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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空冢遗泪(上)

作者:了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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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云飞躲在横梁之上,陡见王文卿一颗黑子朝自己掷来,情急之下右臂运力、拂袖一甩,那颗棋子即被一股劲力打到了一边。屋内的迟、万等三人见屋顶有人,无不大惊。王云飞纵下横梁,乔庄主见他身手,惊道:“少年人好俊的功夫!”王云飞谢了句:“多谢前辈夸奖。”然后施礼道:“晚辈无心偷听五位前辈下棋聊天,得罪之处,还望前辈们不要怪罪。”乔庄主道:“这位少侠年纪轻轻,就有惊人的艺业,想必是出自名师之下。不知少侠师承来历,倒要请教了。”

王云飞心道:“我可不能向他们吐露身份实情,这事儿牵涉甚广,一旦传了出去可就大大不妙了。”说道:“几位前辈,请恕晚辈有难言之隐,暂时不能据实以告。”姓迟的道:“我们还未追究你私入陶庄之罪,你就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想说,如此无礼,未免太也瞧不起我们几人了。”王云飞忙解释道:“前辈误会了,晚辈怎敢瞧不起几位前辈?只是我身份特殊,一旦传将开来,恐多生出不少事端来,是以暂时不能见告。”

姓迟的道:“你越是不说,倒叫老夫越为好奇了。”姓万的也道:“不如这样,由我来会会这位少侠,我相信凭我们几个人的阅历,十招之内定能猜出他的师承来历。”姓迟的点点头道:“此行甚好,就有劳万大哥了。”王云飞连连摆手道:“前辈不可,晚辈并非有意隐瞒,只是当下确实难以言明。”姓万的道:“少侠不要多说了,先看看我的这一招吧。”话音未落,一拳已经打出,直打向王云飞胸口的灵虚穴。

这灵虚穴属足少阴肾经。王云飞见他出招打自己穴道,又不敢迎击,只得微一侧身,拿手护在胸口,算是避开。他这一躲并无施展一招半式,自是无以判断武功和师承,那姓万的急了,说道:“你这少年莫非是瞧我不起,不屑与我一战?”王云飞忙道:“前辈不要误会,晚辈并无……”那姓万的不容他说完,又道:“少说废话,还不还手?”回手一扫,往他右边腰际砍下。

乔庄主在旁观战,谓王云飞道:“万贤弟所使的乃是‘十二手滥缠丝拳法’,少侠真的以为可以躲过他的招式吗?”王云飞听乔庄主一说,料知这姓万的拳法势必了得,不敢不迎敌,忙出臂一格,姓万的手臂正好打在王云飞的胳膊之上,只觉得手掌酸痛,忙收手撤了。

这姓万的名叫万正新,祖籍四川,是昔年裘百胜座下万长老之后。而这套“十二手滥缠丝拳法”,只是当地流传颇广的拳术之一,共十二手,有巴、拿、抖、造、劈、挂六种打击手法,劲道讲求“行拳如蚕吐丝,柔软沾连”。万正新两招未打到王云飞分毫,反被他的深厚内力所震惊,道:“少年人果然了得,便是先父在世,裘帮主同六大长老联手,也未必有你这等内功修为。”

姓迟的这时说道:“万大哥,只剩下八招了。”万正新道:“晓得了。这少年内功太过高深,比内家功夫老夫自是大大不如,看来只有拿出我的看家本领‘旋风腿法’了。”旋腿一扫,径奔王云飞而去。这一招是“万家旋风腿法”里的“老僧扫叶”,王云飞一见他出招奇快,当真是来不及去躲,身子前倾假手作势一揽,正好将万正新的腿拨了开去。

