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不下吾儿卫央！你心里始终都有卫央！对吗？”

“大楚不需要两个天命为凰的女人！”

“就凭你本来就是我的！”

“如果你当初没有错认，他应该和卫央在一起！”

“你算什么？你娘抢了我的后位，才会有你！”

“否则，这天下，全都是吾儿卫央的！”

这些声音层层叠叠在脑海环绕，挥之不去。

红色的光自云明琛心口散发出来，将云明琛半身包裹在红色迷雾之间，看不分明。

“阿清，杀了他！”龙九急道，“快点！杀了他，他死了就可以离开这里！”

“云明琛，你给小爷争点气行吗？”君清紧紧握住云明琛的手腕，“云明琛，小爷至始至终都只爱你一个！”

“别废话，快杀了他！”龙九说话间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刀，“你不动手，小爷可就要动手了！”

“滚开！”君清抬脚便踹向龙九腕间。

……

“上神明月，该你抉择了！”一把机械且冰冷的声音在云明琛脑海回荡，“天下苍生，与心中所爱，只能存一！”

云明琛心语：“封印我的是你！”

“是！”那把机械的声音冷然道，“你斩情断爱，我保他性命无忧！”

“还真是，无聊啊！”云明琛抬手握在君清腕间，看了君清一眼，容然笑道：“阿清，你要保重！”

“什么？”君清怔愣间突然觉得整个时间都停止了流逝。

眼前一切，突然都静止住了。

“本殿的师尊大人，天师道掌教真人，大楚国师清虚道长曾经说过，若九幽魔凰降临世间，届时魔长道消，天地都将为之覆灭。

与天下苍生相比，一人之荣辱，两人之情爱，根本算不得什么！”

“你，什么意思？”九幽魔凰一脸谔然的看着云明琛。

“心魔是么？”云明琛回首看了君清一眼，凤眸之中漫起浓浓的不舍之意，在一刹之间，便换做了绝诀之色。

“若本殿将这颗心舍去，本殿便不再有心魔了吧？”

“舍心？”九幽魔凰面上露出嘲讽的笑意，“你舍得了……”

它的声音停住了，只见云明琛右手中已经多了一柄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匕首，“卟”的一声刺入心腔，从上至下划出一道伤口。

“这颗沾染了太多世俗欲望、患得患失、心魔丛生的心，本殿，将它送与你！”云明琛一字一顿的说着，刀交左手，右手自心窝中掏出一颗仍在“扑通”、“扑通”跳着的心脏，砸向九幽魔凰。

君清背对着云明琛，他能听见所有的声音，刀刺入肌肤没入心脏的声音清晰的映入耳际。

那一刀，似扎在他自己的心口一般，心痛得似灼烧起来一般，可他却动弹不得，连眼泪都无法落下。

“多谢！”九幽魔凰冷笑一声，抬手将那颗心脏接住。

“龙虎山列代祖师在上！”云明琛手持匕首，沉声道，“九天诸神为证！弟子云明琛罪孽深重，特向九天诸神借道，斩情断爱，以剑证道！”

“临！”

九天之上，云浪翻滚，雷云滚滚而来。

“哈哈哈哈！”九幽魔凰一口将那颗心脏吞下，黑色的魔影忽的化虚为实，高声道：“来得好！”

“那就一起赴死吧！”云明琛言罢冲向九幽魔凰，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九幽魔凰。

恍若擎天巨柱一般的金色玄雷落下的一瞬间，君清能动了。

他暮然回首，却下意识的将龙九勾入怀中，以最快的速度向外冲去。

天师一脉的以剑证道之术，可诛天下一切邪魔。

唯一一个在天师以剑证道中活下来的魔族，在魔界已知的记载中只有一个：上古魔神，红莲尊者！

龙九，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