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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两人打的不可开交之时,门又再次打开,一袭白衣走近,白色的布幔层层缠住寒吟秋,将她紧紧拉住。
回过头去看,只见一美貌妇人步步走进,与艾兮樊的长相不同,她的美很有攻击性。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打听着我默宵堂抓了人?”方敬扬冷笑两声,突然一拍桌子:“好的很!都派人监视我,你们可真是有能耐!”
这等同于不将他方敬扬放在眼里,这是在打他的脸一样!他满心觉得,自己是未来要登上门主之位的人,凭什么被几个女流之辈派人监视?
再说,监视也罢了,这鸿阳门之内到处都是各自的眼线,算不得什么。可她们监视的同时还将手伸进了默宵堂,都来管他方敬扬的事,这就让他无法容忍了。
他要做的是大家的主,不是单单一个默宵堂的,他要风骨清高的艾兮樊对他卑躬屈膝,他要人人称他一句门主,可不是像现在这样每个人都不把他放在眼中!
后进来的女子名为胡秀微,见方敬扬有些失态,自己首先表明了立场:“方堂主别是误会了,我只是来瞧瞧这留云峰的弟子是个什么模样罢了,在别人山头与人动手,瞧着不像是个知礼数的。”
她冷艳扫着被自己布幔捆住的女子,嘴角的轻笑格外刺眼。
艾兮樊在心中叹了口气。
都是孽缘啊!
当年胡秀微心爱于留云峰弟子,那弟子与艾兮樊有亲戚,后来被留云峰之人做主,将那弟子与寒若锦扯上了亲事,听闻这事后胡秀微大发雷霆,每每见了寒若锦都要讽刺挖苦一番,这些年来恨意越来越浓,早已经到了想要对方性命的时候。
听闻抓到了寒若锦的徒弟,那胡秀微为何而来就不言而喻了。
这几年寒若锦更加孤僻了些,也不常来鸿阳门上走动了,艾兮樊对她的消息所知是少之又少,只单单半年一封的书信往来才让她知道寒若锦这人仍在世上。
寒吟秋用力挣了两下,见挣不动,于是怒瞪着胡秀微:“你松开我!”
“我为何要松开你?”胡秀微皱眉微笑:“什么时候留云峰的弟子可随意到鸿阳门撒野了?怎么着,当我们鸿阳门上没喘气的了?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想动手打人还不许别人捆你了?没教养的东西,留云峰就是这么教导弟子的?”
“说我就说我,扯留云峰做什么?”寒吟秋吼道。
“根本就是留云峰没教养好弟子,还不准人说了不成!”胡秀微好像格外有理:“你姓寒吧?是寒若锦那贱骨头的徒弟吧?也难怪你这般,摊上了这么个师傅,教出什么样的徒弟都有可能。”
一句话就如利箭一般,刺的寒吟秋耳朵阵痛,心中怒火隐隐烧起,她只觉身体内好似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一般。
双手紧攥成拳,仰面朝天,她大喊着,浑身幽光聚集,只一瞬间那些白色的布幔就变为了片片碎步,震得胡秀微连连退后,方敬扬也是狼狈的从椅子上站起身,不然椅子往后倒,他怕是也要跟着摔倒了。
这是萧鹤宸第一次亲眼所见魔灵在她体内时的威力,黎湘湘与云厥都没站稳,两人同时摔倒,而萧鹤宸迎面受了一击,也是向后踉跄两步,虽没到让他摔在地上的程度,可他也明白寒吟秋适才并未放全力,不然这房间保不住都十分正常。
胡秀微眼瞧着寒若锦的弟子双眸变红,心中有些七上八下,她这人欺软怕硬惯了,唯一不服的就是寒若锦,今儿瞧着寒若锦的徒弟也不是个善茬,一时间心中妒意滔天。
站稳了身子,方敬扬说道:“是何妖力!留云峰教授的可不是这样的功法!”
胡秀微也接茬说:“方堂主说的是。”
“我只说一句,不论你们是谁,胆敢诋毁嘲笑我师傅一句,那我就要了你们的命,再拿留云峰说笑,我拆了这默宵堂,都听清了没?”
她呼吸有些急促,想努力压下心中即将跃起的魔灵,猩红着双眸像是充血一般,让人看了都觉得心惊胆战。
“你这妖法不为留云峰所容,来我默宵堂耍什么威风!”话虽如此,但是方敬扬心中还是有几分害怕的:“来人哪,把她给我押下去!”
寒吟秋并不想大闹鸿阳门,到时候真要是血杀了鸿阳门,那对于留云峰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因为魔灵一激起便控制不住,她不愿意拿黎湘湘等人的性命做赌。
关押他们的牢房十分结实,里面铺着一些稻草,看押的弟子先将云厥推了进去,接着是黎湘湘、萧鹤宸,最后是寒吟秋。
其实这样的牢房根本关不住人,别说是萧鹤宸,就连云厥都关不住。
可能方敬扬自欺欺人惯了,觉得自己就是下一任门主,也觉得自己有能力镇住一切,此时觉得这小小的牢房可关住他们四人。
云厥进去后有些慌,说道:“把锁头弄开吧,咱们现在是跑还是怎么办?”
