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原来老子之前是一个武校生？

“快放开他！钱都在保险柜里面！密码我知道！都给你！你拿了钱之后就快点走把！不要伤害我们！”

冰室钟声嘶力竭的朝着雨生龙之介怒吼，摆出一副中气十足的样子，实际上她颤抖的双腿说明了这个孩子只是色厉内荏。不过难怪，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忽然面对一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因为恐惧而说不出话都是正常的。

而让冰室钟有勇气站起来朝着龙之介嘶吼的，给她勇气的，是一种名为悔恨的情绪。如果刚刚自己提醒了这个进来救我们的男孩，他身后有坏人就好了。

他就不会一进门就被坏人给勒在空中，动弹不得，凶险万分了。冰室钟胸腔里面全是悔恨和自责，为什么刚刚自己那么没出息，甚至连真出来说一句话的勇气都没有。所以，她现在站出来试图为当麻解围，是为了试图弥补自己刚刚犯下的错误。

“小妹妹。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你猜错了大哥哥。大哥哥不要钱。对了，小妹妹，你帮大哥哥一个忙，大哥哥就放过你好不好？”

“诶……真的么？”冰室钟竟然对龙之介的话产生了一点遐想。做什么梦呢。

这一听就是骗人的，怎么可能放过你，你已经看到了他的脸了，这点事情都不明白么，就是小学生也应该……

哦对，日本六岁有可能还没上小学呢。虽然上条当麻想要这么提醒冰室钟，但是现在他只要一放松，就会被龙之介的力气压倒而被绞索勒住脖子，根本没有说话的精力。

“我放在那边的腰包里面有一瓶药，绿色的半透明的瓶子的那一瓶就是。你去把它拿出来。哦，别想着跑哦。我知道你的妈妈刚刚服了安眠药在楼上的卧室睡觉，精神衰弱真辛苦呢，连睡一觉都需要安眠药。如果你跑出去，我就杀了这个小弟弟，然后再杀了你妈。”

“！！”

听到了龙之介的威胁，冰室钟的身体猛然的颤抖了一下，显然是被龙之介说中了。身为从小和母亲一起长大的小女孩，不可能在这里丢下自己的妈妈一个人离去。即使她现在自己跑掉了，如果母亲就这么被龙之介杀死了，这也将成为她一辈子的心里阴影。于是冰室钟用颤抖的手乖乖的将龙之介腰包里面的玻璃瓶拿了出来。

“那一瓶毒药哦。”龙之介现在反而不急于在手上加压了，因为他想了一个他认为比单纯杀死上条当麻和冰室钟都更要精彩的剧本。他需要上条作为观众和自己一起欣赏。

“小妹妹，只要你把那瓶毒药喝掉。我就放了你妈妈和这个小弟弟。”

那个剧本就是，目睹一个天真无邪，毫无恶意可言的小女孩，为了拯救他人而自我牺牲的戏码。雨生龙之介曾经感受过一次，那是一家三口，父亲和母亲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而选择了牺牲。

那对夫妻的死亡给龙之介送上了前所未有的绝顶的极乐。现在他想要用冰室钟来复刻那一次的感受。果然，只有主动迎接死亡的死亡，才是真正具有美感的死亡。这是他作案三十余次得到的龙之介定律。

“别开玩笑！快跑去报警啊！笨蛋！即使你喝下去了，他也不可能……唔噗！”

上条当麻看到这个小女孩竟然真的用颤颤巍巍的手想去拧开玻璃瓶的盖子，不顾自己可能被绞杀也要提醒冰室钟。

但是当麻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被雨生龙之介高高举过头顶，然后咚的一声摔在了地板上。结实的法国橡木地板将绝大的冲击传递到了上条当麻的五脏六腑，让当麻的意识差点当场断线。

“只要……只要，我……只要我喝了……”

而冰室钟则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真的缓缓的拧开了玻璃瓶的盖子，先看看了玻璃瓶里面散发着酸涩刺鼻味道的不祥液体，再看看一脸狂热笑容的龙之介，再看看被摔在地上满脸是血不省人事的上条当麻，恐惧的眼泪夺眶而出，一边哭着一边向雨生龙之介确认，一边缓缓的将玻璃瓶往她轻轻张开的稚嫩嘴唇上送。

“啊，只要你喝下去，我就放了他和你妈妈。约定好了，说谎要吞一千根针。”

草！

怎么可能让事态在自己眼前这么发展！上条当麻不可能坐视不管，即使因为刚刚的撞击而产生了脑震荡，他还是毅然决然的用自己已经不听话的双腿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但是站起来有什么用呢？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弱小的臭小鬼，这个家伙的力量比自己大太多了，根本无力抵抗的。

——笨蛋，为了让弱者能够对抗强者，这就是武术存在的意义啊——

忽然，耳畔响起了曾经听过无数次熟悉的话语。是学园都市的记忆么……不对！并不是，上条当麻的记忆中并没有这一段历史，这是自己的，是身为中国大学生的自己的记忆。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复苏？明明之前怎么想都想不出来。

——我们习武之人，遇到不公义的事情一定要站出来，这就是我们学武术的初心——

不过，沉睡的记忆，过去被铭记的誓言，在这里重现，让上条当麻充满了力量和勇气，原来……

原来我，不对，原来老子之前是一个武校生？

上条当麻站了起来，察觉到当麻站起来的龙之介再度给绞索施加压力，但是这次上条当麻竟然主动放弃了抵抗，将双手从绞索中抽出，任由那根夺走了无数人命的绞索勒住自己的咽喉。

趁着这短暂的空荡，当麻俯下身去，左手迅速伸出，凭借自己身高比龙之介矮一大截这个特点，抓住了龙之介左腿的膝盖，左脚抵住龙之介的左脚脚踝。

拳由心发，力从地起。即使当麻现在只是一个六岁的小鬼，但是技术，是不分年龄的。

胫【脚踝】膝【膝盖】腰【腰部】脖【肩膀】争【手肘】腕【手腕】，六个关节同时发力。这是带有上条当麻全身筋肉力量的右拳，凤眼拳的形式击打在雨生龙之介的，胯下。

蛋蛋被出乎意料的强烈力度猛击，让雨生龙之介的身体本能的后仰，然而后仰的瞬间，上条当麻的左手和左脚发力。同时将龙之介的膝盖和左脚向前推去，瞬间破坏了龙之介的身体平衡，让他哐的一声向后栽到过去。

“把瓶子给我！！”

而当麻则是趁着这个功夫，一把从冰室钟的手中将瓶子抢了过去，主动扑到了雨生龙之介的怀里，将瓶子里面的粘稠的液体一股脑的灌进了雨生龙之介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