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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霍夫人已经下山,南海派四人安排弟子把田长风一众二十余人自殿后押了下去,连方国华和廖国恩也一并抬走。耿国忠道:“想不到今天发生了这么些事儿。”转头谓王云飞道:“王少侠你侠肝义胆,今日助我南海武林免遭罹难,便是我们两帮、八派、十三岛的大恩人。今后但凡有用得着我们的,只要有你一句话,我等自会一马当先,绝无推辞。”各帮主、岛主和掌门也都如是来说。王云飞道:“这也是晚辈能力之所及,各位前辈不必客气。”
说话之间,只见殿外冲进来数人,各个神色慌张,正是方才下山的霍夫人一众。群雄疑道:“霍夫人,你怎么又回来了?”那霍夫人惊道:“蛇,蛇。”群雄奇了:“什么蛇?”霍夫人指着殿外道:“山下的路上满是蛇,‘青蛇三老’正驱蛇往这里赶来!”群雄闻言大惊,皆道:“他们还没有走?”那霍夫人道:“是啊,他们竟然没走!”
宋国清这时问卫林道:“卫掌门,不知青蛇派的蛇该当如何应付?”卫林道:“蛇惧烟、火、硫磺,可是咱们这里却都没有啊。”众人不禁心下忧虑起来。王云飞道:“晚辈倒是有个主意,不知能抵得住几时。”群雄皆问:“王少侠有什么好办法?”王云飞道:“这位关岛主的针应是制蛇的利器,只是不知道眼下的针还有多少,能否应付过青蛇派的蛇。”那关岛主道:“真是凑巧的很,王少侠,我这些姐妹的手中都还有不少针呢。”说着让众人取出针来,果是人人身上藏有近百枚。
群雄人人脸现喜色,忽闻殿外的无极门弟子大叫道:“蛇,蛇!”跟着惨叫声、呼救声随之而起,也有人往殿内冲入,登时便乱作了一团,显然是“青蛇三老”已经驱蛇攻上了山来。宋国清急道:“各位,咱们这殿里人数太多,对付起‘青蛇三老’来可有些施展不开啊。”众人皆以为是。宋国清又道:“师师弟、班师弟,请你们带人将大师兄、马师弟、程家少小姐等有伤之人及各派弟子都护送到殿后崖下暂避,有劳各位高手们在此断后。”那师国胜、班国义领命,即引人有序撤向殿后。程晓晓兀自不肯,道:“我要跟云飞哥哥在一起。”
王云飞道:“晓晓,这里危险得很,你若不先离去,我一会儿动起手来反而要为你分心。”程晓晓听他这么说,心中一喜:“云飞哥哥这么在乎我,我的确不能留下来让他分心。”说道:“那好。二位姑父,就留淮西四恶、青州五虎、太行六怪和藏边七僧在此替云飞哥哥掠阵,你们两位和樊堂主、艾舵主随我同来便可。”与殿内其余无极门弟子出殿后去了。
殿内共余下五十多人,除了王云飞和无极门的二十二人之外,都是南海诸派的首脑人物或是门中高手。他们之中,凡是没有兵刃的,这会儿人人都握着一把从重华岛弟子那里拿来的针。王云飞心想:“‘青蛇三老’这次去而复返,绝对会更难应付。”忽闻一股腥臭味袭来,忍不住掩鼻捂口。但听得“当当当”三声,只见大殿的窗户上已经有两条青蛇被钉死在了上面,当下右手按针,以备不测。
那两条青蛇被钉死之后,大殿正面的门窗处已然爬满了青蛇,群雄纷纷出手,转瞬之间就把青蛇杀死了上百条。王云飞自然也未袖手旁观,只是手里的针却没能够用,不得已双手“嗤嗤”连点,用起了“重阳剑法”。这剑法使将出来,实是比飞针更有效果,剑气到处,皆是焦灼之迹,一时间殿内腥臭味和烧焦的味道混合,着实令人作呕。
