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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文学网 > 其他类型 > 天罡七星传 > 第52章 南海群雄(下)

第52章 南海群雄(下)

作者:了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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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庄院虽在山腰,然占地甚大,有前三重、后五重共计八排连房和左右各三排的偏房,足可容纳上千人居住。王云飞混在天鹰派里,但实无位分,故而居在最后一排偏房的一间小屋之内,而各派掌门、各帮帮主、各岛岛主则居住在第一、二排连房之中。与他同屋的还有九人,其中就包括沙友铭派去看着他的四人。回到屋内,几人吃过午饭,整个下午也无所事事,一晃到了晚间,又吃过之后众人便即沉沉睡去。

王云飞听九人鼾声已起,料得他们已然熟睡,心想:“是时候去一探究竟了。”正待起身,忽听得屋顶的房瓦有了响动,虽然声音极轻,但他内功充沛,一下子就听了出来,心道:“房顶有人!”悄悄起来出了房门,只见一个人影已然从前面的偏房房顶越过,也不知那人是谁,脚尖一点,就跟了上去。王云飞心中明白,这人的轻功很高,决不可小觑。

等他纵到前排偏房房顶的时候,却见适才的那人到了第一排连房之下,翻身飞到了屋顶,又跳到了连房后面。王云飞忙跟了上去,躲在第一排连房屋顶,只见那人小心翼翼地在第二排连房长廊里,正往一侧的角落处疾奔,跑到角落尽头,是一间小屋,门口守着五个人,个个持刀,也不知是哪一帮、哪一派、哪一岛的,那人只打了个手势便被放入。王云飞心想:“方才那人鬼鬼祟祟的,进了这么一处隐蔽的屋子不说,屋外还安排人把守,一定是有所图谋。”自连房屋顶悄悄过去,趁着门口的五人不意,转到了那间屋子的屋顶。幸好他轻功极佳,没被人察觉出来。

他小心取下一片瓦,往屋内一看,见屋中共有一十二人,白日里见过的欧阳岛主也在其中。只听一个六十多岁年纪的老者道:“邓贤侄,你下山没被耿国忠的人发觉吧?”一个三十三四岁的男子答道:“左岛主放心,此事事关重大,晚辈担心被人发现,就没敢从正门直接进来,而是翻墙而入,绝对不会被人察觉。”正是王云飞适才跟踪的那个人。又有一个女子道:“左岛主,邓师弟能得田师叔信任,委以重任,这一点绝对是不必忧心的。”那姓邓的男子连声称谢:“多谢关师姐。”

欧阳岛主忙道:“大家也不要说那些没用的了,不如开门见山吧。”又一个手执拂尘的道人道:“欧阳岛主言之有理,邓兄弟,快把尊师的想法跟大家说上一说。”那姓邓的应了声,做了个四方揖,道:“家师之所以暗中相邀诸位今晚一会,实是为了明日之事,想请诸位届时能够相助。”一个面前桌上放着双锤的大汉道:“邓兄弟,尊师想请我们三派八岛帮忙,却不知有何诚意?”那姓邓的回道:“白风派向与无量岛在梅礁一带有所争议,家师说了,只要戴掌门能助他登上掌门之位,这梅礁一带自然划归白风派所有。”

那戴掌门先是眼前一亮,跟着疑道:“可是高靖也非一般人物,你师父就不怕他们无量岛不服吗?”姓邓的道:“家师只要成为南海派掌门,自然就是南海两帮九派十三岛的盟主,盟主发话,岂容他们不允?”那左岛主又道:“话虽如此,但是当年贵派的郝掌门曾经答应过无量岛的高岛主,梅礁的事儿只容白风派与无量岛之间处理,决不可由第三方参与。”姓邓的道:“常言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眼下我太师父已经过世,这一切自然也作不得数了。”

