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不以为然的道：“反正我们也不回来，他哪里能娶什么正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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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梨笑道：“好好好，你说主题。”

秋梨见他的神色变得豁然开朗，因笑道：“这就对了！”

秋梨道：“她希望江先生能够和你理智、平静地相处一段时间，她的本意是让你们光明正大地相处！而不是私奔！”

可橙道：“小姨，我的本意是让江先生回来和你好好说清楚缘由，以免你自伤自苦。”

可橙冷静地道：“你们不过都是头脑发热罢了。只是江先生都二十五岁了，还这么头脑短路，这却在我意料之外……”

可橙问道：“小姨，你是铁了心要和江先生私奔去吗？”

她们低声道：“小姨放心，我们会去和江先生说清楚的。”说罢掩门而去。

江先生听了可橙的话，手中的箱子掉到了草地上，发出了沉闷的落地声。

李清道：“我哪有背叛全家？再说，若不是你们俩个接了江先生来，我也断然不会要随他去……”

江先生大惊，错愕万分的道：“不会来了？你什么意思？好好的，她怎么就不来了？不是说好的么？”

李清愣了半响，忽然将床上的包袱、衣服全都推到地上，伏在被子上面“嘤嘤嘤”地哭泣了起来。

可橙冷哼一声道：“什么叫私奔？奔者为妾！小姨，你今天若走出了这道门，那么这辈子你就是妾！妾，你懂么？你以后的孩子只能称呼你为‘姨娘’，却称呼正房为‘娘’！你乐意么？”

秋梨大惊：“那可怎么好？他们见你把随身物品都带走了，说不定……说不定以为你……”

李清道：“他说了，我们去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

秋梨忙问：“三妹，什么叫头脑短路？”

李清强说道：“他那么有学问，难道还会饿死不成？”

江先生怔了半响，方才道：“我并没有这般想呀！”

可橙定定地看了她一眼：“从此以后，你有家不能回，再也不能见到含辛茹苦养你长大的双亲；再也不能见到疼你如自己亲闺女的大姐；再也不能见到自小宠爱你的两位兄长、还有两位嫂子；视你如母的四个侄子；视你若亲姐的我们三姐妹……小姨，即便如此，你也要和江先生私奔去么？”

李清绞着双手，不吭声。她心里，已彻底地放弃了和江先生私奔的念头了。

可橙又道：“奔者为妾！小姨，你可想清楚了？”

可橙道：“你是没法子，拐了我小姨，走了就走了。可是我外公外公舅舅们呢？他们会思念终生！郁郁寡欢！还有我们姐妹两个，我们会愧疚终生！若不是我们接了你来，小姨又怎会跟你走？你这不是分明要置我们于不忠不孝之地吗？”

江先生急忙问：“清儿呢？”

可橙苦口婆心的道：“先生，我们姐妹两个把你从水源镇接来，并不是为了让你拐走我们小姨的。我们的本意是要你和小姨光明正大地相处一段时间，让你的父母看到，你和磨坊主的女儿在一块其实是高兴的、快活的，而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门不当户不对’。我们的最终目的是：让你的父母心甘情愿地同意我小姨进你的家门，让他们诚心挚意地祝福你们两个百年好合、永结同心。而不是让你们抛下所有人去私奔！”

李清红着脸道：“与孩子有什么相干？”

江先生凝眉想了想，忽然道：“大概是我家里人来了！”

江先生愣了一下，说道：“他们——顽固不化，怕是不会同意的。我……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李清问道：“什么意思？”

可橙拉着秋梨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喊了一声：“江先生。”

秋梨也道：“三妹还有一层意思。”

可橙冷笑道：“先生，你不知道‘奔者为妾’吗？你这分明就是将我小姨置于不堪的境地！你好歹毒的心思！”

她细细观察李清的脸色，知道她正在苦苦挣扎之中，干脆又添了一把火：“外公外婆养了你十八年，掏心掏肺养了你十八年，难道你真要为了这个不过才钟情一年半载的江先生而背叛全家？”

秋梨再也听不下去了，只听见她道：“小姨，你们出了百花镇、水源镇，难道路还会那么好走？谁又会请一个连身份文牒、引荐信都没有的人为教书先生？教书育人呀！不清楚底细，谁会请？你以为那么容易呢？”

江先生此时方才如梦初醒，脑子一下子犹如醍醐灌顶，变得一片清明。

秋梨看了他一眼，说道：“小姨不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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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橙道：“先生，我相信你并没有这般想过。你不过是一时头脑发热，不能自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