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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普照,天地万物一片祥和。
元帅府的偏厅,文昊与舒芷水正在用早膳。
文昊看着舒芷水脸色有些苍白,双眼略显红肿,饭菜也没有怎么吃,关心的问道:“舒姑娘,怎么了?”
“没事……”舒芷水避开文昊的眼神,回了一句。
她这个样子,又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只是不愿意说罢了;文昊也就没有再问,只是说道:“多吃一点饭吧,你的身体还很虚弱!”
“元帅,洪公公来了!”
文昊话音一落,门外便有家丁来报。
神色一怔,洪公公这时候怎么来了?定是宫里出了事情;文昊放下筷子,对舒芷水说道:“舒姑娘,我出去一下!”
舒芷水见文昊神色凝重,点了点头。
看着文昊离去的背影,舒芷水心底隐隐生起一丝不安,看着桌上的饭菜,却愈加的没有胃口了,匆匆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碗筷。
文昊来到客厅,见到洪公公,开口打了个招呼道:“公公!”
洪公公见到文昊回了一个礼,这才说道:“文大人,大汗有急事召见你!”
眉色凝重,这个时候大汗召自己有什么事,疑惑的问了一句:“公公,可知是出了什么事情?”
洪公公扬了一下手中的净鞭,说道:“这个咱家就不知道了,咱家只是一个传话的,文大人,请吧!”
文昊深吸一口气,既然是大汗要召见自己,自己又哪里有不去的道理,凝思良久,这才说道:“好,麻烦公公了!”
出了元帅府,文昊便与洪公公策马向皇宫的方向行去。
进了皇城,文昊心底却多了一丝疑惑,这一次怎么不是前往御书房?而是朝着一处偏殿的方向行去,文昊轻提缰绳,放缓了速度,转过头,问道:“公公,大汗今天不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的吗?”
洪公公闻言,摇了摇头,说道:“文大人,咱家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一个传话的而已!”洪公公他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
一路向偏殿的方向走去,文昊却觉得气氛有些不对,路上都没有什么侍卫在值班,就连走动的侍卫也很少,却又充斥着一股淡淡的寒意,寒意原本不是这个季节所应该有的!
既然是大汗召见,也罢,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吧?
来到偏殿外面,见外面有几名值班的侍卫,文昊翻身下马,将手中的缰绳递给一名侍卫,便转身向偏殿的正门走了进去。
走进大门,见到大汗正坐在高高的书案后面,文昊走到房间中央,立即跪了下去:“文昊才见大汗!”
文昊话音一落,便听到大殿外面悉悉索索的声音,回头一看,只见外面已站了数十名侍卫,个个手持弓箭,远远对着文昊。
文昊心下大骇,回头看向大汗:“大汗,这是什么意思?”
大汗抬眼看了一眼文昊,沉声说道:“文昊,想不到你竟然通敌叛国!”
文昊身形一晃,大汗的一句话宛若晴天霹雳炸响在文昊的耳畔,通敌叛国?大汗竟然说他通敌叛国?文昊一颗心犹如沉到了冰窖,他文昊数十年来对大汗一直忠心耿耿,驰骋疆场,又为大元立下了多少的汗马功劳,而此时大汗竟然会说他通敌叛国?
双拳紧握,眼睛远远的望着书案后面的那道人影,他通哪门子的敌,又叛哪门子的国?良久,开口说道:“还请大汗给微臣一个说法!”
大汗看了一眼文昊,说道:“想要说法,是吗?好,朕就给你一个说法,如若不给你一个说法,你是不会心腹的!”说完,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公公,说道:“传脱脱木子!”
“穿大将军进殿!”公公的声音远远传了出去。
话音刚落,便见脱脱木子从外面走了进来,正欲行礼的时候便被大汗伸手打住:“好了,不用行礼了,脱脱木子,你来说吧!”
脱脱木子点头应是,随即看向一旁的文昊,正色道:“文大人,想不到你竟然会与大明的人私通!投敌叛主,还有什么话可说?”
文昊看着脱脱木子,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厉色,这个时候脱脱木子竟然公报私仇?神色一变,问道:“大将军,我听不明白?有什么证据说我与大明私通?微臣对大汗的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那这个呢?”脱脱木子从衣袖之中取出一张字条,递到了文昊的眼神,文昊看着上面的字迹,神色不由一晃,那分明就是邱万海写给自己的书信,眼下怎么又会落入到了脱脱木子的手中?
心底微微一沉,他本欲将此事借个机会告诉大汗,却没有想到一直没有机会告诉大汗,而脱脱木子却弄到了那一封书信,恶人先告状,竟说他与邱万海私通?
“大汗,请不要听大将军的一面之词,微臣确实与邱万海有来往,但是叛变的不是微臣,而是大明的邱万海!”文昊急声说道。
大汗眉眼一挑,说道:“文昊,朕又要怎么相信你?”
心底一沉,他又要怎么样才能够让大汗相信?
脱脱木子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说道:“文大人,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必要再装下去吗?你与邱万海私通,将青龙关败给了李忆山,更为了大明一个青楼女子而拒绝静宁公主!宽城一战,本是大好机会斩杀燕王朱棣与李忆山,而你却将他二人放走,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文昊怔怔的看着脱脱木子,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青龙关一战,其中的原因太多了,他解释不清楚,更何况现在解释也已经没用了,而拒绝静宁公主,也确实是因为舒芷水,宽城一战,之所以会放走李忆山与朱棣,并不是他不想杀死二人,只是他没有那个把握!
所有的一切,他脱脱木子又哪里会知晓?
大汗看着文昊,却见到文昊额头之上已冒起层层的汗珠,厉声问道:“文昊!你好大的胆子!身为大元的人,竟然投敌卖主,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大汗,微臣是冤枉的!”文昊急急的说道。
大汗眉色一凛,将书案上的奏折扔到文昊的面前,说道:“你自己看吧!”
文昊俯身拾起地上的奏折,伸手打开,看到你里面的一行行文字,心底愈加的绝望:勾结大明,将青龙关让给李忆山,不顾大元将士性命,不顾关内数万百姓的生死;公然与大明青楼女子厮混未婚而产下一女,竟为了一个青龙女子拒绝静宁公主;两军对垒,私放敌军主将;凡事种种,其心昭然若揭,此等不忠不义之徒,不杀不以泄民愤,不杀不以振朝纲!
看到落款,文昊身形一颤,竟然是全朝公卿!
文昊缓缓的合上奏折,跪在了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头,说道:“大汗!你可以听信一面之词,杀死我文昊,我文昊死不足惜,说我投敌叛主也好,说我藐视皇室威严也好,文昊通通不在乎,在乎的只是大汗的江山社稷!大明现在有李忆山与燕王,两人并非等闲之辈,文昊一死,两人必定会挥师北伐,侵犯我大元边界!”
“大汗,不要听信文昊的话,想我堂堂大元,人才辈出,率兵打仗的才能,大元不会只有他文昊一个人!”脱脱木子连忙说道。
“好了,都不要说了,朕心里清楚!”大汗沉声说了一句,房间之中再次恢复一片寂静,文昊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大汗,心中只是一片苦痛。
“先将文昊关入天牢,听后发落!”良久,大汗沉声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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