姓邓的说完,复谓左岛主道:“左岛主,家师还说了,你们仙羽岛距青蛇岛太近,一直备受青蛇派欺凌,只要明日能够助他成就大事,他自会另觅仙岛请你们仙羽岛举岛迁往新址,再不受‘青蛇三老’的恶气。”那左岛主道:“南海派中若有人能替敝岛另寻住处,我左慕海虽已迟暮之年,仍甘心为他卖命!”姓邓的一笑,转而谓一个断臂汉子道:“姚大哥,你这断臂之仇也不可不报,明日我师父会先取下谷丹的右臂替你报仇,然后拥立你为两仪岛的岛主,到时候还请两仪岛助我师父一臂之力,如何?”

那断臂的姚姓汉子一惊,问道:“你这话是何意?”姓邓的道:“姚大哥既已来到这里,难道还以为我会不知道吗?你之所以会断右臂,都是那谷丹设计的,他害的你成了残废,这才会有今日的岛主之位。”那姚姓男子一听,忽然叹了口气,道:“不错,我这胳膊确是我师弟谷丹设计害的。”在座众人一听,无不大惊,皆道:“想不到谷岛主竟是这种人!”只听他续道:“只可惜本岛向有规矩,岛主之位绝不传身有残疾之人,即便你们废了谷丹,岛主之位也自有人接任,绝对轮不到我了。”

姓邓的道:“姚大哥此言差矣,这规矩都是人定的,何况以你的位份,在两仪岛想是无人可及,谷丹一废,你就以岛主师兄之尊执掌两仪岛,谁敢不服!”姚姓男子想了想,终于道:“好!咱们一言为定!”这时那姓邓的男子又走到欧阳岛主面前,道:“长风岛附近海盐丰盈,欧阳岛主早就曾提出过要经营海盐,只可惜被我太师父拒绝,原因就是经营海盐乃盐帮之业。这一点却颇不合理,偌大的南海,只有盐帮可以贩盐,其余各岛各派只能靠打劫为生,太不公平了,明日欧阳岛主若能率长风岛上下支持我师父当南海派掌门,我师父定会感激,这经营海盐自然也会答允。”那欧阳岛主喜道:“这个都好说,好说,老夫也不过是见耿国忠等人以下犯上、大逆不道,这才想要助南海派匡扶正义而已。”

那姓邓的又谓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道:“宇文岛主,令尊令堂之事,还请节哀为上。据我所知,黄龙岛遭遇灭门大祸,乃是青蛇派所为。”那欧阳岛主惊道:“也,也是青蛇派干的?”姓邓的道:“不错,这些都是我师父派人查出的。”宇文岛主哭道:“青蛇派为恶南海,势力又大,这大仇如何能报?”姓邓的道:“宇文岛主放心,青蛇派不足为惧,便是此时,在南海也没有哪一门、哪一派敢与我南海派为敌的,你放心,这个仇家师自会帮你报的。”那宇文岛主含泪称谢。

王云飞心想:“这话是真是假,可不太明白,许也是这姓邓的欺瞒宇文岛主。”只听那姓邓的又跟一个四十来岁的大汉说道:“聂掌门,十一年前的无量岛大会,令兄‘铁拳’聂南天命丧南极岛岛主公孙挚掌下,虽然大家一致认为公孙挚是出手误伤,然以令兄‘铁拳’之名,岂会被公孙挚那般轻易打死?”那聂掌门惊道:“你是说其中另有乾坤?”姓邓的道:“恐怕聂掌门现在还蒙在鼓里呢,令兄死后瞳孔放大,绝不是中掌而死那般简单,以家师推测,他可能是因为中毒,这才不敌公孙挚的掌法。”

