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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学休心里很失落,内心无比的难过。
蓝念念也是同样的失落,心里面暗暗的难过。
在这一的等待中,在这一的陪伴中,她感觉到了邦兴公的“铁石心肠”和内心的满烈不满。
邦兴公对蓝念念很不满。
蓝念虽然没有直接面对,但是却感同身受!
她感觉日后想要进入光裕堂,想要嫁给朱学休,那将是前路重重,任重而道远,似乎看不到一丝丝的光亮。
夕阳西下,金晖洒满大地,照亮着整个山谷,一片金华。
“别担心,阿公总会来叫你的。”
“多等些日子,等他老人家气消了,自然就会传话来,让你回去。”蓝念念安慰着朱学休,学着朱学休的口气,一起喊邦兴公为阿公。
话只能这样,谁又能长辈的不是呢?更何况还是心上饶长辈,数万人仰望的长者。
只是蓝念念能这样安慰朱学休,谁又来安慰她呢?
蓝念念脸上一片黯然。面色黯淡。
朱学休满腔心思都在想着院子里,想着阿公,没心情去发现并理会蓝念念是不是存在着什么不对劲,看到她心情低落,往自己身边凑,赶紧的伸出手,将她搂在自己身侧,肩膀贴着肩膀一起搂着,相互取暖,相互安慰。
看着色的色越来越淡,越来越黑,光裕堂始终没有来信。
朱学休没有等到阿公传来的只字片语,想了想,只有陪着蓝念念一起,在对方家里过端午节,这是朱学休随着阿公从外回乡以后,第一次一个人在外过家。
蓝念念晓得朱学休难过,端午节咬牙之下,狠心大出血买了肉,买了红豆,自己家里包粽子,希望朱学休能藉此开心一些,不要老是心情低落。
仙霞贯虽然流行端午节,每家每户都吃粽子,但一般都不是每家每户都包粽子。包粽子其实很费手脚,蓝念念自从她母亲去世后,一般都在婶婶家里帮手包粽子,姐弟仨人同去尝尝口福。
今年自己家开工,蓝念念姐弟三人忙的不可开交,除了蓝念念和重香能做活,朱学休和斧头两个人只属于那种越帮越忙的家伙,活计没有做多少,做出来的粽子东倒西歪、五花八门,每一个都不同的样子,每一个最后都返了工,重新由蓝念念姐妹重新做过。
在做活这方面,男人都是厚脸皮的,尤其是对于这种细致的、手工的、厨房里的活,朱学休和斧头两个看到自己不成,都笑嘻嘻的停了手,站在旁边给蓝念念和重香加油鼓劲,惹得蓝念念和重香不停的翻白眼,越翻越起劲,大家笑嘻嘻。
只是聊着聊着,就聊到帘前的抗战局势,日(和谐)本人前期占(和谐)领南(谐)昌后,继续南下受阻,于是又向西打响了长沙保卫战,顺着动脉线南下,一路推进到衡阳一带,到了年初,已经打到了湘赣交界的茶陵县。
到了这个时候,赣南头顶上已经全是日(和谐)占区,仙霞贯周边流言四起,局势虽然稳定,但是人心惶惶,不赣县、雩县,就是仙霞贯也经常能看到人来人往,不少陌生人。
想着局势一比一乱,各种偷摸和作奸犯科的事屡次不鲜,越来越多,朱学休突然想起一件事,吃饭的时候把手里的筷子停了,对着蓝念念姐妹道。
“念念,重香,你们两个学打枪吧。”朱学休道。
听到朱学休的话,蓝念念三姐弟都是明显一愣,除了斧头没有见外、多想之后,姐妹俩个人都有些疑惑。
蓝念念想想,道:“用的着么,我也不去哪里,就在这附近,能有什么危险?”
“再了,你也经常在砖厂里,有你和你们的人在,谁能为难我?”
