来是要与我们为难了。”走到前头,那朱姓汉子施礼道:“王少侠,我家公子爷已经恭候多时了。”王云飞道:“哦?我与前辈昨日相约今日卯辰之交在此一聚,眼下辰时未至,前辈竟已先到了许久?”那朱姓汉子却不多言,指着楼上道:“请!”

王云飞拔步上楼,忽见那四个伙计出手拦住了尚文清、王怀信二人。王云飞道:“这是什么意思?”那朱姓汉子道:“我家公子爷今日约的也是王少侠一人,这两位……”言外之意是不能上楼。王云飞道:“这二位前辈都是我今日特意带来的随侍之人,难道也不能同到楼上去吗?”那朱姓汉子道:“小人只听从我家公子爷的吩咐,来请王少侠上楼,却未有提及到要请其他人上楼。”尚文清“哈哈”一笑,说道:“听阁下所言,似乎贵公子只是让你来请我家公子上楼的,却跟我们二人没有半分关系,是也不是?”那姓朱的汉子道:“正是。”尚文清道:“既是如此,贵公子也没有说过不许我们自己上楼吧?”姓朱的汉子一怔,这话却接不上来了。尚文清和王怀信将那四个伙计往旁边一推,跟着王云飞上了楼去。

那朱姓汉子快步跟上,怎奈王云飞三人几步来到楼上,不待他推门引入,已经进了屋去。他向那男子叩头乞求道:“公子爷,是属下办事不利,让这两个人闯上了楼来,请公子爷降罪责罚。”那男子依旧是昨日样貌,这时站在桌子一侧,似乎极为生气。他朝那朱姓汉子一挥手,示意他赶快退去,那朱姓汉子便立时照做。

王云飞带着尚、王二人走近前来,施礼道:“晚辈王云飞见过前辈。”那男子铁青着脸,斜眼瞧了王云飞一眼,却不说话。王云飞心想:“定是我带了二位前辈来,惹恼了他。”道:“前辈,晚辈今日私自带了人来,还请前辈勿怪。不瞒前辈,这两位其实都是本帮之中……”他只顾要向那男子介绍二人,不意那男子长袖一挥,“啪”的一声,正巧打了王云飞一个嘴巴。尚文清和王怀信大怒道:“狗贼,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动手打我家帮主!”一个判官笔立起,一个棋子送出,齐朝那男子去了。

那男子一挥长袖,将王怀信的棋子尽数打开,又用手抵住了尚文清的笔,吼道:“这是我的家事,你们两个识相的话都给我滚出去!”王云飞和尚文清、王怀信闻言皆是一愣,也不知这“家事”二字要从何说起。王云飞心想自己不知这人底细,如果尚、王二人跟他硬拼,一旦受伤可就不妙了,故而叫道:“二位前辈先行退下。”二人闻言,只得住手退了。那男子道:“这一巴掌是打你不敬我在先,私自带他们两个来见我。”话音未落,又是一袖拂来。王怀信举起棋盘护在了王云飞面前,这一下那男子却没能打到。那男子怒道:“王怀信,莫以为你棋艺高超,我就怕了你,你擅自插手我的家事,是不想活着走出这一品阁了吗?”王怀信奇了:“我与他从未谋面,他怎知我的姓名,还知道我精擅棋艺?”说道:“你想打我家帮主,只要有我在此,那便休想!”

那男子大怒道:“放肆!这个臭小子尚且没有说话,岂容你在这里言语!”袖子又起,这一下却是朝王怀信打去。王怀信再次拿棋盘相格,哪料那男子这一击运了内力,王怀信被他一震,竟给打退,亏得王云飞在他身后,才给扶住。王怀信道:“多谢帮主。”王云飞道:“这里无需多礼。”忽觉自己另一侧右边的脸颊也是一阵疼痛袭来,原来竟是又叫那男子给打了一下。那男子道:“这一巴掌是打你几次三番坏我好事!”