聂掌门摇摇头,道:“不可能,我大哥的尸体我们都检查过,不是中毒的迹象。”姓邓的道:“青蛇派的用毒功夫,聂掌门还有所怀疑吗?”聂掌门大惊,随即说道:“我大哥也是青蛇派所害?”姓邓的道:“是公孙挚向青蛇派求毒所害。聂掌门放心,青蛇派是南海武林的公敌,之前我太师父对于他们总算是仁至义尽,但他们依旧无改过之心,我师父有心学习中原各派围攻清云峰,与群雄一举踏平青蛇岛。至于公孙挚,等明日我师父当上了掌门,自然要当着列位的面好好教训一下他。”

那聂掌门闻言,喜道:“能诛除青蛇派恶贼,我冲极派自然唯尊师马首是瞻。”姓邓的一笑,走到一个五十来岁的青袍客身前,道:“沙通岛要做南海武林的第二把交椅,只要明日事成,我师父必当助祁岛主一臂之力。”那沙通岛早年曾经取代过南海派,成了南海武林的盟主,不过因为到中原为恶,最终反被中原群雄制服,从此就衰败了下来,但是岛中历代弟子无不想恢复昔日之盛(按:沙通岛为恶江湖的事详见拙作《仙海蓬莱传》)。那祁岛主道:“烦劳邓贤侄转告尊师,他要是真能助我,沙通岛当竭尽所能,在所不惜。”

姓邓的道:“祁岛主放心,弟子来前,师父他早有了交代。”那祁岛主脸上含笑,已然会意,不再说话。姓邓的转而谓那姓关的女子道:“关师姐,你们重华岛弟子众多,但是这做生意之事却不太擅长,我师父说了,只要他能当上南海派的掌门,以后会每年供给贵岛众位师姐、师妹衣食。”姓关的女子心下高兴,脸上却不展露出来,道:“田师叔他太客气了。”姓邓的道:“大家同属南海武林一脉,互相照应也是应该的,何况明日之事,还有劳关师姐带领岛中弟子帮忙才是。”姓关的女子道:“这个只管放心。”

姓邓的走到一个六十岁上下的老者面前,道:“何掌门丧子之仇十年未报,如能明日助我师父一臂之力,我师父自会将宋国清、李国志二人亲自交到何掌门手上,任凭处置。”那何掌门“哼”了一声,道:“老夫如真要报仇,又岂会等了十余年之久?便是真有此心,只怕也不必劳烦他田长风吧。”姓邓的道:“何掌门这话是何意?”何掌门道:“犬子命丧宋国清、李国志二人手下,那是他咎由自取。”姓邓的摇头道:“不然,不然,这一切其实都是我那去世的二师伯设计的。”

何掌门低声道:“邢长青的为人,老夫还是信得过的,邓贤侄这话可是大大的虚言啊。”姓邓的顿时语塞,忽然又道:“何掌门不信,晚辈也无话可说。”又问了句:“既是如此,不知何掌门今夜来此所为何事?”何掌门道:“你们南海派眼下一分为二,谁胜谁败,全在明日一举。不瞒你说,今日常国成也去找过老夫,想请老夫率领玉林派上下相助耿国忠,不过你们也派人送信了,让我今晚来这里一会。我来这里,只是想看看你们给开出的筹码,谁的开价高,我自然帮谁。”

王云飞一听,心想:“原来两系的人都在争取其余各岛各派的支持。”只听那姓邓的道:“听何掌门话中之意,是对我师父给的好处不屑一顾了?”何掌门道:“不敢,只是犬子之仇要全赖你们来帮助才能报的话,传出去未免有损玉林派的威名。”姓邓的问道:“却不知何掌门有何条件,才可答应帮助我师父?”何掌门道:“祁岛主想让沙通岛坐南海第二把交椅,老夫也不敢夺人所爱,不如这样吧,这第三把交椅就有我来坐,如何?”

