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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旧地奇遇(下)

作者:了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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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菀茹乍见义父血流不止,当真一惊不小,又见他毫无知觉,不知是死是活,哭道:“义父,你没事儿吧。”想要为他止血却不知从何下手,无论如何呼唤他也不应,抬头一看,见王利锋探头出屋,正自查看敌人动静,哀求到:“王大哥,求你救我义父。”王利锋见八人并未靠近,略微宽心,急忙回身去看许老丈伤势,只见他尚有呼吸,只是昏迷而已,再细一看,原来那箭没入腹部已近一半,多半是刺穿了脾肾。王利锋也不敢把箭取出,出指在他伤口周围连点数下,封了几处穴道,一来稍减其痛楚,二来也免得他失血过多。徐菀茹兀自在哭,边哭边问:“王大哥,义父他没事儿的,是吧?”王利锋眼见许老丈伤情甚重,心想这就是换了一个习武的高人,只怕十有八九也是性命不保,可若是实言相告,又怕徐菀茹会极为伤心,只得道:“许老伯只是昏过去了而已,你放心,一切有我。”徐菀茹听他这么说了,自是毫不怀疑。

只听得那马正龙道:“这小子害我受伤,非让他也尝尝这种滋味不可。”又听朱冠霖道:“不,我也不知道那屋子会有机关。”马正龙道:“我管你知不知道,老四,你替我把他扔到屋顶,看看会如何?”朱冠霖道:“不要,不要,我替你们想个办法,给你们把那把七星剑弄到手如何?只求你们别惩罚我。”栾永臣道:“公平交易,可以考虑,你有什么办法?”朱冠霖道:“咱们放火烧屋,不怕他不出来。”罗铭宇道:“不成,倘若将他烧死了,一切可就前功尽弃了。何况大火一起,若是有人也为了要这几件宝贝,不就把他们也引来了吗?”朱冠霖道:“放火要是不可,咱们就死守这里,他能在里面待得了一时,待不了一世,还愁他不出来吗?”顾昭道:“这个主意不错,所有的米粮都在这下屋里,他要是敢跟咱们耗下去,咱们可能不费吹灰之力就夺来四宝,要是他现在就出来,弄不好咱们还会有所损伤。好吧,那就先留你们四个一条小命,不过谁也不准逃跑。”栾永臣道:“大哥,留这几个人就怕会生什么乱子。”顾昭道:“不,对付这王利锋,或许还用得着他们,现在还杀不得。你好好看住他们,莫要让他们逃走了,否则可就走漏了风声。”

王利锋一听,心想这几人一时之间也不会来攻,但听得栾永臣开始安排那四人如何如何,总之就是不可逃出院子半步。这时许老丈悠悠转醒,低声道:“锋儿,你还记得我晚饭时曾经说过,你此来西北要寻找的那样东西,全都可着落在我的头上吗?”王利锋道:“老伯确实说过,只是小侄没能明白这话的意思。”许老丈道:“那也难怪。”谓徐宛茹道:“茹儿,去内屋把那东西拿来吧。”徐菀茹应了,摸黑进了内屋,不一会儿捧了一个长盒出来,递于王利锋手里。王利锋端在手中,觉得这长盒之中装了什么物事,可是突然之间脑海中闪出一个念头:“这盒子我似乎在哪见过。”霎时眼前一亮,想到的竟是自己当日在洛阳城内遇到一蒙面女子,她就曾拿着一个长盒,自己还拿过那长盒,手感和这个丝毫不差,惊道:“莫非当日的那女子就是徐姑娘你?”

