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赫拉德的嘴巴微微一松，眼睛睁得最大。她惊讶地盯着那颗被砍掉的头颅看了几秒钟。黑蜗牛真希望这是一个好的惊喜类型，这种悬念其实很痛苦。

"以所有的神圣和所有的亵渎，都是他。"她低声说。

不对，这并没有什么用。小妖精还是看不出赫拉德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也许她只是需要一个提醒，提醒她当初为什么要方死。

"我杀了他，他很胖，你不喜欢他。"黑蜗牛满怀希望地澄清道。

焦急的小妖精看着赫拉德的嘴唇上突然冒出了一个野蛮的笑容。她的眼睛开始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黑蜗牛松了一口气，他自己的嘴唇上浮现出幸福的笑容，他觉得自己就像在高兴地跳舞。首领为他的礼物感到高兴。真的，他是个天才。他的计划成功了！

"为什么你们谁也不给我带这样的礼物呢？"赫拉德笑着说，并向赛特和周围的其他人露出了有趣的目光。

从他的兜帽下，快乐的哈巴狗对着所有坐着的人得意地笑着。他是酋长的最爱！ 黑蜗牛把布扔到桌子上，然后把他的战利品放在上面。他已经把这东西搬得够远了，反正现在是赫拉德的。他希望她要把它放在一个好看的地方。

在头顶悬挂的吊灯的光亮下，黑蜗牛可以清楚地看到桌子周围的其他人向他和那颗被砍掉的头颅投来难以置信的目光。其中有几个人已经脸色苍白，有一个人看起来像是要生病了。他们又开始互相聊天、窃窃私语，他们沉闷的声音在房间的黑暗角落里回荡。赛特站起来对老板说。

"我应该去和黑蜗牛谈一谈。"他告诉她。

赫拉德的脸上出现了思索的神情，她看了看桌子上的其他男人。然后她又看了看黑蜗牛，点了点头。

"同意，带他去见马赫迪姆。他的脸色看起来差了不止一点。"她悄悄地告诉赛特。

"如你所愿。"他毫无感情地回答。

然后，赛特抓住小妖精的肩膀，开始拖着他离开房间。黑蜗牛对主人突然的行动感到惊讶，他想留下来再幸灾乐祸一番。在他拆开赫拉德的礼物时，每个人都是那么惊讶！ 现在没有人会看不起他了，他想确保桌上所有的新兵都知道他的新身份。

身后可以听到赫拉德提高的声音，她又恢复了之前和桌上其他人的对话。不过声音比较安静，和刚进来的时候不同，现在赫拉德似乎已经控制了谈话的内容。

当他们出了房间，走到走廊上，周围没有其他人的时候，赛特就转向了黑蜗牛。那只小妖精骄傲地对主人笑了笑，但赛特却对他皱起了眉头。

"傻瓜，"老斥候说，他一巴掌打在了小妖精的脑袋上。

"嗷！" 黑蜗牛惊讶地叫了一声，然后揉了揉痛处，皱起了眉头。

"你以为你在做什么？看看你，你已经半死不活了！ 如果你只是要到处游荡挑衅，那你就应该呆在营地里。"赛特对他说。

"我赢了！" 黑蜗牛抱怨道。

"这一次赢了。下次呢？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会把这个愚蠢的把戏耍掉。不过你要是停下来想一想，就不会这样了！ 既然你已经充当了一次赫拉德的私人杀手，她就会期待你再来一次！" 赛特愤怒地对黑蜗牛说。

"哦，这不--好。"黑蜗牛想了想，迟疑地说道。

"当然不是！ 我希望你被踢得很开心，因为匕首点塞满了讨厌赫拉德的杀手和斯洛舍人。所以恭喜你，你刚刚自愿和他们每一个人战斗。"赛特轻蔑地解释道。

妖精紧张地舔了舔嘴唇。这听起来好像会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绝对不喜欢和那个叫方的人战斗。好吧，其实他偷偷摸摸地砍了方方一刀，他很开心，但这并不能弥补强盗首领给他的殴打，他的伤还在。

"我的伤势太重了？" 黑甲试探性地提出了一个借口。

"哈，好像她会在意似的。赫拉德有自己的问题要处理，现在她在你身上找到了解决办法。你觉得她会有多在意你的伤势？" 赛特回应道。

"一点也不--...... "小妖精叹了口气说道。

"没错，你这个白痴。希望能尽快帮你治好伤，虽然从你一瘸一拐的样子来看，我怀疑已经骨折了。靠在我身上，你不应该把重量放在那个脚踝上。"他的主人对黑蜗牛说......。