长风岛岛主欧阳恒忽然叫道:“不好了,我们手里的针不够用了!”一面说,一面向殿后撤去。宋国清道:“大家无兵刃的先撤,有兵刃的再抵挡一阵。”说着抓起桌上的茶杯便向窗户那边飞去。王云飞道:“宋前辈,青蛇派的蛇太多,咱们这般下去也抵挡不住啊。”宋国清道:“依王少侠的意思,该当如何才好?”王云飞道:“你们大家先撤,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也好应付。”宋国清道:“不可,这青蛇非同小可,我们合众人之力尚且抵挡不过,又何况你孤身一人?”卫林也道:“不错,这蛇虽是青蛇,却沾有剧毒,便是这股气味,一般人都承受不了。”
王云飞变“重阳剑法”为“幻影刀”,又砍了几下,道:“诸位前辈放心,晚辈是百毒不侵之体,这些蛇奈何不了我。”说着纵身而上,一招“噬龙狴犴”打去。这一招甚为凌厉,掌风所及,青蛇皆被打死。群雄见他功夫了得,也不得不信,纷纷道:“那就有劳王少侠你了。”说着都往殿后疾速跑去,只南海派众人和无极门的二十二人仍然未动。王云飞道:“各位前辈为何不走?”宋国清道:“王少侠救我南海派于危难之中,这个时候我等岂能弃你而去?”
太行六怪中的一个老者道:“少小姐命我等在此为王少侠掠阵,王少侠不走,我等便是死在这里也不能离开半步!”王云飞听他这么一说,心道:“也不知无极门用了什么手段,这些人倒是都极为忠心。”道:“你等先行离去,少小姐那自有我来为你们说话。”那二十二人仍是不走。王云飞道:“也罢,只好由得你们了。”大叫了一声:“诸位前辈都小心站好了。”真力起至双手手心,只往地上一按,“砰”的一声,殿内如似一股狂风自他身子处朝四下蔓延开来,风及之处无不蕴藏威力,那些青蛇倒有不少因此而亡。
王云飞所使的正是“伏波功”,也多亏他用力不大,加诸南海派众弟子和无极门众人功夫不弱,这才都能运力站好。这时候,殿内已是一片狼藉,可是青蛇派的毒蛇仍是不断地向殿内涌入,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把蛇杀尽。王云飞道:“各位前辈,青蛇派的蛇太多,我们便是耗尽真力,也未必能将它们赶退,不如由晚辈出去擒下‘青蛇三老’,逼他们撤退。”常国成道:“‘青蛇三老’奸诈无比,王少侠武功虽高,却未必敌得过他们的诡计,我看你还是不要冒险才是。”
王云飞道:“今日生死关头,如果再不去试试看的话,可就半点机会也没有了。”常国成欲再劝阻,宋国清抢着道:“也好,王少侠千万小心。”王云飞应了,朝殿门口一掌拍出,瞬间打死十余条蛇,乘机纵身飞起,跳到大殿外空地,却见地上满满的不是青蛇便是无极门弟子的尸体,当真是极为可怖。那“青蛇三老”这会儿正站在下山的路口处敲击竹竿,指挥着群蛇向殿内进攻,忽见王云飞跃了出来,无不是吃了一惊。
王云飞站到群蛇中央,群蛇反却不敢近他的身,纷纷绕开往殿内爬去,“青蛇三老”见了,尽皆骇异。原来王云飞早年误食的“千年火蜈蚣”和“百年寒冰蚕”都是稀世毒物,青蛇派所养的蛇纵带剧毒,也不可与“千年火蜈蚣”、“百年寒冰蚕”相提并论,是以群蛇都惧怕王云飞,不敢向他靠近。“青蛇三老”却不知道这个情况,当下紧敲竹竿,命蛇进攻王云飞,反倒是徒劳无功。王云飞道:“‘青蛇三老’,你们竟又害死了这么多人,着实可恶,看招!”说着三指点出,朝三老去了,正是“重阳剑法”。
