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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自己三哥的允诺,岑瑾破涕为笑,亲热的拉着岑苏的手朝马车过去。
“三哥,小瑾陪你下棋,出发时我在格子里塞了副紫晶棋子,还没来得及拿出来呢。”
“嗯。”
之后的日子里,岑瑾便再也不敢离开岑苏,就连睡觉都要抱着岑苏,商国皇帝虽然不待见岑苏,但也不会落了商国的面子。
岑苏乘坐的马车宽敞华美,睡两个人足足有余。
“三哥,汤婆子让下人灌好了,你塞在被窝里。”
岑苏怀里忽然塞进一个暖暖的东西,紫铜的汤婆子外面罩着一个锦云玄纹的布套,一入手便瞬间驱散了浑身的寒意。
岑苏这具身体体质不好,大病小病不断,从小就落下了病根,在商宫时又难以医治。
平时稍微大喘一口气都给人一种即将咽气的错觉。
岑苏伸出手揉了揉小团子的脑袋,“真乖。”
岑瑾抿唇露出个腼腆的笑,爬上床滚进岑苏的怀里,小声道:“三哥,明日就要到边疆了,我也该回去了……”
他咬了咬唇,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岑苏。
他虽然未说完话,但岑苏也知道他的意思,他顿了顿,低声道:“回去要乖一些,多听你母妃的话。”
岑瑾闻言哼哼唧唧的撅了撅嘴,“知道啦知道啦,你总是和我母妃一样爱唠叨人。”
岑苏唇角绽开一抹笑容,刮了刮他的鼻子,“快睡吧。”
……
翌日一早,岑苏给岑瑾披上狐裘,声音温柔,“雪越下越大了,早点回去,不要让你母妃担心。”
岑瑾乖乖点头,只是昔日灵动漂亮的眼眸湿漉漉的,望着岑苏的目光依依不舍。
岑苏弯了弯眼睛,目送岑瑾这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离开。
周围又变得冷清起来。
岑苏忽然脸色一沉,冷声道:“K46,滚出来。”
空气中静默许久,K46的身影却迟迟没有出现,岑苏眯了眯眼睛,忽然发现心中和K46的联系消失了。
不是之前,而是刚刚断的。
正当他思索时,忽然感觉马车停了下来。
岑苏放下手中的书卷,用手稍稍拨开窗帘,“怎么了?”
听见车内的人询问,小厮春和连忙道:“回三殿下的话,路上有个昏迷的人!而且这人……”
岑苏站在了那人的面前,这才明白春和话语中的迟疑,若是遇到平常冻死在路边的人,焦奇根本不会停留,可是眼前这人身上的衣料明显不同寻常。
即便在商国,都是显贵才穿的起的料子。
一头黑发散开在雪地里,宛如晕染开的水墨,微微起伏的胸膛显示着一线生机。
周围的雪地还有斑斑血迹,抬眼望去,是长长的血脚印,看不清尽头。
岑苏眉微挑,命人将这男子脸上的污渍清洗掉。
很快,就露出了一张俊美的面孔。
男人鬓如刀裁,鼻梁高挺,斜挑的剑眉仿佛敛着凌厉的刀子,而深邃的眉眼又使他看起来多了几分强势。
虽然面容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却难掩眉目之中与生俱来的矜贵。
单看面相就不是什么简单之人。
岑苏垂眸,忽然微微伸出一只脚,靴尖挑起男人的下巴。
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一双阴鸷的双眸。
殷祁宴只感觉自己浑身仿佛被打碎粘合过一般,后脑勺传来阵阵绞痛,就好像有人拿着钉子往他的脑袋里钻。
意识迷蒙间,他只觉得自己像是畜生一样被拖来拖去,一盆极凉的水泼在自己脸上,随后是两双手粗暴的在自己脸上的擦拭。
那四只手粗糙如同下人,就连冻僵已久没有知觉的脸都被茧子磨的火辣辣的疼。
殷祁宴咬了咬牙,额头青筋暴起,何时敢有人这样对他!
他本能的想抬脚踹开身边的人。
却徒然反应过来自己全身都提不起一丝力气,只能挫败的等待脸上的手离开。
随后又感觉自己的下巴被迫抬起。
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教他终于睁开了眼。
犹如野兽一般阴鸷的双眸迸发出凌厉的杀意。
“放肆!”
他咬牙堪堪说出这两个字,意识忽然又陷入了黑暗。
记忆的最后一刻,是那人淡到几乎透明的唇色。
和眉间一点妖娆至极的红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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