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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工的生活注定单调与劳累,但许亦凡却甘之如饴,白天一边干着活一边和小丫头嬉笑打闹,夜晚则特意板着脸督促她去入定修炼,吃饭的时候在老人风卷残云之际虎口拔牙夹出两口菜放到她的碗里面……
时间,便是这搬过去。()
春耕,夏耘,秋收,冬藏,不知不觉,许亦凡在这座柴院中也是生活了一年。
一年的柴工生涯,他曾因为身份低微而被那些在校读书不懂事的贵族子弟耻笑过,也因为工作勤勉每天超额完成任务而被学院的领导口头表扬过……
不过高兴也好不高兴也罢,有一点无可否认,他已经从刚开始的不适应到如今渐渐朝着‘岩城人’变化,不管是饮食还是生活。
‘叮铃……’急促的铃声响起,原本寂静的校园,立刻变得嘈杂热闹起来。
‘砰’院子的木门被推开,小丫头一面风风火火的冲进来,一面问道:
‘哥,午饭送来了没啊?’一年的时间,小柔长高了不少,虽然依然是稚气未脱,但一张精致的小脸却是越发美丽。
‘就知道吃!’许亦凡显然是对小丫头刚才开门的动作有些不满,一边盛着饭一边瞪了她一眼: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开门要轻点,别弄得这木门跟你有深仇大恨似得,下次坏了你来修啊!’小丫头嬉皮笑脸地做了个鬼脸,一边接过饭碗一边朝着屋子喊道:
‘爷爷,出来吃饭啦!’话落不久,屋门被打开,一个人走了出来。
老人的样子一点都没变,满脸的皱纹,面无表情的脸上一双惨白的眼睛甚是可怖,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鸟窝,胡子拉碴不知多久没有打理。
唯一变化的是套在身上的那件袍子,由原来的褐色变成了灰色,外观也是新了不少,想来是换了一件新的。
老人一言不发,径直走到的石桌前,看也不看两人一眼,拿起盛好的饭便吃。
许亦凡就像没看见似的,显然已经习以为常,只是招呼着小柔过来吃饭。
老人虽然看起来不近人情,但许亦凡并不在乎,在异乡,多个人与自己俩兄妹长久融洽相处,已令他很满足,虽然这个人的脾气有点怪,一年到头并没有对他们说过几句话。
‘爷爷,我哥挑的这件袍子不错吧,现在看起来干净多了。’小丫头在餐桌上从来都闲不住。
昨天两人上街添置生活用品时,顺便给老人买了一件新袍子。
老人不答,只是埋头吃饭。
小丫头吐了吐舌头,一边扒着碗里里的饭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
‘哥,慕容老师说下个月就要进行西罗学院的名额选拔赛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什么?’许亦凡也听不清楚她呜呜囔囔说些什么,敲了敲桌子道:
‘把饭吞下去后再说话。(最快更新)’小丫头胡乱嚼一通咽下,一字一顿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西罗学院……’许亦凡一愣,手上扒饭的动作也是慢了下来。
西罗大陆上,全民修炼,武风盛行,而也正是这个原因,大陆之上各种学院也是如雨后春笋拔起,其中的教学实力暂先不论,单是数量,便是一个极为恐怖的数字。
而就如同人的天赋分为三六九等一样,这众多的学院,自然也是有优有劣,而‘西罗学院’,便是其中最为顶尖的一所。
千年底蕴,强者如云,人才辈出
当自这所学院里出来的一些人闻名大陆成为一方巨擘之时,这种种关于这所神秘学院的传闻也是慢慢扩散开来,既彰显了它的超然地位,也给了一个人们即便挣破头皮也想进入其中的原因。
许亦凡也曾自自己父亲的口中听过这所学院的寥寥信息,据说此院极为神秘,身在海外,漂浮于那广袤无垠的西罗海之上,自立为城。而每一年的冬季,他们便会派出学院里的人前往西罗上个个数得上国家与城市,筛选出每座城市中的最强者,再汇聚到一起,取精弃粕,剩下的人,方才能够真正进入到学院之中,成为其一员。
如此苛刻的条件,在这西罗空间之中,恐怕也算是仅此一家了。
然而即便如此,每年却依旧有数之不尽的人参加报名,一来与西罗学院那相对开放的报名方式有关;二来,那如同荣誉般的晋级条件,也成功激起这些年轻参赛者心中的攀比之心。
许亦凡虽要比同龄的孩子成熟的多,且本身也无法修炼,但毕竟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小孩心性犹在,平时上街看见行人围观都会忍不住好奇上前凑个热闹,更遑论是对这种万人空巷的盛事?
