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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中秋夜。天出奇的好,一盘银月悬挂于夜空之中,银华尽洒,光耀天庭,月亮周围的星星都在这种强光的映射下掩起了自己的黄晕,给月光留下一个自由展现的空间。
秦王府中,李世民正与长孙夫人话别。原来下午的时候,李渊派宦官来告诉李世民,说李建成从山西请来一个戏班,想父子共同听戏,再话亲情,让李世民跟着他一起去太子府。李世民本来不想去,却又不愿违抗父皇的意愿,只得勉强答应,却对长孙夫人满怀歉意。
“夫人,本来答应你一起过这个中秋的,可现在又不行了,你不会怪我吧?”
“我怎么会怪你呢,这又不是你的错,这么多年中秋,你又有哪一次是陪着我过的呢?只是苦了这几个孩子,他们总是问我你为什么不能和他们赏月,你可是很长时间没和孩子们在一起了。”通达明理的长孙夫人这一番略带幽怨的话使李世民更觉愧疚,蹲下身去,将自己的长子承乾搂在怀中,只觉眼窝潮润,几欲流泪。小承乾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父亲,忽然开口问道:“父亲,你的眼睛怎么红了呀?”
“没事,沙子进了我的眼睛了。”
“让乾儿给你吹吹吧,乾儿以前被沙子迷住眼的时候,母亲都是这么给我吹的,一吹就好,一点儿也不疼。”
说着,小承乾果然伸出小手,支住李世民的眼睑,猛吸一口气,向着李世民的眼睛吹过来,软软的、暖暖的气流拂过他的面庞,只见一滴晶莹的口水顺着儿子的腮边流下来,沾在他那可爱的下巴上,就是不肯落下去。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的好,如果他们再下毒怎么办?”
“没事的,有父皇在,我想他们不敢如此放肆的,何况如晦早就给我一件宝物,所食之物是否有毒,一试便知,灵验得很。”
“你再带几个人和你一起去吧,如果有什么事发生也好有个照应。”长孙夫人还是放心不下。
“我已经让尉迟将军和秦将军带着几名家丁和我一起去了。”
长孙夫人这才点点头,又嘱咐尉迟敬德和秦叔宝:“你们一定要寸步不离地跟着王爷,他的安全我可就交给你们两个人了。”
“夫人,你放心吧,我们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王爷的!”
“对了,不知道玄龄和如晦现在何处了?”想起自己的谋臣被以莫名其妙的罪名赶出秦王府,李世民不禁欷歔不已。
“微臣已经派人查访过了,他二人现在城南一名为十里铺的村镇中居住,衣食无忧,只是被敕不能进长安城,不能面见王爷。”长孙无忌进言道。
“有机会我还得央求父皇把他们调回王府中来,有他们在,大家有事也好商议。”
“我派出去的人回来对我说,他二人托我转告你,如今太子与齐王杀心颇炽,遇事一定要小心谨慎,切奠大意。”
“我一定会多加小心的,有机会给他们多送一些东西过去。”
太子府邸。彩灯高悬,笙歌动天,一派喜气洋洋的热闹景象,全府上下人等都身着新衣,旧貌换新颜。而李建成也满脸喜色地指挥着家人做这做那,一直忙活了大半天,这才安排妥当。李元吉也早已到了,此刻他正在李蓉儿的屋中和自己的嫂子调情呢。李蓉儿本来就不是一个能够恪守妇道的贞节烈女,这几日又未曾和李建成共度枕席之欢,正自饥渴难耐,一遇李元吉挑逗撩拨,立即瘙痒抓心,酥胸乱点,却还要撑撑门面。
“快别闹了,被你哥看见了,可就惨了。”
“放心吧,大哥现在正忙着张灯结彩迎接父皇,哪有时间来管咱们,来吧!”