"我没事，我可以走路。"黑蜗牛用倔强的语气回答。

"别再让我打你了，孩子。"赛特举起一只手威胁道。

黑蜗牛打了个寒颤，恼怒地嘶吼着，但当他的主人伸出一只手时，他就接受了。当他们继续走在走廊上时，黑蜗牛靠在赛特的肩膀上。很快，他们来到一扇沉重的木门外。

赛特没有去敲门，就推开门走了进去。进门之后，哥布林立刻知道自己是在马赫迪姆的新作坊里。这个房间的一切都让黑蜗牛强烈地想起了在营地时法师的房间。

五颜六色的液体的玻璃烧杯散落在原本稀疏的室内。也能看到几块水晶。它们或是漂浮在一些玻璃杯中，或是摆放在架子上，旁边是一堆书籍和看起来精致的装备。

马赫迪姆正坐在对面的书桌前，在一些文件上写着什么。当他们进入室内时，他抬头看了看他们。当他看到赛特时，脸上出现了一丝皱纹，但当他看到黑蜗牛时，这种皱纹就消失了。他的眼睛闪闪发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个小妖精。

"黑蜗牛？我还不知道你来了。"他高兴地说道。

"我这里有一个受伤的哥布林，法师。你觉得你能给他包扎一下吗？他看起来像有人把他打得又黑又蓝......又绿。"赛特问法师。

马赫迪姆从办公桌上站起来，在房间中央迎了上去。他连看都没看赛特一眼，而是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黑蜗牛身上。

"我得先给他做检查，然后希望哥布林对药物的反应和人类类似。"法师回答道。

"你没有治疗魔法？" 赛特问道。

"我没有；原因有很多。炽热之眼不是一个太过担心治疗的公会，就算他们是，我也不可能拿到任何治疗魔法。治疗师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专家，他们的待遇要比战斗法师好得多。"马赫迪姆皱着眉头回答道，他俯身检查了一下黑蜗牛青紫的脖子。

"我早该想到的。"赛特大咧咧地回应道。

"把他带到灯光下边，我要好好观察他。就那边的那个椅子吧。"马赫迪姆说。

赛特引导黑蜗牛走向座位，把他轻轻地放下来，而马赫迪姆则在房间里转悠，从架子上收集了一些东西。几分钟后，法师回来了，他若有所思地盯着黑蜗牛。然后，他摸了摸旁边桌子上的一块水晶，它就亮了起来。这新的光亮让人看得更清楚了。

"嗯，你感觉怎么样，黑蜗牛？你刚才的样子肯定站不稳。你是不是也有恶心或者头疼的毛病？"他问小妖精。

"我的头--很痛，但恶心是什么？" 黑蜗牛困惑地回答。

"呃，你的胃疼吗？"法师澄清道。

"我的一切都痛。"小妖精抱怨着回应。

"好吧......你是不是感觉要吐了？" 马赫迪姆问他。

为什么这个人一开始就不能问这个问题呢？这些烦人的问题都让黑蜗牛思考，而思考让他的头痛更加严重。

"没有，不过我饿了。"黑蜗牛满怀希望地说道。

"你什么时候不饿。有时候我觉得你是半头猪。"赛特笑着对小妖精说。

"这也许是个好兆头，食欲旺盛是健康的标志。"马赫迪姆大声思索着，然后转向赛特。

"请帮我按住他的左眼，然后是右眼，睁开眼睛，我要检查一些东西。"他伸手从一个口袋里取出了一些东西，用一种公事公办的方式问斥候。

黑蜗牛试图扭开，他的主人抓住他的头，然后撬开他的一只眼睛。不过他还是感觉很虚弱，连抬起胳膊都要费力。哎，他们到底想对他做什么？

"别动，你这个傻小子，这是命令。"赛特一边叫着，一边试图保持对这只哈巴狗的控制。

黑蜗牛不情愿地放松下来，不再挣扎。反正这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好处。赛特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异常强壮。他最近一定吃得很好。

马赫迪姆伸手在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比他手指头还大一点的小水晶，把它举到了黑蜗牛的面前。小妖精想眨眨眼，但赛特还顶着他的眼皮。

"我还以为你不打算使用魔法呢。"赛特疑惑地说道。

"这只是一块光晶。"法师回答道。

当黑蜗牛盯着法力石的时候，它突然爆发了生命力。他本能地想闪开，但赛特仍然紧紧地抓住他。当他意识到光线其实并没有那么亮，而且实际上并没有伤害到他的眼睛时，他放松了一秒钟。

这块水晶的样子有点意思。他从来没有在它被照亮的时候直视过它。在最中间有一个小小的斑点，似乎比其他部分更亮。

"他的反应似乎很好，我认为他的头部并没有受到危险的伤害。"马赫迪姆一边观察，一边又将水晶装进了口袋。

看到法师结束后，赛特放开了黑蜗牛。妖精摇了摇身子，开始疯狂地眨眼，以滋润他干涩的眼睛。与此同时，法师站起身来，皱着眉头关切地看着黑蜗牛。

"现在怎么了？" 赛特不耐烦地抱怨道。

"他是个哥布林。"马赫迪姆看向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我注意到了，很早就注意到了。"老斥候轻蔑地回答。

