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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丹和鼠成济都是灰鼠族的人,两人虽是同一族,但是之前并不互相认识,巫白疑惑,他们两人之间的牵线人是关键,如果能把这个牵线人找出来,那么顺藤摸瓜,应该能发现不少真相。
缃城很大,城市繁华,道路纵横交错,一个人混入这个城市,就像是鱼儿掉进了大海,踪影难觅,巫白借了尤中的小虫子寻人,但是小虫子能寻找的范围有限,他一时之间也没能找到鼠成济。
他在缃城问了相关的司局,他们这里也发生过几起年轻女子失踪案件,但缃国现在天灾人祸,不少百姓沦为难民,社会本就动荡,死亡、斗争、偷窃等各种犯罪事件数量上升,让司局的人也是头疼不已,因此失踪的这些案子,以前也不多,现在虽然记录在案的变多,但是特殊情况特殊看待,就算处理,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巫白一路过来,越靠近缃城,就越在闲谈打听中听得一则流言,说的是缃国二皇子,因为在尹公塑像面前不敬,导致了此次百年难遇的天祸。
人言可畏,巫白是深有感触的,以前鼠成济对他们酒的抹黑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们生意不仅受到了影响,连鹿呦呦他们也受到了或大或小的影响,很是让人恼火。
羊宣派人盯着贝丹,盯了这么久终于有些收获,贝丹身边除了其他一些正常往来的人,近期出现了一个陌生的身份不明朗的面孔和他打交道,这人矮胖,小眼睛,却很是精明的样子,而且他还就着夜色前往的贝丹府,进去没待多久便匆匆离开,很是可疑。
羊宣手下的人跟踪得知这人是住在一处民宅里面,而这处民宅的主人家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把这个房屋出租,租给一个做小生意的羊姓男子,在相关的文书上可以看到签订的时间达三年。
这名羊姓男子的身份很是清白,没有疑点,他现在在其他的城市,据打听得知,这男子就是因为生意变迁的缘故,把住处又转租给了别人,而别人因为没有再次备案,身份未知。
羊宣的人秘密跟踪起鼠成济,鼠成济很少出门,吃喝拉撒基本都在房内,只有偶尔出去采购食材,卖食材的店家也不关心他的由来,只知道他是新面孔,信息一时有些寸步难行。
巫白在这个城市中也只能一边四处闲逛,一边四处打听,因为把鼠成济跟丢了,缃城又太大,现在只能靠运气。
这天,他正在外面的茶馆喝茶,例行般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木盒,又拿出了一个布囊,从里面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根头发。
这是他从鼠成济的房间搜寻出来的,数量不多,所以还把这些头发剪成了更小的部分,拿来喂食小虫,去追踪鼠成济。
巫白打开木盒,把头发给虫喂下,虫吃下头发后,没想到忽然一反常态,显得活泼起来,翅膀开合间欲振翅飞起。
巫白精神一振,赶紧细细观察虫子的动静,虫子飞起朝一个方向很快就不见踪影,他等了一会儿,然后动了动盒中剩下的白虫,白虫也开始飞起来,巫白赶紧付了钱就根据白虫的指引找去。
另一边,羊宣的手下盯梢着鼠成济,今天是他又一次外出,鼠成济没有去往常的店铺买东西,而是去了一间酒馆,在酒馆里他也没有异常的举动,只是点了下酒菜和一壶酒,自得的吃喝。
鼠成济坐的是二楼的一个角落,这个位置比较隐蔽,而且也利于观察四周,目光所及,透过斜对面的窗户还可以观察下面的街道。
正当他在惬意的看着窗外时,忽然从窗户外边飞进一只白得透明的虫子,有人拇指大小,小小的一只虫子自然没有让其他人在意,但鼠成济却是脸色一白,噌的一下站起,酒杯被碰倒洒了一桌,他慌张跑向窗户,打量起楼下的街景。
这小白虫不知道巫白是怎么得到的,他之前就是不甚在意这虫子,直到看到巫白牵着另一个白虫找到了他,鼠成济才知道这虫子的威力。
他在巫白的手中幸运跑掉过两次,两次都有这玩意儿,让他恨的牙痒痒却无可奈何。
这里的酒馆比较小,鼠成济暗自比划了二楼离地面的高度,来不及酝酿便一股气的跳了下去,顺势打了个滚儿,狼狈的站起。
楼下的行人都被这忽然从二楼跳下来的人吓一跳,纷纷看向二楼又奇怪的打量着他。
鼠成济警惕的观察周围,而后快速朝一个方向跑去,他得快点离开这个地方才是。
监视鼠成济的一帮人很是疑惑,搞不懂他好好的喝个酒,怎么喝着喝着就从二楼跳楼离开。
他们分成两波人,一波继续秘密跟踪鼠成济,一波在酒馆这里搞清楚状况。
果不其然,没多时酒楼就来了一名白发男子,五官俊俏,气势不凡。
他进了这酒馆眼神就在四处打量,像在寻找什么,手里还牵了个细绳,绳的末端系在一只白得透明的虫子身上,这虫子振翅飞着,他跟随虫子的方向上了二楼。
巫白警惕而快速的登上二楼,打量一圈却未发现鼠成济的身影,而另一只白虫正停留在一张桌前,桌上是打翻的酒杯。
“可恶!又被他跑掉了!“巫白皱眉。
他问询跟着他的店家,这桌人的离开时间,店家很愤愤的回答:“刚才这桌的人钱也没给就跑了!还是从二楼跳下去的,这是吃霸王餐啊!“
“可是一位矮胖的男子,留着八字胡?“
“矮胖是矮胖,好像没有留胡子。“店家回忆。
“他是多久离开的?“
“差不多有五分钟了吧?“
巫白心中一凛,当下也两三步跑到窗边,一跃而下,而后轻松落地。
店家都惊了,今天是什么情况啊?!怎么一个两个都来他店里跳窗玩?!
