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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宫澧的门,就不认为夫了?”沈拓手里把玩着环佩,目光却落在君兮的脸上,缓缓开口,“我的未婚妻。”
君兮霍然顿愕,“你怎知?”
“为夫看过你的画像。”沈拓看着君兮,目光自额头移至下颌,细细打量,又开口道,“只画了眉眼,没画出神韵,一点都不像。”
“姒言自知配不上沈大少爷,故而不告而辞,别无他意。若有烦扰之处,姒言在此赔礼了。”君兮微微低头,歉声道。
心下却甚惊,淮水官道一别,她本以为从此再无瓜葛,想不到,那时,他便已认出了她。
沈拓闻言,突然笑了,“本来,为夫还道娘子逃婚是嫌弃为夫在家族地位不够,配不上娘子,如今娘子遣人盗玉作这定情之物,为夫甚是欢喜,何来烦扰一说。”
“玉珏已还,过失已结,我们之间已两清,沈公子慎言。”君兮听他一口一句娘子,面色微寒,冷声道。
“慎言?聘礼已下,拜礼已收,碟文已过,娘子现在才想撇清,是不是晚了些?”
“一日未入你沈氏族堂,便不是你沈家族妻,沈公子这娘子喊的早了些。”
“早吗?算日子,半月前娘子便该与为夫圆房了才是。”沈拓看着君兮,嘴角含笑,“为夫为得娘子芳心,二十载守身自好,娘子怎的那般心狠,抛下为夫跟了野男人,留为夫夜夜独守空房,受万民戳骨弃骂,此举让为夫着实心寒。”
“日日丝竹,夜夜寻欢,可真谓守身自好,终日沉醉温柔乡,沈大少爷竟也知心寒为何物?”君兮看着沈拓含笑之颜,眸中生冷反问。
“以前不知,现在可是日日感受,倍感煎熬啊。”沈拓与她四目相对,对她眸中冷意浑若不觉,“十年前初见,娘子对为夫尚笑脸相待,温柔有佳,若非娘子,拓早已一具行尸走肉,为夫对娘子一见倾心,方定了这族亲,如今为夫及冠迎娶,娘子不仅不从,还冷颜相向,却是为何?”
“当初年少不懂事,方轻许佳期,如今长成,自知配不上沈公子,自不敢以十年前旧约缠着不放。如今我逃婚至此,声名尽毁,沈公子则及冠归族,我便更加配不上公子了。当及早理清,以免误了公子大事。”君兮冷道。
十年前,她只是娄氏小女,随父出行,于卞阳沈家与他初见,只因母亲产后而亡,被父迁怒,送养旁系寄养,受尽冷眼欺辱。十岁之龄竟不如年幼两岁的她高,她看不过,巧惩众人,劝说开导,陪了他月余,说来也怪,那月余光景,她竟不曾做噩梦。
十年久别,他容颜俊美,心性大改,又立了岚影阁,一身不羁性情,放荡江湖,潇洒自在,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任人宰割的小男孩。
而她,身世不明,噩梦缠身,又如何安的下心婚嫁他人,相夫教子?她以后的路会如何,她生身父母是谁,她自己都不知道,岂能随便牵扯无关之人落入她的漩涡。
“为夫可从来不知配得上配不上一说,当初为夫被送旁系寄养,娘子为娄伯掌上明珠,娘子尚不嫌弃为夫,如今娘子竟觉自己配不上为夫,可是寒碜为夫了。”沈拓把玩着环佩,脸上啜着笑,目光一直流连于君兮的脸上,看的饶有意味。
“沈公子这般胡搅蛮缠,恕姒言无可奉陪,告辞。”君兮起身便走,走到沈拓身侧,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刀还我。”
沈拓坐在椅子上,仰头看着她,眉头一挑,“什么刀?”
“我的刀。”君兮看着他,那夜淮水官道遇袭,她曾掷出两把薄刀,事后她去对面树上检查过,只留两处刀痕,刀被拿走了,她身上匕首暗刃是家父寻江南一老铁匠打造,用玄铁塑形,金钢打磨,世间仅这几把。
“你是说这个吗?”沈拓放下环佩,从怀里掏出两柄薄刀,刀柄极薄,刀锋偏刃,适合贴于掌侧,正是她的。
君兮见他拿出来,劈掌欲夺,沈拓微微一让,避开君兮的手。
“这不是娘子送予为夫的定情信物吗?为夫日日贴身收着,生怕冷了它。”沈拓拿着刀,手指绕动,叮叮当当把玩着。
“贴身收着?也不怕一个翻身刺进心口去?”
“若真能如此,为夫死了也心甘。”沈拓笑道,手中匕首一拢,手拿匕首,探怀便欲收起。
君兮哪里肯让,右手止住沈拓收回手臂,左肘为击,直接出手欲夺回匕首,沈拓左臂被君兮的手握住,猛的一翻,缠着她的手臂饶了两圈已挣脱掣肘,骤然松手,侧掌大力一拍,匕首落于桌上,左手空出,直接袭上君兮腕间。与此同时,右手抬起挡住她左肘肘击,顺势伸展一拉,将她左手别于身后,就势揽过。
“为夫如此生龙活虎,不比那残废国公实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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