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白夜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在过去的一个小时中，他被一个穿着银色盔甲的疯女人连续虐杀了上千次。

是的，这是虐杀，他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女人的剑很快，白夜根本无法捕捉到她的移动轨迹。他不断地被杀，然后复活，再被杀，陷入一个无法解开的死循环中。

死、死、死、死……

在这个空间中，白夜并不会真的死去，在被杀后他会失去意识，然后重新复活。不过他能够感受到那种濒死的痛苦与无助，虽然大部分时间他死得很安详。

疯女人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又是一剑刺了过来。

白夜没有伸手去挡，第一，疯女人的剑很锋利，可以毫不费力切开他的手臂，第二，他根本看不清剑的轨迹……emmmm，好吧，后者才是重点。

白夜握紧了拳头，这一次他没有躲闪，也没有求饶或者咒骂，他只是朝着银盔少女挥剑斩过来的方向冲了过去。

“噗——”

在少女惊异的目光中，利刃刺穿了白夜的身体，但是却成功地停了下来。

“你——不要——太过分！”

白夜精致的面容在扭曲，白皙的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但是他却伸手抓住了锋利的剑刃。

“唔——”

鲜血顺着利刃滑落，白夜用力一拉，让剑刺得更深了，但是他距离银盔少女的距离却更近了。

白夜举起了右手，将它攥成一个拳头。少年的动作很慢，因为他的身体里插着一把剑。

下一秒，白夜朝着银盔少女挥出了拳头……

“你这个疯女人……也太小气了吧！杀了我那么多次了，就不能给我打一下吗！”

白夜有些气急败坏，他终究没能够打中银盔少女，在他右手触碰到少女的一刹那，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白夜完好无损地站在场地的中央，仿佛之前的死亡是一场大梦。不过白夜还是感觉浑身隐隐作痛，尤其是脖子。

“第一，我不叫疯女人，我叫安娜。”银盔少女将利刃收回剑鞘，走到了白夜面前，“你……算是合格了。”

白夜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疑惑地看着安娜。

“吾主让我来训练你，毕竟作为她的契约者，你还太过于弱小。”

白夜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他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这就是那个‘课后辅导’？”

银盔少女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要杀我那么多次？”

白夜气得直咬牙，他感觉自己被坑了。这可不是什么iwanna的游戏，到现在少年还没有缓过来呢。

“这是必要的步骤。”安娜冷笑着再一次拔出了剑，“你来自一个和平的国度，你又是乖宝宝，恐怕连打架都不知道怎么打。”

“当刀剑向你刺来，拳头朝你挥来，你会下意识闭上眼睛，或者胡乱地躲闪。这些都会要了你的命！”

“所以你需要特殊的指导，教你如何去战斗，不会因为疼痛而忘记行动，不会因为惧怕死亡而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刚才的考核，是检验你是否有向死而生的勇气！”

少女的声音凛然而严厉，如同冬日里的寒风，让白夜一阵哆嗦。

这是少年从来没有意识到的问题，或者说，他一直在逃避。然而现在，安娜将这个问题完完整整，赤裸裸地摆在了白夜面前。

“我知道了。”白夜向着安娜鞠了一躬，“请教我如何去战斗。”

“当然……我们现在就开始！”

安娜再一次拔出了银色的长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夜总觉得少女在笑。

“接下来，我会用你能够捕捉到的动作来进攻，如果不想体验死亡的感觉，就给我睁大眼睛吧！”

“我……我没有武器，岂不是很吃亏！”

白夜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之前被砍了那么多次，现在还要被砍！

教练，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身体就是你最好的武器！”安娜一剑划破了白夜的左臂，“如果不想死，就给我动起来！”

白夜抿了抿嘴，开始认真地接受安娜的训练，他需要应对银盔少女来自各个方向的斩击。

“不要闭眼睛，直视对手的进攻路线！”

“疼痛后的动作不要变形！”

“你的拳头呢？不要长得像个女孩子就以为自己是女孩子了！你的力气去哪里了？”

白夜成长得很快，他有效地从安娜的指导中吸取养分，他的眼神变得凌厉，动作开始迅捷果断。

“你在笑什么？”

安娜挥手一剑刺了过去。

白夜笑着用左臂荡开这一剑，然后右拳朝着安娜挥了出去：

“过去我的身体很虚弱，光是走几步就会上气不接下气。”

“而现在我能够感觉到这种力量与速度，他们蕴藏在我的身体中……”

白夜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安娜的第二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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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我们要准备出发了。”

第二天清晨，德克萨斯拍醒了正在熟睡的白夜。

清晨的阳光还有些清凉，白夜在晨光的照耀下感觉体内的圣光也变得活跃起来。

“你好像有些变化？”

德克萨斯有些好奇地看了看白夜，虽然外表没有变化，还是那么——漂亮，不过她总觉得白夜有了很大的变化。。

“因为某个老师给我上了一课。”

白夜笑了笑，他看了看自己的属性面板，上面多了两个技能。

【徒手格斗（基础）】

技能描述：通过残酷的训练，你对于如何运用自己的身体去战斗有了一定的了解。

备注：我要证明,即使不会忍术或者幻术，将来也可以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忍者。这就是我的一切了！——李洛克

【盲斗】被动

技能描述：残酷的战斗训练使得你可以仅仅依靠感知来判断你对手的移动。你在盲目、黑暗中或面对隐形对手时能更好的作战。

安娜并不是一位好老师，但是她的“课后辅导”非常有效，让白夜收获颇丰，一次性获得了两个技能。

“真羡慕你这样子的天才……”

德克萨斯摇了摇头，开始收拾起帐篷，处理露营的火堆。对于别人的秘密，德克萨斯并没有什么了解的兴趣。

“你确定不吃东西吗？”

德克萨斯指了指白夜之前放在地上的罐头，这种特制的金属罐子会在盖子被打开的一瞬间将食物加热到适宜的温度。

“我不饿”

德克萨斯瞥了白夜一眼，然后继续收拾营地。

一分钟后……

“德克萨斯，土豆牛肉诶，真香。”

好吧，一天没有吃任何东西的白夜自然很饿，所以他也没能够逃过真香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