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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魅。你背叛过我。”
魅影苦笑。他知道。雪汐辰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夜晚。那是他必须承受的后果和罪恶。也是他痛极一生刻骨铭心的追悔。
他说：“瞳瞳。我从來都不敢奢求你会原谅我。”
只要能够看见你活得快乐。活得幸福。我就已经心满意足。
雪汐辰目光尖锐而冰冷。她用近乎残酷的语调问出那个徘徊在她心底很久很久的问題。“夜魅。当年。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魅影沉默。静立阳光下的黑色身影就仿佛笼罩着一层浓重的幽暗阴影。四周的空气冰冷几乎凝滞。低沉的气压重重压上雪汐辰心头。雪汐辰抚上闷闷的胸口。感受到心脏“怦怦”有力的跳动。
他还活着。
她也活着。
他们穿越了时光的洪流來到这一个完全不属于他们的世界和时代。在这个世界里。他们都重新拥有了各自的身份和立场。
他是杀手。
她也是杀手。
命运。似乎将他们又放回到同一起跑线上。
这一次。或许唯一不同的就是……
在他和她之间多了一个凤倾城……
他是凤倾城的杀手。
她是凤倾城的女人。
他和她不再处于同等的地位。
她不再是当年那个可以让他随便欺负恣意放弃的小女人。
魅影……夜魅……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天真无邪的雪魅童吗。
“夜魅。杀你。我从不后悔。”
如果时光倒流。生命可以重新再來一次。她依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杀了夜魅。雪汐辰不是圣人。她沒有这么大的肚量。对于曾经伤害过她的人。她绝对会千倍百倍地还报到那个人身上。
魅影不答。静静问道：“瞳瞳。你觉得你的武功和我的武功相较。谁人更胜一筹。”
武功。
雪汐辰怔忡。
她的武功……
当年。她的武功不过三脚猫功夫。跟夜魅相较。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虽然后來有了夜魅的精心教导她进步神速。但是跟夜魅比起來。还是差了很大的一截。
雪汐辰猛然睁大眼睛。心里震惊无可名状。紧抿的水唇无意识颤抖。突如其來的真相令她险些招架不住。几乎失去了继续站在这里的勇气。
沒错。当年。她打不过夜魅。夜魅被喻为组织第一皇牌特工。就是因为他出神入化的剑法和神出鬼沒的行动以及从无失败的骄傲战绩。而她。只不过组织里一个三流的小特工。她又怎么可能会是夜魅的对手。
如果不是夜魅手下留情……
如果不是夜魅心甘情愿死在她手上……
就凭她那点三脚猫功夫。怎么可能杀死夜魅。
真相。就是眼前。震惊。令雪汐辰仓皇失神。惊惶。颤抖了她的灵魂。这些年來。她从來不曾想过。那么多的可疑之处。全部都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以至于她从來不曾想过这里面的不合理之处。
一直。直到。现在。夜魅提起……
……
那年。她跟夜魅相恋情深。
她曾经以为。她能够跟夜魅相依相守一生一世。却料不到。一个惊人的消息轰然炸醒了她一直盲目沉醉在爱情里的灵魂。
消息究竟从何而來。她已经不记得了。
她只依稀记得。那日。夜魅因为执行一个极其危险的级任务已有十日不曾归來。她因为担心。悄悄摸到教官房间想打探消息。却意外听见了一个让她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震撼性消息。
“你还沒玩够。”
轻挑。阴冷。两分冷厉。八分嘲弄。不是别人。正是教官的声音。
回答的人很年轻。低沉沙哑的磁性嗓音。是她曾经深深迷恋的。这辈子就算化成灰。她也无法忘记这个声音的主人。夜魅。
“既然这是一场游戏。太早结束了岂非无趣。”
冰冷。无情。不带半点感情。冷酷的声线如同一盆冰霜将她从头到脚完全覆盖。冻僵了她的手脚。冷硬了她的心脏。
她不敢相信。
她以为他接连数日不归。仍远在地球的另一端执行任务。却不想。他原來早已归來。
他回來了。却沒有來找她……
刹那间。雪魅童心头百味陈杂。复杂得就连她自己也说不出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儿。
夜魅……他为什么不來寻她……
她听见教官冷嘲而笑。“不过一个愚蠢的赌注。你究竟还想玩到什么时候。”
她听见夜魅冷漠的回答：“虽然这只是一个赌注。但是。也是一只有趣的小猫咪。”
“哈哈哈哈哈哈。”教官邪肆大笑。出口话语说不出的冰冷。“夜魅。你是不是太久沒有碰女人了。才会对雪魅童如此留恋。别忘了。当初。你是因为什么才去追求她。这不过是你跟我之间的一个赌局。而她恰恰就是这个赌局的牺牲品。你输了。所以你才迫不得已去追求她。恰到好处地出现。英雄救美。使她免受凌辱。也不过是你早就安排好的一场戏罢了。”
早就安排好的一场戏。
雪魅童震惊。全身僵滞。如遭雷劈。不敢相信耳朵所听见的。
刚才。教官说了些什么。
他说……夜魅英雄救美……恰到好处地出现……使她免受师兄凌辱……不过是一场早就安排好的戏罢了……
教官说……那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早就安排好的戏……
不。她不相信。她不相信。
房间里。夜魅冷漠地回答：“是又如何。谁让你的赌注太过无聊。如果不是为了哄这只小猫咪上钩。我哪里需要花费这么多功夫。只不过。这只小猫咪太单纯了。我才用了一点点手段。她就主动爬上我的床。哼。简直太无趣了。害得我一点成就感都沒有。”
什么。夜魅刚才说了些什么。他都说了些什么。
雪魅童的身体在颤抖。她的灵魂在颤抖。她不可置信耳朵所听见的一切。她不敢相信曾经对她柔情蜜意千依百顺的夜魅所做的一切原來都只不过是一场游戏。
不。她不相信。她不相信。
教官邪肆大笑。“夜魅。我看你跟雪魅童玩得挺开心的嘛。怎么样。她的味道不错吧。有沒有让你有一点点留恋。”
夜魅冷冷嘲弄。“哼。清淡如水。寡然无味。”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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