楼下的路人和一旁的小贩再次惊呆了,今天是集中表演跳窗吗?他们抬头望去,只看到二楼的窗户露出了店家的脑袋,脸上也是呆滞的神情。
巫白快速喂虫子再吃一丝鼠成济的头发,继续追踪去,酒馆里留着观察的人也跟着他跑去。
巫白现在的感知力惊人,他其实在进酒馆后就感受到了气息强于常人的几人,这几人显然都是练武之人,但是在他打探后发现这几人对他都没有敌意,他并没有感受到威胁,因此也没有过多在意。
但现在他朝鼠成济逃跑的方向追去,这群人竟然也跟在他身后,这就有些蹊跷了,难道这群人是专门监视鼠成济的?
一时搞不清楚敌友,巫白也不敢放松警惕,当下还是追踪鼠成济为要,要不然又会被他跑掉。
小虫飞行的速度其实很快,平常人只能被虫扯着跑,但是巫白现在已经不同往日,也不同于常人,在长期修炼功法的情况下,他的身体素质都到了非同寻常的地步。
他完全能跟得上虫的速度,甚至游刃有余。
很快,他就看到了鼠成济的身影,他矮胖的身躯正费力的跑着,身体似乎已经到极限了,速度很快慢了下来,停在一边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
巫白靠近,一脚踢向他的膝盖内窝,鼠成济猝不及防跪倒在地,巫白又扭住他的手臂,把他按在地面。
“痛痛痛!”鼠成济哀嚎起来,“轻点!轻点!”
“你还跑不跑了?”
“不跑了!不跑了,啊!我手要断了!轻点啊啊啊!”
巫白稍微放松了对他手臂的制钳,鼠成济这才停止了鬼哭狼嚎,周边的路人见到这一幕纷纷驻足打量。
巫白身后的那群人也跟上了他的脚步,两波分开的人马现在重新汇合,人数在六人的样子。
鼠成济这般样子,这波人都不动于终,应该不是他的下属,这群人应该和他是一样的目的,想从鼠成济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巫白电光火石之间想了许多,最后还是装作不知晓他们存在,把鼠成济押往了一处客店,他把鼠成济关在屋内,拿绳子把他捆了个结实。
这波人就像甩不掉的尾巴,继续跟到了这里,这样也不是办法,巫白决定主动先和这些人交涉。
“各位跟了这么久一定也累了,不如出来一起喝杯茶,歇息歇息。”巫白大声说着。
鼠成济愣住,这个房子里除了他就是巫白,不知道他搞什么幺蛾子,难道......他脑海里冒出一种猜测,当即就黑了脸。
空气仿佛沉寂,过了好一会儿,就在鼠成济怀疑巫白是不是太疑神疑鬼的时候,忽然就有人推窗而入,一个跃身就稳稳的站在了屋内,随之又进来了不少人,一打量,足足六人,均是很普通的模样,衣着也很普通,属于放在人群中不易注意的类型。
巫白继续说道:“我是追查这鼠成济而来,敢问各位是什么人?”