徐宛茹道:“王大哥在说什么?”王利锋道:“我曾遇到一个女子带个长盒,和这个一模一样。”跟着将当日所见诸事一一说了,直听得徐菀茹大惊。待得王利锋说完,徐菀茹道:“原来当日救我的就是王大哥你。不错,你所见的那个拿着长盒之人就是我。”王利锋大感疑惑,忙问原因。许老丈道:“你先看看这盒中的东西,我再说不迟。”王利锋照着做了,只见这长盒一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柄和自己的七星剑极为相似的宝剑,剑柄处雕着一个八卦,正是自己日夜所思要寻找的天罡剑。他兴奋地险些大叫出来,道:“这就是本门失踪已久的天罡剑,却不知老伯从何处寻得?”

许老丈摇了摇头,道:“并非是我寻得的,我也是受人之托罢了。”王利锋道:“莫非是受我太师父临终所托?”许老丈并未回答,只是道:“唉,我命不久长,照实跟你说了就是。其实我并不姓许,徐禧才是我的本名。”这话一脱出口,王利锋和徐菀茹同时一惊。徐菀茹道:“义父,我是您从小养大的,您不是一直就姓许的吗,什么时候又有了别的名字?”那徐禧道:“我在遇见你之前,本是叫徐禧的。”王利锋道:“难道老伯您就是当年手创永乐城的朝廷大学士徐禧徐大人吗?”徐禧点点头,道:“不错,那正是我。十八年前因为我,不知有多少人在这永乐故城送了性命,我又苟活了这么长时间,也算老天对我不薄。”

王利锋道:“师父常说,十八年前永乐城一战,大宋朝廷和中原武林伤亡惨重,江湖方面我太师父、少林派玄明大师和天华帮萧帮主全部丧命,八卦门的程掌门则失踪至今。至于朝廷方面,当时王湛、李浦、吕整三位将军裸跣逃脱,算是留得性命,而李舜举、李稷、高永能等皆死难,至于大人您则和程掌门一道不知所踪。当时同样还下落不明的就是曲珍曲总管,不过据闻他为一位高人所救,还传授了神功,后来解围泾原、安定三州,战功赫赫,甚得神宗皇帝倚重。”(按:《宋史·徐禧传》中载:“戊戌夜大雨,城陷,四将走免,禧、舜举、稷死之。”然有说法亦称徐禧自永乐城一战后去向成迷、不知所踪。小说取其后者,实与正史不符,纯系虚构杜撰)徐禧道:“曲总管得先帝倚重,确因有功,我一有罪之身还被追封,只觉羞惭万分。”

王利锋知他自责,只得宽慰道:“大人当年曾派人前去求援,朝廷也降诏令张世矩等将军援救永乐城,若是各路援军悉数赶到,也不至于城陷。”徐禧道:“张世矩等人远水救不了近火,真正能帮得上永乐的,也就只有沈括、李宪和种谔三人。当时沈括被西夏军牵制而不得抽身,至于李宪,他确已率大军来援,只可惜将近永乐却发现西夏军甚众,未敢深入便即撤去,而种谔嘛,他便是因与我有隙,这才故意推脱、见死不救的。”说到这里,一时激动,竟触动了伤口,直痛得“啊呀”一叫。王利锋心知当年种谔确有公报私仇之嫌,但他手下实也无可用之人,这会儿徐禧心有怨愤,自己更不宜多说,于是问道:“徐大人,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乞告知。”

徐禧痛感稍减,缓缓回道:“你不问,我也是要告诉你的。当年罗掌门和程掌门二人护送我出了西门之后,行不多远就遇到了西夏兵的伏击。他们二位武功虽高,但是带着我同数百人苦战,谈何容易?那一战打了大半天,终于把大部敌军杀退,哪知突然之间又冒出个毒龙教的人来出手偷袭了罗掌门。罗掌门受伤不轻,那个毒龙教主也被程掌门打退,可是罗掌门却因中了毒龙教主的‘五毒神掌’命在顷刻。罗掌门要我和程掌门无论如何要把这天罡剑交还给铁剑门,终究还是毒发而死。”王利锋心想:“冯昊天那恶贼现下已死,太师父的大仇也算得报了。”徐禧又道:“程掌门于是又护送我折而向东,哪知走了不到半天,又遇到了毒龙教的弟子围堵我们。程掌门说这一战很是危险,叫我带着这把剑先走,由他拦住敌人。我一想自己就算留下,反而也是拖累,就照着他的话做了,不曾想到最后连程掌门也无故失踪了。”