一时间,他的思绪也是飘扬了起来,越飞越远,仿佛能够看见那万人呐喊,拳风腿影的宏大场面。
…………………………
西罗学院招生的事,算是为许亦凡无聊的生活增添了一种期待,不再像往常那样过得浑浑噩噩毫无目的。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是能够发现,岩城之中的氛围也是渐渐热烈起来,平时那些勾肩搭背走在街上边走边聊,或者在客栈酒楼里茶余饭后聊天打屁的主题,也是渐渐由日常的琐事,开始转移到不久之后举行的西罗招生这一块上来。
显然,西罗学院在西罗民众之中的地位,绝不止许亦凡所预想的那样,仅仅是一场比赛而已。
时节已经入冬,虽是初冬,但空气之中已是带上了一些刺骨的寒意,这一点,在太阳还未彻底升起的清晨尤为明显。
尚还笼罩在昏暗之中的院中,屋门被轻轻推开,许亦凡一面系着敞开的衣扣,一面慢慢走了出来。
小心翼翼的带上门,他用力伸了一个懒腰,只觉得身体内的骨骼肌肉瞬间舒展,一股舒畅涌遍全身,忍不住长长吐了一口气。()
顿时,一股白烟在眼前弥漫开来。
此刻时间尚早,太阳犹未升起,素来晚睡晚起的岩城人,大部分都还在睡梦之中。
但许亦凡不同,每晚的修炼是他的必修课,这一个习惯,即便是他已经习惯了岩城喜欢吃辣的饮食风格却依旧无法舍弃,即便对他而言这只是无用功,但起码让他有一种自己还有一点保留着从前样子的错觉。
‘就当是纪念过去吧!’许亦凡站在院中,一边活动着四肢让自己的活络起来,一边时不时地朝着手掌哈气。
屋外已经开始变得蒙蒙亮,天上依稀能看见几颗星星和一轮残月,眼界尽头的山峦处,则隐约散发出淡淡的白光,空气里静的很,也干净得很,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擦拭过。
如此环境之下,世间一切似乎都被放大,就连远处墙角那风吹草动的声音,都是清晰可闻。
除了渐渐变冷的天气,一切都如往常的每个清晨一样。
忽然,正兀自活动着关节的许亦凡手脚一顿。
站在原地侧着耳停了片刻,似乎是怀疑自己的感觉,他的目光一转,落在了院墙角处那一棵探出头去的光脖子树,犹豫了一下,挽着袖子爬了上去。
这棵树的枝叶早已凋谢殆尽,站在粗壮的枝干上,墙外的景象清晰可见。
诺丁学院位于岩城的一条支道之上,四周并无居民屋子,平日里便是少有人至,现在这个时刻更是空无一人,惟有几盏路灯光芒淡淡,微弱的灯光笼罩着几片枯枝败叶,在微风的吹拂之下四处飞舞打旋,发出沙沙的细碎声响。
许亦凡目光顺势向上一抬,却见那尚被黑暗笼罩的支道尽头处,似乎正什么东西,正朝着这边缓缓用来,数量之大气势之足,即便相隔甚远看不清楚却依旧能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压迫之感。
‘什么东西?’许亦凡心中骇然,还以为自己的感觉出错了,睁着眼睛注视着昏暗的街头。
渐渐,压迫逼近,随着而来的,还有阵阵整齐的脚步声。
街道之中,开始涌进了大批手执兵器身着甲胄的士兵,如同出了穴的蚁群,密密麻麻蜂拥而出。
霎时,平时根本无人问津的街道之上顿时被堵得水泄不通。
这些士兵步调划一,显然平时是受过极为严苛的训练,一布落下虽不沉重,但这数千人同时踏足,争做严惩似乎都在微微颤抖,与此同时,一股如刀般锋利的肃杀之气,也是开始在这个空间之内弥漫开来。
许亦凡不敢多看担心被发现,从树上跳下来,但心中的惊骇却是无以复加,他自小生在皇宫之中,对于军队自然是不陌生,眼下这些人显然是隶属岩城的军队,且自其服装来看,还是直接听令与城主平时不会轻易调动的禁卫军,远非那些站在城门口盘查进出人口的普通士兵能比。
‘这岩城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经触动如此大规模的禁卫军,难不成仅仅是为了因迎接那西罗的招生赛不成?’而就在他胡乱猜测之时,在岩城城主府的会事堂之内,却正有着几个人进行着以此无人知晓的谈话。
偌大的堂内,此时只点着几盏蜡烛,浑黄的烛光散播而出,将大堂内的端坐的几个人笼罩。
‘禁卫军就绪了么?’忽然,一道如滚雷般低沉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在昏暗的烛光中响起,瞬间在这堂内响彻,那一瞬形成的摄人心魄的压迫,只将那原本静静燃烧的烛火都是狠狠颤了颤,险些熄灭。
首座上,一个九尺大汉端坐,他身如铁塔,浑身健壮的吓人,两条手臂如虬龙般把宽大的衣袖紧紧撑开,浑身上下的肌肉如花岗岩般隆起,烛光之中,他那黝黑的脸庞忽明忽暗,透露出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沉凝。
他便是这岩城的第一把手,城主苏啸天。
他的左手位置,一个面容枯瘦的鹰鼻男子微微躬身,沉声道:
