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杰熟悉娜美人鱼的全身构造，除了其表面的鱼鳞和粘液还有一点防御力外，其他的防御能力都非常差，尤其是它们的头骨，是他当年用根须缝合起来的。

人鱼族长虽然已经达到了六阶，但不代表它能抗住云杰的这一脚。

黑红色的火焰燃烧起来，像是刚从岩浆里拿出来的一样，带着炙热的高温砸向人鱼族长的脑袋！

滋溜！

人鱼族长在即将被击中的时候，逃了出去。

你竟然敢逃？！

云杰大怒，追上一步，再次一脚踢出去。

嘡！

清脆的声音响起，一道弯刀状的鱼鳍顶在了他大脚的前面。

还敢还手？果然，你早就有叛逆之心！

尝尝岩浆火焰的味道。

噗！

云杰张嘴喷出一道岩浆，夹杂着火焰冲了过去。

人鱼族长吓得鱼脸都白了，用力一跳，翻身向外逃去。

蛛丝！

云杰抬头喷出一道蛛丝。

赤红色的蛛丝喷射而出，即带着岩浆的高温又有强力的电击。

滋啦！

人鱼族长被击中了，身体一挺，扑倒在地上，背上升腾起一股青烟。

云杰追了上去，一脚踏在人鱼族长的背上。

人鱼族长大叫着，鱼鳍一样的手臂挥舞，似乎在质问云杰为什么要杀它们的族长。

云杰被质问的说不出话来，毕竟，在这个时间轴上的人鱼族长没有做出任何伤害他的事。

人鱼族长的质问引来了娜美人鱼的同情，它们围在云杰的身边，哇哇叫着，手还不停的挥舞，为人鱼族长求情。

云杰本来就有些心虚，被娜美人鱼这一吵吵，更下不去手了。

啾！

雷鹰鸣叫了一声，再次催促云杰动手。

不管了！

云杰看向脚下的人鱼族长，就要用力踩烂它的脑袋。

突然，他愣了，因为脚下的人鱼族长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年幼的人鱼。

下意识的，他抬起了脚，那个年幼的人鱼快速溜出了他的脚下。

不对！

娜美人鱼在后来的进化中，似乎能够变换成任何人的样子，刚才那个幼年的人鱼就是人鱼族长！

操！

想明白的云杰当即怒了，他看向眼前的人鱼群，一个个瞪着鱼眼，早就分不出哪个是真正的人鱼族长了。

嗡！

头顶上一阵嗡鸣声传来，上方的空气开始闪烁火花。

电离子场形成了，说明雷鹰要动手了！它要动手，可就是全杀！

云杰急忙晃动脑袋，让雷鹰别慌，自己能够找到人鱼族长。

雷鹰缓缓收拢翅膀，散去凝聚的雷电，鹰眼扫视着周围的人鱼。

云杰抬头看向娜美人鱼，这里很多都是经过他双手改造的，又进化了这么多年，他真的分辨不出来。

眼睛！

人鱼族长的眼睛带着一丝戾气，这是如何变幻也抹不掉的。

排队，一个个从我的面前走过！

云杰当即下令。

娜美人鱼对于他的命令还是非常遵从的，人鱼群开始排队。就在这时，一个年幼的娜美人鱼从队伍里冲了出去！

我就知道你藏不住！

云杰立刻喷出一道蛛丝，射向那个逃走的人鱼。

滋啦，咔嚓！

嘭的一声，逃走的人鱼炸得粉碎。

一根赤红色的蛛丝刚刚飞到。

云杰一愣，随即看向脑袋上的雷鹰。

是雷鹰动的手！

呼……

云杰叹口气，虽然下手狠了点，但也算杀死人鱼族长了。

走吧，去下一个循环，杀掉另一个人鱼族长，让另外几个云杰能够活下来。

云杰转过身走向了山洞。

娜美人鱼有些惧怕的躲得远远地，眼中那份亲切消失不见了。

云杰觉得很是愧疚，如果时间允许的话，他会换一种方式，背着娜美人鱼，悄悄地干掉人鱼族长，这样，它们对自己还会保留着一分想念。

进入山洞，雷鹰释放雷击。

光环冲击而下。

在即将消失在光芒中的时候，云杰突然感觉刚才好像忽略了什么，但仔细想的时候，却想不起遗落了什么。

算了，反正这个时间轴的人鱼族长已经死了，去下一个时间轴。

光瀑逆流而上，云杰和雷鹰消失在山洞之内。

当他们消失，一个瘦弱、年幼的人鱼从鱼群里走出来，捡起地上的金色鹿角冠，缓缓戴在头上。

不错，它就是人鱼族长。刚才，云杰让站队，它意识到自己可能会暴露，于是它对一个年幼的人鱼说，快跑，我们的祖先要杀的是你。

年幼的人鱼搞不清楚状况，一楞之下，又被人鱼族长推了一把，立刻惊慌地逃窜。

结果就是云杰杀了一个替死鬼。

人鱼族长在洞外看着云杰消失在光瀑之中，它注意到，雷鹰释放闪电之后，云杰才能够离开这里的。于是它打起了雷鹰的主意。思索一番之后，它离开人群，跑向了那个年幼时就存在的墓穴。

那里，有一条龙和一头驴的尸体！

所谓因果循环，就是这么来的。云杰曾经看到的那个幻象，就是人鱼族长进入之后的情景。

光瀑消失，云杰和雷鹰出现在山洞之内。眼中的光点快速淡化，老人鱼的身影出现在云杰的面前。

云杰一愣，暗道这是来到了哪一层？

跪在沙层边上的老人鱼脸上出现震惊的神色，随即，它那开始膨大的手臂快速萎缩，暴涨的身形也立刻塌陷下去。

这一幕好眼熟啊。

云杰看了眼老人鱼的眼睛，那一丝凶狠的戾气让他骤然想起了人鱼族长。接着，他往下一看，人鱼族长的胸口上，有一道被雷劈出来的焦痕！

我想起来了！

这家伙应该刚刚刺穿了我的脑腔！

你是人鱼族长！

云杰暴怒而起，一脚踹了上去。

嘡！

人鱼族长蹦起来，弹出弯刀鱼鳍用力一顶，挡住了云杰玩命的一击。

去死吧！

云杰大怒，后腿一蹬，前爪用力一压，将人鱼族长踹飞了。

人鱼族长一个后空翻，脚蹬墙壁又弹了回来，手肘横扫，弯道鱼鳍向着云杰的脑袋劈来！

嘡！

云杰低头用力一顶。

龙鳞铠甲呈现出黑红色的光芒，人鱼族长这一刀没有伤到云杰分毫。

人鱼族长眼中闪过一丝惊慌，随即镇定下来，依靠自己敏捷的速度，围着云杰开始四处攻击。

云杰冷冷的看着人鱼族长，心说你砍吧，老子不动，让你砍，你能砍破老子的铠甲，算你本事！

人鱼族长虚晃一招，回身后撤，看样子要逃走了，云杰立刻上前追赶。就在此时，人鱼族长矮身蹲在地上，手肘向后猛地一刺。

正中云杰下巴后方的那块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