“我当时和程掌门分离之后,独自东逃,一路上无比自责,曾数次想要自尽,终是因为想到了罗掌门的重托才给放弃。这天晚上,我躲在树林里休息,内心自是惶恐难安,生怕被西夏兵抓住,不料后半夜忽然听到有女子在哭。我原本还道是前来索命的女鬼,以为是我一念之差害了她的性命,她化作厉鬼也不饶我,不料竟是个人。我详询之下,得知她本是良家女子,相公在永乐城一战中为救他而被西夏兵残杀致死,连说她自己孤苦无依实无去处,只能去死了。说着便即哭晕。我曾略通医术,给她一查,所幸无碍,原是她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却还并不知情。等她醒后,我把这消息据实相告,她这才抛却了求死之心。我本来害人不浅,可是眼见这女子举目无亲、流落荒野,我实在不能见死不救,于是带她继续东行,直到听得难民说西夏大军已经拆了永乐城离去,这才安心。这日到了此间,我们发现这里原有一处小房,只是太过破烂不堪,便即在此又起了两间屋子,算是安顿下来。”

“她有孕在身,需人照顾,我想罗掌门的临终所托只好等等了。她见我对她照顾甚周,心存感激,说要我做她这个孩子的义父,将来由这孩子为我养老送终,以示报答。我本有一子,可我想到自己犯下如此滔天大错,又有何面目去见世人呢?只怕这事儿被犬子得知也会令他蒙羞。想到这里,便下定决心从此隐姓埋名,再也不以真面目示人,将来与这孩子为伴,也别有一番乐趣,当即偷偷把徐字的音一改为许,欣然答允。一晃数月匆匆即过,等到孩子出生那日,不想竟是难产。此处方圆一带本就无大夫可寻,而我又是男子,种种之事皆有不便,她到底还是生下了孩子,却不幸而死。可怜我与她日日相处,到头来也不曾问过她和她相公的姓氏,所以在后山那座坟的石碑上就没敢写字。至于给这孩子如何取名,也着实难倒了我,思量再三,我最终便以自己的本姓‘徐’做了那孩子的姓氏。”

王利锋道:“当初的那个孩子,就是徐姑娘了。”徐禧点点头。徐菀茹听他讲述,忍不住留下泪来,十几年来,她还是第一次听到义父讲述自己的身世。徐禧复道:“当时茹儿还小,我又已抱了不再示人之心,心想那罗掌门的宝剑只有先放在我手中了,等到我死之后,茹儿恐无人照料,那时再让她带着这把剑去铁剑门,铁剑门上下自会感激她的,说不定会好好待她,了却我的心愿。就这样过了十多年,自去年冬开始,我突然患了病,直到今年夏都是愈发严重。我担心自己挨不过此劫,这才叫她带着剑去铁剑门,不想她受了蒙骗,反倒去了洛阳。到底是她牵挂于我,自离了洛阳后便没有去你们铁剑门,匆匆返回了家中。”王利锋道:“原来当日徐姑娘不辞而别,还另有隐情。”

徐禧道:“锋儿,我恐怕挨不过今夜,可是总有一事却放心不下,要相求于你。”王利锋道:“徐大人但有所命,无不遵从。”徐禧道:“昔日的徐禧十八年前就已经死了,你还是叫我许老伯吧。”王利锋应道:“是,老伯有何吩咐?”徐禧道:“我这义女身世可怜,自幼父母双亡、无依无靠,跟我也是吃尽了苦头,我最怕自己死后她无人照顾,恐将死不瞑目。你出身正派、为人善良,我想只有把她托付于你照顾,自己才会放心。”王利锋看了徐菀茹一眼,又看看屋外火光正明,心道:“眼下我自身难保,如何能照顾得了她呢?”徐禧道:“难道你有什么难言之隐?”王利锋道:“不,不是,小侄只是担心自己照顾不周,反而有负老伯所托。”徐禧松了口气,笑道:“能有你这句话,我,我心甚慰。茹儿,从今日起,义父便,便将你交给王大哥照顾了,你,你要听他的话,好,好,好好活下去,知道吗?”

