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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还要用这个办法?祝大哥,你是一代神医,你再想想办法救欧阳姑娘吧。”灵萱恳求着祝铭轩。
铭轩望望灵萱又望望程风。轻叹一声,“灵萱,你说祝大哥还有什么办法?”
灵萱怔怔的望着祝铭轩。心中其实也了然,世上如果说解毒。没有比他们唐门中人更高的了。她废然低头,突然冲过去拉着程风的手,“师兄。那就让灵萱来吧。我可以。”
“不行,那是让你去送死。”
“我愿意的。”灵萱美丽的眼中全是泪光,祝铭轩不忍的回过头离开了。
程风看着灵萱。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直白的表露她的内心。其实灵萱从小就喜欢自己,程风一直很清楚,但自己一直把她当妹妹看。从心里疼她。但不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疼。只是兄妹之情。
他本以为自己这些年一直在江湖上走动,很少回来。她慢慢也就会淡了,不想这个傻丫头这么固执。
“不要说了。不行的。”程风狠狠心。
“为什么?你可以不救她的,为什么一定要拼了自己的命去救呢?”
程风被灵萱问的一愣,“为什么?因为。师兄答应了别人,就是要拼上我的命也一定要做到。”
“就这么简单?”灵萱泪眼婆娑的望着程风。
“就这么简单。我答应了五皇子弘麟,这是他唯一要我为他做的事情。你也知道,我给了他掌门令,不可失信于人的。”
灵萱难过的望着自己的师兄,“可是,我不想你有危险。”
“傻瓜,师兄怎么会有事呢?不要忘了,当年师傅也说过我是一百年来唐门最优秀的弟子,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程风故作轻松的拍拍灵萱的手,“来,外面太冷,回屋吧。”
奈儿闷闷不乐的躺在床上,刚刚那两个人把自己送进来就出去商议什么去了,连灵萱不会儿也跟了出去。不知道背着自己说什么呢。就算我是病危了,也有知情权吧。
奈儿气呼呼的踢了一脚被子。“怎么了?”身边传来灵萱的声音。
“哦,呵呵,没什么,”奈儿不好意思的拉拉被子,“活动活动腿脚。”
“欧阳姑娘你要小心不要着凉了,如果想起床就跟我说。”灵萱给奈儿掖了掖被子。
“怎么了?灵萱。”奈儿明显感觉到灵萱对自己的冷淡。
“啊?没什么啊。”灵萱回避着奈儿的眼神。
“不对,一定是有什么事。我做了什么事让你不高兴了吗?”奈儿坐起来拉住灵萱的手,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这一向是奈儿与女人相处的原则,别看她对男人个个百般刁难,对女人却一向是迁让有礼能让则让的。
灵萱先是任由奈儿拉着自己的手,突然坐在床边,反手握住奈儿的手,“奈儿姑娘,我知道你人好,我想求你一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我。”
“好啊,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帮你。”奈儿不明白在这里自己这么个一无用处的人还可以帮别人,欣然答应。
“明天如果我师兄说带你去疗毒,你一定不要答应他,你就说你和我商量好了,一定要我来给你治。可以吗?”
奈儿一笑,“我当什么事呢?怎么?我这么吃香啊,都要给我治病啊。为什么呢?”
“因为,灵萱就是想亲自给奈儿姑娘你治病啊。”灵萱垂下眼帘不看奈儿。奈儿何许人也,当下笑道,“难得你这么对我好,回头你师兄来了我一定跟他说。”
“真的?”灵萱高兴的抬起头来,“我就知道奈儿姑娘你人好。”
“呵呵,过奖了,是你们人好,个个都为我一人在忙碌,我又无以为报,能为你们行个方便那是我的荣兴啊。”
奈儿望着灵萱离去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灵萱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呢?
