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嫣姐，之前我不是说了么，凭感觉。”李焕然略显无奈地说：“这感觉的事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这也是我无法报警，只有找你帮忙的原因。”

在任嫣嫣和秦队长来的时候，李焕然就是这么解释的。那时任嫣嫣是不相信的，只不过当时秦队长通过自己的关系，确定徐淮玉确实在国贸大厦顶楼准备跳楼自杀，任嫣嫣无暇再问。

“这种说法无法让我信服。”任嫣嫣摇首道：“两个刚认识的人，就算徐淮玉的言语中流露出有厌世的情绪，这与她遭遇和境况有关，你不怕因为感觉出错而伤害他人。”

“如果徐淮玉今夜跳楼死了，那么我会后悔自责良心不安一辈子。”李焕然淡然地说：“如果感觉真的错了，我也只需面对嫣嫣姐你的指责，最多当我从未在你面前出现过。”

“错了要认，挨打立正，算你有担当。”任嫣嫣笑了笑，也不那么严肃地说：“你才认识徐淮玉，为什么会奋不过身舍命相救？”

“这算第三个问题么？”李焕然猛盯着任嫣嫣看，见任嫣嫣轻轻点了下头又说：“我和嫣嫣姐也今天才认识，却感觉我们是多年老友了。同理，我必定会救徐淮玉。”

“谁和你是多年老友，第四个问题。”任嫣嫣俏脸微红，白了李焕然一眼说：“那么危险的情形你救下了徐淮玉，你是怎样做到的？”

“我曾跟一位方丈大师学过功夫。”李焕然没有隐瞒地对任嫣嫣说：“救下徐淮玉我真没十足的把握，当时我只能保证自己就算救不了徐淮玉也能全身而退，还好我侥幸成功了。”

“会功夫！好一强大得让人无法反驳的理由。”任嫣嫣对李焕然瞥视一眼说：“飞檐走壁，还是移山倒海，你以为是拍武侠片，吊威亚是吧。那弦线足可以割断你的手掌，却无法支撑你两人的重量，尤其当时你们两个往下掉。你说我会信你么？”

“不能飞檐走壁，也不能移山倒海。”李焕然认真地说：“但是可以做到健步如飞，举重若轻。当然，嫣嫣姐不信，或者说认为我做不到不应该做得到，那么我说什么也没用。”

“估且信你这一说。”李焕然这么说，任嫣嫣才想起来当时李焕然冲上去救人时，似乎出现了残影，这只有在速度突破某种极限时才会出现。

“谢谢嫣嫣姐的信任。”李焕然略显轻松地说：“如果嫣嫣姐有什么危险，我一样会这么做的。当时我就想，就算不成功，我亦不后悔。”

“乌鸦嘴！”任嫣嫣笑骂，心中还是很受用的，不由也轻道：“你就不怕万一没成功，你可知道当时谈判专家正在和徐淮玉谈，你这么横插一杠子，得背多大的责任。”

李焕然撇了撇嘴道：“嫣嫣姐认为谈判专家能让晓春姐放弃轻生的念头？相对于一条鲜活的生命，些许的责任，诘责，惩罚又算得了什么。”

“我知道自己冲动了，也不合时宜，就算我从始至今都无动于衷，也没人知道，也无人苛责。”李焕然有点索然地说：“甚至都无人关心晓春姐是死是活，只是认为不该死在京城这里。”

“虽然说你说得有些消极，但是我无法否定。”任嫣嫣赞同地说：“稳定大过一切，尤其在京城，尤其换届在即这节骨眼上，不能出这么恶劣的事件，徐淮玉还是宝岛人。”

“还有什么问题么？”李焕然没有纠结这些与自己关系不大的事，这是大人物的事，还轮不到草民操心和置词。

“本想问值不值得的问题，这你都已经回答了。”任嫣嫣站起身说：“很晚了，反正你没地方去，就在这将就一晚，明天我做向导，带你在京城有名的景点逛逛。”

任嫣嫣是知道李焕然去登八达岭长城未果，还被送到朝阳派出所，也知道李焕然是准备在京城好好玩几天的，结果又碰徐淮玉这码子事。

“先谢谢嫣嫣姐，你这向导没得跑的，不过，我还有点小问题想问一下。”李焕然有点纠结地说：“又怕不合适。”

“问！”任嫣嫣重新坐下，挥手道：“只不是原则性问题和隐私问题，我知无不言。”

“好！嫣嫣姐和秦队长为什么能全程参与此案？”李焕然点了下头说：“就算我求到了你，这也不应该。”

“原来是这个。”任嫣嫣笑了笑说：“这么说吧，秦队未必能认识全京城的警察，但是全京城的警察都认识秦队。别人都是越干越好往上升，秦队是从市局刑侦队长干到派出所执法队长。”

“哦！秦队是刷脸，那么嫣嫣姐呢？”李焕然追问道：“如果嫣嫣姐认为不好回答，或涉及隐私，可以不回答。”

任嫣嫣撩了下头发，扬了扬柳眉说：“没什么不好说的，我是拼爹。上头几位中姓任的是我亲爸，我在朝阳派出所算体验基层工作，过几天就另调。”

任嫣嫣说得轻巧，李焕然就有点懵。这任美女可真是金枝玉叶，就算不是公主，也绝对是郡主级别的存在，这还能愉快的玩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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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任嫣嫣见李焕然走神，挥挥手说：“是吓到了还是如何？不应该呀，你不是在乎这些的人，不然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一个刚认识的徐淮玉。”

“有点震撼，与听说的有些对不上。”李焕然实话实说：“感觉有点遥远，似乎很难发生交集，嗯，有点扯淡，太梦幻了。”

“在我们这个圈子里，我算是最自由的，我家很开明，从小到大都没勉强过我什么，以后也应该不会。”李焕然说得乱七八糟，词不达意。任嫣嫣却能理解，也听明白了。

“嫣嫣姐，你很幸福！”李焕然摸了摸口袋里用方便袋着的还有点湿的丝绢，有还给任嫣嫣的冲动。

“是的，我很幸福。”任嫣嫣笑得很灿烂地说：“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有了。等晓春姐醒了，嫣嫣姐再带我去逛。”李焕然摇了摇头说：“晓春姐在京城孤身一人，精神又受重创，醒来未必会配合，我是她的朋友，又是个医者，在她身边总是好的。”

“嗯！好好休息。”任嫣嫣挥挥手，飘然而去。

……

“叮咚！”李焕然迷迷糊糊间，听到手机来了信息，就摸出手机一看，是杨莹莹发的几个问号。

李焕然这才记住还没有回杨莹莹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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