李蓉儿一边咯咯地笑着,一边对着李元吉伸过来的手左躲右闪,虚与周旋,把个李元吉弄得心猿意马,欲火难熬。李元吉一下子把李蓉儿拦腰抱住,三下五除二把她的下衣去掉,而后把她放在桌子上,自己也褪掉裤子,迫不及待地在桌子上惊天动地地成就了好事……
良久,两个人才从亢奋、陶醉之中醒过来,李蓉儿笑着说道:“你也太霸道了,这次我可能会怀孕的。”
“那就太好了,等大哥当了皇上,我的儿子可就是太子了。”李元吉高兴地说,“好了,我得去前边看看,时间太久大哥会起疑心的。”“你以后还会不会过来陪我?”“会的,会的,你这么善解人意,我怎么舍得你呢,我一定会常来陪你的。”
当李元吉跑到前边的时候,李渊和李世民也正结伴而来,几个人见过礼,而后进入到太子府的辰光殿中。李建成在此殿中已经摆好了果品点心,美酒佳肴,更妙的是从辰光殿中向外看,一盘银月纵览无余。李渊坐在正座,而兄弟三人则左右相陪,尉迟敬德和秦叔宝静静地站在李世民的后面。李建成本想让他们到偏殿饮酒,但他们却执意不肯,只得作罢。
众人边饮酒赏月,边说说笑笑,倒也甚是融洽。忽然,李元吉站起来说道:“父皇,只饮酒赏月颇觉无味,儿臣想出一个节目,给父皇助助酒兴如何?”
“好啊,不知道是什么节目?”
“父皇,儿臣记得幼时我们兄弟几人经常在一起切磋武艺,二哥给了我许多帮助。这几年二哥东征西讨,我也很少能与他见面。今日好不容易碰到一起,我想再与二哥切磋武艺,请他指点一二。”
李世民一听,没等李渊说话,连忙推托道:“自上次酒醉呕血以来,我这胳膊一直酸软无力,不能提刀,不如你与尉迟将军切磋一番,以助酒兴。”
“久闻尉迟将军骁勇善战,朕一直未曾亲见,今天正好开开眼界,不过一定要点到为止。”
尉迟敬德闻言跨步而出,抽出腰间佩刀,而李元吉也早已将佩刀擎在手中。他素知敬德骁勇,但总是不服气,今天正好可以见识一下。二人也不答话,挥刀战于一处,只见刀光翻飞冷气森森,两个人闪展腾挪,不时地刀锋聚首,发出“铮铮”的鸣响,一些胆小的侍女宦官吓得连连往后躲,只恐被刀锋伤着。众人也都停住饮酒,专注于场内二人交手。
众人正为眼前眼花缭乱的人影翻飞而暗自喝彩,忽然听得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再定睛一看,只见李元吉持刀之手荡在一边,而尉迟敬德的刀则正放于他的脖颈之上。
“王爷承让,末将多有得罪。”尉迟敬德收刀而立,躬身施礼,李世民一颗悬着的心也落了地。
“这回不算,是我疏忽大意了,我们再来!”
李元吉输武丢人,竟然又挥刀再战。尉迟敬德无奈,也挥刀与其又战在了一起。虽然李元吉的武功的确不错,但与尉迟敬德比起来,却还相差不少,不但膂力不足,招式上也远不如敬德精妙。结果是如出一辙,忍辱再战的李元吉又鬼神差使般地将自己的脖颈伸到了尉迟敬德的刀锋之下,气得他差一点几就引颈自戮。他猛地把刀掼在地上,随着“当啷”一声震响,他一言不发地回到座位上。他的本意是想借此机会羞辱一下李世民,没想到最终丢丑的却还是他自己。李建成见状忙一使眼色,一名家丁跑过来,把李元吉抛下的刀捡起来先暂且放到一边。尉迟敬德还刀归鞘,深施一礼说道:“王爷,末将多有得罪,请王爷恕罪。”
李元吉鼻息冷哼一声,并不说话,李渊却笑着说话了:“元吉,你怎么这么输不起啊?这只能怪你学艺不精,怨不得别人,有机会多向尉迟将军讨教几招。”
听见李渊发话,李元吉这才强忍心中的怒火,略微欠身,对尉迟敬德说:“尉迟将军膂力超人,武艺精湛,本王甘拜下风,以后还请尉迟将军不吝赐教。”
“王爷客气,假以时日,王爷定能练得一身超群的武艺。”
“父皇,戏班子准备好了,不如现在就让他们演吧。”李建成连忙出来打圆场。
“行啊,让他们上来吧,朕也已经有多年没看戏了。”
锣鼓响过,一群身着戏装的人鱼贯而入,在众人面前的空地上演起戏来,演的是一出武戏,唱白却不多,倒是插科打诨和拳脚棍棒占了大多数。虽然是花拳绣腿的老套路,但众人却还是看得眼花缭乱,鼓掌喝彩。偶尔唱几句,竟然如寂静之中的铮钹之声,音调铿锵,激越高昂,再伴着起伏有致的音乐,更让人觉得肺腑舒畅,恰到妙处,不禁鼓掌叫绝。
正在武戏表演到精彩之处的时候,气已渐消的李元吉凑近李建成悄悄说道:“大哥,我们应当利用这个机会除掉二哥!”
