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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传来。
方欢在门外问道:“刘老爷,白荷可在你这儿?来给您送个酒怎么还把人弄没了啊。你这多要一个姑娘陪着,也不跟我打个招呼。”
语气尽是试探和讨好。
然而屋子里一丝动静都没有,方欢便轻轻推开门,往里瞧了一眼,看见祁殊和刘老爷正躺在床上,衣衫不整,随即笑了几声把门关上了。
下楼的时候,白荷正从一楼上来,方欢问道:“你去哪儿了?”
白荷满脸不悦道:“这个刘老爷可真难伺候,说要最好的酒,我这不给他拿去了吗。”说着,晃了晃手上的酒。
方欢道:“他都醉了,别给他拿去了。”
白荷颔首道:“那行,我先忙去了。”
半个时辰后,刘老爷醒来,他虽然记不得,但是看情形也就心里明白了。
一面瞧着祁殊得逞的笑,一面准备动手。
此时祁殊慢慢睁开眼,巧妙一躲,娇羞道:“人家身子还虚着呢,爷就别撩拨人家了。”
“哈哈哈哈……”听了这话,刘老爷是止不住的笑,将衣服一穿便往外走,出了门也丝毫没有收敛。
闻声而来的方欢笑问道:“刘老爷呀,什么事儿把你开心的。”
刘老爷朝身后站着的祁殊努了努嘴,“红菱,以后我都包了。”
方欢面露惊讶之色,随即笑道:“爷啊,这可要看您出手大不大方了。”
“还用你说。”说罢,刘老爷丢了一张银票给方欢。
方欢拿起银票瞅了瞅,“昨日那位爷可是一下子给了一沓呢。”
“哼,不识抬举!”这话气得刘老爷脸色发青,甩了甩袖子就愤然离开了。
“红菱,厉害啊,我还从没见过两日就给我赚了这么多钱的。”方欢的笑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祁殊笑了笑,低头整理了下衣服。
方欢看了看祁殊的装束,道:“你过来,你看你这衣服怎么都皱巴巴的了,其他爷看到了肯定不欢喜,还有你这头发都乱成什么样子了,让晚香给你弄弄。”
刚走到方欢身边,方欢就拉起祁殊到放置衣物首饰的房中,顺便喊着晚香一起过来了。
“晚香,你给红菱梳洗梳洗,再换套衣服。”
晚香瞥了一眼祁殊,道:“方妈妈,你可真是偏心啊。”
方欢道:“你要是比她会赚钱,我也这么对你。”
晚香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什么也不说的摆弄起祁殊的头发。
看到方欢要出门,祁殊唤道:“方妈妈,你不给我看看穿什么衣裳吗?妆容该如何?”
方欢先看了眼外面,然后道:“现在也没什么忙的,那就帮你看看吧。”
“素净的?艳丽的?白的?粉的?”方欢一个人在那一边挑一边嘀咕着。
将祁殊的头发重新梳好,只以一把素簪挽发,然后晚香道:“我来挑吧。”
匆匆瞥过方欢所说的那些颜色,直接拿起了一件墨蓝色的细纱长裙,因为细纱的通透轻盈,所以不会显得墨蓝色的沉重,反而透出了一种高贵的气质。
袖口以及衣领用金色丝线镶边;裙摆处以金、粉丝线绣莲。
待祁殊换上衣服后,与着红装的样子是截然不同的。
“如何?”晚香问道。
方欢点了点头,赞赏道:“这方面果然
还是晚香拿手。”
祁殊照了照镜子,微微笑了一下。
心里想着:已经有很久没这么直视过镜子里的自己了。
看着祁殊略带忧愁的模样,晚香问道:“怎么了?不满意吗?”
祁殊摇了摇头,扭头笑道:“我很喜欢,谢谢。”
入了深夜,春香阁内的人已经是嘈杂而纷乱。
阁内每个人都忙得焦头烂额,方欢和青杏也不例外。
而这一晚却没人再点‘红菱’的名字,估计是被价钱吓怕了,所以只能付得起弹一首曲子的价钱。
因此,祁殊就如同戏班子赶场子似的,从这个房间蹿到另一个房间弹奏。
白荷一直在一楼与那些散客把酒言欢,眼神却是一直盯着方欢,方欢也一直在一楼接客,没离开过视线。
青杏则是照旧被行北城的头号花花公子——杨无意包下了,正在四楼的房间里搔首弄姿,一步都离开不得。
又过了一会儿,方欢已经走开许久,白荷见还没回来,便在一楼找了一圈,没能找到,白荷就到祁殊正在弹奏的房间,拿酒进屋,示意方欢不见了。
一曲弹完,祁殊行了个礼就把琴夹带着出去了。
看到的人皆有点呆滞的看着祁殊离去的方向,一般的女子应该是没那么轻松拿动琴的,而她只手一提,便出门了。
寻到三楼,远远就听到方欢的笑声,祁殊欲凑过去看,但走廊上来往之人甚多,一人一句‘红菱’,瞬间就暴露了行踪。
里屋的人仿佛听到了,脚步声渐近,方欢打开门看到拿着琴的祁殊,问道:“你在这儿干嘛?”