奈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又睡不着,连个说话人也没有,越想越烦,索性爬起来穿了衣服溜了出去。
外面已经一片全黑了,奈儿天天躺在屋里晨昏不分,当下抬头望望一轮明月,估计大概也有晚上九十点了吧。奈儿也不分方向,由着脚自己乱走。
初冬的夜晚特别的安静,空气好象也应了热胀冷缩的原理变的特别紧密,脚踩下去的回声清脆而短促。
月华无遮无碍的洒在路上,奈儿脚步虚浮,心中渐渐升起一股凄凉之意。李后主曾经呤过,“生我之前我是谁,生我之后谁是我?”“我”于天地之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奈儿如今深感我之非我,我将不我,不由仰天长啸,“啊——”。
突见黑夜中一只大鸟在空中盘旋出一个漂亮的弧度,翩然向奈儿落下,奈儿嘎然收声忘了合上嘴巴。“大鸟”悄无声息的落在奈儿身边,“程风?”
“发生什么事?”程风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奈儿,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奈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天之中让他听到自己两次怪叫了,真是一点淑女形象都没了,也好,那就干脆不装了。
“没什么,觉得这里太安静了想给它加点声音。”奈儿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理直气壮。
程风看了她一眼,隐约滑过了一丝笑意,“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
“我又不是猪,整天除了睡就是睡啊。”奈儿不满。
“有理。”程风一本正经的回答。
奈儿大翻白眼,他这么一回答,好象自己真的是猪了似的。“那你这么晚了还不睡,在这里灰过来灰过去的干什么?”
“什么灰?”程风没听明白。
奈儿大乐,玩心大起,手指着天空,脸上挂着“小白”的表情,“看,有灰机哦,灰过来了耶,又灰过去了耶,”最后一指程风,“哦,没的灰了耶。哈哈哈。”
真是笑一笑十年少啊,奈儿感觉刚压着心头的一团闷气随着笑声消失无踪了。
程风转身向前走去,他见她突然如一个小小孩童似的顽皮笑脸,那双笑意盈盈的眼睛象两颗闪闪发光的星星,程风真想拥她入怀,吻一吻那两颗小星星。
奈儿追过去一把抓住程风的衣袖,“喂,哪去啊?”
“请你喝酒,可好?”程风忽然回头问身边的奈儿。
“真?”
“感觉你的酒量应该不错。”
“过奖过奖。”奈儿冲程风抱一抱拳,听到程风轻轻笑了一声。“跟我来。”
两人一路慢慢向白天的竹林方向走去,奈儿一派轻松,口中不由轻轻哼起了歌,脚上也跟着歌滑出了舞步。
“我爱上哥德式美丽钟塔看远方,佛朗明哥在城市中传唱,一对对的情侣忘我亲吻在街上,变成永恒的爱情石雕像。我变身魔法师把时间延长,有你陪我找到幸福游乐场,西班牙的狂想,直布罗陀的海洋,我穿上高跟鞋,跟你的爱去流浪。”
“你很喜欢流浪?”程风突然问她。
“嗯,算是吧。其实每个人都喜欢流浪。”
奈儿停下舞步问程风,“你就没有想要放下一切,只背一只背包去流浪的时候吗?当你累的时候,想逃避的时候,或者只是想要独处的时候,你不会想去流浪吗?去看看山河,看看红尘,看看别人的生活,也给自己一点时间去反思自己的生活。”
黑暗中奈儿看不到程风的表情,只感觉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怎么?不同意我的观点?”
“不,我同意。只是,你一个女孩子,流浪,不是很危险?”
“在我的家乡,女孩子是很强大的,呵呵,你可别不信哦。我们可以工作自己养活自己,可以有自己的兴趣爱好,交自己喜欢的朋友,当然也可以去流浪。”
“你的家乡很特别,有可能的话,我到想去看看。”
“唉,可惜我都不知道回家的路。”
“你是怎么来这里的?”程风很自然的扶了奈儿一把,跨上了一个土坡,“我想应该不是真的如你当初所说,去南阳城投亲无门,投水自尽的吧?”