李建成一听大惊失色,连忙劝阻道:“千万不可,父皇在此,我们绝对不能造次!”
“此时再说只怕已经晚了。”
李元吉的声音阴鸷可怕,眼光已经转向了正在上演的武戏上面,两名手持兵器的人正在场内激战。忽然,那名手持长剑的戏子高高地腾跃起来,手中的长剑笔直,照直向李世民的胸部刺去,而李世民正在专心致志地看戏,当他意识到那道剑光直指向自己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他不觉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而正看得出神的李渊也吃惊地看到了场内的变化,惊惧和震怒与疑惑清楚地写在他的脸上……
只听一声惨叫,却见长剑直插在屋顶之上,而那名欲行刺李世民的戏子正哀嚎着在一边翻滚着,李世民则安然无恙。原来是尉迟敬德和秦叔宝二人救了他的性命,秦叔宝一刀架飞了那名刺客的长剑,而尉迟敬德则飞起一脚将这贼人踹到了一边。
其实,早在这帮戏子们打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两个就已经产生了疑心:普通的戏班做武的时候,用的兵器都是假的,而这个戏班却用的都是真兵器。而且,他们两个人对于刀光剑影有一种出于本能的戒备和防范,所以,场上的人刚一交手,他们就已经兵器在握,全神贯注地守卫于李世民左右,这才及时地阻止了血案的发生。
那名刺客,被尉迟敬德飞起的脚踹中心口处,正好滚在李元吉的桌前,捂着心口哀嚎不止。秦叔宝刚想上前抓住他问个究竟,却见桌案后面的李元吉突然从旁边侍卫腰间抽出一把长剑,猛地一跃,嘴里大叫道:“大胆恶贼,竟然敢在太子府内行凶,看剑!”
说着,剑往前送,只听得一声哀嚎,长剑直刺那名刺客,从背后而入,穿胸而过,那名刺客痛苦地回过头,满手鲜血,指着李元吉:“你,你……”
李元吉一咬牙,用劲翻转剑柄,而后猛地一抽,鲜血喷溅,那名刺客当场气绝。其余的戏子早已吓得果若木鸡,一见血光,这才“妈呀”一声叫,四散奔逃,却又被太子府的卫士一个个驱赶回来。李渊这时也从失魂丧魄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又惊又怒地问道:“建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李建成也早被吓得脸色惨白,听见李渊喝问,连忙跪倒在地,急急地答道:“父皇,儿臣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如问一问那戏班的班头吧,也许他知道。”李渊把那班头叫过来,那班头早已经吓得抖如筛糠,跪着爬到李渊的面前,鼻涕眼泪纵横满脸,还没等问,他自己就说话了:“皇上,您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这个人究竟是谁就连草民都不知道。草民带戏班子过来之后,没承想刚到,班里的当家武生便因水土不服,一病不起,根本无法登台演戏,把草民急得连跳河的心思都有,正在这时,这个死鬼找到我,说能演武生,救我的场,于是草民就把他给带过来了。谁知道,他竟然想谋害王爷啊。皇上,草民确实不知情啊,请皇上饶命啊!”李渊见他说得涕泪横流,一脸乞怜的样子,知道他说的是实情,正要摆手放人,秦叔宝斗胆插嘴问了一句:“班头,你们演戏为什么都使真家伙啊?”