姓邓的似乎是左右为难,因为凭借玉林派的实力,在南海尚排不进前十,想要一跃而成为第三,着实不易。何掌门问道:“怎的,南海派掌门贵为南海武林的盟主,答应其他各派的条件尚能一一做到,老夫的要求难道就很令邓贤侄为难吗?”姓邓的忙道:“何掌门说笑了,这件事儿家师尚未授意,晚辈也不敢擅自做主,不过您提的这点要求,晚辈自会禀明家师,相信他老人家是不会反对的。”

何掌门道:“邓贤侄在你师父跟前的地位,我们在座的也都早有耳闻,你能这么说,此事多半是十有八九可成。”姓邓的道:“何掌门过誉了,不过这件事儿于玉林派和南海派而言,都是有利无弊,晚辈自当竭尽所能。”走到那道人面前,正要张口,那道人道:“邓兄弟,贫道可不贪恋这些东西。”姓邓的道:“是,是,家师素知道长喜好,已将送给道长的礼物准备妥当,稍后便即着人送到道长房间。”王云飞听了,不禁心下奇了:“这位道长好生奇怪,也不知他要的东西会是什么?”只听那道人连声说道:“如此一切都好说,好说。”

姓邓的又来到最后一人面前。那人是个年纪偏大的妇人,约么五十来岁,手中握着一条软鞭。姓邓的道:“前辈与家师是儿女亲家,明日的事儿,相信您决计不会袖手旁观的。”那妇人道:“这些客套的话,用不着跟我说,还是把你师父明日的计划说来一听吧。”姓邓的忙道:“是,是。明日大会,耿国忠等人必定会和家师就南海派掌门之位有一番争夺,家师的意思是,明日大会上咱们先下手为强,不等耿国忠他们反应过来,先取下谷丹的右臂,助姚大哥登上两仪岛岛主之位,再由姚大哥提议请家师做南海武林的盟主。要是耿国忠等人胆敢反对的话,这个不劳诸位费心,家师自会自己解决;如若有其余门派出言反对,还请在座的各岛各派能够声援家师。”

戴掌门道:“以尊师的能力,想要击败耿国忠当上掌门的话,应该不是难事。至于其他门派,哼哼,谁是南海派掌门,乃是南海派自己的事儿,自然不该有人胡乱插手。要是真有人非要插手乱管闲事儿的话,我白风派第一个跟他们过不去。”左慕海道:“仙羽岛也不能坐视不管。”各岛各派都说如是。欧阳岛主忽道:“邓贤侄,可是有一件事我们大家还需得好好考虑一番才是,耿国忠虽然敌不过尊师,但是目下南海派中,还是他们人多势众,真正力拼起来,可不能小觑。”姓邓的道:“欧阳岛主放心,家师另有安排,绝对应付得了耿国忠他们,不瞒你们,我师父……”一面说,一面将声音压低了下来。

王云飞听姓邓的声音越来越小,虽然运起内力侧耳细听,仍是听不大清楚。他奉甄伯坤遗命,要把“龙功九式”传于耿国忠,自然在甄伯坤眼中是要立耿国忠为南海派掌门了,眼下这伙人要算计耿国忠一众,他想要知道他们的阴谋,心中一急,脚下突然一滑,“喀拉”一声,有瓦片被他蹬碎。屋内几人和守在屋外的人闻声一惊,齐道:“什么人?”自然以为是耿国忠的人到了。屋内的人尽皆起身,屋外的人也是一个翻身,纷纷纵上房顶。王云飞吓了一跳,便在这时,陡见自屋内飞出了一条软鞭,忙将身一跃避开。

他跃开之时,只闻屋内的聂掌门道:“范师姐,诸位,大家且请住手,莫惊扰到了其他人!”心中明白过来:“这伙人偷偷摸摸在此集会,就是怕被人知道他们暗中勾结,所以决不会出来跟我为难。”可是自己已然被屋外的五人围在了屋顶,想要脱身还颇为不易,当下手上运力,一招“劈空掌”打去。那五人各自避开,仍是围着王云飞不放。就在这时,屋内一众先后出了屋子,无不是往屋顶观望。只听那姓关的女子道:“邓师弟,这人不像是你们南海派的弟子。”姓邓的点点头,应了句:“关师姐所言不虚,我从未见过这个小子。”祁岛主道:“貌似他也不是南海其他门派的人。”左慕海道:“既是如此,这小子胆敢暗中偷听我们谈话,咱们正好有理由将他拿了。”说着脚尖一点,飞上了屋顶。