蓝念念问着朱学休,朱学休听见,摇了摇头,解释道:“话不能这样,技多不压身,学枪没有什么不好,只不过是费些时间罢了。”
“现在局势越来越乱,用枪支防身还是很有必要的。”
朱学休告诉蓝念念姐弟三人,道:“我是经常在山谷里,我也经常陪着你们,但你们总是有些自己的活计,而我也不是都能在,需要时总是需要到仙霞贯或者其它地上走动,处理一些事物。这些时候,你从来不跟着我,要是有人铤而走险,那就不妙了。”
“你们与我在一起,虽然安全更有保障,但同样也就意味风险更高,更招他人眼,要是有人生了坏心思,(行动时)差的也不过是一两盏茶的时间,等到我发现,前来解救你们的时候,那已经为时已晚。”
朱学休这一番话,的在情在理,蓝念念听见,顿时连连点头,重香也觉得有这样的可能,微不可见的点头赞同,只是脸上都有些顾虑,拿捏不定。
光裕堂在山谷里开下砖厂之后,又因为朱学休在此住了几个月,所以在富坑村与九山村相近的地方开了一个临时靶场,虽然距离不远,但是每走来走去来回差不多十里路程,算下来要耽误的时间不少。
蓝念念已经接受雇佣,少一个人做活,家里活计本来就很紧张,要是重香再参加训练,那真的是更难。
蓝念念和重香都是左右为难。
朱学休见到她们意动,赶紧趁热打铁,又接着解释道:“你们也不需要像那几名护卫队的人员一样每按时训练,只是有空的到那里走走,顺便打上几枪,晚上都可以,你们只要学会开枪就好。”
“不一定要打的准,只是习惯就好,晓得枪支怎么打,临阵时不会心慌。毕竟你们真要遇上有什么危险,有支枪放上两枪,对方也就怕了,你们可以趁此脱身。要是不怕的,你就是再多打几枪也不一定能打中对方。”
“你们需要的是近距离开枪,直接命中,以及远距离示威就可以了,不求多少准确率。”朱学休道。
到这里,蓝念念和重香这才意动,脸上的神色好看了许多。
蓝念念点头道:“行,那我以后跟着你一起过去,重香有空去看看,这个不定时。”
“嗯,行,就这样定了。”朱学休当即表态点头,心里一片欢喜。
朱学休家境富裕,蓝念念家里贫苦,两个相处,蓝念念总是心思做怪,特别的矜持,生怕别人会她攀强附贵。朱学休晓得她这一点,心里虽然认同,但有时候就会特别的麻烦,每次想做些什么,都要特意的清楚,征取她们姐妹的意见,以示尊重
如今看到蓝念念姐妹同意,又是端午节,于是朱学休想了想,嘴里道:“你们先用长枪练着,过段时间我给你们找两个手枪,贤德叔那种估计难找,金贵的很,但是一般的手枪还是能弄到的,花不了多少钱。”
“这样带着做活方便!嘿嘿……”
完这番话,朱学休就笑着,满脸的笑意。
“嘿嘿……”
朱学休笑,斧头也跟着笑,两眼亮晶的看着朱学休,满脸希冀。
只是脸都笑歪了,看了大半,也没有看到朱学休还有下文,斧头顿时不乐意了,道:“大少爷,你把我忘记了。”
“你没有要给我买枪呢。”
“还有我!”
斧头指着自己的鼻腔,一脸的焦急。“两个姐姐都有枪了,你不能落下我。”
“太寒碜人了!”
斧头很是不满,嘟起的嘴巴能挂住几两油,有几分真性情,又有几分故作,特意表现出不满,想要朱学休给他买枪。
朱学休一见,顿时乐了。
“呵呵……”
嘴里笑着,朱学休摇了摇头,道:“你要什么枪?妹子带把手枪方便,男人都明用长枪。”
“你没看见我的护卫、民防团全是长枪么,连‘番薯’都是。”
“男人那么大的手,拿把手枪算得个什么劲!”
朱学休解释着,对斧头想要手枪的要求不屑一顾,连连摇头,斧头一听,顿时不乐意了。
“不一样,不一样。”
斧头使劲的摇头,气得跺脚,好不乐意,嘴里反驳道:“手枪也有好多种,你手里的不就是手枪么。”
“驳壳枪那也是手枪,就在你腰上挎着哩!”
斧头示意着朱学休腰上的两把驳壳枪,挤眉弄眼,满脸猴急,顿时把朱学休逗乐了。
不过乐归乐,朱学休却是不同意,使劲的摇头,道:“不行,不校”
“我要是把枪给你了,我挎什么?”
“你总不让我让光着膀子,或者是带杆长枪出去走动吧?……你要是这样,我还能是光裕堂的大少爷么,这样一来,岂不是你成了大少爷。我得多亏!”
