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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接过钥匙,直接到了那间厢房门口。几秒后,他果断刷了钥匙。高大挺拔的身子,透着浓烈的暗黑气息。如同森林中蛰伏的猛兽,随时会伸出利爪发动攻击。他只走了几步,就猛然停了下来。
男人浓重的粗喘以及女人细细压抑的轻吟,在寂静的空气中交织出旖旎的旋律。月色妖娆,琉璃窗上交缠着两道身影。陆子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手背上青筋根根隆起。
砰的一声,他走出来,将门用力摔关上。
……
豪华马车上。赵云呑坐在一边,有些胆战心惊。“陆子,你最近的套路我越来越看不明白了。我们来古都是找人的,难不成你真看上那位小姑娘了?”
“别提她!”他脸色越显阴郁,身上那股暴躁更加明显。赵云呑是个鬼精鬼精的人,陆子要钥匙,上去一趟后就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定是那个小姑娘和别的男人——
“陆子,我突然想到你为什么会对那个小姑娘感兴趣了,因为她有点像——”
陆子冷声打断赵云呑未说完的话:“闭嘴!”
子琼得相当缓慢,两条腿还在打颤,脸色苍白,神情倦怠,一夜未眠做了辛苦事的样子。她上了一辆马车。快到凤府丹阁时,她从车上下来,然后进了一家药店。
在东来阁和男人呆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进药店,还能买什么呢?赵云呑一脸担忧的看着陆子,以为他会暴走。但出乎意料的,他除了黑眸里的红血丝越来越重,并没有暴怒。相反,他平静了下来,神色冷漠,幽沉冰冷,让人琢磨不透。
赵云呑觉得他这副样子,比暴怒时还要可怕数倍。“陆子,你……”赵云呑瑟瑟发抖中,他要不要提醒一下,陆子你是否考虑下吃药呢!这样的平静,真是很可怕的呢!
……
阿嚏——
子琼走到赁屋门口,又连着发了好几个喷嚏。揉了揉堵得厉害的鼻子,她将钥匙插入锁孔,刚转动门把,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了。“解语跟我发信息说你回来了,我寻思着这个时间点你会到的。”夏飘雪边说边解开围裙:“我已经做好了早餐。”
两人坐到餐桌上,子琼喝了点粥。“我说你是不是有点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了?明知道少墨卑鄙手段,你就真喝了那杯酒?”子琼脑袋有点沉沉的,听着飘雪的数落,也不反驳,唇边弯着淡淡的弧度:“没办法啊,他要烧掉我丹术手笺。”
“琼琼,那本丹术手笺对你就那么重要?”
“也是,毕竟那个小羽哥是你的救命恩人。”夏飘雪好似想到什么,眼里闪过一抹兴奋的光:“琼琼,渣男威胁你,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反击?”那天在私房菜馆少墨约子琼去东来阁,子琼就猜测到了他的别有用心。她故意晾了他三天,男人的劣根性就是越得不到,越想要得到。
那三天里,她从飘雪口中得知,少墨一年前有过一个和她长相有几分相似的女人,那女人怀孕时被子钰查出,孩子被子钰的侍卫打流产,身体落下病根,以后可能还会不孕。这件事当时被封锁了,飘雪自然是知道一些内幕的。
子琼找出了那个女人,听到子琼的计划,当即就同意了,只要能让少墨和子钰不好过,她做什么都愿意。子琼摸了摸香袋,眼神冰冷:“少墨怕是做梦都想不到,我香袋也有迷香吧?那迷香的催情定会让他一个晚上失掉不少修为!跟姐玩?”
换了人之后,她就去了宫解语在东来阁长期租住的房间,由于中了药,虽吃了颗解毒丹,泡了大半夜冷水澡。折腾一个晚上的后果,就是感冒了,药效散去后,浑身乏力又酸软。
“真想看看少墨知道睡的人不是你之后的表情?一定相当精彩吧!”
子琼纤细的手指敲了敲桌面,黑白分明的杏眸清冷又睿智:“当然不能现在就告诉他,如今我势单力薄,只能一步一步陪他们玩。飘雪,前天让办的东西办好了吧?”
飘雪拿出一部新玉简和一张银票:“当然办好了,就算他们查也查不到我们头上来的。” 子琼接向子钰玉发了条鸽信。
……
禾园内子钰,子梵天,如意三人正在吃早餐,气氛温馨和谐。
子钰抿了口牛奶,朝如意使了个眼色。如意点点头,声音温软的对子梵天开口:“老爷,阿钰如今怀孕了,你知道,子琼向来不喜欢她,你看子琼一回来就将少静弄进了公堂,要是阿钰和她成为了同僚,以后指不定怎么欺负她呢!”