那宇文岛主急道:“左岛主,这小子偷听了咱们的谈话,如若只将他拿了,届时传了出去可于我等大大不妙!”左慕海在屋顶站定,道:“既是如此,宇文岛主,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所幸取了他性命,来个死无对证!”何掌门道:“左岛主言之有理,大家一起上吧!”说着一跃而上。余人想了一想,无不觉得有理,也都纵上了屋顶。王云飞霎时间被众人围住,心下急道:“不好,我与这伙人并不相识,对他们更是毫无了解,眼下他们以众欺寡,我断然讨不到半点好处。”只见姚姓的断臂男子先持单刀迎面劈来,王云飞微一侧身,轻松躲过。

姚姓男子一刀不中,回刀复来,又被王云飞避开,不禁恨恨地道:“我的双刀功夫本是两仪岛上最为了得的,要不是断了条胳膊,岂能砍人不中?”姓邓的道:“姚大哥息怒,小弟先来解决这小子,明日再替你报仇!”一面说,一面一掌击向王云飞腰间。便在此时,欧阳岛主和戴掌门纷纷出掌齐上,那道人也是拂尘甩至,余人则是站在屋顶观战。他们皆不知王云飞底细,心想他小小年纪,料来四人足以对付过来,是以才不出手。王云飞陡见四人齐攻,心下大骇,体内真气一转,已用上了“扭转乾坤”的法门,当下四人攻来的力道尽数被转回到他们自己身上去了。四人各自中招,所幸王云飞运功之际已经消了力道,他们也并未受伤。

四人不禁大怒,纷纷道:“臭小子,你!”这个“你”字刚脱口说出,就听左慕海惊道:“他,他是无极门的!”王云飞心头一震:“我怎么成了无极门的人了?”只见余人再不敢上前,皆胆战心惊状,道:“无,无极门的?”左慕海道:“不错,老夫曾经去过中原,见到过无极门程掌门的爱子,方才他所使的这招定是无极门的武功无疑。”王云飞一听这话,终于明白过来其中关键:“师父说无极门与八卦门同宗,两派的武功大都相同,我使的武功却被这位左岛主误会成无极门的,也不足为怪。”

那姓邓的一听左慕海的话,眼珠一转,拱手向王云飞说道:“邓某人不知兄台远来南海,未曾迎迓,还请恕罪。”王云飞见他态度突变,不明其故。姓邓的见他不回话,续道:“家师早闻无极门程掌门的威名,想亲自一会,只可惜门中诸事繁琐,未能得空。师父说,只等解决了门中的大事,便即动身前去中原,亲赴雁荡山拜会程掌门。”王云飞听他语中甚是客气,知道这姓邓的是有意拉拢自己,却不知这时的无极门势力远比六年前更盛,普天之下但凡听到了“无极门”三字的,无不是心中恐惧。那姓邓的确实是想拉拢王云飞,但是内心更多的是害怕,他怕王云飞早成了耿国忠一系的助手,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王云飞只道他是想拉拢自己,心想自己奉甄伯坤遗命而来南海,就是要立耿国忠为南海派掌门的,眼下这些人暗中图谋不轨,若是无法完成甄伯坤的遗命,可就大大对不起他老人家了,不如将计就计,或可多有转机,说道:“你们南海派就是这等待客之道吗?”姓邓的一听,见众人将他围在了屋顶,歉然道:“是邓某人的不是。”谓众人道:“诸位,这位无极门的兄台远来是客,咱们不如下去,喝杯茶水再好好谈谈吧。”余人自也是惧怕于无极门,无人敢说半个“不”字。