萧鹤宸盘腿而坐,看在牢房的墙旁,平心静气道:“别费力气了,咱们要是就这么跑了,那以后事情才会多起来,不如走一步看一步,左右他们不敢杀我们。”
黎湘湘也是这么想的。
有错当罚,在这牢里呆几天无妨,留云峰知道了便会为他们做主,可若是私自逃跑或是毁了这牢房,那就是公然与鸿阳门作对,到时候不止是他们的问题,还会牵连整个留云峰。
云厥垂头丧气的坐在一旁,此时虽是深秋,可牢房里却十分潮湿,火烛点的极多,烤的众人觉得有些热。
而寒吟秋打进来开始便一言不发的蹲在地上,好不容易将那股杀人之意压了下去,现在她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做,就想这么静静的待一会儿。
月黑风高,牢房之外响过一声鸟类的啼叫,这让正闭目养神的萧鹤宸睁开了双眼。
其他三人都在睡着,云厥背靠着墙,黎湘湘与寒吟秋头贴着头,睡的正香。
“你怎么来了?”他问。
牢房之外女声响起:“见君主被抓,特来看看,用属下做什么吗?”
“赤香可在?”
“她正在来的路上。”
“那你帮我也成。”萧鹤宸冷静的想了想:“浅香,去留云峰,稍个口信给栾九枭,告知他寒吟秋被鸿阳门扣下了。”
浅香说道:“是,属下明白。”
黑紫色的暗光一瞬而过,寒吟秋腰间的玉佩就这么到了浅香的手中。
月黑风高,一抹瘦弱的身影就如鸟类一般身轻如燕,跳入空中在枝杈之上飞着,双脚犹如蜻蜓点水,在黑衣里穿梭极快,跳至最高处时灵巧转身,化为了一只夜鸟。
她与赤香是萧鹤宸身边的近身护卫,浅香用毒极厉害,赤香剑法极高,但因为萧鹤宸几年埋藏在留云峰的事,她们二人没有接近的机会,落江渠告诉她们出来保护,所以便来了。
夜鸟翅梢还带着两抹看不出的暗光,晚间的月色格外亮,她飞的极快,很快便到了留云峰。
而栾九枭此时,并没睡。
浅香来到了陶言澈所住的房间,在窗外变幻了声音,将寒吟秋在鸿阳门的事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而屋内的陶言澈心中一惊,贴窗问道:“确有此事?”
浅香将寒吟秋腰间的玉佩变做屋内,接到玉佩的陶言澈明白了事情的真实性。
但他现在最好奇的,便是窗外的人。
她是谁?她是个姑娘,可声音不像是陶言澈所认识的姑娘中的谁。
好奇之意涌上心头,陶言澈快步来到窗前,一把掀开了窗子,可窗外空无人影,只有一只鸟离去的背影,在夜空之中越飞越高。
他捏着玉佩来到了栾九枭的房间。
看着那枚女配,栾九枭皱紧了眉头。玉佩是寒若锦的,她入墓之前栾九枭吩咐人将她的玉佩解下,给弟子们留个念想,可如今玉佩却辗转回到了留云峰,还带来了这么一段消息。
究竟为何?是真是假?
“应该是真的吧。”陶言澈说:“弟子听着那姑娘说的诚恳,不如问问谭堂主吧,他住在咱们留云峰,对鸿阳门的事总比砸门要了解。”
是夜,谭益合也没睡好。
多年的图谋算计,让他疲于应对,来留云峰就是为了好好放松一下筋骨的,却不想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匆匆来到栾九枭的房间,他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方敬扬那老混蛋,给只鸡毛就当令箭,像这样抓人的事也不是第一回了,非要弄的各处的人都同鸿阳门结怨了才好!”
栾九枭也知这事赖不着谭益合身上,方敬扬此人人品性格如何,他也是有所耳闻。
不说别人,谭益合若不是因为被他算计的狠了,何至于跑到留云峰来避灾祸?
家丑还不可外扬呢,方敬扬究竟多么过分,才让谭益合这么个脾气好的都顾不得遮羞了,只身一人来到留云峰避祸?
答案呼之欲出。
是寒吟秋有错在先,但方敬扬处理事物完全不对,不想着派人来留云峰告知一声,怎么处理弟子那是留云峰的事,和鸿阳门八竿子挨不着边,但他们这么做,就是没将留云峰放在眼里,便是走破了大天去也没有这种说法!
方敬扬想的简单,便是借由留云峰的弟子与留云峰结怨,交战、占领、扩大鸿阳门,可他完全忘记了鸿阳门能占领成功的可能性,完全没算计过若是鸿阳门权利攻打留云峰,其他宗门若是偷袭鸿阳门该如何是好。
他空有一脑袋想法,但所有想法都不切实际,不过是自己没坐上门主之位,心里不服气罢了,觉得自己一身抱负无处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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