徐菀茹哭道:“不,我只要义父能安然无事。”徐禧抚摸她的头,低声道:“义父,义父现在痛得厉,厉害,真的,真的是不成的了,你,你一定要听,听……”下一个字还没说出,那手已经从她耳旁滑落下来。王利锋急道:“许老伯,许老伯。”一触鼻息,已然断气。徐菀茹大哭不已,王利锋道:“徐姑娘请节哀,咱们要是这么伤心,恐会给外面那几人可乘之机。”徐菀茹道:“义父都死了,还怕他们打进来吗?”王利锋道:“咱们要是也死了,谁来给你义父报仇啊?”徐菀茹一听也是,当即伏在徐禧身旁呜咽不止。

外面的八人听徐菀茹说“义父都死了,还怕他们打进来吗”,都道是王利锋又使了什么诡计,当然不敢贸然前进。王利锋见徐菀茹伤心,自是不敢再劝,把天罡剑收了放在一边,忙盘膝门前坐下。他开始打坐练功,心想这样一来可以养神复伤,二来亦可防敌突袭,实是一举两得。那八人当真也不偷袭,只等将王利锋饿得几乎要昏过去时再冲进去抢夺七星剑。不知不觉天已大亮,王利锋睁开眼来,见徐菀茹伏在自己肩头兀自在睡,心想她因徐禧之死哭了一夜,定是又困又累,这时许是刚刚睡去,是以不敢稍动一下,唯恐把她惊醒。抬头又看看外面,见“山西四魔”等八人全部坐在地上,有人正自闭目养神。

忽听得马蹄声声,渐行渐近,王利锋侧耳一听,共有四骑。罗铭宇道:“不好,有人来了。”四魔纷纷操起兵刃起来。这一有动静,徐菀茹也登时惊醒,见自己靠着王利锋左肩,不由得一阵脸红,忙问王利锋:“王大哥,到底怎么了?”王利锋道:“又有人来了。”徐菀茹“哦”了一声,不再问话。果然过了不久,就听有人叫道:“那里有马匹,定是有人先我们一步。”催马更近前来,王利锋一瞧,见这四人都提着长刀,年长的那个约有四十余岁,胡须很长,还有一个三十六七岁上下,一个三十三四岁左右,最小的也就三十出头而已。那四人刚到大门口,就听顾钊道:“原来是你们四个,难道也是为了那件东西而来的吗?”

四人纵下马来,进了院子,那年长的长须人道:“你们‘山西四魔’可以来,难道我们龙头寨的人就不可以吗?”王利锋暗暗记在心中:“他们是龙头寨的,却不知有何来历。”只听顾钊道:“那倒不是,只是这件东西已为我们兄弟四人所得,胡寨主来晚了,真是不巧。”那姓胡的道:“哦?你们已经得到手了?”似乎不信。他身旁的那个三十三四岁年纪的人道:“既然你已经拿到手了,那我们就是抢也要抢过来。”栾永臣道:“王有义,你敢!”那三十三四岁的人王有义道:“我有何不敢?自从帮主暴毙而亡,六大长老又失踪其四,现在早就无人掌管刑堂了,谁能奈我何?”王利锋心想:“听他这话,似乎他们都是百怪帮的。”罗铭宇道:“可你不要忘了,咱们的鲁长老可是帮主之位的不二人选,难道他还管不得吗?”