两人上了土坡,来到一个草盖的顶如茅庐一般的圆亭子边。说是亭子可是四围全有窗户,此时窗户四闭,亭子则象是一个茅草房了。
程风打开草帘对奈儿做了一个请的手式,奈儿一笑侧身进去。亭子里居然有一个大大的炕,炕上有小几一张,角落里堆放着几只酒坛子,都用泥封了口。
奈儿脱了鞋爬上去,炕居然是热的,“哇,你真是会享受啊。”
程风学奈儿的语气道,“过奖过奖。”一边也脱鞋上了炕,随手拉过一只酒坛子,拍开酒封,给奈儿面前的碗里倒了约小半碗,奈儿低头闻了闻,“好酒。”揣起来浅尝了一口,“好酒。”
程风笑了笑,给自己倒了大半碗,对奈儿一举道,“为好酒。”
奈儿也一举碗,“为好酒。”
程风一口干了酒,一边给两人倒酒一边问道,“你还没说你是怎么来这里的呢。”
奈儿一手撑着头,伸手推开了一扇窗望向窗外,一阵冷风扑面而来,吹起了奈儿散落的碎发。
奈儿眯了眯眼睛,笑道,“之前我也并非全是骗你的,我真的是投水自尽了,醒来就在祝大哥家了。只是我也不明白,我在我的家乡那么远的地方投水自尽怎么可以漂的这么远的,你们这里我也从来听都没听过,现在,我纵然翻然悔悟也回不了家乡了。”
“为什么?你,不象是会自寻短见的人啊。”
奈儿打趣程风,“真的?一下就被你看出我打不死的小金刚的本色来了?”
见程风宠溺的看着自己,奈儿心中一酸,“其实,我也曾经以为没有我过不去的坎,可是,那*我流了太的眼泪,自觉失去了爱甚至是恨的能力,我还失去了……”奈儿努力眨了眨眼睛,痛彻心扉的想到那个无辜的孩子,“不知道家乡的人现在好不好,今生可能都没办法见到他们了。”
想起每次回家妈妈做的麻婆豆腐,两个弟弟跟着她给她看这个看那个,想起和薇薇一起登上长城震臂一呼,似乎大地都在脚下,想起那些有趣的同事、充满挑战的工作……奈儿闭上眼睛,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那*?”
“是的,那*,我的丈夫,也就是你们这里所称的夫君,不过那时就应该叫前夫了,我们离婚了,”
程风心里格登一下,“他,休了你?你犯了什么大错吗?”
奈儿摇摇头,“我们,只是不爱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程风又道,“那定是他见异思迁?”奈儿听程风这么说,送过去一个媚笑,笑的程风立刻端起碗喝了半天。
奈儿还不罢休,伸过一只手指轻轻划过程风的手背,压低了声音道,“我就这么差劲,连一个男人的心都看不住?”
“不是。”程风急忙放下碗又去拿酒坛,“我只是帮你分析,以你的,我想,你的,你的前夫君没道理要休你。”
“是啊。我也不明白,”奈儿在再“调戏”程风,“当爱已不再的时候,曾经那样亲密的人*之间就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我甚至放下尊严去挽救,可是……我想,当男人决心要离开你的时候,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接受现实吧。”
程风又喝了一碗酒,抬手把窗子关上,“夜里风凉。”
奈儿感激的冲他笑笑,“我没事。”
两人似乎都没话可说,也不想刻意的找话题,只各自喝着酒,碗空了就倒,坛子空了再拿。
奈儿渐渐话也越来越多,她最爱的男明星是克拉克?盖博和布拉德?皮特,女明星则是曼玉和嘉玲,饮料只爱绿茶,爱古龙胜过爱金庸。
她说起了那两个弟弟,虽都不是胞弟但他们一直处的很好,从小他们就喜欢粘着她这个姐姐,“你不知道,我那个大弟弟,人小鬼大,才多大的人啊,跟我说喜欢上了他们英语老师,我为家庭长治久安之大局不得不深明大意的去他们学校,一睹了他们英语老师的风采,回来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那小子才算是死了心。”
“你一定是个好姐姐。”程风一直充当着一个好听众,总是用微笑和及时满上的酒来邀请奈儿继续说下去。
突然奈儿轻声笑了起来,程风奇怪的望着她,奈儿此时已有些醉眼迷矇了,她伸手过去握着程风的一只手道,“你可知道,以前我有一个闺中密友,她比我还能喝,有时候我们就会象现在这样,也不说话,只是喝酒,直到喝醉了倒头就睡,第二天就什么都算了,没事了。呵呵,你是不是也有这个习惯啊?”
