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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贺……”我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听筒里便传来“嘟嘟嘟……”的断线声。

看我一脸郁闷的将电话放下，童小玫关切的问道：“刘默，是不是出事了？”

我点点头，说道：“贺雪警官说让我们立即回去，学校里要出大事。”

童小玫听了当即着急的说道：“那你还磨叽什么啊，赶紧回去收拾东西，待会买点吃的东西带在路上吃。”

“可是……”

“哪儿那么多可是啊，快去收拾东西，10分钟后出发。”话音未落，她已经跑进旅馆，沿楼梯朝二楼走去。

10分钟后我们退了房，童小玫开车驶出小镇，沿着来时路飞也似的朝义云市疾驰而去。

车刚过高速收费站，贺雪再次打来电话，确认我们已经往回赶了，这才放心，最后到是没忘记叮嘱我们一定要注意安全，这一点倒是让我感到欣慰。

路过一家小超市的时候我们买了一些蛋糕还有面包，买了几瓶矿泉水放在车上，就打算这样一直开回去不下车了，当然除非是生理需求。

就这样我和童小玫轮流开车，在凌晨1点钟的时候终于抵达学校门口。

“贺雪，到底怎么出什么事了？”车刚刚停稳，我立刻打开车门冲着不远处那辆SUV旁站着的贺雪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声问道。

贺雪一脸憔悴的看着我，淡淡的说道：“走吧，去你办公室说。”

我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车上的童小玫，刚要叫她跟我去办公室一起喝口水。童小玫便笑着开口说道：“刘默，贺警官，很晚了我就先回家了，爸妈还担心我呢，明天见。”

说完她调转车头，扬长而去。

贺雪点点头，冲着她远去的方向说道：“这丫头不错，挺懂事。”

由于学校里有暖气已经开放，所以虽然是深夜，可办公室里还是温暖如春。我给她到了一杯水，然后拿过自己的杯子一边倒水一边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你临走前交给我的那部手机毁了，当技术人员组装好之后展开了一系列的检查，但是却发现上面什么内容都没有了，包括电话簿、通话记录等等，而且在通信公司里也查不到对应的通话记录。”贺雪双手紧紧抱着杯子，喝了一口水，说道。

我当即眼皮一挑，眉头微皱，沉思一下说道：“可是我当时明明……”

“我知道，所以这是一个问题，也就是说这手机本身就有问题。”贺雪打断我的话，提出了她的疑问。

我回忆着当时的情形，摇摇头说道：“不！手机本身没问题，而是当时我出了问题。”

“你？”

“不错，我出了问题，当时我可能出现了幻觉，或者是被别有用心的东西带入了幻觉。”我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紧盯着贺雪的眼睛。

她所有所思的想了想，还是不敢确定，她喃喃的说道：“难道是空手机？可是却有手机卡啊？”

“是新卡吗？”

“不，是旧卡，十分陈旧，营业厅技术人员连卡上的数据都无法读出。”

贺雪说完，又喝了一口水，浑身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刚刚冻得苍白的脸色这才算是恢复了一丝红润。

“嘭！嘭！嘭！……”

突然一阵阵沉闷的撞击声在凌晨的夜色中回荡，打破了这难得的寂静。撞击声还没停，又传来一阵阵混乱的嘈杂声，似乎有几十个人在大声说着什么。

我侧耳细听，声音应该来自凝园方向。

“贺警官，这是怎么回事？”我放下手里的茶杯，站起身冲她问道。

“这也就是我让你立即回来的原因，一帮遇害学生的家长们纠结在一起，要求学校给予一个交代，足足有上百人，其中有何锦楠还有林絮然的家人，还有以前死去的一些学生的家人，昨天上午就到了。”贺雪叹了口气，冲我说道。

上百人？果然不是小事。

“那么学校有什么反应？校领导是怎么说的？”

贺雪听了这话，脸上浮上一抹苦笑，摇着头回答：“刘默，这话你还用问我吗？难道你自己不清楚？我为什么这个点了还在这里，还不是带着人来维持秩序的吗？”

“唉——想你这一个刑警队的队长，竟然带人来这里做保安做的工作，也真是够苦B的了。走吧，咱们去看看。”说着，我拿了外套穿在身上，叫上她一起走出办公室，朝凝园走去。

走出办公室听到的嘈杂声更大，虽然撞击声不如一开始的时候激烈了，可是嘈杂声却越来越大，甚至偶尔中间还夹杂着男人的惨叫声，女人的哭声。

“不好！打起来了！快跑！”贺雪大生声说着，和我一起一前一后朝凝园方向拔腿跑去。

前方，看到的是黑压压的人群，犹如即将苏醒的恶魔在四下抖动着，离得越近，看到的景象越是触目惊心，听到的嘈杂声越是响亮。

停在人群外面，贺雪大声叫道：“都给我住手！都住手！”

但是近百人的嘈杂声已经将她的声音淹没，任凭她如何大叫，都没有人理会她。

眼见此时已经陷入了混乱，正在一筹莫展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一个喇叭喊话的声音：“都住手，都停下……”

这声音通过喇叭喊出来甚至还不如贺雪的声音大。

贺雪气的转身跑过去，一把从保安手里躲过那个手持喊话器，冲着人群厉声叫道：“都他妈的给老娘停下——”

嘈杂的声音顿时停下来，黑压压的人群犹如被施了定身法一样，每个人都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停在那里一动都不动。

贺雪在前，带着我们分开人群，通过扩音器喊道：“还有没有王法？！都想去吃公家饭了吗？！”

来到人群前面站定，贺雪面对着这些人，清了清嗓子说道：“我的身份昨天已经告诉大家了，而大家的无论是学校还是我们市局也都清楚了，现在各方都在努力争取，最后能给到大家最满意的说法。”

突然我从贺雪手中夺过喊话器，上前一步大声说道：“叔叔阿姨们，我叫刘默，是学校的学生会主席，你们的孩子都和我是同学，我们曾经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打球。我能深深体会你们是去孩子的痛苦，可是是去了那么好的同学，我心中的痛苦和你们是一样的！但是叔叔阿姨们，你们想想，现在学校里还有很多很多你们孩子以前的同学，他们都是你们的孩子，你们现在是在干什么？是在破坏您的孩子学习的环境啊！你们忍心吗？！假设那些同学们在天有灵，看到你们这样做，他们难道不会痛心吗？”

说到最后，我的声音哽咽了，发自内心的感到难过，感到痛心。既为失去那么多朝夕相处的同学，又为这些同学们父母感到悲哀。

“哈哈哈……”

一阵爽朗的笑声从人群中传出，接着一个身穿道袍，左手托着罗盘，右手持铜钱剑，年龄大约在50多岁的老道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他上下打量我一番，一双如铜铃般的眼睛里陡然闪出一抹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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