那姓胡的道:“罗老四,你可真会说笑,当年裘帮主突然暴毙,却也留有一个遗腹子,我们的风长老可是说要设法找回公子,由他继任帮主的。”罗铭宇道:“裘公子当时尚在襁褓就被人掳走,至今已有二十七年了,现下仍是下落不明,恐怕早已遭遇了什么不测。哼哼,你们的风长老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着自己做帮主吧。”那三十六七岁的人道:“公子突然被掳走,说不定就是你们鲁长老指使人所为。”顾钊道:“朱天峰,休得胡说八道,我们还说是风长老干的呢。”那朱天峰怒极,道:“‘擎天柱’平素里话可不多,‘鬼见愁’却是个话痨,今日正好反了,莫不是临死之前大反常规么?”顾钊道:“到底谁死,还说不定呢。”张弓直对准朱天峰。

王利锋见百怪帮起了争执,心想:“江湖上都说这百怪帮弟子为了争夺帮主之位互相残杀,看来一点儿也不假。”低声谓徐菀茹道:“徐姑娘,一会儿他们打了起来,我们就一起趁乱逃出去。”伸手拉住她的手。徐菀茹点点头,又觉得害羞起来,突然一声“天——下——无——敌——手——”传至,惊得顾钊立时放下了弓箭。王利锋听得清清楚楚,这是五个人一人喊出一字。那姓胡的道:“青州五虎门的人也来凑热闹了。”顾钊道:“胡寨主,不管你我之间恩怨如何,究竟我们都是百侠帮弟子,咱们先行共同应付外人,再一并算账,你看可好?”那姓胡的道:“好,我胡某人听你的便是。”顾钊赞道:“胡寨主果然爽快!”

果然一行五人骑马而至,停在了门口。王利锋一瞧,见都是三十多岁的汉子,却没带兵刃。那五人下马进来,齐笑道:“你们帮中弟子怎么又要自相残杀吗?”栾永臣道:“这个不劳你们五虎门关心。”居中一人道:“我们兄弟倒也并不关心,你们要打只管继续,我们只是在此等人而已,绝不插手。”“山西四魔”和龙头寨八人面面相觑。顾钊谓居中那人道:“田兄,我们都久仰青州龙虎门田、夏、吴、狄、寿五位的大名,深知五位都是山东响当当的好汉,何况百侠帮和五虎门之间似乎没有什么恩怨,我们‘山西四魔’和龙头寨也想和五位交个朋友。只是此地实是再无容留他人之处,五位要是等人,还请换个地方可否?”

王利锋一听那话,暗道:“原来这五人分别姓田、夏、吴、狄和寿,难怪他们要喊什么‘天——下——无——敌——手——’了,这正是他们五人姓氏的谐音。”其实,这青州五虎门向来都有五个出类拔萃的高手,被称为“五虎”,历来也是江湖上颇有名望的人物。眼下这五人正是那现任的“五虎”,大虎叫田轩,二虎叫夏奕成,三虎叫吴文广,四虎叫狄冲,五虎叫寿千秋。只听居中的田轩道:“我们刚刚已经喊了‘天——下——无——敌——手——’了,我们的人闻声片刻即到,你要我们换个地方,岂不是要他们白走一遭了吗?”朱天峰低声谓余人道:“就怕他们五个无意要走,假意拖延时间。”姓胡的低声回道:“不错,这‘五虎’行事一向只有他们五人,岂会又等别人?咱们也别管那么多了,他们既然不走,咱们八个就一起上。”余人点点头,姓胡的第一个抽出长刀迎头劈去。