子梵天放下报纸,思虑片刻后说道:“凭着自己本事进去的,除非犯了错,没法将她弄走。”子梵天如今的事业版图早已不是一个南夏学府了,他觉得一个小小的子琼翻不出什么浪花:“要是能力不够,再辞了她便是。”
子梵天看了眼子钰:“倒是你,有少墨孩子,怎么还没娶你的意思?”子钰委屈的咬唇:“最近出了少静的事,婆婆对我好像都有点意见了。”如意在旁边附和:“阿钰,怎么能怪你?还不是子琼那丫头,回来就惹事,少静还关在公堂呢,要是再这样下去,李家恐怕会有意见了。”
子梵天皱眉沉默。如意又柔柔补上一句:“听说子琼傍上老头,难道老爷还不如那个老头吗?”子梵天为人自大,加上发达起来都是靠着子琼外公家,他向来不喜欢别人说他能力差。
“我会让周画囊去趟公堂,储物戒是她的,只要澄清整件事是个误会,捕头也不能拿少静怎么样。”子钰眼底闪过一抹冷光。就算爸爸不将子琼赶出南夏学府,她也会将她弄走的。有她的地方,容不下子琼的。
就在子钰心中想着怎么让子琼滚出南夏学府时,子钰拿起子钰亲启的鸽信,得意瞥了一眼。看到信息内容后,身子立即坐直了。只有一个德元钱庄的收款账户,还有一行字:半个小时内往账户里存二百万两,否则,后果自否!
子钰心里骂了声神经病,勒索鸽信居然传到她身上来了。她刚准备放下突然又一条鸽信进来。子钰打开一看,瞬间呆如木鸡。“阿钰,你怎么了?”如意发现子钰的不对劲,关心的问。
子钰摇头:“没事,我吃饱了,先上楼。”子钰拿着玉简,匆匆上楼。她收到的第二条信息,是张虚影。只要精神力足够强,达到搜魂境界,或能够神识传承的人,便能凝神幻影,把现实中的片段压缩进玉简或信笺内,有时普通人也能看到前世虚影的原因。
一个男人压着女人亲吻的动态虚影,女人的脸被长发盖住,但男人的侧脸,却是少墨!不停地动作——
居然又出去偷腥了!!!
就在子钰咬牙切齿时,第三条信息又进来:收到钱后,我会发给你地址和房号。不然,今天头条包打听消息就是……
省略号什么意思,子钰自然明白。子钰爱着少墨,又怀了他的孩子。她认识少墨后,最大心愿是踩死子琼嫁进李府当少祖母。上次他在外面包养女人被她发现,他就跟她发过誓不会再做出对不起她的事。她相信少墨爱她的,是外面那些狐狸精勾引他。
子钰垂下眼,眼眶通红的抚了抚小腹。马上就能嫁进李家了,绝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让包打听面前曝光这件事。
“琼琼,问子钰要二百万两会不会太多了?半个小时内,她拿得出来了吗?”子琼吃了感冒药,脑袋似乎更沉,她盘腿坐在花梨木圈椅上,吸着鼻子声音沙沙道:“要是她还想嫁进李家,自然会打的,钱嘛,她应该不缺的。”
上次在南夏学府,她看子钰背的包都是上百万两一张的银票,可见她如今生活多奢侈。飘雪有些难以理解,“真不懂子钰怎么会那么喜欢那个渣男?”好不容易抢到手的,加上李家又是古都名门,子钰自然不会轻易放手。“所以,她是自作自受。”
不到半小时,夏飘雪交给子琼的新玉简上,就多了条银庄收款信息。子琼翘起唇角:“钱到账了,这次的事,你和解语都帮了我,我也分你们一份。”
飘雪摇头:“别,我的那份我是不要的,留给我干儿子吧!”子琼伸手刮了下夏飘雪鼻尖:“行,那就先存到钱庄里,你什么时候需要了,开口就行。”
收到钱后,子琼给子钰回去一条信息:东来阁,北厢088。
“对了,飘雪,还要拿出点钱给你那位帮我们黑了东来阁朋友吧?”“他昨天说不用了,举手之劳而已。”夏飘雪身子往花梨木圈椅背上靠了靠:“事情解决了我也要回去睡了,对了琼琼,我昨天还在玉简内用凝形幻影留下了投影纪录,等会儿一并给你吧?”