三老见王云飞又是凌空一指,不敢力敌,忙各自避开,手中竹竿仍是不放。赵承乾道:“老二、老三,我手无兵刃就负责驱蛇,你们两个去对付那小子!”石承永和祝承枫应道:“是。”赵承乾又道:“这小子的几手功夫都适合远攻,近身反却无益,你们凑近前去收拾他!”二老齐道:“好。”丢下竹竿纵到前头,手中一杖便即劈下,径往王云飞脑门而去。王云飞先施展“伏魔功”护住面门,跟着驾起“扭转乾坤”转走两杖的力道,将二老移到旁边的地上。
“青蛇三老”的武功都还不弱,王云飞跟他们对敌,又要担心殿内众人的安危,自必有所分心,是以与二老相持之下,却未分胜负。转眼打了二十余回合,石承永和祝承枫仗着蛇头杖,倒叫王云飞无法近身,王云飞愈发着急,想着:“这二人都有兵刃在手,应付起来着实不易,我要是也有一把剑的话,倒可以用‘七星剑法’和‘天罡剑法’对付他们。”忽然想起童鹤仙使剑法的玄妙功夫,心中一亮:“我可以用童岛主教我的方法啊。”当下手一挥,就使起了“天罡剑法”中的“英”字诀。
石承永和祝承枫见王云飞手乱挥舞,直奔自己这边过来,也不知他在使什么古怪,只横杖一挡,料得王云飞必定知难而退,哪知王云飞这剑招在意而不在形,手中虽无剑,却胜似有剑,一招砍下,劲力反叫二老招架不住。二人只觉手臂酸麻,不知何故。王云飞乘胜进击,又使出了“七星剑法”中的“天璇剑”,立时逼得二老连连后退。
二老心下大骇,叫道:“见鬼了,见鬼了!”拔步便往赵承乾处奔去,边跑边叫。赵承乾道:“你们这是怎么了?”石承永道:“这小子明明空着手,却又像是拿着什么东西似的,岂不是活见了鬼?”说着直往山下跑去。祝承枫也道:“老大,这里面离奇的事儿太多了,咱们还是先走为妙!”也下了山去。赵承乾见只剩下孤身一人,也不容多想,令蛇掉头下山,自己也随石承永和祝承枫去了。
王云飞赶走“青蛇三老”,一来怕群雄担心,二来又无拿下三老的必胜把握,故而也不去追,转身回了殿内,说道:“‘青蛇三老’已经下山去了,各位前辈无恙否?”宋国清等人道:“承蒙王少侠仗义相助,我等均无大碍,只是这些无极门的弟子反却受了其害。”王云飞见殿内、殿外不少无极门弟子的尸身,心下不忍,谓无极门众人道:“有劳诸位前辈把这些人的尸体妥善安置。”那些人知他是程晓晓故友,不敢有违,当下人人应了。
李国志又道:“这‘青蛇三老’向来狡猾,也不知他们会否再次去而复返。”常国成道:“李师弟所言,正也是我所犹疑的。”宋国清道:“既是如此,常师弟、三师弟,那就有劳你们二位带人先行守在这里,我与王少侠去见大师兄他们。”常国成和李国志皆应道:“是。”于是宋国清带着王云飞和有关人等向殿后去了。
出了后殿,转过长廊,是又一处别院,这里本是南海派弟子居住习武之所。别院当中站有两人,正是梅国辉和秦国兴。他们是奉了耿国忠之命在此探听前殿消息的。二人一见宋国清等人出殿,急问道:“前面怎么样了?”宋国清道:“多亏了王少侠力克‘青蛇三老’,眼下他们已经退下了,常师弟和三师弟等人正守在那里,以防‘青蛇三老’回杀过来。”二人闻言大喜,道:“太好了。”于是梅国辉请去前殿帮助常国成和李国志二人,秦国兴便引宋国清和王云飞等人去见耿国忠一众。
