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它能用甚么方式来──行动？”刘文泉抽了抽嘴角，一点也感觉不出来自己眼里的奇石那么奇耙。

“我给你看一个例子。”老葛弹了一下响指，一道光束影出来的便从天花板射了出来，投影在最里边的墙上。

刘文泉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投影影像，似乎是一段监录视频，只见里头的背景就是自己身处的这间暗房内，而此时视频上的边角地带上的一个玻璃柜已经倾倒下来，其中一面玻璃被熔出了一个大洞，这个大洞的位置，正烧起了白帜的烈焰，温度之高，很快便把仅贴在旁的砖墙给烧裂开来。

接着一阵烟雾忽然爆窜而出，刘文泉隐约可以看见，那些砖墙已经被烧出一个窟窿。

最后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原本来烟雾弥漫的画面突然开始扰动起来，细微的粉尘一阵飞舞，便纷纷往窟窿的方向窜了过去，还带上了那两块开始滚动的奇石。

“风？地下碉堡哪来的风？”刘文泉下意识的环顾了一下被封闭的空间，诧异的说。

老葛摇了摇头，没有回复刘文泉的问题，只是一脸见怪不怪的道：“这还不算稀奇，总而言之，它可以运用的手段很多，刮来一阵怪风只是其中算普通的一种罢了，我还看过它掉落在这碉堡里，最难察觉的下坡路径上，那种完全无法解释的滚动路径，几乎完美的沿着这里地面上唯一的倾角离开，要不是他无法察觉监录系统，否则早就不知道用哪种方式离开这里了。”

“只不过照你这么说，它既能拥有这么不可思异的能力，何必要躲着你们？”刘文泉这下疑问可多了。

“谁知道呢，这些奇石从来就没有逻辑性，就像这一颗，它的能力则是刺激后会让方圆百米内的空间瞬间降至零下76度，至于原理如何，没有人知道，乍看之下，只不过是颗米白色的普通鹅卵石罢了。老葛先摊手双肩一耸，接着在走向距离身边最近的一个玻璃柜，伸手弹了弹玻璃面说道。

“这些玩意儿，政府知情吗？何不交给他们……研究？”刘文泉皱眉道。

“你别忘了，我为国家服务了几十年，里头的门门道道，我比你了解的多，想让这件事情单纯化根本就不可能。”老葛比了比头方，接着说道：

“更何况，这些东西不是这几年才发现的，就以我们知道的文献来说，已经存在几百年历史了，但为何总是不见天日，也无法理解。就我这几十年的了解，我只能感觉到无形之中有一股冥冥中注定的脉络，将它们隐藏在不为人知的地方。”

刘文泉捏住双颊，眉头皱的紧巴巴的道：“所以，也没人知道这些奇石存在的目的是甚么？”

“如果有，我还找你来干嘛。”老葛翻了一个白眼。

“甚么意思？”刘文泉不解。

“这样说吧，我呢，开始接触这些奇石的际遇，是从一个极机密的计划开始的。”老葛深吸了一口气，表情有些异样的开始细说道：

“名称为蛟龙计划，一个源自当时无脑的军方首脑提出来的愚蠢计划。”

老葛走到投影的那面墙边，刘文泉这时才顺着老葛的视线看见那面墙的，挂着一面旗帜，上头绣着一只腾空而起的龙形姿态。

老葛背手而立，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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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战况非常不乐观，只能用空间换取时间，等待援军的到来。想法很好没错，但那时候的社会氛围却很难再坚持下去，谁也不知道甚么时候会变了天，即使明明知道援军会来，但却只限包括我在内的几位高层人士能够知晓，毕竟如果当时被敌军截取到援军的救援时机，现在的我们可能就被异族给统治了。”

“好了，这题外话，我要说的是，这位军方首脑，好死不死就是我的发小，他为了凝聚抗战的国人情绪，打算利用这些奇石来打造一对超凡的小队，对敌军防守最严密的基地进行突击战，如果成功了，不仅能重挫敌军的锐气，亦能让国人产生无限的憧憬，激发一些信心。”

听到这里，刘文泉有些明白不久前的不好预感大概是甚么意思了，他脸色不太好看，语气不善的问道：“难不成，你们把人当试验品了？”

“没错，这就是噩梦的开始，我刚才也说了，这位军方首脑是我的发小，换言之，他非常的信任我，于是就将这项任务交到我手上。”老葛转过身来，表情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你──”刘文泉心头一跳，瞪着大眼。

“听我说完，别急，待会再惊讶。”老葛微微一笑，摆了摆手，接着道：

“前前后后筛选了三千多名体格强健的精英，最终成功将奇石安装在身上的，只有七位。”

“其他的呢？”刘文泉急声喝道。

“你说呢？”老葛挑了挑眉，反问了一句。

刘文泉倒抽了一口冷气，即使这件事的真实性他完全没底，但老葛表现的反应让他非常不爽，便姑且就把这件事当成实际存在的事实看待。

“就为了一个不知道会不会成功的垃圾计划，就牺牲了三千多人？你这……简直就是屠夫”刘文泉咬着牙说道，他非常不能理解这种诡异心态。

“我知道我罪不可赦，但战争的无情，可不是生活在安居乐业年代之下的你们可以体会的。”老葛语气平稳，没有任何情绪，但内容却是充满了讽刺。

“哼，真是会为自己找借口，那这三千多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刘文泉怒哼一声。

老葛抬手抚须，踱步来到刘文泉面前道：“说句你肯定不爱听的，这些士兵们全是自愿的，他们那时候的荣誉感，才是真正的荣誉感。”

“真是冠冕堂皇的理由不是吗。”刘文泉冷冷笑道。

“我了解你的心情，但事情都过去了，更何况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去解决，不管你对我的评价多么难堪，我也无所谓，因为这对我而言一点也不重要。”老葛直盯着刘文泉愤怒的眼神，一点也没有回避的意思。

刘文泉实在听不下去了，这种冷无情地不把人命当一回事的态度，让他非常反感，不管对方来头再怎么惊人，说出的内幕再怎么不可思议，他都没有兴趣在奉陪下去了。

“抱歉，我无法听一个自以为不可一世的人，讲一些荒谬的故事，但不管怎样，还是非常感谢你们今天的援手。”刘文泉闭上双眼，深深的吸一口气后，鞠了一躬便向外头走了出去。

老葛站在原地笑了笑，也没阻止的意思。

“你以为你这一身的能力就不荒谬了？”

就在刘文泉要走出砖墙之前，里夫人的声音恰好从门外传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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