子琼了个满意的手势:“收了钱,画像不能再发,可还有玉简上的凝形幻影纪录呢,我现在握有少墨的把柄了,他要是再敢乱打主意,我整不死他。他那个凤凰学府的少东家也做不下去了。”
飘雪捧住子琼小巧精致的脸:“琼琼,真想知道谁能收服你这个小妖精。” 子琼脑海中浮现一张狂傲桀骜的脸,冷不丁哆嗦。“好可怕。”
飘雪不明所以:“什么好可怕?”子琼忙不迭摇头:“没什么,就是想到了一个需要吃药的人。”
发了个哈欠:“困得不行,琼琼,你也睡一觉,我先回去了哈。”子琼送夏飘雪到门口,夏飘雪换了鞋,好似想到什么,她又问子琼:“子钰现在去冲过去,会看到那个女人吧?”子琼翘了翘唇角,笑得像个小狐狸:“还让那个女人,留了礼物给子钰!”
飘雪:“狡猾。”
……
子钰带着两个侍卫,气势汹汹杀到了东来阁。她不能拿少墨怎么样,但狐狸精,今天绝不能放过的。子钰站在088号厢房房门前,失去耐心,打算让侍卫踹门时,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少墨穿着浴袍站在门里面,头发湿漉漉的,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果然,昨晚辛苦了,迷香的效果还不是盖的,少墨是乎有点站立不稳,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不知被吸去了多少修为:“阿钰?”看到脸色不太好的子钰,少墨下意识要将门关上。子钰眼疾手快钻了进去,不理少墨的阻挠,朝房里冲。
“阿钰,你做什么?”少墨追了上去,庆幸的是,那个姑娘在他醒来后离开了。子钰冲进房里,凌乱的床头,空气里还散飘着没有散去的味道。就算狐狸精不见,但滚过床单的气息还在。
少墨走到子钰身后,一把将她抱住,低下头去吻她的泪水:“阿钰,昨晚应酬我喝多了,我稀里糊涂的,不是故意做出伤害你的事的。”少墨被她哭得心烦,却又不能发脾气,这事确实是他做错。
但他并不后悔。子钰眼角余光扫到床上的一抹白色,她推开少墨,掀开被子,一条白色内裤完全曝露出来。子钰在心里狠狠骂了声騒狐狸,她转头看向神色怪异的少墨:“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但得告诉我,昨晚那个女人是谁?”
少墨看到那条底裤后心想子琼可真——,难怪昨晚那么热情大胆,魂都快勾没了。“少墨,你在回味——”子钰声音变得尖锐。少墨重新将子钰抱进怀里,低头吻她的额头,眼睛,鼻子:“阿钰,结婚吧!”
子钰眼眸陡地睁大,抽抽嗒嗒:“真的吗?”
“真的,我想让你成为全列国最幸福的李太太。”这时候只有提结婚才能哄好子钰。子钰泪流满面的靠进少墨胸膛里,虽然心里难受又嫉恨,但终于愿意娶她了,拉开门,就看到打着白丝围脖的婢女站在门口:“请问您是李东家吧?有位姑娘叮嘱到客房帐房,她说昨晚您运动量太大,工作辛苦了,吩咐给你准备了老参蛤蚧炖牛鞭。”
子钰闻言,脸色变了又变。这款汤,不要脸的狐狸精在间接告诉她,昨晚少墨有多猛,掏空后都到了需喝补汤的地步了!一下子可怕的威压席卷而来,子钰怒了,长袖一卷,那蛊汤飞出长廊,化为灰飞。
太过用力,摔到地上。肚子突然传来尖锐的疼痛。“啊——”子钰气得都快要爆炸了。贱人,害她损失了五百万,还用这种方式来折磨她。少墨将子钰抱进怀里,冷冷地看了眼婢女:“滚!”