‘大人,调出的五千禁卫军将岩城主城所在范围包围,只待大人一声令下!’苏啸天点了点头,手掌轻轻摩挲着椅子扶手,沉默了良久,这才开口说道:
‘想必各位都接到消息了吧!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今早寅时,王大胖子死在了自己的府中!’此言一出,大堂之内的原本沉闷的气氛陡然一紧。
所有人的呼吸都是变得略微有些急促,似惶恐似紧张,似乎那王大胖子的死,将他们的身家性命都搭了进去。
王大胖子,原名王硕,因其体型肥胖如猪,所以被一些结识的贵族私下里戏称为王大胖子。
不过这个称呼却也之感在背地里叫叫,碰上面了,不管是他们这些贵族还是苏啸天这个岩城城主,都是要恭敬的叫上一声王先生,原因无他,不说王硕一身修为已晋立顶,单是他身后所站着的人,这耀天帝国内便没多少人敢惹。
李大仁,这个权侵朝野,在刑部尚书这个位置上做了数十年的三朝元老,便是那王硕的外公。
有这样一个大人物在背后撑腰,后者即便是犯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恐怕也无人能拿他如何,起码在这岩城中是如此。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据说这王大胖子虽体型肥胖长相丑陋,但生性却甚是淫邪暴戾,但凡这岩城内有几分姿色的姑娘,没有一个不被他骚扰乃至玷污的,纵然是一些王公贵族的丫鬟小姐,只要被他看上,便是想方设法弄到床上,但有反抗者无不备毒打一顿,甚至直接丢了性命。
所以在这岩城中,只要是家中有漂亮姑娘的,或者觉得自己有几分姿色的,都不敢出门,整日躲在闺房之中生怕一上街便会被一群来路不明的人突然掳走,最后失了清白。
而也正是这个原因,使得岩城这个颇为着名的城市,有一个极为尴尬的现象,便是大街上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即便有女的,也是那些长相丑陋的或者年事已高人老珠黄的女人。
不得不说,能将一个堂堂大城落入如此境地,也算是古往今来独此一家了!
而另一方面,王硕作为这岩城独占鳌头的岩商,凭借背后的势力霸占了大片矿山,而雇佣来采矿的员工,更是自黑市中买来的奴隶,而这一方面,耀天的律例却是明令禁止的。
伤天害理,莫不如是!
然而也就是这样一个罪不可恕但无人敢动的人,却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一具冰冷尸体!
‘可是,大人!’底下有人却是不解,说道:
‘那王硕的修为不低,这岩城中谁也没有把握能加起击杀,况且从传来的报告说,在王硕死亡的地点,周围并无打斗的痕迹,甚至距其尸体不到半尺的桌椅都未曾出现损坏甚至挪动过的迹象,如此看来……’此话一出,下座的每个人都是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显然是觉得王硕被人杀死这个猜想并不成立。
苏啸天脸色沉凝,却是摇了摇头,缓声道:
‘王硕的尸体我看过,绝不像是中毒身亡抑或是自杀,而且……’他的声音有些发沉,语气之中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他泥丸宫中的魂印已经破碎!’此话一出,大堂之内便是传来一声声倒吸凉气的声音。
在场的都是实力不菲之辈,踏足武道多年,自然是知道苏啸天这一席话中所代表的意思。
精神,乃修士修行的根本所在,而魂印,则是产生发散精神的源头,他位于泥丸宫中,乃生命之本,一旦稍有损伤,轻则四肢俱废沦为废人,重则当场横死,无物可救!
而一般的打斗抑或服毒自杀,只能通过拳脚攻击来损坏**或者药效来破坏身体机能从而达到致人死地的目的,但却不能对精神造成伤害,更别说是破碎魂印了。
不过凡事无绝对,想要让对方的精神受损,唯一的方法便是精神的冲击,不过这样的能力对精神境界的要求极高,且也属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除非精神境界差距极大,否则没人会冒险尝试此法。
‘难道,这岩城内,还存在着这样一个高手不成?’此想法一起,所有人都不寒而栗,不知是因为担心刑部尚书的怒火,还是因为自己眼皮底下竟还潜藏着一位如此恐怖的高手。
眼见众人皆是陷入沉默之中,脸上表情阴晴不定,苏啸天也是太阳穴直跳,只觉头痛欲裂,他揉了揉脑袋,摆了摆手道:
‘算了此时暂且先放一放,先让禁卫军做个仗势,半月之后收回,西罗的招生赛也快到了,各位都多放点精力,不要到时出了差池让其他人耻笑!’(ps:新人求收藏,谢谢!)[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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