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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血歌狠狠的摇晃了几下，他连忙颤声答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药……都是王后给我的药粉，让我按照她说的去炼。不过……我大概能猜得出来，这药应该是迷心惑神，专门给一些旁门左道的修炼着，骗取人精用的！”

“都谁吃过这种药？”

“这宫里的男人都吃过这种药，王后甚至也送了我一个颗，可我知道这种药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没敢碰……”

原来如此。

难怪那些男人一见到姬血嫣就魂不守舍，好像得了失心疯，连太子都任由姬血歌的摆弄，原来都是这种丹药在作祟。

姬血嫣给整个王宫里的男子都吃了这种丹药，显然是为了吸取人精。她又不是修炼之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说……

姬血歌还没想出答案，却听身后传来一阵阴阳怪气的笑声：“哈哈哈，我道是谁这么大胆子，敢闯我的寝宫。原来是我的好姐姐啊！”

姬血歌丢开道士，站起身来。回过头，只见胸襟敞露的衣衫不整的姬血嫣怪笑着站在宫门外，少女迈步迎面走了出去，道：“姬血嫣，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如今你已经成为薄钦生的后妃，为什么还要害人？”

“害人吗？”姬血嫣忽然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害人的，明明是姐姐啊！从一开始，就是姐姐要抢我夫君，欺骗我，戏耍我，逼我做了那害人下毒的坏事，逼我做了一个坏人。姐姐，你说，到底是谁在害人呢？”

“是么？”

少女冷笑几声，道：“那现如今呢？你杀我也杀了，大仇得报，又成了薄钦生的王后，得偿所愿，为什么不好好与它厮守终身，却与这些男人放浪？！”

姬血嫣一脸无辜，“这也是姐姐逼的啊！你说你要是死了，干嘛还要回姬家啊？回了姬家，又逼着王上将我献给世魔，我不这么做，死的就是我啊！”

“你死不死，与和男人厮混有和关系？！厮混也就罢了，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姬血嫣简直要哭了，“姐姐，你可真是冤枉死我了！是他们心甘情愿的要为我死，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杀他们啊！”

“哈哈哈！”姬血歌放声冷笑，“姬血嫣，你作恶就作恶，当个光明正大的恶人，也让人佩服、事到如今，你还摆出这幅无辜的嘴脸，不觉得恶心么？！”

“我恶心？”

姬血嫣突然转哭为笑，眼角眉梢都带着一丝轻蔑不屑，“这些男人喜欢我喜欢的宁可为我去死，你说我恶心？！哈哈哈——倒是你，姬血歌，到现在还是个纯子之身吧？要不要让妹妹教一角你，怎么才能真正的讨到男人的欢心啊？”她邪恶的舔了舔红唇，凑近姬血歌的耳畔，道：“好姐姐，实话告诉你，我现在才发现当个女人真的太快乐了。要不要，妹妹帮你体验这种快乐啊？”

她说完突然倒退，狞笑的对着身后一挥手，在她身后摇摇晃晃的几个眼神迷离，流着涎水的官员，姬血嫣手一挥，他们摇摇晃晃的像一群绿眼的豺狼，围了上来。

姬血歌面无表情的望着缓慢而来的人们，不动，不怒。

她忽然感到了一种悲哀，沉重而萧瑟。人间悲剧到底是注定，还是一念而为……或许姬血嫣一开始并未想过要伤害自己，她甚至清楚，当初毒哑薄面的事，也一定不是单纯的姬血嫣想出来的主意。

可是她终究去做了。

一旦作恶，尝到了恶毒的畅快，又害怕被恶毒的报复，就变得更加凶恶。

以恶，只能得到恶。

这个道理，从未有人给她讲过。

姬血歌淡淡的笑了笑，一挥手，那些官员忽然眼前一道轻光拂过，猛然打了个寒战，恢复了甚至。当他们发现自己衣衫不整的围着一个少女，都大惊失色，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姬血嫣，你用丹药蒙蔽他们的心智，换来对你的讨好，不觉得自欺欺人么？”

那些官员似乎隐约记起了自己在浑噩之时做了何等荒唐之事，不由得连连拍着自己，羞愧难当，私下奔逃。

临走，都颇为憎恶的瞪了姬血嫣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真不要脸！

姬血嫣忿然的瞪了回去，眉头紧皱，脸色愈发惨白。

她低头笑了笑，忽而道：“你说的没错，我是自欺欺人。因为我知道，不管我怎么做，舍弃多少尊严，都换不了薄钦生对我的真心怜爱。他喜欢的不是我，不是天下任何一个女子，他只喜欢他自己，所有能取悦他的东西，漂亮的脸蛋，温柔的讨好，他都喜欢。既然如此，那我又何必要他的真心？就算是虚假的，我也要他对我俯首称臣，心甘情愿，只被我一个人驱使！”

姬血歌摇了摇头，笑道：“从一开始你就错了，你真心爱一个人没错，付出说有没错。可是你将自己的真心交给一个豺狼，它当然只会吃掉你的心，不会把它的真心给你。从一开始我就说过，薄钦生这个人不值得爱，是你认定我要与你抢他罢了！不过是一块腐臭的狗屎，你当我跟你一样喜欢吃么？”

姬血嫣大笑起来，花枝乱颤，眼角带泪，“是啊，我就是爱吃屎。可我已经吃过了，你让我如何能吐的出来呢？”

姬血歌心中一动，似乎隐约听到了姬血嫣心中的悔恨。

少女收敛起嘲笑的神色，正色道：“现在回头，也不晚。”

“晚了，已经太晚了……我已经回不了头，所以……”姬血嫣的双眸忽然狰狞起来，阴狠的笑道：“为了那个男人，我已经与恶魔做了交易。如今我双手染满了鲜血，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天真善良的姬血嫣了！”

姬血歌问道：“你到底与谁做了交易？”

“你想知道？”姬血嫣轻狂的挑着柳眉，“只怕我说了，你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能否改变是我的事，你只要回答我，到底是谁屠杀了姬家满门，那只恶鬼到底是是什么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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