程风摇摇头,“没有。”
“真的?那你心烦时怎么办?”
“喝酒。”
“切,那还不是一样。”
“可我从来没有喝醉过,所以也就没办法第二天醒来什么都算了。”程风端起碗看看酒,缓缓的喝了一大口。
奈儿若有所思的看着程风,突然“四脚”着地的从自己这边爬到程风那边,用胳膊将程风往旁边挤了挤,又将自己的碗从对面拉过来,冲程风展开了一个傻乎乎的笑脸,“这样是不是感觉好些?”
程风的右臂贴着奈儿的左臂,鼻端闻到她身上飘来的淡淡清香,看着她因为微醉而酡红的双颊,感觉自己好象有生以来第一次就要喝醉了。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温暖?”
程风但笑不语,奈儿不依不饶的用手指去挠他痒痒,被程风一把抓住了,“好啊,你欺负女生啊。比手劲吗?”
奈儿尖叫着又是笑又是喘,整个人扑上去,伸出另一只手又要挠他。程风手上稍一用力将她拉入怀中,“奈儿,你答应我,明天无论我让你做什么你都要相信我,好吗?”
“为什么?”
“为了你。”
“明天?”奈儿感觉自己好象忘了一件挺重要的事,是什么事呢?
程风稍松开一点手臂,托起奈儿的脸,轻声道,“可以答应我吗?”
奈儿被他的声音完全催眠,“我答应你。”
程风再次将奈儿纳入怀中,长而有力的双臂将奈儿整个圈住,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奈儿。“
奈儿闭着眼睛,感觉她曾经似在前世又或是梦里听到过这一声唤?
“欧阳姑娘……”
奈儿张开眼睛,感觉头有点沉,昨天夜里跟程风喝了多少酒啊,后来自己好象是躺在他怀里就睡着了。怎么搞的,到了这边好象酒量不行了哦。
“欧阳姑娘,你昨天夜里出去了吗?”灵萱望着穿戴整齐的从被窝里坐起来的奈儿。
“啊?哦,”奈儿也低头看了看自己,“是啊,昨天晚上睡不着就出去走了走,回来的时候太累了,衣服都没力气脱就*睡了。”
奈儿暗暗吐着舌头,看来昨晚程风送自己回来的时候没被任何人发现。
“这样啊。”灵萱听奈儿这么说也不追问了,“等下我陪你去见师兄,你记得要跟他说昨天我们说好的话啊。”
“昨天?什么话?”奈儿揉揉太阳穴。
“就是,我给你治病的事情啊。”
“哦,对对,你看我这记性,差点忘了。好吧,我们现在就去。”
“好。”灵萱愉快的去给奈儿拿衣服去了。
远远的,奈儿就看到祝铭轩一身月白色的长衫,站在程风身边。程风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的镶了皮草的抖篷,比平日里多了一份贵气,真是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啊。奈儿色女本色又跳了出来,她心中大呼过瘾的把他和铭轩二人看过来看过去。
“师兄,欧阳姑娘有话要跟你说。”
“哦,是这样的,我跟灵萱商量了一下,她打算给我治病,我也这么想的,真是一拍即合啊。她说一定要跟你说一声,怎么样?”
程风走下台阶来到奈儿身边,“你忘了昨天答应我的事了?”