这一揽一拨的功夫,江湖上不少门派都有,万正新和在场其余诸人的确都难以识出王云飞是哪一门派的。那万正新可不善罢甘休,这一下腿上运劲,踏着轻快的步法又再攻上。这是他使的第四招,也是“万家旋风腿法”里的功夫,名唤“狮虎前扑”,是纯粹的攻击腿法。王云飞一惊,当下一个纵身而起,右手在空中左右滑动,往万正新左眼便去。万正新忙踏地翻身,这才止步。

万正新惊魂未定:若非自己适才及时停止进攻,这左眼恐就不保了。他只顾想着这些,却没有在意王云飞的招式,饶是乔庄主最是眼快,呼口便道:“这位少侠莫非是‘笔剑双侠’中尚文清的弟子?”原来王云飞方才右手在空中滑动,使的正是尚文清当年在芒砀山上与夫人袁淑萱同战鲁系弟子的功夫,王云飞于此印象极深,加上他所习的“天罡剑法”和尚文清的这手功夫极为相似,是以就学着使了出来,免的被他们察觉自己的身份。只是他手中无笔,亦无其他兵刃器具,于是加上了童鹤仙的功夫。

王云飞摇了摇头,道:“乔庄主您猜错了。”却见万正新这会儿已经使出了第五招“专诸刺僚”来。此招纯是杀招,只见万正新飞腿踢出的同时,双手已经握成紧拳,又朝王云飞腹间神阙穴打出。这神阙穴是人身死穴,属任脉,系三阴、任脉之会,一旦被运力击中,常人几无生还可能。王云飞当即晃动身子,使出了“太真舞”,便似醉酒一般倾到一侧,就此轻易避开了万正新的进攻。

王文卿惊道:“这,这是无极门的武功,你,你是无极门的人?”乔庄主和姓迟的一听,也是无不吃惊:“什么,他是无极门的弟子?”王云飞深知“太真舞”本是八卦门武功,传于无极门实乃前代旧事,只是此时却不便细说,回道:“道长也猜错了。”王文卿兀自不信,道:“不可能,你方才所使的功夫明明就是无极门非程姓不传的绝技,贫道断不会识错。”想了一想,又问道:“你可否将袖口于贫道一看?”

王云飞知他要确认自己的身份,当即应道:“是。”挽起左右袖口,王文卿却没有看到半个记号,心中纳闷:“他不是无极门的弟子,怎么会使无极门的武功呢?”可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万正新道:“看我第六招吧,我不信无法逼你使出本门的武功来。”一面说,一面使出了“万家旋风腿法”里的“金斧劈山”。却见万正新身子一纵,跃到当空,劈腿直往王云飞处袭来。王云飞双臂上扬,护在头顶,只运力一格,就把万正新接住,万正新随即一招“就棍打腿”,顺势用另一只腿踢向王云飞胸口,王云飞身子一侧,让万正新踢了个空。

乔庄主见万正新未必是王云飞敌手,说道:“万贤弟,你且先歇息一下,剩下的三招不如由老夫代劳吧。”万正新立时会意,说道:“那就有劳乔大哥了。”撤到一旁,乔庄主跨步而出,说道:“我万贤弟的‘旋风腿法’鲜有人能敌,而你却能够挺住五招,确实难得,接下来就由老夫会一会你。”王云飞道:“晚辈不敢,只盼几位前辈能与晚辈收手罢斗,晚辈实无恶意。”乔庄主道:“十招已经打了七招,岂能不了了之呢?”

王云飞见乔庄主并无停手之意,心道:“看来也只好挨过这剩下的三招了。”只见乔庄主掌上凝力,迅速奔自己打来。王云飞出手相格,这第八招即给轻易化解。乔庄主立时复来一掌,王云飞以掌相接,二掌相对,竟然比起了内力。

就在乔庄主那掌触及王云飞之后,忽觉王云飞体内的真气极强,自己的确是万万比不得的,不由的生出了悔意,可是想要撤掌却再不能任己所为,无奈之下先是加了两分力道,哪料王云飞的内力遇强则强,也跟着加了些。乔庄主大骇,若是这般比拼下去,自己很快就会油尽灯枯。王文卿和万正新等四人也都瞧出了此节,当下走到乔庄主身后,助了他一臂之力,可是这手臂一触在一起,想要在撤回可就难上加难了。