"嗯，是的，大多数人都会。他有明显的外伤，但想知道应用哪种药材是......一个有趣的实验。他的反应可能和人类不一样，所以我选了一种比较无害的混合物。"法师仔细解释道。

"那就用它吧。站在这里畏畏缩缩也没啥用。"赛特回答道。

马赫迪姆恼怒地看了老人一眼，随即开始工作。他和赛特一起把黑蜗牛的衣服都剥掉了。然后他们检查了他的伤口。这只哥布林只有几道浅浅的伤口，但他的皮肤上却装饰着几道紫色伤痕。

"呵呵，其中一些伤口至少是几天前的了。"马赫迪姆说。

随后，法师开始在黑蜗牛的伤口上涂抹一种气味甜美的糊状物，让他的皮肤变得麻木和凉爽起来。这种感觉相当不错，很快，他靠在椅子上的紧张感就没了。

"那东西里面是什么，闻起来不像是我会用的东西。"赛特说。

"是白达夫、克莱文和地鳞木树皮。"马赫迪姆回应道。

"你为什么要用这些垃圾？这些都没有真正的药力。"赛特问他。

"我做了近十年的药剂师。我想我知道该用哪些化合物。"法师愤愤不平地低头回答。

"显然不是，我可能没有一个漂亮的头衔，但我从你出生前就开始治疗伤口了。所以我知道......" 赛特反驳道，两人陷入了争吵。

争吵持续了几分钟，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好斗。甚至在他们给他包扎完伤口后还在继续。不过黑蜗牛并没有注意。尽管噪音越来越大，他还是睡着了。

争吵结束时，黑蜗牛还在意识的黑色边界上来回飘荡。当马赫迪姆从他的一个伤口中采集了一小部分血液样本时，他甚至没有注意到。不过赛特注意到了，他迅速转向法师，脸上露出了愤怒的表情。

"你拿这个做什么？他的血有什么用途？"他大声要求法师。

他那刺耳的声音把黑蜗牛吵醒了。妖精睁开眼睛，看到他的主人和马赫迪姆敌意地瞪着对方。

"我只是想对它进行一些测试。希望能用它来实验妖精的血液是否会和人类的血液对几种化学物质产生不同的反应。这样我就可以合理地确定它们在黑蜗牛身上使用是安全的。你为什么要关心这个问题？" 马赫迪姆对峙着回答道。

"就算是一个傻瓜也知道不要让一个法师吸食他们的血液！"赛特回应道。

"那你肯定和一个傻瓜一样。就算那些农民的迷信是真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真的认为那是公会会教给战斗法师的那种东西吗？当然不是！ 。"马赫迪姆瞪着老斥候说道。

赛特张了张嘴，似乎想回应，他似乎想了一下什么，接下来才开口。

"好吧，就按你说的办吧。我在盯着你。"赛特警告他。

马赫迪姆只是不屑地打了个招呼，然后向房间的另一边走去。他开始翻看自己的装备，把东西挑出来。赛特回过头来，看向黑蜗牛。

"你感觉怎么样？"他的主人在小妖精的脸前摆了摆手，问道。

"困了。我想--睡一觉。"黑蜗牛在打哈欠之前回答道。

当他昏昏欲睡地看着赛特的手在他的脸前移动时，他感到一种奇怪的冲动，想向它发问。它看起来有点像一只鸟什么的。

"你可以保持清醒几分钟，你这个矮子。我有一些问题要问你。"赛特对他说。

黑蜗牛没有回应，眼睛又闭上了。赛特一巴掌打在他的脑袋上，新的疼痛源头在他的耳朵上方燃起，这只小妖精突然醒了过来。

"嗷！我受伤了。"黑蜗牛抱怨道。

"你太强悍了，所以你才能活下来的。现在你是要回答我的问题，还是要再挨一巴掌？" 赛特说。

"我会回答的。"黑蜗牛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回答道。

"很好，所以我猜你是从营地溜走，跟着我们来到这里的。不过你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 赛特问他。

妖精考虑了一下这个问题，这是个很长的故事。从哪里开始说起呢，他怎么说才会让自己看起来最好呢？赛特的脸上出现了不耐烦的表情。

"我被一只哥布林攻击了，不得不休息一段时间。"他脱口而出，因为赛特又抬手要打他。

"解释一下。"赛特眼睛一眯，饶有兴趣的说道。

"你们经过灌木丛时，我正跟着--你。一个巨大的哥布林，长着犄角，然后跳出来攻击我！ 他带着很多很多的妖精，他们都想杀我。我踢了他们，咬了他们，自己打掉了他们。然后我杀了那个妖精，成为了新的首领。由于我被那个哥布林的幸运一击打伤了，所以我决定在那里呆一段时间，休息一下。"黑蜗牛解释道。