穿过别院,到了后山悬崖,只见一条小路倚在崖上直通山下。宋国清谓王云飞道:“大师兄等人都在崖下。王少侠请。”让王云飞跟着秦国兴下崖。王云飞跟在秦国兴身后,不一时行到崖底,只见群雄都聚在那里,正往崖顶观望。众人一见宋国清和王云飞等人,也都急问结果如何,听说“青蛇三老”已退,更是无不欣喜。程晓晓则是眼中含泪,说道:“可让我好生担心。”
过得些时候,梅国辉下来禀告耿国忠道:“耿师兄,我大师兄和李师兄亲去查探,发现‘青蛇三老’确已下山,我们可以出去了。”群雄大喜,当下纷纷上崖,回到别院之中。这时宋国清早就安排人去前殿处理一干事宜,常国成和李国志也都赶回殿后别院。有南海派弟子回报说,青蛇派众人已然乘船离岛了。群雄终可放心,这便在客厅分坐开来。
王云飞被奉在左首上座,他坚辞不可,群雄皆道:“王少侠与南海武林有大恩,如此有何不可?”王云飞不便推辞,只好坐了。耿国忠倚在上首主位,说道:“我南海派为南海武林的盟主,至今已有上百年了,历代祖师都曾和诸帮、诸岛、诸派的前辈先贤们定下过约定,共同维护南海武林的秩序。可是青蛇派一直以来不顾约定,在南海为恶一方,两帮、八派、十三岛的人命丧其手的不计其数,如今我与各位帮主、岛主、掌门一道又险遭青蛇派灭门,思来不禁令人胆寒。看来不灭青蛇派,南海武林终无宁日。”群雄都连声称是。耿国忠又道:“可惜我现在有伤在身,只好等我伤愈之后,咱们再一道出兵青蛇岛了。”众人均点头应道:“有南海派耿掌门主持此事,那是再好不过,我等自当遵从。”
耿国忠又道:“今日大会实是我师叔为争夺本派掌门之位而设,却劳烦各位不远赶来,耿某人唯有在此代师叔向诸位陪个不是。”群雄皆道:“耿掌门客气了,客气了。”耿国忠续道:“正好也是难得一聚,大家既已来到伏龙岛,还请多住些时日,让耿某人略尽地主之谊,聊表歉意。”群雄大都以有要事为由婉拒。耿国忠道:“耿某人也好不好强留,就请各位今日再住一日,明日启程。”谓王云飞道:“王少侠你就请在伏龙岛住下吧。”王云飞道:“晚辈受甄老前辈遗命所托,只好等耿前辈伤好之后再将‘龙功九式’转授给你了。”耿国忠笑道:“如此可就太好了。”忽见程晓晓双目紧盯着王云飞不放,心中一动:“这小姑娘和王少侠关系非同寻常。”道:“程家少小姐重伤在身,不便出海远行,也请留在岛上安心养伤吧。”这话正中程晓晓下怀,程晓晓喜道:“那就多谢了。”
集会已毕,公孙挚挂念谷丹伤势,欲要前去探望。耿国忠道:“谷岛主是我南海派的宾客,今日在伏龙岛受伤致残,我等难辞其咎,也当去探望才是。”王云飞也道:“晚辈也想去看看谷岛主的伤势。”于是耿国忠率领南海派众弟子,同公孙挚和王云飞纷纷下山去看望谷丹。那谷丹被姚成志偷袭而斩断右臂,虽得大夫医治,但他伤势确实太重,眼下只得躺在床榻上忍着剧痛。他一见耿国忠等人、公孙挚和王云飞入室,着实大吃了一惊,心道:“老天爷都不想让我活着?也罢,死了反而更好。”闭目就死。他以为耿国忠已死,公孙挚似乎也已死了,他们这会儿是来带走自己的。