以一敌五,王云飞反倒丝毫无事,他见五人全力与自己比拼内力之际,急忙说道:“几位前辈,我数一二三,大家同时撤掌,免得受伤。”五人一齐点点头,王云飞依言数了三个数,六人这才撤下了掌力,可是除王云飞之外,那五人都觉得晕乎乎的,正是适才片刻之间比拼内力所致。

王云飞道:“晚辈的内力遇强则强,适才得罪了。”乔庄主道:“少侠内功卓绝,看来万贤弟所言不虚,纵是裘帮主和六大长老在世联手,确也难以匹敌。”一面说,一面往前小迈一步,微一躬身以示拜服。王云飞身属晚辈,实是万不敢当,急忙上手去扶,不料乔庄主忽然变手为掌,往他胸口打来,用的正是一招“孟德献刀”。这一下绝对是始料不及,王云飞情急之下使出“断龙赑屃”,将乔庄主那掌打开不说,还反攻了一掌。

乔庄主大骇,可是王云飞这招出掌极快,他哪里能及?眼看就要中招,忽见王云飞猛一收手,这才站定。王云飞赔礼道:“前辈得罪了。”乔庄主惊魂未定,就听王文卿道:“这是,这是南海派‘龙功九式’?”王云飞道:“道长果然见多识广,晚辈所用的正是‘龙功九式’第六式‘断龙赑屃’,方才情急使出,差点儿误伤了乔庄主,真是罪过罪过。”

乔庄主道:“是老夫偷袭少侠在先,少侠何罪之有?原来少侠是南海派的高徒。”王云飞忙道:“前辈误会了,晚辈并非南海派弟子。”王文卿疑道:“这‘龙功九式’乃是南海派非掌门不传的神功绝技,少侠竟然会得,恐怕不只应是南海派的弟子这么简单,莫非与这掌门一位也有关系?”王云飞解释道:“不瞒道长,这套‘龙功九式’是甄伯坤甄老前辈临终传于晚辈的,他老人家让晚辈将此套神功代为转授给南海派的耿国忠耿前辈,由耿前辈继任为南海派掌门。方才前来庄中的那个田长风,其实并不是什么南海派掌门,他只是南海派犯上作乱的弃徒而已。”

王文卿道:“原来是这样,难怪难怪。”乔庄主这时道:“少侠,不瞒你说,你躲在这横梁之上,其实老夫早就知道了,只是你在那上面居然能沉得住气,着实令老夫不敢相信。”王云飞一惊:“乔庄主早就知道晚辈在此?”王文卿接过话来说道:“是啊,乔前辈得知了少侠就在此处之后,便给了贫道暗示。”王云飞道:“我就在这上面,怎么却不曾留意呢?”乔庄主笑了笑,拿起白子即往棋盘上一一落下,共落了四颗,正是姓迟的和万正新提出异议的那四颗。王文卿这时指着墙上的那篇《归去来兮辞》,说道:“乔前辈这四颗白子正好对应这篇《归去来兮辞》的小序部分,按顺序和位置可找出四个字来,正是‘小心有人’。”王云飞和姓迟的、万正新父子四人一听,不由得很是钦佩,绝对不敢想象乔庄主竟会以这种方式与王文卿传递信息。姓迟的道:“怪不得乔大哥会突然胡乱下了四子,原来所谓的‘自有计较’是这么回事儿。”

