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文飏被南乔半拉半拽地拉到了妆台前，南乔按着他坐了下来才取下了蒙着他眼睛的帕子。

“啊？”文飏低头看到南乔桌上的各种小瓷瓶，一脸震惊：“你真的要教我这个？”

南乔从一个小木匣里拿出一片红纸，夹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的指缝见，带着笑容凑上来：“庆亲王想学，怎么能不教呢？”

“你你你……你不要过来啊！”文飏上半身往后缩，想躲远一点，但是南乔怎么会放他走呢？她按住文飏的肩膀，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这上面，文飏又不敢躲太厉害，怕一躲闪南乔防备不急摔倒受伤，只能这样半推半就地听从南乔的指示。

南乔用手指沾了一点点水，抹在了文飏的嘴唇上，然后道：“乖，张嘴。”

“你要给我吃什么……”

文飏张嘴的一瞬间，南乔把红纸放在了他的上下唇之间，然后警告他：“不许动啊。”

文飏也只能配合，乖乖地坐定，一动不动。

“然后把嘴闭上。”

文飏依言照做。

两秒钟后，南乔一脸满足：“好了，松口吧。看看满意不满意？”

文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双唇染上了一抹红色，在他这样英气的脸上颇为不搭：“这是什么玩意？”

“染唇纸啊。”南乔把红纸放了回去，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杰作：“红唇可不就是这样来的。什么眉不画而翠，唇不点而绛，都是骗人的。不过……”

她眼睛一转，又打开了一个小钵。

“你不会把我毒死吧？”

“怎么可能。”南乔用手指沾了一点小钵里的粉末，警告了一句文飏：“你不要动哦。”

“你手上抹的是什么玩意，黑乎乎的，和黑炭差不多。”看着南乔指尖的那一抹黑色，文飏觉得自己身子好像有些发抖，身上汗毛都要立起来了。

“什么黑炭，会不会说话，这明明是上好的黛粉，画眉用的。”南乔这样说着，倾身往前，伸手在文飏的眉上开始蹭。

看着南乔的手离自己越来越近，文飏心里越来越慌，最后还是闭上了眼睛，但是还是在紧张地吞咽着唾沫，喉结一动一动。

“有那么害怕吗？”南乔道，“没想到面对那么多阴谋诡计都不面不变色的庆亲王殿下，如今看着女人的脂粉倒有些害怕了？”

“我觉得这不是脂粉，而是毒药。”文飏说。

“好了，睁开眼睛看看。”

文飏盯着自己的眉毛看了半天，道：“我没觉得和我原来有什么差别啊？”

“你再看看？不觉得这个眉毛和你之前的有不一样吗？”

文飏再三确认后，坚定地点了点头：“不觉得。”

“你看不出来，你的眉毛颜色比原来深了一点吗？”

“可是，颜色深一点会怎么样呢？”文飏一脸好学学生的模样。

这一问，南乔也一时语塞。为什么呢？她也回答不上来，不过从自己开始学着梳妆后，似乎一直要用黛粉？

“南乔老师也有不知道的地方啊？”文飏笑着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