这一切公孙挚等人早已看出。公孙挚急道:“谷岛主不要害怕,我们都是人。”谷丹一怔:“什么?耿……”公孙挚道:“耿掌门虽然被田长风派人行刺,却幸而不死,眼下田长风等人阴谋败露,耿掌门已然继位。他挂念着你的伤,特带领门人前来探望。”谷丹大喜道:“真的?太好了。”谓耿国忠道:“多谢耿掌门了。”耿国忠道:“谷岛主无需客气,两仪岛遭逢突变,全是因敝派而起,我……”谷丹道:“耿掌门,我已是残疾之身,再做不得两仪岛岛主了,何况这一切恩怨,我也知道都与贵派无关。”
耿国忠道:“两仪岛的岛主之位属于贵岛的门户之事,我南海派不该插手,但是我师叔他与令师兄姚成志勾结,意欲搅乱南海武林,我决不会袖手旁观。谷岛主放心,自有南海派替你做主。”谷丹道:“我倒也没有什么,只是两仪岛遭此大变,谷丹实是对不起列祖列宗。”公孙挚道:“谷岛主不要多想,日后重振两仪岛,我南极岛也愿意尽己所能。”谷丹道:“多谢公孙岛主。”
公孙挚道:“不必客气。”指着王云飞道:“谷岛主,这位王少侠可是我南海武林的大恩人,今日若非有他,我们两帮、八派、十三岛怕是不被无极门所灭,就是被青蛇派所毁。”谷丹疑道:“哦?无极门和青蛇派也都来了?”宋国清说道:“是啊,一场生死大战,好叫人心惊啊。”谷丹不由得又是一惊,心想王云飞小小年纪,竟有手段使得南海武林免遭无极门和青蛇派的毁灭,着实难以置信。
王云飞上前施礼,道:“晚辈王云飞拜见谷岛主。”谷丹道:“王少侠不必多礼。”王云飞却不起身,说道:“晚辈是来向谷岛主致歉的。”谷丹道:“你我先前未曾谋面,谈什么致歉之类的话?”王云飞道:“不瞒谷岛主,昨晚田长风的弟子与令师兄姚成志等人阴谋害你之时,恰被晚辈听见,而且今日您受伤之际,晚辈也在现场,一来未能及早告知,二来也没有及时出面阻止,害得谷岛主重伤至此,实是难辞其咎。”
谷丹道:“王少侠不必这样,我受伤也是命中注定的,合该如此,怨不得旁人。听公孙岛主说王少侠你今日力克了无极门和青蛇派,武功自必了得了,只可惜未能在现场亲见,不免遗憾。”王云飞道:“几位前辈谬赞了,今日之事也不过是侥幸而已。”李国志道:“王少侠身怀绝技,那可是真功夫,绝不是侥幸。”谷丹道:“那改日倒要请王少侠再露几手绝技了。”王云飞躬身应了。
这晚耿国忠大摆筵席,由宋国清主持宴请王云飞、南海群雄和无极门众人。那程晓晓身负重伤,是以无极门众人无一前往;公孙挚、谷丹亦有伤在身,也没有出席;姚成志、聂南风、霍夫人、玄虚子概是因为田长风之故,亦都不曾前去。宋国清举杯道:“掌门师兄身受重伤,不便亲来,特意嘱咐我代他向各位帮主、岛主和掌门敬酒。”众人一饮而尽。宋国清又提议群雄敬王云飞酒。王云飞道:“晚辈自小到大,未尝喝过半滴酒水,自知酒力有限,却怎敢让各位前辈向晚辈敬酒?晚辈实是过意不去,不如这样,这杯酒就算是晚辈敬各位前辈的吧。”说着将酒倒入口中,只觉那酒极其辣口,忙咽了下去,立时之间腹内生出一团热气,像极了小时候自己身体被至阳真气所控制。
说来也怪,这团热气不一时就沁入体内,融到他的经脉脏腑之中。王云飞精神为之一振,心下却是奇了,不知这是何故。原来“千年火蜈蚣”和“百年寒冰蚕”都是喜酒之物,以酒足可养生。王云飞服食它们之后,体内生出两股极强的真气,皆自“千年火蜈蚣”和“百年寒冰蚕”化来,是以气与二物实是无分彼此。白天王云飞经历了一场大战,所使的八卦门武功都颇耗内力,特别是“伏波功”尤甚,他这会儿饮酒一口,便即迅速转化为真气收入体内。