“没有啊。这是两码事嘛。”
“错,我今天就是要跟你说,今天你就与我一起上后山雪崖,我要给你治病。”
“啊?不是吧?”奈儿傻了眼,“可是,灵萱跟我说……”
“你答应过我了。”程风又用那种低低的语气说话了,奈儿立刻噤声,完全失去战斗力。
“师兄,”灵萱还要做最后的努力,程风对她摇了摇头,“灵萱,这几天你要代理掌门之职,不要让我失望。”
“我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救她。”灵萱说完怨恨的看了一眼正在和祝铭轩说话的奈儿,转头跑了。
“奈儿,这次风弟为你疗毒有一定的危险,但到时候你只要记住心无杂念就没事了。”祝铭轩嘱咐道。
“危险?那有没有不危险的办法?”奈儿希望有个万全之策。
“没有,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那,有几成把握?”奈儿想起在现代,医生在给病危病人手术之前都会跟家属讨论一下手术的成功率。
“八成。”祝铭轩望了望程风道。
“十成。”不知何时程风已经来到他们身边,“好了,我们即刻动身吧。”
“现在?”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啊。
“不要担心,你只要相信我就行了。”程风微笑着。
好吧,死就死吧,奈儿暗下决心,“OK,Let’sgo!”奈儿冲祝铭轩笑了笑,头也不回的跟着程风就去了。
“不是吧?你这后院还藏着一座大雪山啊?”奈儿难以置信的抬手接住一朵大大的雪花,“额滴神呀,实在是太美了。”两人一路走进上次的竹林,又往后过了一个峡谷似的通道就走上了一条上山的路,谁知走到半山就开始飘起了雪花。
“这里是本门的*——雪崖。”程风看着三步一滑还东张西望的奈儿道,“你这样走,只怕我们到了山顶天都黑了。来,”说着一手搭在奈儿腰间,奈儿只觉自己腋下生出了双翼顿时飞了起来。
“啊——好刺激啊,哈哈哈……”
程风看她玩的开心,微微一笑,竟飞上了树梢,从树梢上一跃一跃的前进着。
奈儿心中暗想,什么铁塔尼号哪有现在浪漫啊,突然发现程风带着她直往石壁上撞去,“啊……前面前面,”奈儿闭上眼睛听天由命了。
半响。
怎么没事?
奈儿这才张开眼睛,咦?别有洞天哦,两人竟在一个石洞中了,洞里的温度有如春天,奈儿抬手敲了程风一记,“你想吓死姐姐啊?”
程风轻笑,“你似乎只要受了惊吓就会自称姐姐,这,也是你们家乡的风俗?”
“切,去你的吧,”奈儿顾意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这样的小屁孩,在我的家乡我就得叫你弟弟。”
程风微微一笑,一付不跟你计较的表情,奈儿正想再敲他一记时,却见程风表情一转,郑重道,“跟我来。”
两人向里走了约二百米,一路石壁上都有火把将路照的通亮,尽头有个门洞,进去之后是个洞中洞,正中间除一张玉白色的石床别无其他。这大概就是“手术台”了吧?奈儿还是心悸了一下。
程风一言不发的牵着奈儿来到石床边,从怀中掏出一只黑色的小包,将包打开,里面有团银线,他将银线展开,约有八十公分长的四根,每根头上则是一根银针。
程风深吸了一口气,“奈儿,等下我会用布蒙上眼,然后你必须除去衣裳,坐在石床上。眼观鼻,鼻观心,心无杂旁骛,你能做到吗?”
来了来了,关键的时刻来了。
奈儿这下明白为什么昨天程风要她答应他,无论他让她做什么她都要相信他了,也明白了为什么灵萱一定要她来给自己治病了。
“你师妹似乎很喜欢你。你呢?”
程风知道此时必须和奈儿说清一切,好让她没有负担的配合自己,“她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我一直当她亲妹妹一般,我会象哥哥一样爱护她,不容任何人欺负她,正如你对你两个弟弟一般。”
奈儿点点头,“放心吧,在我的家乡,就是接生婆都有男的,所有外科医生几乎全是男性,我想可能外科医生不仅仅需要技术也需要很大的体力支持吧。你就是不蒙上眼睛我也能接受。病不忌医才是正确的心态嘛。”
奈儿嘴上说的轻巧,实际心里已经打起了鼓,对着你这么个大帅哥让人家把衣服脱光,可能到时不是“两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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