"听起来像是相当的冒险......你是怎么到城里去的？"老侦察兵疑惑地问道。

他的主人似乎不相信黑蜗牛说的是真的，不知为什么，这有点侮辱人的意思。他只是漏掉了一些东西......也许还有些夸张。

"我问过路了，两次。"黑蜗牛耸了耸肩，回答道。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什么，怎么会呢？算了，如果不知道细节，我晚上可能会睡得更香。"赛特说。

"不过你最后是怎么杀了方的？他虽然是个吹毛求疵的家伙，但还是个斯洛舍人。你怎么连他是赫拉德的敌人都知道，还知道去哪里找他？"

"我听赫拉德对一些人大喊大叫，她声音很大。"黑蜗牛解释道。

"哈，是的。你只要跟着她不断的尖叫声就能找到我们，可能并不难。"赛特笑着说道。

黑蜗牛的眼皮很沉重，他不忍心纠正赛特，所以他对主人简单的点了点头。

"我是通过和一个奇怪的裸体女士玩猜谜游戏找到方的。"黑蜗牛接着告诉赛特。

大家都沉默了。赛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紧张，他的一只眼睛也在抽动。对面的马赫迪姆爆发了一阵咳嗽。他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你没有嗯......谋杀这个女人吧？" 赛特忐忑地问道。

"没有，我们只是交换了问题的答案。你在猜谜游戏中杀人吗？" 黑蜗牛饶有兴趣地问道。

"不，我通常不玩这些游戏。只是一般来说，杀人是个坏主意，好吗？" 赛特回答道。

"为什么，你经常这么做，赫拉德也是。"小妖精指出。

马赫迪姆又是一阵好笑的嗤笑。赛特闭上眼睛，用指尖凌乱地抚摸着额头。黑蜗牛觉得他看起来有点不高兴。

"唉，我才发现红狗说的可能还是有道理的。不过，这既是我的错，也是你的错。我应该教你一些道德和文明行为。我想我只是从来没有想到你会离开森林。"赛特说。

门口回荡着脚步声，黑蜗牛扭过身子，想看看是谁在靠近。门口很快就被红发的希塔的身影遮住了。

妖精看到她的时候，呻吟了一声。为什么一定是她？她真是讨厌，而他却被困在这把椅子上，连逃跑都做不到！ 他已经后悔救她了。

"黑蜗牛，听说你来了！ 大家都在议论着那个披着斗篷的小家伙，他杀了那个方，然后把血淋淋的头颅送给了赫拉德。这是何等的犀利！？当他们提到那个刺客和赛特一起消失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她脸上露出欢快的笑容，开心地叫道。

"黑蜗牛受了伤，不要靠得太近，你也不能久留。"赛特告诉年轻女子。

小妖精向主人投去感激的目光，赛特也给了他一个会心的微笑。马赫迪姆也在对面回应道。

"哦，很对。请至少保持几米的距离，而且不能碰触病人。"法师心不在焉地告诉希塔。他似乎正全神贯注地研究着办公桌上的东西。

"当然可以，反正我还有事情要做。我超级有用，赫拉德总是让我很忙。"希塔不卑不亢地回应道。

"你是送信的。"赛特干脆地回答。

"这很重要。如果有人想偷消息怎么办？我就得和他们打起来。我今天早些时候就打了一架，所以哈！" 姬塔用一把做作的刀刺向空气，对他说。

"那和消息没有关系，他们攻击你是因为......你知道吗？算了吧。"赛特显然很沮丧地说道。

"不管怎么说，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杀了方是我迄今为止听说的最犀利的事情。我是说拜托，你在开会的时候把他流血的头颅带到赫拉德面前！ 这多厉害啊！"她对小妖精说。

"她知道什么是道德吗？" 黑蜗牛好奇地问道，同时看了一眼还在微笑的希塔。

"我表示怀疑。"赛特面无表情地回应道。

"那谁知道呢？" 黑蜗牛询问道。

赛特叹了口气，又揉了揉额头。他忽然显得多了些疲惫，额头上的皱纹也变得皱巴巴的。

"你知道吗？忘了我说过的话吧。尽量少杀一些人，好吗？" 赛特很干脆地告诉他。

"忠言逆耳，当然除非你是刺客。"希塔插话道。

"当然。"黑蜗牛高兴地回答。

反正他从来没有杀过没有必要的人。他为什么要杀呢？那很费劲，而且还有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