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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院里都是一些在这里打杂的工人，这里很大又分为几个区域，一进去就能看到所有人都在卖力的干活，他们打听到怜秋是一个洗碗工，望眼看去这里也有百余人，春香苑的流量大，又有几百厢房，雇着多人来打杂，也是情理之中。

怜秋被他们找到，在一个房间里问话，“是你们啊？二殿下没一起来？”

“二殿下有事来不了。”

“二位想问什么？还是关于国师？”他说话的语气淡漠，对他爹的称呼都是国师，可见疏远至极。

“我想问下，三百年前，你破口大骂，亵渎狐仙，冲撞妖王，真的是心之所为？”

怜秋心里一咯噔，眼里极度的悲愤和委屈全展现出来，望着古星琦的眸子很快又隐藏下去，握着的手就像是全身泄了气一般，“是。”

古星琦危险的眯起眸子，“为什么？”

怜秋露出轻蔑嘲讽的笑，“哼，什么狐仙，都是狗屁。”

“你这么讨厌？”

“是。”怜秋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眼，随着她下一个问题，泄气的拳头又从握了回来，“原因？”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怜秋不肯说，也不想说，古星琦正打算说‘谢谢你的配合’时，他开口了，“我妹妹。”

“你妹妹？”

“四百万年前不知哪里来的一个狐仙降临，说能继承王位的只有九尾狐一族，很多人都不信，但是离奇的事发生了，不信的人全被吸食魂魄，狐仙说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之后九尾狐一族开始了选王大赛，最后白若胜出成了妖王。”

“但不知怎么的，这位妖王只继承了三千年，就被吸食而死，那一次狐仙又是很震怒，几千年虽有祭祀大典祭拜，但是每年都要送一些年轻貌美的姑娘去，狐仙得不到满足，之后送去的人也越来越多，我的妹妹在六百年前也被......”

说着，心中流入出一股苦楚，眼泪吧啦吧啦的往下掉，那种恨意又无能为力的感觉始终是他心口悬着一把刀，稍稍一动，便是毙命一击却又在恨意中寻找重生。

温子然拿出手帕给他，他接过说了一声，“谢谢。”

古星琦疑惑着，吸食魂魄？这么离奇的事？这个世上能吸食魂魄的很多，厉鬼，吸魂魇，野神，戾气，噬魂兽......

他们供奉成神，莫非是一尊野神？

“那地方在哪？”

“狐仙山，出了春香苑一直往北走，山顶悬挂着一颗月亮般的明珠，那便是了。”

温子然疑惑道，“明珠？”

“嗯，我也不知道，听他们说好像那颗明珠是始初就有的，好像是关乎着整个妖界。”

“谢谢你的坦诚相告。”古星琦说完就要带着温子然，刚走到门口时，忽然转身，望着他的枯木座说道，“我听佑辛说你屁股底下的那玩意很值钱，你哪里来的？”

怜秋一顿，看了一眼自己的枯木座，说道，“这是我出牢时的第二天在路上捡的。”

古星琦稍微挑眉，“哦？那真是好运。”

“是啊，我也觉得好运呢。”

古星琦轻笑着，早已看穿一切的她还是善意的提醒道，“有时候你觉得好运不过是别人在你的不经意间悄悄放置的，远远望着不去轻易打扰，只是希望你能够好过一点。”

怜秋还在揣摩她话中的意思，他们两却早已离去，不经意间悄悄放置的。这句话在他的耳边炸开，脑海里是那张对着他满是慈爱和蔼的容颜，轻轻喊着他的名字，‘阿秋。’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