那二虎夏奕成大叫道:“胡彪,你胆子真是不小!”闪身上前来格,余下四虎一见那胡彪已经动手,跟着也来援夏奕成,“山西四魔”以及龙头寨余下三人纷纷上前阻住了四虎,十三人立时打了起来。王利锋大喜,谓徐菀茹道:“徐姑娘,等他们打得难分难解之时,咱们再走不迟。”徐菀茹点点头,忽然指着西门楚羽四人道:“他们四个还在那里呢。”王利锋恍然大悟:“哎呀,我差点儿给忘了,不错,我现在重伤未愈,怕不是他们四人的敌手。”低头沉思脱身之计,但听得外边十三人斗得正酣。想了良久,王利锋仍未想出什么好办法,抬头一望,五虎虽然在人数上不占优势,也没有兵刃可使,却未落下风,心中暗叹这五人虽只有三十多岁,功夫却不一般。

王利锋回头谓徐菀茹道:“徐姑娘,一会儿我设法缠住他们四个,你带上这柄天罡剑奔出去,骑马向东而逃,我随后跟来。”徐菀茹道:“不成,你身上有伤,敌不过他们的。”王利锋道:“纵是敌不过他们,却也未必就输了他们啊。”徐菀茹道:“还是不行,义父已经去世,你可不能再有什么危险了。”王利锋听她言辞恳切、饱含深情,不禁一阵喜意,道:“正是你义父已经不在了,我答应过他,一定要好好照顾你,不能叫你受我连累。你听我话,你能逃出去,把这天罡剑送回铁剑门,再把我这里的情况告诉我师父,也算帮了我一个大忙。”徐菀茹道:“不,我已无依无靠,难道你也不要我了吗?”王利锋安慰道:“不是,我们两个能逃出去一个,总好过都死在这里。”徐菀茹道:“叫我一个逃出去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一起跟着死了算了。”

王利锋听她每一句话都是眼中含泪,心想:“她最亲的人已经离她而去,眼下唯有跟着我她才不会受人欺负,可是她若不走,非得跟我死在一起不可,那我可就辜负了她义父的临终所托了。”正自想间,突然两个人影晃进院子,一条长鞭已经缠住了朱天峰的长刀上,又一把砍刀抵住了马正龙的一双铁锤。王利锋定睛一看,当真是大吃了一惊,但见后来的两人,一个穿着宽青袍,一个身穿格布衫,正是当日在河州恒福客栈前来给自己送三件礼物之人。他心想:“这二人也来了,难道是奉了程如玉之命也要夺去本门的天罡剑吗?”确实想不明白,只见这二人一个长鞭直甩,一个砍刀乱挥,“山西四魔”和龙头寨四人哪还敢近前,纷纷退了开来。

罗铭宇道:“二位到底是谁?为何要来多管闲事?”那格子衫男子收回砍刀,谓龙头寨年纪最小的男子道:“史可辉,他们几个不认识我们,你难道也忘了吗?”那史可辉道:“史某出身安化,自然知道‘梅山双英’解永和龙铭为梅山群雄的首领。”余人一听,无不大惊,须知这梅山土地广袤(按:《宋史·梅山蛮传》记载称,“上下梅山峒蛮,其地千里,东接潭,南接邵,其西则辰,其北则鼎”)、匪蛮无数,这“梅山双英”为群雄之首,自必了得。那穿格子衫的解永道:“你果然还识得我们。”栾永臣道:“两位莫非也是为了那件东西而来吗?你们脚步倒是快得很,这么快就到了这里来。”

解永和龙铭也不理会,谓五虎道:“大小姐马上就到。”五虎齐声应了。王利锋也是一惊:“什么,那程如玉也来了?原来他们都是无极门的人。”闪身靠在一旁,生怕被程如玉看见。只听胡彪道:“难怪两位要帮助他们五个,原来你们是一伙儿的。”话音刚落,就听大门外有个女子的声音说道:“他们都在这里。”王利锋急忙探头出去,见说话之人是个五十余岁的老妇人,似在前探路,她身后另有一个女子,脸色惨白、形容消瘦,似有病态,正是当初在洛阳朱府见过的程如玉。除了这二人之外,还有一十三人,紧随程如玉其后的是三个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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