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个星期，佐助都没有来上课。

直到鸣人发现商业街那的宇智波巡逻队大幅减少，整个木叶都很难看到团扇标志的忍者时，他才知道最近发生的一件事。

宇智波止水死了。

和之前死去的所有宇智波都不同，宇智波止水现阶段是宇智波一族唯二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天才，代表宇智波...乃至整个木叶年轻一代的最高水平。

但他就这样死了，死的悄无声息。

若不是宇智波鼬找上门，鸣人都快忘记这个忍界第一大族就要经历他们的灭族之战。

而凶手，就是眼前的这个气质与之前完全不相符的男人了。

此刻的宇智波鼬宛若脱胎换骨，冷静而内敛，面部不带一丝表情，不是佐助那种装出的面无表情。

是真正的，仿佛看透人生的面无表情。

“止水说，在死前没有看到你和佐助去他家里玩，他很抱歉。”

宇智波止水说话的语气不会是这样沉闷与死板，这只能是宇智波鼬转述时无法模拟他的语气。

“但是，还是有一样礼物希望交给你。”

这是一个普通的卷轴，只有上面的花纹表明它受到过不止一层封印。

“遗物吗？”

鸣人不确定自己以什么样的心情接过了这份卷轴，直到宇智波鼬继续开口。

“他希望这份礼物由你永久保管，作为他代表木叶和宇智波一族对你的亏欠。”

“他代表不了木叶和宇智波，他也不欠我什么。”

不确定是止水料到了鸣人会说这样的话，还是宇智波鼬料到了这样的话，他只是缓缓对着这个孩子低头致意，随后悄然转身离去。

“宇智波的政变已经无法阻止，若是一旦开启内战，他国的忍者必定乘虚而入。”

止水临死之前的话语随着瀑布声一起回响在耳畔。

“战争不可避免，我本想使用别天神来阻止政变，但经过我对团藏的试探，这并非阻止宇智波就能达成的事情。”

“你想做什么？”

“团藏并不相信我，族长也不相信我，他们一意孤行地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家族和木叶，只怕我的双眼，根也无法放过。”

与团藏和根部交手后的血液从各处的伤口蔓延，唯有这双眼睛，还保持着如旭日般的明亮。

“我的存在，会变成木叶与家族开战的理由，在此之前，我希望将我的左眼托付于你，右眼托付于....漩涡鸣人。”

“为何是他？”

宇智波鼬看着宇智波止水生生挖去自己的双眼，又分别封印进两份卷轴。

“那个孩子...是不同的，他的心里没有属于忍者的痛苦，这双眼睛，就只能拜托你了，挚友。”

“止水....”

“保护好村子，还有宇智波的名号吧。”

血泪顺着眼角滴落，宇智波鼬望着这个至死都带着微笑的挚友，一股不受控制的情绪冲上了大脑。

乌鸦飞入将死之人的手中，化作四散的羽毛，飘落下悬崖之中。

“我收下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的伤势已经无法治愈，只要我死了，局面一定会发生些许变化，而不知道我眼睛去向的团藏，必定会有所顾忌，遗书已经留下了。”

“等等！！止水！！！！”

“不用阻止我，鼬，我的死会为木叶带来新的和平。”

“嗒”“嗒”

“如果你..还是我的挚友，继承我的意志，好好地活下去。”

万丈悬崖下的风声如猛兽在咆哮，无情地吞噬了迈入死亡之人的身躯。

他与他都明白，死亡改变不了一切，痛苦吗？

痛苦，深入灵魂的痛苦，无比阴寒的“东西”占据了躯干与灵魂。

宇智波鼬机械式地卷轴放入忍袋，家族与木叶的一桩桩一幕幕都刻入脑海。

幼时与父亲的训练，参与战争时的疑问，对生命意义的追求，加入暗部时的欣喜，初次了解宇智波激进派的愤怒。

换个思路，若是一开始他与止水就没有走上这条路会改变吗？

不会改变，宇智波与木叶高层的矛盾只会更早的爆发，同时被暗部与根部夹击的宇智波没有幸存的可能。

父亲和亲人都无法理解自己与止水的夙愿，伤感吗？

伤感，亲人的视线远比他人的误解更为可怕，来自至亲之人的质问更是绝望到窒息。

还有温暖吗.....

只有自己的弟弟，宇智波佐助，一直用纯净且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他没有倾坦任何一边，他一如过去那样与自己玩耍，而自己也一如既往地总是道歉。

“佐助，下一次吧。”

不，我不会再道歉了。

“喂！！”

一声大喊打断他沉浸的思绪。

是九尾人柱力，他奔跑着出来，想要干什么？

“小master！”

阿塔兰忒试图拦着鸣人，但被他灵巧的躲了过去。

“他是宇智波...”

“我知道，我就说一句话。”

鸣人停下看着宇智波鼬。

“佐助会恨你的，虽然我不是很喜欢那个沙包，但作为基本的礼貌，我觉得必须得提醒你。”

权当是给止水的回礼好了，鸣人心想。

“前面可是地狱哦。”

“嗯。”

宇智波鼬回应，他已经完全不把鸣人当孩子看了。

“master，我要让影之国女王要给你加倍训练了。”

“区区加倍而已，哼。”

鸣人拉着他给贞德新买的尾巴走了。

正是因为木叶有这样强大且坚定的孩子，止水才会慷慨赴死吧。

宇智波鼬理解了挚友的做法。

那么......就今晚。

三叶风车，随月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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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票票跌的也太厉害了！我有努力更新，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