幽暗奢靡的酒馆内。
赵云呑带着一个长相清纯甜美,身材高挑的姑娘走了进来。看着一会儿功夫就喝了不少酒的陆子,赵云呑对身边女孩说:“去,发挥魅力,将陆子哄高兴。”女孩是前几天刚来酒馆点卯的,花了一番功夫,才找到这么干净姑娘。女孩看着靠在花梨木圈椅,修长双腿搭在茶几上,身材高大狂傲的男人,额前的头发略显凌乱,深邃精致的五官增添了一抹不羁的野性。
他拿着一瓶烈酒往喉咙里灌。液体从嘴角流出,滑到线条冷硬的下颚,再到喉结——
女孩走到男人身边,轻轻跪到了他身侧的花梨木圈椅上,紧张的抬起一只柔软小手,搭到了男人肩膀上。陆子条件反射的甩开女孩的手,相当粗鲁。女孩差点滚到地上,她稳了稳身子,声音清甜的开口:“金少,赵少让我过来的。”陆子冷冷扯了下唇:“会取悦男人吗?这间酒馆我送给你。”
女孩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欣喜,有这间酒馆,就不用接客了。陆子看着眼睛和子琼有几分相似的女孩,扔掉手中酒瓶,长臂一伸,将她搂了过来。他掐住女孩细软的腰肢,脑海中闪过东来阁看到的一幕,脸庞更显阴沉,女孩被他掐痛,却也不敢吱声。头皮突然一痛。长长的发丝被人用力拽住了。
女孩痛泪水汪汪。陆子警告性的看了女孩一眼:“不准碰我的唇。”
陆子看着女孩一副对他迷恋不已的样子,一脚将她踹开。“滚滚滚,让赵云呑给你提取银票。”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好了,她的长相和身材,都是酒馆最好的——
她小心翼翼的朝他裤档处瞥去一眼。不能接吻,也没有反应。该不会是不行吧?赵云呑跟女孩开了银票,回厢房说了陆子一通:“刚那哪里不好了?怎么就没有半点反应?该不会真的不行?”
陆子一记冷眼:“有完没完!”赵云呑舍命陪兄弟,两人一起喝了十多缸酒。比他喝得还多的那个人,却还保持着清醒,赵云呑趴在花梨木圈椅上,醉眼朦胧的看着他离开。
想问他去哪里,却连话都说不利索了。陆子喝多了不会发酒疯,相反,相当安静,不似平时张狂傲然,像个缺爱的孩子。“金少,回梅园吧?”陆子眼敛微阖,五官沉静,不知是醉了还是清醒着,陆子等了许久,才听到他报了一个夏氏医馆的名字。到了夏氏医馆,陆子迈着修长双腿,有点踉跄的朝住院部走去。
到了病房门口,没有进去,站在窗前朝里面看了看。只有小鬼和一个年纪较大的女人。陆子重新回到了车里。让陆子驾车到华东路.。站到他来过一次的凤府丹阁门口。
子琼吃了药,头还是疼得不行。怕传染给小笏,她晚上在凤府丹阁这边休息。好不容易睡着,突然砰砰砰的敲门声传来。她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以为是隔壁家,仔细一听,是她住的丹阁。她看了眼时间,差不多凌晨。谁这么晚了来敲她门?少墨吗?可门口的玄幻阵怎么没用呢?
子琼蹙了蹙眉,她从床下拿出一把凰鸣剑,拖着沉重的身子走到门口。朝门外看了一眼。走廊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能感觉到,外面站了个人。气场相当强大的人。
那股熟悉的感觉,子琼似乎并不陌生。这么晚了,来她赁屋做什么?就在子琼疑惑不已时,砰砰砰的敲门声又响起。子琼看到对面的邻居打开了门,不满的大声嚷嚷:“有没有公德心,大半夜吵死个人啊!”
子琼想到那个男人的坏脾气,但又不想给他开门。她头昏脑胀的,实在没精力应付。在她心中,他比十个少墨还要难搞定。至少修为比少墨强太多了,那么强大的侍卫团——
“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不然我踹开了。” 女人的第六感,让她觉得他现在很危险。“我数到三。一,二——”子琼冷着脸, “金少,你又在发什么疯?”
话音刚落,她就被男人直接推进了屋里。子琼手中还捏着根凰鸣剑,像是随时要朝着男人发动攻击。陆子俊脸阴沉的站在子琼跟前,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死死盯着她没血色的小脸。
尽管感冒有些鼻塞,但子琼还是闻到了陆子身上浓郁的酒味。几秒后,他一脚将门踢关上。一步步朝她靠近,带着强烈的侵略与危险性。“金少,你想干什么?”
陆子寒意森森:“你说我干什么?”子琼朝他举起凰鸣剑:“你要是乱来,别怪我不客气了。”
“就你那小身板,能承受对我动手的后果?”他一脸不屑。“金少,我今天不舒服,没精力跟你煮醒酒茶,你快点回去!”
他薄唇邪冷的勾起:“你说回去就回去?”子琼纤细的眉瞬间紧拧举起凰鸣剑。但她身子疲软,根本没多少力气。连一招凤舞冰棠都使不出来,和他过了不到两招,凰鸣剑就被他大掌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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