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徐明磊冷笑，“你是说留侍书一命么？关清，如果你连杀人的勇气都没有，就别站在西秦的土地上。”

“有道理！”君清说身形急转，一道锐芒划过，白光没入徐明磊左肩，短刃插透，君清的掌拓贴在徐明磊心口，尚能感觉到徐明磊的心跳。

热血喷涌，顺着血槽流出，鲜血粘腻。

“这是第一刀。”君清笑道，“明天，我会送你第二刀。”

“对了，忘了告诉你，小爷不是不敢杀人。而是小爷报仇最不喜牵累无辜！”

徐明磊忍着疼，瞠目看着君清，君清凑到他耳旁低笑道：“你在护国公府已经翻了半个月了，还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么？你还真是，没用啊！”

君清说完，身子轻纵，跃上清音阁，放声笑道：“诸位，护国公府关清，来找你们寻仇了！姓徐的，姓钱的，姓秦的，姓刘的，姓陈的，你们不要太害怕喔！”

原本正热闹非凡的迎客来突然安静了。

一袭红衣胜火的男子身形飘忽，落到了另一处建筑之上。

“对了，小爷忘了感谢徐大公子了。若非他替我解毒，小爷还真想不起来那些旧事呢！”

“徐明磊，看在昨晚小爷玩得很开心的份上，小爷会让你多活十天。”

……

徐明磊是被人抬回的丞相府。

第二天一大早，通缉罪奴关清的告示就贴满了咸阳城。

到了当天黄昏，第一份告示上面，都写上了“护国公冤”四个醒目大字，颜色猩红刺目。

当晚，钱府大公子被人一刀斩断右手，红衣男子在烛光下笑得分外肆意：“告诉徐明磊，这是小爷送他的第二刀。”

第三天一大早，有不少路人都看见钱府的人在清理外墙。

只见外墙上被贴了许多写满冤字的宣纸，坊间传闻，那是用钱府大公子的血写的。

第三晚，陈贵妃被刺瞎了一只眼睛，那张狂的红衣男子对她浅笑：“告诉徐明磊，这是小爷送他的第三刀。”

宫墙之上，用陈贵妃的血写满了大红色的冤字。

第四晚，羽林卫统领席戈被挑断了手筋，那恍如杀神降世的男子对着席统领浅笑：“明天，我会来挑断你的左脚筋。”

“不过，如果你可以提供一个新的仇人目标，小爷可以改天再来找你。”

……

一连十日，咸阳城，连伤十人。

不是丢了胳膊，就是没了眼睛，或者少了鼻子耳朵之类的，相较之下，徐明磊挨的那一刀，似乎还是最轻的。

一时之间，曾经参与护国公府一案处置的诸部官员与皇亲国戚，皆人心惶惶。

诸人胆战心惊之余，纷纷将矛头指向了长安王刘仲与丞相徐文昌。

据刑部记载，关清以玉箫公子身份进城之初，便一直在长安王刘仲的严密监控之下。

刘仲之所以这么做的目的，据说是为了等关清去取某样东西时，好伺机抓捕。

可惜的是，徐明磊被秦仁架去了迎客来……

而此前，徐文昌并没有得到与此事相关的任何消息，因为三个月前，徐文昌已经上报：关清葬身于城东碎玉瀑深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