乔庄主道:“道长陪老夫下棋,老夫求之不得,岂会无故胡乱去下?”转而问王云飞道:“少侠潜入敝庄,不知有何贵干?”王云飞道:“回禀前辈,这事儿说来也是巧合,晚辈自南而来,听说有个道人抓了二十多个女子北上,后来又听闻丐帮马长老被人杀害,这便擅闯陶庄,乃是为了调查这两件事。”乔庄主道:“原来少侠也对这两件事感兴趣。”王云飞道:“前辈,晚辈有一事相求。”乔庄主道:“少侠有什么事但请说来听听。”王云飞道:“那二十多个女子当中,晚辈与一位有过一面之缘。她有伤在身,晚辈想马上将她带出去加以延治。”乔庄主笑道:“原来是这个事儿,好说好说。”当下带着众人出了屋子,去往安置那些女子的偏房。

乔庄主询问了仆人一番,然后打开一个偏房房门,见有四个女子在其内,谓王云飞道:“少侠,请。”王云飞谢了句,往屋内一看,见角落处一个女子躺在床头,正是杨琇莹,忙走近前去,说道:“杨姑娘,杨姑娘。”杨琇莹看了王云飞一眼,初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跟着百感交集,泪水便即流下,说道:“是你,王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王云飞瞧她模样,不由得心中一凛,柔声说道:“杨姑娘,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出去再说不迟。”说着扶起杨琇莹,便往外走。

屋内其余的女子见杨琇莹将被带出,纷纷乞求道:“求你们放了我们。”乔庄主道:“你们只管放心,稍后我会安排人将你们一一送回家中的。”几名女子这才放下心来,不再哀求。那王云飞这会儿走到门口,谓乔庄主道:“前辈,晚辈先行告辞了。”又向王文卿和迟、万等三人作别。

王云飞扶着杨琇莹,在仆人的引领下出了陶庄,走过竹林,跟着返回了城内客栈。他一到客栈,就请客栈的伙计出去为杨琇莹找大夫,然后扶着杨琇莹回了房间,将她先安置在床上躺好。杨琇莹问道:“王大哥,你怎么会出现在陶庄之中?”王云飞喂她喝了口热水,然后答道:“我一路向北,去追那杨子玉,可是却没有半点儿消息,偶然听说一个道士掳了二十多个女子,又闻丐帮马长老被害身故,这些事儿恰巧跟陶庄的乔庄主七十大寿有些干系,于是就潜入了陶庄,不曾想杨姑娘你也被那玄虚子给抓了去。”

杨琇莹先是长舒了口气,然后疑道:“玄虚子?王大哥你认识那贼道?”王云飞应了一声,道:“我在南海的时候见过他,这道士是凌霄岛岛主,他跟田长风、姚成志等人为伍,搅得南海各派鸡犬不宁,还险些让青蛇派有机可乘,哼,着实可恶。没想到这个玄虚子居然与陶庄的乔庄主有旧,看来其中内情颇不简单。”转而问杨琇莹道:“对了,杨姑娘,按理说你被杨子玉那恶贼打伤,该是在杨府之中休养才对,怎么会被玄虚子给抓来?”

他原本想问那个在酒楼独自喝酒的侠女是否就是杨琇莹,但这事儿毕竟可能涉及杨琇莹私隐,便也没敢问得太过直接。杨琇莹闻王云飞一问,脸顿时红了起来,支支吾吾了半晌,才道:“有人向师父报信,说是王大哥你已经打听到了杨,杨子玉会去往何处,早就离开了窦州。我深知本门的‘木易令’遗失,自己难辞其咎,就想早些追上你,跟你一道去夺回至宝以赎罪过。”王云飞道:“你想要夺回‘木易令’,我自会助你一臂之力,可你一个女孩子家,又身负重伤,如此出门在外,尊师杨老前辈和你的几位师兄岂会放心?”杨琇莹道:“我,我离开之时已经留下了书信,内中言明一切,叫师父他老人家和众位师兄不必担心我。”王云飞闻言一愣,道:“原来你是偷偷出门的?”杨琇莹的脸又是一红,随即转过头去,不敢瞧王云飞一眼。