王云飞心中是大惑不解,心想自己与这人不过昨日初见,如何会几次三番坏了他的好事呢?说道:“前辈这话从何说起,想必其中定有什么误会?”这“会”字刚脱出口,左边脸颊又给打中。那男子可不容他多言,更是不给个打他的理由,只是道:“这一巴掌是打你爹的,算是你这个当儿子的替他承受的。”王云飞奇了:“这人昨日还说与我爹未曾谋面,怎的我爹也会得罪与他?”心想这人因为未能和自己的父亲王利锋见上一面而心生怨愤,实是有些不可理喻了。

他正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男子再次送出右手衣袖,这一下不偏不倚打到了王云飞的右侧脸上。按理说以王云飞的武功不至于被这男子连打四下,只是王云飞也不明白其中原因,一时猜想此事反倒失于防范,才叫那人给接连打中。那男子不依不饶,便是王云飞脾气再好,也免不了生气,他怒道:“前辈,你!”哪料那男子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道:“这一巴掌是替我女儿打的。”王云飞听了这话,当真觉得哭笑不得,心想自己哪里又得罪了他的女儿,说道:“前辈你不分青红皂白就一连打了晚辈四个嘴巴,不知晚辈是哪里得罪了你!”

那男子冷冷地道:“哼,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不知道吗?”尚文清接道:“你这疯子,为了打我家帮主,就胡乱编出些莫名其妙的理由来,难道是欺我百侠帮无人吗?”那男子道:“我教训他又能如何,便是天王老子我也照教训不误!”尚文清道:“好大的口气!你辱我帮主,便是与我百侠帮为敌!”那男子道:“我岂止是要与你们百怪帮为敌,今日还要灭了你们百怪帮呢!”高声叫道:“九叔、朱长京,先将他们给我围了!”果见十余人涌入屋中,当先的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另一个便是那朱姓汉子。那老者吩咐余人道:“快,快,别让他们跑了!”

王云飞乍见此情景,着实一惊,只听王怀信道:“果然不出军师所料,你们的目的是要对付我百侠帮!”谓王云飞道:“帮主,这里有属下二人,你先行撤退,不用管我们。”那老者咳嗽了一声,道:“要逃跑,想得美!”挺身拦在了门口。尚文清道:“王兄弟,你负责攻左,我负责攻右,咱们共同护送帮主离开这里!”王怀信道:“好。”将手一扬,一把棋子掷出,却全被人给躲过。王云飞心中惊道:“这伙人居然能轻易躲得过那些棋子,功夫都甚是了得,看来确实不好对付。”又见右侧的尚文清连出数笔,使的正是他那手化书法为武功的功夫。

他凝神观战,见尚文清右手捏笔、左手提着右侧袖子,左右指点几下,就一举挫退了三人。他知道尚文清这是在写字,只是他大笔乱挥,究竟写的是啥,却识不出来。其实尚文清所写的是唐代怀素和尚的名作《苦笋帖》。怀素和尚以狂草见长,王云飞虽练得“天罡剑法”,却也没有见过如怀素这般的草书,自是难以识出。那男子道:“‘苦笋及茗异常佳,乃可径来。’好书法!”谓守在门口的那老者道:“九叔,这个尚文清求与你我一战,不知九叔意下如何?”那老者指着王云飞道:“这个臭小子还要你来对付,我一个人应付他就够了。”挺身攻了上去。

王云飞被这叔侄二人所言说得发懵,他不知那怀素的《苦笋帖》共有一十四字,除去末尾的“怀素上”三字外,剩下的便是“苦笋及茗异常佳,乃可径来”十一个字了。这句话的意思是说,苦笋和茗茶都是异常佳美的物品,不如就请直接送来吧。尚文清之所以写出这句话来,除了用以应敌之外,更实是暗有所指:那“苦笋”又名甘笋、凉笋,味微苦,为中医草药,有清热利尿、活血祛风之功用,可治风湿、食积、咳嗽等病症。先前那老者咳了两声,故而尚文清借此代指于他。那“茗”即茶,这里自是代指那个请王云飞品茶的男子了。他让这叔侄二人“乃可径来”,实则是请他们一起来跟自己过招,想让王云飞乘机脱身,不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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