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笑道：“那，是谁帮皇上出谋划策？又是谁建议皇上向关大世子索要关清呢？”

“还有，又是谁挑拨离间，令皇上和关家离心离德呢？”

君清说话间，手中锐芒划过，陈贵妃的双手被齐腕斩落，鲜血喷涌，溅了她自己满脸。

君清声音温柔，像是在哄骗不听话的小孩儿，道：“都说了，我来收你的另一只眼珠子，你怎么就不懂得配合一下呢？”

说话间锐芒再闪，陈贵妃的另一只眼珠子被剜了出来。

“啊啊啊啊！”陈贵妃痛得连声惨呼，却只能像蜷缩在地，一动不动。

君清道：“陈贵妃，这样吧，你若能告诉在下一个新的仇人，在下会考虑给你一个痛快！”

随着君清话音落下，陈贵妃的惨呼声停住了。

君清语调轻柔，似是哄劝一个正在哭闹的孩童般：“你若答应，你就吐出舌头来。”

陈贵妃吐出了舌头。

君清道：“说吧！”

陈贵妃颤声道：“是皇上，是皇上不信关家，他觉得关家拥兵自重。是我爹，是我爹，我爹想要当镇南王，他想要接手关家的兵权！”

“乖！”君清说着掏出一个细颈瓶儿，指间轻抖，白色的药粉洒在陈贵妃冒血的腕上、眼窝中，血瞬间止住了。

“现在，轮到你了！”君清笑着步向刘颂，“小蝼蚁，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刘颂此前一直如木偶一般，不能动不能言，现在，他能动了，面上勉强保持着上位者的威严龙袍之下的身子却抖个不停，瑟缩道：“关爱卿，是朕不该误信妇人之言。”

君清看着刘颂，笑道：“陈贵妃，皇上说，都是你的错喔。”

“不是我，不是我！”陈贵妃道，“是他令兰美人诬陷关月君与她私通，是他让钱大人替换了关月君送给钱小姐的礼物栽脏嫁祸。”

“还有，他还以提审为名，给关月君关大世子下药，对关大世子用强！”

“看来，你很喜欢说谎呢。”君清笑着用利刃拍了拍刘颂的脸，“而且，你好像管不住你的老二呢！”

君清说着，手腕翻转，“哧啦”声传来，刘颂“啊啊啊啊！”痛得满地打滚，留下一地的血痕。

“你看，听他们这样说，你徐家，好像没有多少罪过呢。”君清笑着走向徐明磊，“可是，案子终是徐丞相断的。而你既然生在徐家，受了徐文昌的庇佑，我若完全放过你，似乎有点对不起关家的人呢。”

下巴上微温，君清笑着将一枚黑色的药丸塞进徐明磊嘴里，笑道：“寒毒还你，我们俩清了。”

徐明磊知道，他们这一次，是真的两清了。

“阿清！”徐明磊厉声道，“你说过的，你不喜欢牵连无辜的。”

“徐明磊啊，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君清站在甘露殿前，笑容明媚，“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对了，既然你说我不是关清，那么，就请你，以关清故友的身份，替护国公满门翻案吧。”

“若沉冤得雪，在下，可以考虑放过一些与你有关的人。”

君清的身影，随着话音而消失了。

他终于变成了徐明磊预想中的模样，心狠手辣，以铁血手腕替护国公满门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