过了片刻,杨琇莹忽然转头问王云飞道:“王大哥,我听四师兄说你与那杨子玉有不共戴天之仇,你这次北上,便是要找他报仇的,却不知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王云飞听杨琇莹提到此间,顿时怒火燃起,“哼”了一声,道:“杨子玉那狗贼害死我爹、太师父和授业师父等多位与我有恩的前辈,此等大仇如是不报,死也不能瞑目!”杨琇莹见他愤怒的模样,着实有些吓坏,便不敢再问了。

又过了一会儿,客栈的伙计终于找到了大夫,并带来为杨琇莹查看病情。那大夫替杨琇莹搭完了脉,说道:“夫人内伤未愈,因歇息不好,病情反而愈发严重。”杨琇莹和王云飞听大夫说到“夫人”二字,无不是羞红了脸,只是想要解释却也不便开口。王云飞问道:“那可有大碍?”那大夫又道:“无碍,无碍,我给夫人开个药方,就有劳客官自行前去抓药,每日早晚各是一副,切记要好好将养,否则非落下病根不可。”

王云飞接过药方,付了大夫银两,又给了伙计赏钱,谓杨琇莹道:“杨姑娘,我去抓药,你就好好在这待着,千万不要走动,有什么需要可以招呼楼下的伙计。”杨琇莹应了,嘱咐王云飞小心,王云飞便即出屋关门,下楼向伙计打听了药店的位置,又吩咐他要照顾好楼上的杨琇莹,这才出了客栈,前去抓药。

那药店倒也极易寻找,王云飞不一时就抓好了药,提着刚出药店行出不远,忽见前面一个道士独自一人往南去了。王云飞心头一震:“这不正是那个玄虚子吗?他一个人往南去,这是要干什么?”担心他又要做什么坏事,忙悄悄跟了上去,与那玄虚子转过几个街头,仍是一路走向城南,约么行了十余里路,来到了莲花湖畔,只见一座客栈就在那里,名曰“望楼”。王云飞心中思索着:“莫非田长风和姚成志等人都在这望楼客栈之中?”

他偷偷跟着玄虚子进入了客栈,只见玄虚子问了老板几句话,便上了二楼。王云飞小心翼翼地跟上,躲在二楼楼梯口处,却见玄虚子走到一间天字号客房门前四下望了一望,料是以为无人在意,这才轻声敲了两下房门,跟着将嘴凑到房门处说道:“莲花湖畔登高地,隔江遥望黄鹤楼。”王云飞心头一震:“这话是他在离开陶庄之时所说的,难道竟是暗号?”只见他话音方落,房门“吱呀”一声即被打开,那玄虚子满脸欢喜,急忙入内,回手将房门带上。

王云飞也不知那屋中是谁,悄声过去倚在门边一听,只闻玄虚子笑着说道:“想不到贫道的两句话,倒叫美人你给听了出来,还先我一步赶来了这里,你一定是比我还着急吧?快来快来,让贫道我亲上两口。”王云飞闻言羞得满脸通红,心道:“这淫道原是到此与人私会,却不是来跟田长风、姚成志一众会合的。”心知自己白跟了过来,正待起身下楼,只听屋中一个女子说道:“我人就在这里,又不会跑,你还有什么可着急的?”正是辛三娘的声音。

王云飞这一惊着实不小,想着:“辛三娘是百怪帮的弟子,怎么会跟玄虚子勾搭在一起?”忙收身靠回门边,只听玄虚子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当然不可拖延了。”又听辛三娘道:“可我连你是谁都还不太清楚呢。”玄虚子道:“等我们风流之后,你自然会知道我是谁的。”辛三娘笑吟吟地道:“你这淫道,莫非想骗老娘我不成?只怕你到时候提起裤子就走了,哪里会告诉我你是谁。”玄虚子道:“在陶庄之时,你应当听到南海派的田掌门说过,贫道道号‘玄虚子’,是南海凌霄岛的岛主。”