这几人中有人说道:“我们也是追查这人,就是不知道阁下是否为了同一个追查目的。”
“我是缃国的兔族人,鼠成济在我封地中涉及命案,我千里迢迢就是为了弄清一些真相。”
“我们是奉命监视他,至于监视的目的,我们也是奉命办事,不能告知你明细,见谅。”
这人说话也客气,既然也是追查鼠成济,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当下巫白也客气的点点头:“我现在要问询鼠成济一些东西,不知道各位是否能回避一下。”
很多事情不清楚,为了以防万一,巫白觉得自己还是不掉以轻心的好。
这群人中说话的人好像是领头的,当下他也点头,和同伴互相使眼色,而后几个人又翻窗而出,转眼间房内又只剩巫白和鼠成济。
事实就在眼前,鼠成济在愣住过后脸色十分暗沉,他没想到自己刚才的猜测是真的,真的有人监视他,而且更要命的是不知道这泼人监视他多久了。
想到自己的日常行踪都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鼠成济整个人就不好了,越想越觉得怄气,难道这些人是那个人派来的?这样想着,他又觉得一阵心悸。
鼠成济已经不想回想在这屋内发生的事情,巫白的手段太可怕了,如果能有机会重新来过,他会十分果断的杜绝见到他。
巫白在审讯后也得到了不少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鼠成济之所以能顺利三番两次逃出追捕,中间牵线的人正是鞠雄。
他没有想到鞠雄竟然会有能量牵扯出这么多事情来,也没想到鼠成济会和他牵上关系,但是听鼠成济的解释,是因为巫汾和鼠成济合作过,而巫汾去找过鞠雄,想让他找人去解决巫白,鞠雄在之前虽然没有见过鼠成济,但是间接的听闻过鼠成济。
像鼠成济这样的人,在鞠雄面前算是排不上什么号的,鞠雄的关系网络很好,属于真正混迹在黑白两道,而鼠成济只是区区一商人,就算在西长城算是资历比较久的商人,但仍然是商,钱财也没有累积到一定地步,并不会起太大作用。
鼠成济在“百里乐”这款酒引发了命案后,是慌不择路的逃亡,如果不逃亡,凭着那些想审判他的那些人的势力,够要他小命好几遍了,但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逃去哪,作为一位老西长城人,他就是一做生意的,也从来没有预见自己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在迷茫之下他想起巫汾的娘家好像就在附近的镇上,于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找上了巫汾。
巫汾自从被摘去地位,成了如今的样子,是日日借酒消愁,整天不是在醉就是在醉的路上,鼠成济找到他时正好是巫汾喝了酒神志不太清楚的时候,他不仅把鼠成济骂一顿,还动手推攘了他,鼠成济看他这幅样子,觉得这人差不多也毁了,自己大概不能指望他还能给自己指一条明路。
巫汾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语言语无伦次,还提及了鞠雄,鼠成济听到鞠雄的名号,想到他和巫白的关系,抱着敌人的敌人是朋友的想法,他偷偷去找了鞠雄。
他乔装下一路东躲西藏,找到鞠雄,鞠雄本来不想理他的,鼠成济便跪在他面前,宣誓效忠鞠雄,只想让他给自己一条明路,只要罩着他,他愿意给他干任何事。
鞠雄上下打量他,看到他虽然身材矮胖,动作愚钝,但是眼神流转间,也算是精明的样子,当下沉吟片刻,让他给自己办事,可以保他无事。
鼠成济当然赶紧得抱住贵人的大腿,好好表现才是,但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鞠雄让他做的第一件事,是寻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绑架她,把她带去另一个城池的范围,而鞠雄不日将会在那里等他。
他都惊了,不知道鞠雄这里的水竟然这么深,第一件事就如此考验人!
“哦?不干?”鞠雄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脸上满是玩味。
鼠成济咬咬牙,答应下来。
他这么多年,其实并没有做过多丧心病狂的事情,最多也就是剽窃别人的成果,或者隐瞒工人的伤亡,因此他做了很久的心理建树,终于下定决心,在街上秘密蹲点了两天,蹲到一位合适的女子,在别人不注意之时,他靠近女子,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浸有使人失去意识药液的布,蒙住了她的口鼻,女子本就没有注意到鼠成济的靠近,等她被蒙住口鼻使劲挣扎时,就觉得身上的力气在快速流失,很快就意识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鼠成济看到瘫倒的女子,手都还在微微颤抖,心脏狂跳之下竟然还觉得几丝刺激。
他赶紧从附近推过准备好的推车,把女子装进麻袋,上面虚盖了一些稻草,而后就这样招摇过市。
鞠雄给了他任务,也给了他完成后去找他的地方,但是唯独没有给他方法,应该也是存在考察他的心思。
鞠雄租了一辆马车,混入一个商队,有不少小的商队为了提高收益,会接受外面的人一起赶路,负责这些人的安全,也算是双赢的局面。
鞠雄把马车秘密改装一番,把内部做了夹层,把女子放在夹层里面,他定时给女子喂药,女子就在昏昏沉沉中醒过来又睡过去。
他一路有惊无险的到达了指定的地方,他有乔装,还剃掉了自己的胡子,改变了自己的发型,在奔波中还瘦了不少,一时之间也没有被人发现,他带着女子找到鞠雄,鞠雄对他完成任务很是满意,给了他不少银两,还给他提供了长期的住处。
接下来的日子鼠成济又完成了不少鞠雄的要求,他从一开始的罪恶感和紧张,到了后来竟然觉得这件事能带给他别样的快感和刺激,尤其是看到这些少女无助或者失去意识的面庞,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他就觉得一股巨大的满足。
不知不觉中,鼠成济自己都快变得不认识自己,而鞠雄也逐渐信任他,这次交给他的任务就是让他来到缃城和一位大人接头,正式接受一个产业链——人口贩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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