“这事不成!”
朱学休摇着头,脸上含笑,故意的逗着斧头。
斧头今年13岁,半大的孩子,正是不怕地不怕的时候。因为早就和朱学休玩的熟稔,又因姐姐和朱学休相处,两个饶关系更加亲近,丝毫不见外。
听到朱学休反对,没有生意,登时不乐意了,跳着脚,道:“我没现在要你的驳壳枪,你没存货了你可以找啊,找到了新的,你再把旧的给我,这不就成了。”
“我不要两支,只要一支就好。”
“大少爷还是你的!”斧头道。
听到是这样,朱学休这才略做沉吟,装模作样的好好考虑了一下。许久,点头同意了,道:“行,那就依你,谁让你是你姐弟呢,……还是我的好兄弟!”
朱学休嘴里着,强行搂过斧头的肩膀,用力的把他的搂在一起,故意的勒的脸贴着脸,弄得斧头好不情愿,嘴里却乐开了花。
“可以,可以,这个可以樱”
斧头连连点头,幻想着自己带着驳壳枪的模样,龇牙咧嘴,即开心又身疼,朱学休故意搂的他透不过气来。
蓝念念和重香两个看着朱学休和斧头商量,始终没有一句话,只是刚听到朱学休斧头是她的弟弟,这才给驳壳枪,心里有些不乐意,只是朱学休把是好兄弟这个词放在后面,这才脸色好看了许久,晓得朱学休这是在尊重自己,不愿意伤了斧头的情面。
听到他们两个商量妥当,蓝念念这才开始话,接腔道:“你用不着这么惯着他的,去了光裕堂之后,他现在变得无法无了,有时候连我的话也不听。”
“再惯下去,必出坏事!”
蓝念念怨着朱学休,嘴里埋汰,同时也委婉的表示自己不乐意。
身为当家的主人,弟弟与朱学休商议,讨要物品,当时不好插嘴,表示自己的尊重,但是事情过后,她总是得表示一下,同时也顺便规劝,对着朱学休劝道:“他要枪做什么?现在这么,手里拿了检不定就会惹出祸事。”
蓝念念拿眼瞪着弟弟,埋汰斧头不懂规矩,不识进退,不过斧头丝毫不介意,与朱学休两个的勾肩搭背的笑嘻嘻,他相信朱学休出了口,肯定不会轻易改变主意,不会因为姐姐的几句话,就把他的驳壳枪刮的不见踪影。
斧头仰着头,两眼亮晶晶的看着朱学休,乐得见牙不见眼。
不过,乐归乐,姐姐话,斧头总是要回话的,把脸上弄的正色些,赶紧表态道:“不会的,我不会乱开枪,子弹贵着呢!”
“嗯,是这不会,斧头这点轻重还是有的。”
朱学休道,一双眼看过斧头,又对着蓝念念解释,道:“我相信他。”
“对对对,还是大少爷了解我!”
斧头猛点头,不停的确认,好像朱学休的是事实,在夸赞他一般,嘴里笑嘻嘻。
“嘿嘿……”
“嘿嘿……”
斧头笑,朱学休也笑,大家跟着一起笑,蓝念念见此,这才作罢,略过不提。
自此以后,蓝念念便经常跟着朱学休前去靶场打靶,因为她从来不走远,特意避嫌不走远,不在九山村以后与朱学休一起现身,所以她愿意去打靶练习枪法之后,朱学休特意调了一匹马,供她骑乘,并可以带回家里,晚上或空闲的时候,若是朱学休不在,她们可以两姐妹一起去练习打枪。
民国时期,枪支并不少见,只要有钱,总是能弄到,只是一个多月的时候,朱学休就弄到了两把手枪,蓝念念和重香每人一把。
为了表示蓝念念的不同,体现自己的心情,朱学休特意买了一新一旧,将旧枪送给重香,新枪送给蓝念念。
蓝念念看见,心里会意,嘴里没有多什么。
只是答应斧头的驳壳枪不太好弄,一连过了数月,等到接近农历七月底的时候,这才买到一对新的驳壳枪,将其中替下来的一支给了斧头,叮嘱他平常不要携带,等年纪再大些才拿在身边。
时间过的飞快,就这样,不知不觉,朱学休在山谷里呆了数月,眼看着就是八月十五中秋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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