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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
杜若一声悲唤,跪在墓碑前,杜若欲开口说什么,可是发现根本无法出声,喉咙里好像堵了一块东西,哽咽着,虽然她极力忍耐,但是依旧无法阻止滂沱而下的泪水。
“爷爷,真是对不起,这么久才来看您。请您相信,这三年来,我一直都在想念您,日日夜夜都活在无尽的忏悔当中。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爸爸和爷爷您,其实我一无所有。在遭遇父逝母弃的幼年,是爷爷您倾力的关爱,赋予了我尊荣的生活。可那时的我却只知道一味地享受,肆意妄为,很少估计到别人的感受。爷爷,我当时一定让您很为难,对吗?我的自私偏执拆散了哥哥和思源姐,任性妄为间接害死了婉姐姐,结果也害了自己。不过这样也好,也算对婉姐姐有了一个交代。所有的恶果都是我咎由自取。
这三年,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曾经犯下的错误。我利用您对爸爸的愧疚,理所应当地肆意妄取,直到真正失去您之后,我才发现竟然从来都没有好好真正孝敬过你。我真恨我自己,为什么非要等到遍体鳞伤后,才能意识到,自己的过去,居然是有那么多应该做的事情没有努力,而不该做的事情却一件也没有放过。如果您在天有灵,小若只求您能够听到,听到小若心中的忏悔。”
杜若跪在孔老先生的墓前,如泣如诉沉浸于无尽忏悔之中。
孔齐东前几天去青南市的临市巡查一个重要合作项目,行程一结束,就立刻返回青南市,他在车内望着窗外的景象,突然一声令下,司机减速慢慢饶了一个弯,进入了一个山道。车子一路行驶,到了不能再进车的位置靠边停了下来。
司机和保镖们面面相觑,总裁命令他们所到此处是青南市最大的公墓。
一行人前呼后拥跟随老板下车步行上车山。
孔齐东远远地望见一个清瘦的身型跪在孔老太爷的坟墓前,痛哭流涕。
杜若不记得跪了多久,哭了多久,直到一双黑色的皮鞋进入她垂头的视野中,杜若顶着满脸泪痕抬起头,不禁吓了一跳,孔齐东意外地出现在眼前,杜若反应来了几秒后,下意识忙侧过头,三下五除二在脸上抹了一把才转回来。
孔齐东好像并不关注这些,他眼睛目视前方,恭恭敬敬对孔老太爷的墓碑躬身三拜。
杜若在孔家,除了奶奶,齐姝外,面对其他人总会莫名有种小心翼翼,生怕说错话,这种不安感在连连被求职单位拒绝后尤为甚之。待孔齐东行礼之后,杜若先叫了一声“哥哥。”毕竟这里这有他们两个人,总不能视对方于无物吧,当然应该她先开口,就打个招呼而已,之后就不要主动开口了,除非孔齐东主动和她讲话。如果让孔齐东觉得她杜若还是以前那块不要脸的黏皮糖,说不定她明天就可能会变得无家可归。
杜若突然想起上一次和孔齐东并肩于此,她一手紧紧地拉着齐东,在爷爷遗像前,欢声雀跃地诉说自己即将迎来的幸福人生给爷爷听,再过几个月她就本科毕业了,一毕业她就会很快嫁给齐东。
如今此情此景下回忆当初,只让杜若心中又多添了几分尴尬。
“来了多久?”孔齐东的声音,牵动杜若整个少女时代,她再熟悉不过。
“刚到一会。”杜若轻声说。
“怎么过来的?”孔齐东走来的途中就发现这里杜若是一个人,没带司机。
“坐地铁,转了趟公车。”
杜若说完又低下头,尽量不多看某人一眼,她生怕齐东误会她还有丝毫幻想。她低头,视线在地面游荡,这时,她的目光触及到脚边不远处的一个圆形粉色纸盒,有点想遮一遮的趋势,可是她知道此举根本无济于事,就这么点空间,大个的圆盒大大咧咧地搁在那里,要说没看到,除非孔齐东是个瞎子。
孔齐东在上山前吩咐助理陈伟去买香烛之类的拜祭物品,陈伟在山脚下的祭品店里买好之后,提着沉甸甸的袋子随后赶来了。陈伟和杜若也算是半个老熟人,自从孔齐东进入启星集团开始,陈伟通过内部层层筛选,升为孔齐东的助理,一直为孔齐东工作到现在。
陈伟有三年多,没有看到杜若了,以前杜若那副一根筋自作多情硬贴上来的样,他至今都记忆犹新,陈伟活了30多年都没有见过比曾经的杜若更不知羞的了,今日一见,颇有意外,到底是见过场面的人,异样之色很快转为平淡。陈伟将自己采买来的袋中物品拿出来,一一摆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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