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看着这一幕有点明白为什么高明待的时间越久，张小行亏空得越厉害了。

“十多只猫，不好养！”君清摇了摇头。

“是挺难养的。”张天行笑眯眯的说着，“可是不养他们就会饿坏，更有可能会学坏。

这个世界不仅仅是人类的，也是其他的生灵的。如果可以，大家应该尽量试着好好相处。

你说对吧？”

君清看向张天行，张天行突然和他说这番话必然是有原因的，可是他实在想不出，张天行为什么要和他说这番话。

毕竟原主不过是条小凤尾锦鲤，两百来岁，虽然背靠俞家，但似乎并不足以令张天行讲出这番含有深意的话来。

“不必紧张，”张天行笑道，“我对每一个小妖怪都是这么教导的。”

小妖怪？

君清眨了眨眼睛看着张天行，问：“这里的人们好像并不害怕妖怪。”

“这里有一个很唯美的传说。”张天行看着君清笑道，“上古的时候，因为众生残忍好杀，上天降下大洪水荡涤世间。

传说中有一只十分美丽的鱼怪造了一条大船，他救了很多生灵，把那些生灵放到了大船之上，并且捕食洪水中的普通鱼类来喂养其中的人类，使得这世间生灵得以保存。

而那群在大船之上存活下来的人类被称为当今人类的始祖。”

君清眨了眨眼睛，原主俞清的记忆中，似乎也有这个传说故事，但却没有那条鱼的结局。

“那条鱼怎么样了？”君清问。

张天行苍老着嗓音透着几丝惋惜：“那条鱼怪受到天罚，被天劫所伤，沉入了无妄深渊。”

“无望深渊？”君清觉得这个地名似乎在哪听过，他问，“哪两个字？”

“无妄之灾的无妄。”张天行看着君清，眸光明亮的道：“无妄行，无妄念，不违天道。”

“天道？”君清冷笑了一声，一脸轻嘲的模样看着张天行，“不瞒您说，小爷最不信的，便是天道。”

“小妖怪口气很大嘛！”张天行说着伸手在君清额上弹了一指。

“上天有感于鱼怪的纯善，退去洪水，给了众生重新开始的机会。鱼怪的肉身化做了海边的一块鱼形巨石，那块石头被称为鱼神石。”张天行说到这里，声音里透出崇敬之意，“他虽然被上苍视做鱼怪，可是众生早已经奉他为神明，每年的三月十三无论是人或是妖，都会自发的祭奠他。”

“您说错了，我们水族从来不祭奠他。”君清看着张天行道，“因为他当年以普通水族喂养船上的生灵，导致现在人们和妖怪都吃鱼。

有人不吃猪，有人不吃牛羊，您听过谁不吃鱼的？除了我们水族自己。”

“水族也吃鱼的喔！”张小行给君清盛了一碗香菇鸡汤过来，“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蜉蝣。”

“那是普通水族。”君清瞪了小张行一眼。

“呀，我给你捞鸡汤的时候，好像用的是做红烧鲤鱼的汤勺。”张小行笑眯眯的看着君清。

“啪！”张天行重重的在张小行肩上拍了一巴掌，道，“端回去，重新盛！”

“爷爷，我这不是逗他玩儿吗？”张小行一脸委屈，“您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