“这不是刚奏完一曲。”祁殊指着琴道。
方欢笑道:“瞧把我们红菱累坏了,拿着个琴走来走去。正巧,不如在这弹几首曲子吧。”
里面坐着的人皆拍手叫好,祁殊便颔首道:“好。”
另一边,祁玙在方欢的房间角落的一块地砖周围,发现较多脚印留下的尘土,还泛着潮湿。
随后,祁玙试图扒开这块地砖,居然真的是一处地下通道,然后祁玙拿出备在身上的火折子,照亮了一点,走了下去。
下了十几层阶梯,便到了平地,看到前方黑暗而且狭窄潮湿的通道,脑子窜出来的第一个想法竟是幸好不是祁殊来,不然他一定怕极了。
走了百来步,然后往左拐,刚抬起脚,便踩到了什么黏腻的东西,并且还有突如其来的恶臭味。
祁玙将火折子往下移,微微俯下身子一看,竟是一具尸体,呈往前爬的姿势,看衣服首饰是个女子,衣服倒还算完整,身体却已经泡发了,再凑近一点想看清面容,谁知已经泡烂了,而且周围昏暗,看不出个究竟,于是祁玙看她头上的钗比较特别,便取了下来让他人辨认。
从尸体身上跨了过去,继续向前走没几步便是一处空旷的地方,地上可以感觉到湿湿的和黏黏的。
刚准备出声唤迟苏的名字,从背后头部就遭到了重重一击,祁玙往前倒,半跪在地,火折子立刻被抢走了,猛地靠近祁玙的脸。
看清面容之后,黑暗之中传来熟悉的声音,透着惊喜,“祁玙!”
迟苏立马凑了上来,火光也照亮了迟苏那双黯淡无光的桃花眼。
“你下手可真够狠的。”祁玙揉了揉脑袋站了起来。
迟苏像犯了错似的,手足无措,又笑了几声。
“元漓呢?”
不远处,铁链子‘哗啦啦’作响,元漓朝亮光的地方慢慢走,因为铁链的拉扯和地上的湿滑,只听到了‘嘭’一声,元漓重重摔倒在地。
声音闷声闷气的,元漓道:“铁链不够长。”随后,喜极而泣的笑了起来。
祁玙从迟苏手里接过火折子,走到迟苏身边看了看,双脚被铁链拴住了,元漓也同样。祁玙再仔细看了看铁链,然后从袖中掏出刚刚的那一把钗,硬生生将其中一股金丝取下。
“我先给元漓解开。”说着,祁玙走到元漓脚边,将金丝插入孔内,试了多次也没将其打开,最后金丝也断了。拿另一股金丝再次尝试,试了两次才将其打开,可金丝又断了。
半开玩笑的对迟苏道:“你可能要呆在这儿了。”
迟苏道:“几天不见,你是跟祁殊那儿学的开玩笑吗?”
“我没开玩笑。”话音刚落,一股强劲的内力缠绕在脚上的镣铐,迟苏都感觉到内力的剧烈涌动。
“你要徒手给我拧开?”迟苏惊讶道,随后道:“那还是算了吧,你先赶紧带元漓逃出去吧。”
“别出声。”
……
一楼前厅,青杏挽着杨无意下了楼,扒着门边,朝杨无意挥着手绢,满脸不舍道:“杨公子~定要常来看奴家啊~”
两人依依惜别过后,青杏恢复如常,朝方欢的屋里走去。
正在前厅观察的白荷连忙对身边的客人道:“爷,我再帮您取些酒来。”说罢,便起身穿过人群跟着青杏。
眼见青杏进了房间,凑近一些还听到青杏喊着‘方欢’,白荷一下子便慌了神,赶紧上楼找祁殊。
嘈杂的环境中,寻了半天才顺着琴声找到了祁殊,轻敲门后听到‘进来’方才推开门。
直视方欢道:“方妈妈,下面几位爷吵着嚷着要红菱姑娘弹奏呢。”
方欢看了看身边的爷的脸色,然后笑道:“行,红菱你快去吧。”
祁殊行礼之后便同白荷一同退下了。
“怎么了?方欢这边无异啊。”祁殊问道。
白荷皱着眉头,满脸焦虑道:“是青杏,她去方欢房间了,我怕她会发现二公子。”
一听,祁殊直接将琴交给白荷,提着下摆往楼下跑去。
没敢直接冲撞进去,先在门口观望了一番,然后叩门道:“方妈妈?您在吗?”
屋里没传来声响,刚准备凑近一点,门就被打开了,青杏笑着看向祁殊,“怎么了?”
祁殊笑道:“楼上几位爷正寻方妈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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