“启禀大人,草民以前演戏使的都是假兵器,根本伤不得人,这次是一位大人要求草民这样做的,他说真刀真枪看着过瘾。”
“这个人是谁,你能认出来吗?”李渊连忙追问道。
“认得,认得,就是这位大人。”
那班头说着,用手指了指一边站着的李元吉,李元吉脸色倏然一变,狠狠瞪了一眼老班头,却旋即又恢复了常态。
“元吉,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启禀父皇,的确是孩儿让他们这么做的,兵器也是孩儿给他们的,本来就是吗,真刀真枪地打着多过瘾,谁知道里面会有刺客啊。”
李元吉将关系推得一干二净,李渊对此事虽然已经有点头绪,但一来碍于人多,不便直说,二来刺客已经一命呜呼,死无对证。可让他想不到的是这场兄弟之争竟然演到他眼前来了,这也证明他最不希望见到的兄弟相争相残的事情终成了无可辩驳的事实。一下子,他感觉到自己老了许多,难道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帝国要被儿子们的争权夺位而毁灭吗?不会的,他是这个帝国的缔造者,而且仍是这个帝国的掌权者,操纵着这个帝国内部每一个臣民的生杀予夺。谁不符合于他的意愿,他都能按照自己的意志把这个人从帝国之中剔除出去。这个帝国还是他李渊的,他仍旧能够按照自己的意志来维护、建设并发展这个帝国。想到这里,他挥手叫家丁们把戏班里的所有演员都赶出太子府,又让所有的人都退出这间屋子,只剩下父子四人。随后,他用手指着李建成和李元吉说道:“朕告诉你们两个,不管这件事和你们有没有关系,反正朕是不希望这种事情再发生,朕希望你们兄弟几个能够和睦相处,为大唐的长治久安而努力。现在朕还是皇帝,如果谁再如此丢人现眼,不顾同胞之情,朕就将他扫地出门。”
说完,李渊气呼呼地甩手而去。本来打算过一个和和美美、一家团聚的中秋佳节,谁知却最终搞成这样,李渊心内愤愤不平。早知如此,当初只生一个儿子就好了。
眼见李渊离去,李世民也连忙带着尉迟敬德和秦叔宝出府而去,这可是一个是非之地。虽然这顿团圆酒喝得不怎么样,但他此刻却是又惊又喜,惊的是鬼门关前走了一圈,几乎命丧黄泉,喜的是太子和三弟的阴谋败露,被父皇责骂了一番,很让他解气。如果能把建成的太子之位给撤了,那就更好了。但是,他也意识到这样一个事实:他已经不能为兄弟所容,而且为了除掉他,建成和元吉会使用任何可能的手段,所以在任何时候他都要小心戒备,而且还要加紧展开自己的夺权行动,否则早晚会为人所害。眼见父皇和秦王离去,李建成铁青着脸命令仆人侍女把残席撤下去,而后一句话也不说,径直来到自己的书房。而李元吉也一路跟过来,并回头关上了门。李建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忽然又猛地站起来,大步走到李元吉的面前质问道:“元吉,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差一点害死我呀!”
“我只想帮帮你嘛。”
“你这是帮我,还是害我呀?”
“我这么做不全是为了给你除去强敌吗?对我有什么好处,我难道错了吗?”
“我知道你是想帮我,可你别忘了,现在父皇还在,就是你刚才能够杀了他,父皇一怒之下怪罪下来,我们一样会什么也得不到。”
“那我们该怎么办,扳又扳不倒他,现在他每天都忙个不停,天策府每天都有神秘人物出出进进,如果总是这样温吞,只怕我们还没杀他,他已经先把我们解决了。”
“哼,你怕什么?时间我们有的是,只要能把他控制在京城,我随时都能让他死于非命。如今这长安城内,到处都有我的人马眼线,一有风吹草动,我会立刻得知。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哄父皇开心,免得他对我们不满意,那麻烦可就大了。你府中的勇士平时要少让他们出出进进的,省得引入怀疑。”
“是,我都听你的。”
“这就对了,你放心吧,京城之内,所有的事情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你好好努力,到时候天下就是咱们兄弟二人的。”“多谢兄长。”后来,李渊觉得兄弟三人都留在长安城内难免会起冲突,私一,打算迁李世民到洛阳居住,而且打算效仿周朝的分封制,让自己的儿子分士而制,自陕西以东各部,都由李世民掌管。张婕妤得到这条消息之后,连忙派人告诉李建成,李建成闻听大惊失色,因为洛阳是李世民多年经营之地,兵足城固,军资充足,如果让他到了洛阳,那么自己永远也不可能安安心心地当皇上了。于是他急忙寻找忠于自己的大臣,面见李渊,对迁李世民东去洛阳之事痛陈其弊,最终打消了李渊的念头,李世民终于还是留在了长安。武德七年三月,李孝恭平定江南,天下一统,疆域空前广大。