众人重回屋内,各自坐下,姓邓的将王云飞奉在上座,尤其恭谨有礼。王云飞心想:“你待我好些,等我立了耿国忠为掌门后,自会叫他减轻对你的惩处。”心中暗觉好笑。那姚姓男子、欧阳岛主、戴掌门和那道人适才出手攻打王云飞,这会儿以为他是无极门的人,尽皆起身致歉。王云飞道:“正所谓‘不打不相识’,这就算了吧。”他这话原是心中本意,但是那四人却素知无极门的手段,以为王云飞无意宽恕他们,一听这话更是谁也不敢落座,唯有再三自责,就连其余几岛几派的人也都帮着代为求情。王云飞心下奇了:“我无心此事,这几人怎么就不明白呢?”

姓邓的道:“还未请教兄台高姓。”王云飞心想:“我可不能让他们知道我的本名,免得无端遭了麻烦。”正要胡乱编个姓名相告,只听左慕海道:“邓贤侄你可真是糊涂,这位小兄弟定是姓程了。”王云飞心下一喜,有人帮忙掩饰,好过再费心思去胡编了,问左慕海道:“老前辈怎知晚辈姓氏?”余人也都跟问。左慕海道:“适才这位小兄弟出手所使的武功,乃是无极门的不传之密,非你程姓血脉不传,由此老夫断定你定是姓程。”他不知无极门和八卦门的关系,加上自己又从未见过八卦门的人,所以才这般认定。只听他续道:“却不知程掌门和小兄弟该怎生称呼?”

王云飞不禁一怔,随即想到当年自己曾称呼程世华为“爷爷”,顺口答道:“那是晚辈的爷爷。”众人一听,更加满是羡慕,对王云飞的态度也是愈好。左慕海道:“原来小兄弟是无极门程掌门的贤孙,难怪你年纪轻轻、功力却高,定是程掌门偏爱于你了。”这话一说,姓邓的忙道:“今日能得见程兄弟,邓某人真是三生有幸,不知程兄弟今日来到南海所为何事?”王云飞心想:“我是依照甄老前辈遗命来立耿国忠为南海派掌门的,却不能叫你们知道。”说道:“我爷爷听说南海武林发生了件大事,我这次是前来南海一探究竟的。”

他这么一说,余人反倒心下生了疑惑,因为程世华的孙子何等人物,岂会这般孤身犯险呢?祁岛主道:“素闻无极门势力极大,上有五行门,下有八卦堂,共有三十一个分舵,此外还有亲军十营和义军五营,却不知小兄弟今日前来,带了哪些人物?”王云飞听他一问,已知这祁岛主起了疑心,心下大急,想着:“我于这无极门并不理解,如此被他一问,可怎么回答才好?”忽然想起了程如玉来,眼前一亮,道:“我这次是跟我姑姑一起来的。”

当年程如玉的名声,江湖之上可谓是所传甚广,便是在西域、南海,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众人一听王云飞说他是跟他姑姑一起来的,便已猜到是程如玉了,内心更是惊恐,齐道:“程,程大小姐她也来了南海?”王云飞见他们的模样,知道这伙人已经信了自己的话,道:“不错,我姑姑是奉了我爷爷之命而来。”姓邓的一听,不禁更是急了,道:“程兄弟,程掌门他要程大小姐前来为何?”王云飞道:“南海派的郝掌门等人被青蛇派所害,以至于南海派群龙无首,我们这次来就是要拥立一位新掌门的。”

群雄一听,无不震惊,万想不到无极门竟想干预南海武林的事。姓邓的问道:“不知程掌门钟意立哪一位为本派掌门人?”王云飞心道:“我可不能说要立耿国忠为掌门,否则他们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朗声说道:“听说南海派现在一分两系,耿国忠和尊师田长风各执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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