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在研究你们两家的功法路数。”左寒川笑着回答。

魏声儿冷笑一声，瞥了一眼战蛮儿：“费那劲儿干什么，直接问干姑姑去，什么都得说。”

“魏声儿！”后者怒了。

“晚辈在。”

“你……”

眼看两人又要打起来，左寒川急忙阻止埋怨道：“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商量好的吗，一起来我家做什么。”

战蛮儿直爽，毫不思索的嚷道：“我爷爷说了，好事不能让魏老头一个人占了。”

“所以就派你来当他干姑姑。”

“魏声儿，再说一遍，那是我喝多了。”

三人来的原因比较简单，就是催促左寒川赶快治疗爷爷的病。左寒川有些纳闷，几十年了都不着急，怎么现在一个个像有什么大事似的，火急火燎。

魏声儿和路惊雪没有回答，似乎在盘算。

倒是战蛮儿没那么多顾忌，嚷道：“很简单，再过三个月就是五年一次的‘十二门会’，能站着，谁愿意躺着。”

卓非鱼曾经提过，十二门每五年举行一次聚会，这一次的聚会就在三个月后，所以，所有人都想健健康康的参加。

尤其是路有脚，他要让四十年前的‘庚申之变’再次重演。

……

一夜无话，第二天午夜左寒川来到小风街，包子琳早已恭候多时。

昨天晚上，他打来电话，说新一轮的地下拍卖会将在今晚午夜举行，务必准时参加。

小风街处于九封城的边缘，属于三不管地带，常年被一帮混混霸占，尤其到了晚上，冷冷清清。

但，每月的初七是个例外，因为这一晚会有地下黑市出现，原本横行街面的小混混会自动撤离，由一群身着黑衣的神秘人群接管，天亮才会离去。

说着两人已经走到了街口，远远看到一群头戴黑色面具的人守在那里，手中拿着武器，严格排查进入小风街的人。

“怎么，还要登记吗？”左寒川有些纳闷。

“那到不用，只是要预防一些好奇的人混进去，来吧！穿上……”

说着，包子琳拿出两套黑色长袍和面具，这是进入黑市必备的穿戴，谁也不能例外。

毕竟在这里交易的人都上不得台面，黑袍面具即保护了买家，也保护了卖家。

“站住！洛阳女儿对门居？”两人走到街口，黑衣人立刻伸手拦住，低声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塞北苍茫月向西！”包子琳笑着答道。

后者点点头：“知道规矩吧？”

“知道知道。”包子琳连忙提醒左寒川把手机等电子设备交出来。

“转身！”

在黑衣人的指挥下，两人转身进行了检查，确认没有隐藏任何摄像录音之类的设备，才发了两个变声器，让其通过，如同过安检一样。

走出老远，左寒川不解的问：“你怎么知道的暗号？”

后者一听放声大笑：“你看，果然有效吧！什么暗号，那都是随口胡编出来的。”

小风街黑市的存在，在九封城不算什么秘密，这就导致许多闲散猎奇人员，想方设法混进来看热闹。

须知，他们根本没有购买意愿，或者能力，甚至还在捣乱。若是所有人都来闲逛，黑市就会变成菜市场，这显然与组织者的初衷相背离。

所以，便有了街口对暗号的环节，但目的并不是让人对出准确的答案，而是观察这些人是否是老手，如此一来就能把很大一部分看热闹的人拒之门外。

“不过有一点要注意，千万别在这里闹事，否则下场会很惨。”

黑市的组织者是谁，非常神秘，不过却没有人怀疑他的能力，曾经也有几个厉害的人物尝试过挑战，最后都失踪了。

换句话来说，只要你在这里正常交易，就算是个残疾也没人敢来抢你。

某种意义上讲，初七晚上的小风街比外面还要安全。

再往前走，来来往往的人变得多了起来，两边路旁像庙会一样摆着很多地摊。

虽然热闹，却不嘈杂，三三两两的黑袍人蹲在地摊边挑拣东西，时不时的与摊主悄声低语。有的交易成功，付钱走人，有的谈崩了，相互点头离开，从不高声喧哗。

左寒川粗略的看了一下，摊铺上大多是些古董玉器之类的东西，有的还有泥土与血迹，来路大多不正。

“走了，走了。这玩意儿和外面一样，真的少假的多，别看了。”包子琳看到他一直往摊铺上瞧，优越感爆棚，记得自己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是这副没见过世面的神情。

须知，他根本不知道，此时摊铺上的商品在左寒川眼里并没有具体实相，而是一团团青气。

末了，他无奈的摇摇头，看来自己还是高兴的早了，这些东西根本没有半点灵气。

“你那黑牌玉佛到底在哪儿买的？”无奈，只好咨询包子琳。

“噢！你问哪个呀！不在这

，这里只是黑市的外围，正经好东西在里面，哎呀……什么玩意儿？”

他正在说话，猛然感到迈出去的脚被一只手狠狠的抓住了，冰凉冰凉的。

“年轻人，脚下留神。”与此同时，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脚底传来。

两人低头一看，原来包子琳说话不看路，差点踩到旁边的地摊上，摊主怕踩坏东西，才一把抓住他的脚。

“什么东西，那么金贵，踩一下能坏了。”

低头一看，发现脚下的一块黑布上放着一部黑漆漆的智能手机，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左寒川不由得纳闷：“不是不让带手机进来吗？”

回答他的不是包子琳，而是摊主，他拉了拉帽檐笑了：“我这是商品。”

“切！”包子琳白了一眼笑了：“黑市上卖手机，你咋想的？”

“年轻人，不懂不要乱说，这可是我师傅留下来的宝贝，值钱的很，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

“少来，直接说偷得不就得了，讲什么故事。”

伎俩被揭穿，摊主尴尬的笑了：“小哥果然是个明白人，不过你可不要小看它，这手机原本的主人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既然了不得，怎么能让你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