武德七年的夏天,出奇的热,好像天下所有的热量都劈头盖脸地砸在了长安城里面。而且这一年的长安,雨又少得可怜,正午的阳光一照,连光溜溜的青石板路都热得冒烟,树荫里也得不到多少清爽,也都是一身的臭汗,一身的黏腻。长安城中的皇宫大院,经过历朝历代的修缮和整理,可以说是耗资无数,值资巨万,规模宏大,饱含能工巧匠的心血。楼阁兰宇,亭角飞檐,游廊玉柱,镂窗雕梁,无不透露出一种世上少有的富丽堂皇的皇家气派。这些东西本来是李渊经常引以为傲的皇家绝有的,但现在却成了他忍受酷热之苦的源泉。遮天蔽日的亭台楼榭不但将外界的清凉之气阻挡在皇宫之外,而且还吸纳了白日里阳光透射出来的热量,又在晚间极疯狂地放射出来。一时之间,整个皇宫大院成了日夜常暖的热地,弄得李渊整天心烦意乱,闷热难耐,加上他老迈体弱,更是无法承受暑热的煎熬,就连泛舟于太极宫中的湖上的时候也无法得到一点儿凉意。没办法,李渊在一些大臣的劝说下远去宜君县仁智宫避暑,临行之时,为了防备兄弟三人再起纷争,便把宫中的事务交给太子李建成,而把李世民和李元吉带在身边,和自己一起去仁智宫避暑,他们刚一动身,李建成立即把魏征和王硅二人召到自己府中,颇不甘心地说道:“如今父皇一心偏袒二弟,根本不准我和四弟有任何行动,如果长此以往,不知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依你们看应该怎么办?”“殿下,秦王在长安之时所依仗的就是天策府所藏匿的兵马,既然他现在不在长安城中,不如我们就率兵征剿天策府,尽灭其私募勇士。如果皇上回来怪罪,我们只要编个理由,说他们意图谋乱不就行了。”太子中允王硅建议道。“秦王这几年所养勇士也不在少数,只怕单凭我们府中的力量不足以对付他们,何况天策府中又是猛将如云,弄不好,反而会打草惊蛇。”太子洗马魏征不无忧虑地说道。“这个问题很好解决,殿下您立即修书一封给庆州都督杨文斡,让他速募骁勇之士数百人,驰入长安,到时一举踏平天策府。”“对啊,我怎么忘了杨文斡呢?”李建成随即写信给庆州都督杨文斡,但是当杨文斡募集勇士五百人驰援长安之时却被当地官员得到消息,杨文斡趁机起兵反叛并迅速攻占了宁州。消息传到了正在仁智宫避暑的李渊耳朵里,又惊又怒,惊的是如果杨文斡起兵事成,那么刚刚安定下来的国家又将陷于纷乱之中,怒的是长子建成竟然如此不争气,勾结异姓将军起兵作乱。形势紧急,他连忙召秦王李世民来议事。如果发生战乱,不管形势怎么样,他最先想到的总是李世民。
其实,待在仁智富和皇帝一起避暑的李世民也是每天都如坐针毡,简直比坐监牢还要难受,一个劲儿地盼望着酷暑能够赶紧过去。因为不在长安,他总是担心天策府中出什么纰漏,那可是自己多年呕心沥血才经营建设起来的事业的根基,绝对不能失去。因此,听到杨文斡起兵叛乱的消息之后,他感到很高兴,虽然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但是,他抑制不住自己。因为这不但意味着他可以不再待在这令人憋闷得要死的地方,而且可以借剿灭杨文斡的机会去争取那些久已离他远去的军功和荣耀,同时他也知道,太子这样做无异于作茧自缚,他的机会来了。
一听李渊召见,他赶紧赶过去,但却还是故作糊涂。
“父皇,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世民啊,看来这个夏天你是不能舒舒服服地过下去了。朕本来还想让你在这里好好休养一番呢,可是不行了,庆州都督杨文斡拥兵叛乱,已经派兵攻占了宁州,你看该怎么办?”
“庆州都督杨文斡?他不是一向和太子交好吗,怎么会起兵反叛呢?”
“唉,别提了,整件事情都是因为这个忤逆不孝之子而起的。为父刚刚从长安动身前往这里,他便传密信让杨文斡募征骁勇之士赴京城,约以为变,这件事情被人发现,杨文斡便就地起兵反叛,真是冤孽!”
“父皇但放宽心,有儿臣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您和国家安危的,杨文斡原来只是一个镇守东富的碌碌无为的偏将,只因专事谄媚太子殿下,这才出京迁为庆州都督,这种屑小也敢起兵叛乱,真是不自量力。父皇您无需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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