酒虽然化成真气,但是酒劲却丝毫不减。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喝酒,朦胧中已微微有些醉意。过了些时候,那沙友铭和褚怀博走到他身前,说道:“王少侠,日前多有误会,得罪了王少侠,特来赔罪!”王云飞道:“二位前辈不必客气。”沙友铭道:“我老沙能得识王少侠这样的少年英雄,当真是三生有幸,今天还是你助我们免遭大难,此等恩情,实难报答。”褚怀博也道:“是啊,王少侠,这杯酒我们可先干为敬了。”说着与沙友铭饮尽。
王云飞也把酒喝了,两杯酒下肚,立即醉意更浓。他猛地摇摇头,心道:“我不胜酒力,可不能在此丢人。”欲要起身离席,忽听得有人喊道:“不好了,不好了。”长长一声传入席间。王云飞定睛细看,只见班国义夺步而入,跑到宋国清面前,说道:“不好了,宋师兄,二师兄、秦师兄、尤师兄和小师弟他们四个都被人打晕在牢房,师叔和他的门下弟子携家带口都逃跑了!”
群雄闻言一惊。宋国清问道:“什么时候发现的?”班国义道:“我刚刚奉掌门师兄之命准备去提师叔审问时发现的。掌门师兄身上有伤,我不敢惊动他,这便先来向你汇报。”宋国清道:“事不宜迟,你立即安排人去码头拦截,免得他们逃了。”班国义应道:“是。可是掌门师兄那……”宋国清道:“等我去牢房看过之后,自会向他禀报。”班国义领命去了,宋国清道:“各位,敝派门中有要事处理,先行告辞了,诸位安心用餐就是。”王云飞道:“宋前辈,晚辈也想同往,不知可否?”宋国清道:“王少侠也算是南海派的人,自然可以。”说着喝了杯酒以示赔罪,便即离去。
王云飞紧随其后,心想:“田长风逃跑绝对不是巧合。”到了牢房,见梅国辉、秦国兴、尤国成和另一个姓郑的都刚刚转醒。那姓郑的名叫国祯,是邢长青的小徒弟。宋国清问道:“四位师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梅国辉道:“聂掌门、玄虚子道长、姚成志和霍夫人等人设计将我们打晕,借而救走了师叔等人。”
宋国清道:“我知道了,你们可都有无大碍?”四人皆道:“没事儿。”宋国清道:“好,咱们去见掌门师兄。”六人一行出了牢房,直奔耿国忠房间而去,将此事一五一十汇报给了耿国忠。耿国忠道:“都是我大意了,只想着防好霍夫人,却忘了聂掌门、玄虚子和姚成志三人今天都犯过大错,他们自会沆瀣一气的。”又等了片刻,班国义赶回,说道:“听守在码头处的弟子说,冲极派、凌霄岛、崇灵岛的人都已经离岛了,姚成志也跟着走了。”
王云飞道:“这伙人果然早有预谋。”李国志道:“王少侠所言不错,他们定是乘着这边酒宴之际,先把人救出,又仗着天黑将人一并带离出岛的。”宋国清问道:“掌门师兄,我们可要派人去追?”耿国忠道:“天色大黑,茫茫海上又要到何处去追?罢了,他们既然逃了,那便逃了吧,只盼他们日后能洗心革面,不再做不利于南海武林的事儿。”
这晚王云飞早早回到住处,心想:“但愿能如耿前辈所说,田长风等人不再做不利于南海武林的事儿。”次晨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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