辛三娘道:“不过乔长老却称呼你为‘周贤侄’,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儿呢?”玄虚子道:“不瞒你说,贫道俗家姓周名天南。”辛三娘道:“原来如此。可你既是南海凌霄岛的岛主,缘何会与本帮的乔长老相识?”玄虚子道:“这个说来话长了,我未出家之时,本已有了师门,我师父就跟乔庄主关系不错。后来师父去世,我流亡到了南海,得当时的凌霄岛岛主赏识,这才改拜在凌霄岛门下,成为了今天的一岛之主。”

辛三娘道:“你是凌霄岛的岛主,想必颇有些能耐了?”玄虚子淫笑两声,道:“贫道能有什么能耐,那得美人你说了算。”辛三娘道:“少跟我耍贫嘴。”那玄虚子道:“好好好,贫道便与你说了实话吧。实不相瞒,我这凌霄岛的岛主绝对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不过那田长风的掌门和姚成志的岛主却未必作得了数。”辛三娘疑道:“难道他们都在说谎?”玄虚子道:“那倒也没有,不过田长风的掌门之位被他的师侄耿国忠给夺了去,姚成志的岛主之位则被他师弟给抢了。他们两个眼下一个不容于南海派,一个不容于两仪岛,贫道只好带着他们来中原寻找帮手,以助他们一臂之力。”辛三娘道:“竟然是这么回事儿。却不知他们此刻人在何处?”玄虚子道:“他们两个自陶庄一出,就直追丐帮的那伙人去了。”辛三娘道:“他们想要找丐帮帮忙?真是可笑。”

玄虚子道:“美人也认为丐帮不会帮助他们?”辛三娘道:“自然如此。丐帮自本朝初即号称天下第一大帮,以名门正派居之,岂会胡乱插手南海之事?”话音一转,说道:“我有个两相利好的主意,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同意?”玄虚子问道:“什么主意?”辛三娘道:“我百侠帮目下四分五裂,除了凌万忠跟我们鲁帮主对抗之外,连鲁帮主的亲弟二公子也受了帮内奸人的挑唆而自立为帮主。如果你们能跟我去白龙岭帮助鲁帮主一统百侠帮,他日鲁帮主定会倾全帮之力助你们返回南海的。”

王云飞心想:“百怪帮要是跟他们联起手来,恐怕不止会乱了百怪帮,连南海武林也难逃一劫。”只听那玄虚子笑了笑,道:“原来美人你这么急着赶来,竟是早就有了这个打算。既是有备而来,那这一切也就都不是真心的了。”辛三娘忙道:“一码归一码,我人都来了,岂会再有他心?”跟着轻声连说了几个“你”字,似乎是在挣扎着什么。玄虚子道:“好,贫道一言九鼎,就答应美人你了,只盼你们鲁帮主不要食言才是。”接着就听辛三娘“呜呜”了几声,却没再应答。

王云飞听屋内二人异声响起,自知不便再偷听,想起杨琇莹这会儿正等着自己买药回去,定是十分焦急,忙小心下楼离去。回到所居客栈,天色已然大黑,王云飞吩咐伙计去帮忙熬药,这才上楼查看杨琇莹伤势。那杨琇莹果是一直在等待着王云飞,一见王云飞进入,忙问道:“王大哥,你去了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王云飞便将自己所见所闻一一说了。杨琇莹听说玄虚子私会辛三娘,又听闻他们意图联合起来对抗敌手,怒道:“这淫道着实可恶,北上期间就奸杀了多名女子,还数次意图对我不轨,如非我誓死不从,恐怕绝难幸免。若是叫我再见到他,非杀了他不可!”

杨琇莹这一动怒,似乎牵动了伤处,跟着连咳了几声,王云飞忙上前查问如何。杨琇莹道:“我的伤没有什么,只是王大哥你急着要去找杨子玉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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